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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心淫骨綠意簡 (17) 作者:shareher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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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4:12: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貞心淫骨綠意簡】(17)
作者:sharehersex
2025年2月21日發表於第一會所
字數:8683
(17)
罨撒葛原來是皇帝做了手腳才被滅族的!
此時已經掌上宮燈,明亮的石汽燈光穿過窗欞,在牆上織出碎金斑駁。我回想著母親從遼國投奔新宋時留下的各類密檔,對罨撒葛家族印象很淺。
罨撒葛家族與遼國後族有著多年的宿怨,但母親身為遼國貴女,對這些小貴族並未過多著墨。誰能料到,她最終竟會死於這個家族之手。母親從少女時期起,便協助她的父王參與國事決策。她逐漸意識到,遼國的全盤漢化只學了個皮毛,未能真正領悟漢文化的精髓。隨著研究的深入,她越發認為,遼國這片苦寒之地,唯有與新宋整合,才是最終的出路。
我十三歲時,已經從李若那裡完全掌握了遼語。母親留下的資料,都是遼國上層極為珍貴的第一手情報。由於這些資料全是絕密機要,不能外泄,三皇叔又知道我習得了遼語,便讓他女兒長寧公主過來,與我一同整理。
我們之前已經通信一年有餘,再次見面時,彼此更加親密友愛。她當時已經及笄,見我父母雙亡,偌大的莊園中空無一人,與外面繁華熱鬧的京都通江大道形成鮮明對比,這種反差讓她更加鮮明地感受到我的孤苦寂寥。
在翻譯這些密檔時,有時母親的記錄並不完整,長寧公主難免感到困惑。我便穿鑿附會,為她做了一些推理分析。起初,她以為我只是在自圓其說,但後來每每有其他資料佐證,這讓自視甚高的她深為折服。
有一次,我給她翻譯了一份密檔。母親記錄,兩家遼國貴族在開礦時發生小型戰事,最後勝出一方括羅氏卻沒有得手那個銅礦,而被遼國鐵欽貴妃的父兄拿到。括羅氏便跑到遼東發動叛亂,且一時成燎原之勢。遼國國主耶律厚廢了鐵欽貴妃,以此獲得括羅氏的反正。我不由讚嘆:「這國主才是好手段!每一步都在他算計之中!」
長寧公主便問我何以見得,她認為耶律厚是為了江山犧牲了美人,揮淚,委曲求全。我說我只是隨口一說,她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盯著我半天:「你每次說得都最貼切真相!你是在裝傻!」
然後她仔細開始查資料,果真讓她證實了這一點。在我們翻譯整理過的800份文書中,果然有三份可以輔證這一點,而且都只有一句話:一個鐵欽家族的叛臣被皇后家族保護下來;一則國主耶律厚委任的銅礦監事私瞞下銅礦的產量,給括羅氏提供了更多的走私銅料;還有一條是耶律厚曾秘密召見括羅氏的老族長。 長寧公主也找到一份資料:「你方才說耶律厚秘密召見括羅氏的老族長,可還記得你母親提過『癸卯年秋狩遇虎』的舊事?」
「那日耶律厚借獵虎之名離帳,歸來之時侍衛名錄里卻少了三名近衛,多了三名新收的家將——正是括羅氏家將的姓氏!「她忽然起身旋了半圈,裙裾綻開芙蓉紋,「那三個近衛,皆是皇后裙下之臣!」
「這一局先手下得很早……你在哪裡看到的?」
「《遼主起居注》,談及耶律厚與蕭皇后綠意風流!」
說到這裡,她忽然怔怔望著窗外新發的海棠。
「怎麼了?」
她眼波流轉間忽地扭過身子,粉面酡紅,就勢握住我手腕,冰涼的指尖貼著脈搏輕笑:「你的手這麼冷?」說罷竟將我的手塞進她暖烘烘的袖籠里,我慌忙後退半步,後腰撞上紫檀書案的雕花稜角,疼得倒抽冷氣。她卻笑得花枝亂顫,羅帕掩著櫻唇:「呆頭鵝似的,我真像蕭後那樣狠狠綠你一把!」
這般嬉鬧原是常事,誰家沒有通房之好,耳濡目染之下,這些撩逗卻是少女識得男女有別時最初學的東西,她甚至會將那些閨閣紅杏情事貼著我的耳朵講一講,看著我面紅心跳的樣子,她就很得意。
有時面前文牘如山,她也會發脾氣:「父王身邊自命謀略之士過江之鯽,卻偏偏要勞煩我!」然後以袖掩口,打了個秀氣的哈欠,露出一截凝脂般的手腕,「必是昨夜又偷看那些紅綠雜劇了!」
我遞過溫好的桂花醪糟,她接盞時故意用尾指勾了勾我的掌心,見我耳尖泛紅才心滿意足地抿了一口:「還不是為了你個小綠奴,看得人家情思昏……」話到半截突然頓住,粉腮飛霞地別過臉去,白玉似的耳垂紅得能滴血。
這般欲說還休的情態最是動人。當時所有人都叫我小綠奴,我也習以為常,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身邊但凡脾氣好、性格軟一點的男子,都被這麼稱呼。 她轉身拿起案上的桂花醪糟,輕抿一口,唇角微微上揚:「我總覺得,耶律厚廢了鐵欽貴妃,未必只是平息叛亂那麼簡單。」
這般明媚鮮妍,倒與密檔中暗潮洶湧的權謀形成微妙對照。
夜色漸深,宮燈的光暈在窗欞間搖曳,映得海棠枝影婆娑,仿佛也在低語著什麼。
「罷了,這些陳年舊事查也查不清。」她轉過身,倚著窗台,語氣忽而柔和,「倒是你,成日埋首這些密檔,心還那麼細,倒真像個書齋里走出來的呆子,稍逗你一下就紅臉,挺沒意思的!」
我被她說得耳根一熱:「公主才及笄沒多久,我比你還小……」
她聽了這話,咯咯一笑,步態輕盈地走近我,手指輕輕點了點我的額頭:「那就好好練練輕功吧,舞歌鈴石時上躥下跳,滿頭大汗為了討我好,哼,你是很會裝的!來,再給我舞一段!」
歌鈴石是一種比空氣還輕的石頭,能自然懸浮於空中一米之處,卻因大氣壓力的限制無法再高。敲擊時,它會發出清麗悠揚的音階,音質美妙至極。然而舞動歌鈴石絕非易事,極耗體力。若以繩索懸吊便會影響效果,唯有身負輕功之人,方能確保五顆歌鈴石圍繞身側,擊出後緩緩滑向外沿而不失控。
她讓我舞動,多半是怕我與她一坐便是半日,擔心將來影響我成長:「子歆未來的小相公,個頭可不能太矮呀!」
我無奈地笑笑,想起她每每讓我舞歌鈴石的場景。她每次都會拍手叫好,末了還要調侃我幾句。如今想來,那些嬉鬧時光,竟成了那個寂寥莊園中最鮮活的記憶。
用完膳後,我不知是走是留,只能老老實實地留在景林苑。又來了一個女官,示意其他人退下,向我傳了皇后的口諭:「檀郎此文,墨華流轉處似紅月暈染珊瑚浸紫,筆底煙霞竟如綠魄凝鋒幽碧破雲。適才有宮女看了君的樣貌,歸來囁嚅半日方道:公子風姿,如玉山將傾,清輝自生,又似明月照水,光華流轉。浣湘雖未得見君面,然字裡行間已見君子風骨,令人心折讀至君作里『放浪形骸』四字,倒教我想到,有些相遇譬如春雪煎茶,初時泠泠,再品已沸了肺腑。」 「浣湘新植轉葉海棠,花期與浣湘一樣,當在明年七八月份開放,屆時浣湘想約與你紅綠月下同觀『趣舍萬殊』之妙態!此花性烈,蓄一載心血方綻硃砂絳雪之姿。邀君同鑒花魂如何將月色撕作萬縷金絲,再繡成天地間最恣意的狂草。」 「邊上若有他人騷擾,切記不給他面子!」
浣湘又讓我稍等片刻,說貴嬪慕容嫣要來看我。
在她來之前,我抓緊時間,先動手畫了一個《赤道環流圖》我隱約記得她在《海國聞見錄》第五冊中,把「南海水手言東向有黑潮如巨蟒」一句勾出,硃砂批道:「陰陽家謂水脈即龍脈,然此潮四季不改其道,豈非天工開物?」 「嫣兒請看,」我指著並排鋪開的泛海圖,「黑潮自呂宋向東北奔騰,若乘此洋流,三月可抵扶桑。」
我本想稱她「娘娘」,可是連跪拜之禮都還沒行,就被她打斷了:和聖上新婚燕爾之前,她就是嫣兒。
她身量和煙兒一般,不算很高,但長得明艷無儔,五官精緻,肌膚非常白皙,天生尤物!
嫣兒將歐倫進口的琉璃鏡壓在圖紙中央:「既言天工開物,為何黑潮盡頭空無一物?」
我虛劃弧線:「水手所見不過滄海一粟。」
琉璃鏡折射的光斑隨我指尖移動:「你還有一冊藏書,《異海求生》,提及三年前蘇丹一商隊遇颶風漂至和羯島以東,曾見信天翁群逐雲而飛。」
我蘸著銀硃在光斑盡頭畫圈:「海鳥盤桓處三百里內必有陸地,此乃老水手口傳之秘。」
「啊!」她一拍腦袋,仰慕崇拜的眼神從我臉上滑過,停留在我的唇角,愣了片刻,俏臉一紅,轉身抽走了琉璃鏡,又將渾天儀懸於圖紙上方。
果然是聰慧無雙!能讓隆德皇帝時時感到壓力,不是好事。
黃銅環影恰好籠罩黑潮末端,我順勢點上三處標記:「毛氏船隊在此遭遇逆流,測得海水鹹度驟降,」手指划過她批註的「龍脈」二字,「唯有大江入海,方能沖淡鹹水。」
嫣兒偏著頭回想了一下:「毛氏船隊?」
她那一刻的情態,確實讓我怦然心動:她倚在案邊,纖長的手指無意識地繞著鬢邊一縷青絲。
嫣兒的眉眼生得極好,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幾分不經意的嫵媚。唇色如櫻,不點而朱,此刻因思索而微微抿著,唇角卻在不經意間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肌膚瑩白如玉,還有她偏頭思索時,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敏捷反應,將其她超群記憶力和聰慧底色彰顯無餘。
我情不自禁地將她和念蕾做了對比,她智商遠高於念蕾,但情商,比念蕾差了不少。
嫣兒眼角的餘光看到我異樣的眼光,明艷的俏臉上已經帶著一絲淡淡的暈紅。 「這卻不在您的藏書中。毛希范,您當曉得他吧。我家在漁陽海嵐灣的別墅,租給了他家的毛氏商社,他會定期與我寫一些水手的行船見聞。」
「漁陽海嵐灣?怪道都說你家富有,晉霄,你繼續。」
南安王府在新宋開國八百年中幾次鬧家務的關鍵時刻,從未站錯過隊,是以累代財富之積累是驚人的。
新宋第一富商毛希范家族最多也就20萬金銖,他在我信里亮出他的家底子。隆德皇帝與他交往甚密。
「我記得在你的藏書里還有一頁《雲氣占候》,秋分前後,和羯島東天際常有砧狀雲山,謂之『陸標雲』。」
「我試過,如果將雲圖投射在赤道環流線上,與黑潮轉折處嚴絲合縫。」我一口氣說完,「三象共證——海鳥指路、鹹淡交界、雲山為引,如同天地人三才呼應,所以,和羯島以東,必有新大陸。」
她點點頭,又反覆推敲了一遍這個推導過程,眸光流轉,眼波中似有異樣光彩閃耀。
美貌與智慧雙絕的女孩,怎麼可能不給聖上壓力?
「我以前自視甚高的,讀了你的詩,方知天外有天,與你聊了這半天,才覺才疏淺薄,見了你的人,三分似謫仙臨凡,七分如明月出岫,叫人既不敢逼視,又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嫣兒突然低下頭,紅著臉,不再說話,纖纖玉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袖口,卻又強自鎮定地鬆開,只那微微發顫的指尖泄露了內心的波瀾。
我低下了頭。一直到現在,胸中激盪情緒還有微瀾蕩漾,說不出的悲愴和哀慟,依然未從我心頭紓解。
「嫣兒,我今天知道了一些以往從不曾知道的事,心情還有些……」 「嗯,嫣兒知道,剛才陛下說了,讓嫣兒多陪陪你——就是怕你一人回去,難以面對。」
她同情憐愛的目光溫婉無比,眼角眉梢全是不盡的柔情。
「聖上讓你千萬不要再想此事,已經事隔經年,報應自有時!皇后說,鐵石為魂、江海為量!」
我點點頭。
閣樓之中,沉默剛剛醞釀起一抔微澀的梅花醴,便被拂動了西牆艾綠紗簾的穿堂風吹散。
我剛想要繼續剛才新大陸的話題,她再次輕啟櫻唇:「我父擅為我做主,贈了我的藏書,讓你看到我各種謬論,你這樣絕世無雙的才子,嫣兒現在都有點羞於見你了。」
她卻沒有起身的意思,頭垂得更低了,忸怩著,紅透的臉兒香嬌玉嫩,姿容婉麗。
然後她聲音極低、語速飛快地問了我一句話。
我沒聽明白。
「《新宋民律》中,嫣兒亂批了一些話,哪一句你……」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因情覓歡,各有所得。眷戀至致,是為忠貞,』我最喜歡!」
「我的『得』,是遇見了風華蓋世的你!」
其實我更喜歡她在《夫道》中標註的一句話:「綠意之酣暢,是愛意之款款,背叛之刺痛,寬恕之復得,三者同時具備才有大情趣!夫婦之間,無綠則愛衰,失誠則愛亡!」
但和她初次見面,說這個還有些早,尤其是「失誠則愛亡」二字,我覺得說到點子上了。煙兒對我,就是藏藏掖掖的,命中注定的吧!
嫣兒也知道宮裡宮外,機會難得,眼神熱辣辣的盯著我,呼吸都有些急促,更近一步走到我面前:「我現在是中寺省文華司的司正,稍後給你宮符,你可隨時來見我!」
從看到她的藏書和批註開始,之前我就有預感,會和此女有些糾葛,到現在還有些擔心:這個女孩子聰明穎慧遠勝念蕾,當面觀之,連容貌也遠超於她,我擔心自己對念蕾的愛會減少半分。
此時倒是解開了心結,慕容嫣能讓皇帝都如此忌憚,哪裡說得上什麼寵愛?只不過天家有天家的體面,男性有男性的自尊。
既看出來她相中了我,便不想暴殄天物,讓這個聰慧絕倫之女在宮中慢慢地虛度絕世芳華、浪費傲人天資!如此七竅玲瓏的明艷少女,還不如收入我房中,日後或對我有所襄助。
「嫣兒,我不太懂皇家的規矩,若是提親,當於誰提?」我微笑著問她。 嫣兒聽到此言,嬌軀一顫,突然之間眼角溢出晶瑩淚花,羞澀地轉過臉拭去,蓮步輕移,繡鞋幾乎要踩上我的皂靴,近得能看清她睫毛上未乾的淚珠,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我的下頜:「那些事嫣兒也不懂,你不用操心,嫣兒……剛才緊張死了!生怕我批註的那些東西,反而讓你瞧不上大言炎炎的我!你方是真正有大智慧的!」
我一把摟住她的纖腰,輕輕吻著她的頭髮,又吻去她眼角的淚痕。她發間未褪凈的梅蕊冷香混著淚痕的咸澀,讓我心中感受極為複雜,貼在我胸前的金累絲鸞鳥分心微微發顫,似是傳遞著她美妙的心跳。
窗欞外忽掠過一陣裹著槐花的風,遠處傳來尚儀局女官敲響的暮更鼓。 「你剛才和我解釋『三象共證』之時,別提有多迷人了,一下子就征服了嫣兒的芳心,我一會兒要跟聖上說的,讓他好好吃吃你的飛醋!」
嫣兒仿佛有些羞慚,聲音低微:「嫣兒是喜極而泣,之前把找平夫的標準弄得太高了,若是沒有你這樣的良人,都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怎麼會呢,我看你的批註,只有讚嘆的份兒!」
嫣兒沒有說話,望向窗外,深吸一口氣,轉向我,向我展示著甜美的微笑:「我倒是忘了問你一句最緊要的問題了:你喜歡我嗎?」
「看你的藏書,你的批註,我一直在想,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該有多聰明?」
我不知怎麼表示,雙臂劃了一個有些誇張的大圈:「胸有丘壑,腹有詩書,鍾靈毓秀!」
嫣兒搖搖頭:「跟你沒法子比,這也不是我想問的問題,我的問題是,你喜歡我嗎?會愛我嗎?」
我好好想了一下才回答。
「愛之始,如風起青萍無從覓起,萬般皆為由;愛之終,似雙鳥歸窠歡喜相依,三世共輪迴。」
嫣兒的歡喜盛滿眉梢眼角:「嗯,相公說得極好,妾懂得了!」
「你想要的回答我也直說,見你之前,我猜測你是冰雪之質,見你之後,一眼終生!」
這是我由衷的讚美。
看她容貌妝畫,便知其受寵程度。黛眉不似尋常宮妃畫作倒暈眉,反用青雀頭黛勾出遠山孤棱,眉梢一粒硃砂痣,恍若仙人點化時遺落丹砂。凝眸處尤見風流,眼尾天然生就三分紅暈,不施斜紅而自含春露。
嫣兒這次歡喜的搖頭表示的當是無話可說,九鸞金步搖垂下的明珠在暮色里漾開碎金般的光暈——她的貴嬪身份無比尊貴,讓我不免小意呵護,這時我突然想起師父來了,他時時伴駕,日復一日的謹慎惶恐,讓他鬢髮漸白了…… 煙兒,嫣兒……世人萬千道路,有億萬行人,冀芳華為名,周凝彤為利,岳念蕾為情,我青梅竹馬的煙兒,泛如不系之舟,似乎只想隨波逐浪,任由著性子。可師父已經老了,沒有我,誰來照應你呢?
「相公,你寫一首詩詞吧,紀念我們今天的相逢。」
嫣兒的話打斷了我的遐思。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你怎麼可以這樣完美!」
嫣兒突然有些扭扭捏捏,羞紅著臉低聲說道:「聖上剛才與我說了,讓我從中侍省挑一兩個鍾意的,說你們李家都是綠……有一個四品的官兒,叫趙完我,能力強,相貌尚可,只是年歲大我一些,嫣兒和他相處還好,嘻嘻,挑逗過他兩次,相公將來罰我!」
趙完我?他可不是「有一個四品官兒」!
我在很多廷報上都能看到趙完我這個人,能力真是沒得說的,太全面了!32歲,可是從基層到中樞一級一級提上來的,屢獲超擢。依稀記得,他應該是從十七歲,從九品的縣尉做起,破獲了多起盜案,兩年之後就當上了縣令,因興修水利有功,一年之後就提拔為從八品的州通判,在知州和從七品轉運使的位子也就做了三年,大力發展當地商業和手工業,然後調入中樞,還做過中書舍人和翰林編修,其人文采一般,但是能力極強,又立身行正,將來必是宰輔之選。 我現在的心情已經慢慢從激盪中平靜下來,點點頭:「聖上和皇后娘娘給你引薦了不少了吧?」
「十幾個了,娘娘說都我太挑了,」嫣兒大著膽子拉起了我的手,俏臉一片暈紅,「親我一口,或憐我一下……皇上可期待著我能愛上誰了,他都等得不耐煩了,可我都沒看上。」
我抱住了她,輕輕地吻向她的耳垂,同時,一隻手摸著她翹挺的臀部,另一隻手自她半開的上襦,堅決地伸向她雪白的乳溝中,在她的抹胸之內,揉搓著她的肉峰,一隻手指沿著她的乳暈划著圈兒。
「我要告訴聖上……你就這樣征服了……他最愛的女子的身心……」 沒一會兒,嫣兒的身子就在我懷裡扭動起來。
「你壞……相公……你壞……」
我的手指能感覺到她的乳頭已經微微凸起,極度地渴求我的愛撫蹂躪,卻故意只在她的乳暈上繞著圈,或者不斷地揉捏著她豐滿的肉峰。
既然要把她娶回家去,就得儘量地降住她的心。同時,也得給隆德皇帝留一口——他收服不了的女子,我卻一口吞了……人性,畢竟是不能直視的。 我盤算清楚了之後,任由內心的情慾之火發泄出來:「我的小嬌妻,你剛才說的那個趙完我,怎麼樣地動你心了?」
嫣兒的鼻息都重了起來,兩腿已經不安地扭動起來:「一會兒說……你先摸那兒……嫣兒再說……非要嫣兒不顧臉面求你……」
「那相公賞你一次吧!」
我索性將嫣兒的胸衣扯開一半,玉峰上頭的蓓蕾終於被我的指頭憐愛了一會兒,在我的捻搓拉扯之下,很快就逐漸充血腫脹,連玉峰都像是不堪抓捏磨擦,發熱般圓鼓起來。
「嫣兒這裡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摸……好爽……相公……為何只偏憐左胸雞頭嫩肉,一塊兒憐愛吧……」
「求我!說清楚了!」
「……求你……玩嫣兒……左胸」心高氣傲的嫣兒說完最後一個字,已經完全站不直了,聲音像含了水一樣。
我剛要解她中衣,「樓上有床!」嫣兒花靨羞紅地拉著我的手,幾乎是小步跑著走上二樓。
「相公……還有三個時辰要下宮鎖了。」
「半柱香的功夫,相公的大肉棒就能把嫣兒的小騷穴插得淫汁狂涌,頂著你的子宮口澆上一股股濃精,讓你從處子變為婦人。」
嫣兒手掩檀口,驚叫一聲,身子顫抖著,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水汪汪的眼中透露出一絲無助和渴望,一方面對我羞辱她的話而感到羞恥,同時又被撩撥得極為亢奮,甚至是饑渴難耐地渴望著我的侵犯。
我將她送到圍子羅漢床上,看著懷中這幅花容玉貌,簡直美得讓人心悸,當即低下頭來,湊唇索吻,嫣兒配合著我,徐徐送出香舌,與我舌尖緊密絞纏,彼此又舔又吻。
我慢慢地將她放倒在床上,帷帳輕垂,金絲繡就的「九霄雲鳳紋」在燭光下流轉生輝。
「聖上剛才怎麼和你說的?」我還是要再確認一下。
「聖上說,若再看不中,就送我去元陽廟當艷班班首了!」
嫣兒還是不知宮中險惡,對皇帝這樣的話居然還不以為然。
我卻知道,今天就算不拿下她的元紅,也要讓她大丟一把,否則,便不能緩解皇帝的綠意了。
「我認定你了!」她眼睛痴痴地看著我:「你就是嫣兒的相公了!聖上早和嫣兒說了,隨時可以把自己的身子給任何看得上的男人,不用經他同意的,嫣兒早起時可沒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會在下午被相公給……」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絕美的面頰紅若滴血,胸口雪白的肌膚正慢慢湧出難耐的酡紅麗色。
「嫣兒,你得自己獻身給我——要自己脫衣服的,」我臉上壞笑著,不停地吻著她敏感的後耳、玲瓏的耳垂和修長的後頸。
「相公……」嫣兒讓我吻得花枝亂顫,卻禁不住我的催促和弄得她意亂情迷的偷襲,貝齒咬住紅唇,一雙纖纖玉手緩緩地輕輕解去一件件衣衫。沒多久,她那具尚未被男人開發過的絕美胴體,大方呈現在我的眼前。胴體猶如粉雕玉琢,曲線玲瓏,凹凸分明,胸前兩對乳峰高高聳起。
她含羞不語,嬌軀顫抖,下意識地拉過錦被,露在錦被之外的酥胸乳溝很深,片片乳浪若隱若現,讓人一望便生遐思。錦被半掩間,隱約可見圓潤的兩瓣雪臀,僅僅一瞥就令人銷魂。
「你家裡有沒有通房之好呀?」
我呵著熱氣在她耳朵邊上問著,一手伸進錦被,摟住她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隻手從被子上插進去,開始把玩她的肉峰。嫣兒慢慢地軟了身子,斜倚在圍子羅漢床的錦繡堆中,身下是蘇州織造的百蝶穿花錦被,枕著蜀錦縫製的並蒂蓮軟枕。
她身形嬌小,卻玲瓏有致,肌膚晶瑩透亮,光滑圓潤,彷佛吹彈得破。烏髮如瀑,散落在繡著金線的床褥上,與硃紅色的錦緞相映成趣。纖細的鎖骨下,兩座玉山雖不似念蕾那般豐盈,卻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少女特有的曲線,在燭光中投下動人的陰影。
嫣兒已經情思昏昏的了,努力想了一下:「有啊,我父親和我兩個嫂子,我母親、二娘、三娘都各有不少藍顏,我們東都那裡,藍顏基本上相當於隨夫,圓房之前要辦隨喜雙儔的。我哥三房妻室的藍顏也會偶爾換著交歡,我哥也會去我三娘和我二姐屋子裡過夜——我哥和我二姐沒有血緣關係。」
「相公也有好幾個妻子,將來都有平夫和藍顏的,你想過有一天,嫣兒,你也有幾個嗎?」
「別人都有的,當然嫣兒也要有啊!五六個可以嗎?」
說這樣的事兒,嫣兒還有點嬌羞靦腆,「你有好幾個妻子要陪,嫣兒將來若是想那個了……晚上也有個伴兒的!」
「嫣兒,你認得錄事郎羅瓊岳嗎?若他是你的藍顏,你會愛他超過愛我嗎?我只說感情。」
嫣兒搖搖頭:「當然識得他,但愛他還談不上吧,做個藍顏也就夠了。」 「為什麼?」我很驚訝,手上的動作都停止了。
嫣兒噗呲一聲樂了:「有的人有心,有的人沒有心,而且他的心極為殘酷,女人能感覺得出來的,傻瓜!」
「那如果你和他那個了,有一天他要你,我也要你,你會給誰?」
嫣兒柔情似水地親吻著我的臉,挑逗著我:「《夫道》中說了呀,『己所愛人,友亦喜之,揖讓為先,毋使愛人居中而煩』,當然要先盡著外面的人呀,況且他是聖上身邊用著最得手的人,嫣兒這具肉體讓他發泄一下獸性才是正經用途,平時你行個善事、交個人情,也請隨便……」
「我讓你好好丟一把,但不能取你元紅,你告訴聖上,要有他參與,一步一步來,我們倆才能更長久,」我極力壓抑著音量,在她耳邊低語道。
嫣兒飛快地瞟我一眼,這個時候說這種煞風景的話,讓她稍稍有些不解和不安。
「你和我是一輩子。」我指指我的心,又指指她的心。
皇帝在我的住處題了「綠謹軒」,說明他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嫣兒已經犯了大忌諱,只不過皇帝還是憐愛她的美貌和才華,沒有硬下心腸。她這樣的曠世尤物,我是不敢獨占的。
聽到這話,嫣兒這才甜蜜地會心一笑:「曉得了!那,下次再讓相公你來采!」
「『夫婦之間,無綠則愛衰,失誠則愛亡』,這是哪個閨中處子的心聲啊……」我表情豐富地看著她,「那個趙完我……」
嫣兒捂住了臉,嬌羞不堪:「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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