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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綠或者被綠這件小事 (11-20)作者:duduuuuuuuuuu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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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4:11: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關於綠或者被綠這件小事】(11-20)
作者:duduuuuuuuuuuuu
字數:47515
第十一章:失戀
武小磊坐地鐵回家。岳琪帶他來的這個地方,離他外環外的出租屋不遠,但很繞,七拐八拐地恨不得要換乘2次地鐵。但他還是捨不得坐網約車,一趟到家得六七十。六七十塊,放以前,差不多夠他和荊湘吃一天的飯了。
所以他到家也不算特別早,八點多不到九點的樣子。
這個點,小區還是蠻有煙火氣。寒風掠過電線,在樹杈間扯出哨音,昏黃的路燈漏在樟葉間,三兩老太太在樓下站著,籠著手聊天,偶有下樓扔垃圾的年輕人,某家的一個小孩在健身器材附近歡快地跳著繩,哈出一股一股的白氣。
他本來是不緊不慢的踱著。但抬頭一看,五樓熟悉的窗台那,燈白白的亮著。他的心一下子揪起來了,三步並作兩步,提著一口氣,竄上了五樓。
荊湘在家!
說不清自己內心是怎樣的衝動和感受,也說不清他是否想清楚了要怎麼去面對荊湘。在他看到光的那一剎那,他只想見到荊湘。
在公司,其實也是能見到。但那都是遠遠的瞥見,他覺得荊湘在有意思地躲著自己,而自己呢,也沒賤到上趕著去舔她。再說了,在公司見到又能如何呢?原也沒有什麼合適說話的地方,更別提他和荊湘應該都沒收拾好彼此的心情。
但感情這個東西,就是微妙在這裡。7年,2000多個日日夜夜的愛意,此刻趨使著他快步上樓,打開了屋門。
荊湘果然在家。
看到武小磊大口喘著氣進來,荊湘也吃了一驚。武小磊最近每天加班到半夜,這些她其實都是知道的。所以她才選了今天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回來收拾東西,準備搬出去。此刻,她幾乎都要收拾好了,一個三十二寸的大箱子,外加一個大書包,滿滿當當的,正要離開。
「你……這是要去哪兒?」武小磊喘著粗氣問。倒不是他要顯得凶,一口氣爬五層樓其實也不算輕鬆。
「……小磊……你怎麼回來了……」從一開始,荊湘就有點氣餒,她被武小磊嚇了一跳,此刻,她蜷縮著身子,把書包抱在胸前,往後退著。
「……你先說你這是要去哪兒?」武小磊走上前去,拿開了荊湘的書包,一把扔在床上。
荊湘似乎是真的被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到了。說起來,他倆已經快2周沒在一起了。她覺得他此刻特別陌生。她側著身,還是想去床上抄起那個書包,卻被男孩一把推了在了床上。
「……小磊,你別這個樣子……」荊湘嚇得大叫,武小磊卻拖了鞋,在解皮帶。
「住手……住手……」她轉為尖叫,啊啊啊的,因為武小磊開始壓在了她的身上,兩隻冰冷的大手摸索著,開始解女孩的衣服。
你要離開我了?就這樣不告而別?如果不是我今晚湊巧回來早了,你就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為了周正?那個油膩的老男人?你就願意捨棄我們7年的愛情,從高中時代一起偎依著走過的青蔥歲月,就在你這兒如此一文不值?
武小磊氣喘得更粗了,他壓根兒不想跟荊湘廢話。他把荊湘牢牢地壓在身下,大手伸入女孩的衣服里,胸罩里,肆意揉捏著女友的酥胸,另一隻手卻伸到女友的下體,去扒開她的牛仔褲。
女友在自己的身下掙扎,悲鳴甚至是啜泣,但這一切讓他感覺到更興奮了。壓在荊湘軟軟的身體上,他好像又找到了自己對生活的掌控感。什麼愛情,什麼道德倫理,不存在的,此刻他終於覺得自己又是個強者,可以對身下的女孩為所欲為。
荊湘掙扎得很厲害,或者說,像反抗強姦犯一樣地反抗著武小磊。她的雙手手腕都被男友捏紅了,嘴唇也被牙深深咬破,珠淚大顆大顆滾著,嘴裡哽咽著:「小磊……不要啊……今天不行……不要啊……」
武小磊絲毫沒在意,他像一個絕對的征服者一般,先是脫下了自己的褲子,大雞巴就猛地立正;然後,他把荊湘的牛仔褲褪到了膝蓋處,再扒開女友的黑色褲襪,露出裡面白白的可愛小內褲。緊接著,他不帶一絲猶豫地,也把女友的內褲扒到了大腿根,隨即挺著雞巴就想以正常位的姿勢進入。
然後他呆住了。
荊湘倒在床上,大聲的哭泣著。她的下身被迫抬起,對著自己的男友。而武小磊,武小磊看到自己女友的肛門裡,被塞入了一顆淫邪又晶瑩的紅色肛塞。
如果再描述清楚一點的話,他還發現了女友原來濃密的恥毛也被人剃光了,現在光禿禿的只留著像鬍子渣一般的黑色毛孔,然而分外噁心。而女友的下體,似有似無地有乳白色的液體,流在陰唇和大腿根,而可愛的白色小短褲上,則遺留著一塊一塊可疑的淡黃色精斑。
他驚呆了,鬆開了女友。荊湘立刻像被鬆開的皮球,瞬間在床頭縮成一團,小聲地啜泣著。
荊湘不是不願意給他肏。而是不願意被他發現,自己剛剛被別的男人肏過。
武小磊也不自覺地後退著,後退著。不大的房間,最後他後退到了牆角,蜷縮在了那裡,抱著頭,曲著腿,像一隻刺蝟。
兩個人就如此默然地在房間的兩頭,團著身體。幾分鐘後,荊湘爬了起來,她哽咽著,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然後提著書包,推著箱子,離開了這間小屋。
門在她的身後,「砰」的被關上。武小磊痛苦地抱著頭,他甚至沒有看到女友最後離開的身影。
冬天上海的出租屋,如果不開空調的話,濕冷比外面更甚。偏生有個男子,就在牆角,一動不動地蜷縮了一宿。
這就是武小磊的失戀故事。
……
周正不耐煩地抽著煙,然後,看了一眼武小磊,也給他遞了一支。
武小磊眼低垂著,沒有和自己的主管直視。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恨不得把周正當場砍死。但他還有一絲理智,猶豫了一秒,接過了煙,是一根軟中華。
媽的,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武小磊點著了,叼在嘴上。口感是真不錯,周正這個龜兒子是會享受。他開始吞雲吐霧。隔著煙,他敢和周正對視了,他看到周正此刻的樣子,心理有點暗爽。
周正此刻有點煩。他帶著下屬,已經在Yz行軟開中心的園區門口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這個園區安保森嚴,想進去,非得有行里老師來帶不可。冬天凍得縮手縮腳倒是其次,他帶著武小磊,被拒之門外,實在是很讓他沒有面子。
更何況這個清華傻小子每隔十幾分鐘就會問:「周總,咱們在這裡,到底是要等誰啊?」這個問題讓周正更臉上無光,他總不能跟下屬說,明明是跟客戶約好時間的,現在卻被客戶晾在這兒吧。
「小磊,嘿嘿,」周正有點尷尬地說:「咱們做銷售的,就是要耐得住性子。這種情況,嘿嘿,也很正常。」他嘴上說著,手裡卻不動聲色地給華海雲通的蔡大偉發著微信。「蔡總,幫忙跟陳總打個招呼呀,來個人帶一下。門口等很久了。」
「嗯,我明白。」武小磊面無表情地說。耐你媽的頭,你整天想著搞我的女人,沒空搞客戶了吧?他心裡恨恨地想。
周正不知道武小磊在恨他。他摸了摸後腦勺,他覺得武小磊的性格吧,和自己有點不對味。周正自己是那種傳統的外企銷售,搞關係那種,所以情商智商兩開花,主打的就是一個左右逢源,能屈能伸。武小磊嘛,總覺得是個悶葫蘆,話不多,有點木木的。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自己不看好武小磊。周正心想,武小磊加班的事跡他早就聽說了。而且,根據他的經驗,優秀銷售的人物畫像,本來就是各種各樣的。他自己就見過很多認死理,打呆仗也能成功的銷售。自己團隊里有這麼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如此想了一會兒,終於園區里遠遠走過來一個經理一般的男人。「是A公司周總吧?抱歉久等了。陳總在辦公室,您跟我來吧。」
周正踩滅了煙頭,帶著武小磊,跟著行里老師,穿過九曲十八轉的園區,來到了三樓盡頭最大的一個辦公室。
那老師剛想敲門,沉重豪華的檀木大門卻從內被打開。
「啊呀,陳總,不客氣,你留步別送了。」一個甜膩的女人聲音,隨即是聲音的主人閃了出來。是一位全身白色套裝的四十多歲女子,她風韻猶存,容貌頗為標緻,但美中不足的是嘴角有顆痣。女子身後還有個猥瑣的男跟班,幫她拿著包。接著,辦公室的主人,科技部副總陳磊也出現在門口,他笑著說:「華總慢走啊,有空我去你們那邊坐坐。」
「好,一定歡迎。」被稱為「華總」的女子和跟班,路過周正的身邊,也主動打著招呼:「呀,周總,也來拜訪陳總呀?啊呀,不好意思,是我耽誤你們了……哈哈哈~不好意思,下次見咯~」
說完,她竟然也不等周正回話,就自顧自地走了。周正眼睛裡的怒火在她身上轉了轉,心裡暗罵了一句「騷貨」,卻馬上抬起頭,滿臉堆笑地走上前去,跟陳磊打招呼:「欸,陳總,上次彙報後,一直想來行里拜訪您……」
陳磊眼睛在周正身上瞟了瞟,片刻後,似乎恍然大悟地說:「哦原來是周總!來來來……請進請進……」
……
一個小時後,周正和武小磊就出來了。準確地說,是幾乎被趕了出來。
周正剛想提新建大數據中台的事,陳磊卻說不忙,之前A公司在行里實施的分布式資料庫老有問題。接著他打電話叫進來數據中心運維處的處長。處長一進來,聽說是A公司的銷售總監,就開始罵娘,說A公司的分布式資料庫問題大了去了,索引有問題,同步有問題,要做Trouble Shooting,日誌還他媽有問題。罵著罵著,運維處長又開始搖人,喊進來一個Dba骨幹。Dba骨幹更是苦大愁深,一副上當受騙的樣子,說最近天天加班到晚上十點多,處理分庫分表的問題。接著,採購處處長又被搖進來,開始說要罰款扣錢的事情……
這是武小磊這一輩子第一次見(to B)客戶。他的感覺很糟糕,仿佛覺得,自己不是Yz行的園區,而是從緬甸金三角的詐騙園區逃出來的。
但他看到周正被罵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裡又暗爽。所以,他反而顯得很輕鬆。
周正打了一輛專車,鑽了進去,就指揮司機往公司開。一路上,他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安撫下武小磊,這個清華小哥的人生,估計沒經歷過什麼挫折,別一來二去,被嚇到了。於是,他抬頭看向武小磊,剛想開口寬慰,卻看到武小磊臉上寫滿輕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可以啊,被罵這麼慘還能這麼輕鬆。小伙子能屈能伸,能成事。」周正心裡暗暗地給武小磊下了點評,但他嘴上卻還是說:「小磊,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交付的產品,還有一些問題。」
武小磊說:「嗯。」他不知道周正想跟他說什麼,心理開始暗暗提防。他總是下意識地認為,周正是他此生最大最痛恨的敵人。
但實際上,周正是知道荊湘有個男友,但根本想不到這個男友就是武小磊。
撇掉這一層,周正既然是武小磊的領導,他就是真心地想幫助武小磊。
甚至,如果武小磊此時就告訴周正,荊湘是自己的女友。周正大機率還會放過荊湘。畢竟,荊湘也不是什麼天姿國色。畢竟,他周正能玩的女人還有很多很多。
人世間,其實也沒那麼險惡。
此時此刻,坐在晃悠悠的滴滴專車裡,周正很認真地跟武小磊說:「小磊,你要記住,身為銷售,你沒得選。不要抱怨產品。完美至極的產品,還怎麼證明我們銷售的價值。產品再爛,你也得要努力把它賣出去。這是其一。」
武小磊有點被觸動,他也開始正襟危坐。「是,周總。我明白。」
「你今天也看到了,」說到這兒,他停了停,努了努嘴,說:「陳磊那邊出來的,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H公司的副總裁,那個女的,叫華菲菲。跟著她的是他們銷售總,叫孫征。她倆感覺跟陳磊總走得很近啊。」
他頓了頓,接著說:「回到咱們這個事,就是要先解決原先咱們資料庫的遺留問題,再一鼓作氣,拿下新的大數據項目。」
武小磊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點頭,心裡卻想,你吹牛逼吧。最好老問題解決不了,新項目也拿不下來,你趕緊滾蛋!
周正看得出來武小磊不信,於是他又說:「所以當銷售,第二個要點就是,你甭管客戶怎麼說,也甭管競爭對手怎麼說,你作為銷售,就要對自己家賣的東西有信心。而且是真信。你都不信,整個團隊也就都慫了。」
說到這裡,他若有所指的說:「小磊,我相信我們賣的東西一定沒問題。因為公司里有兩個最厲害的人。」
武小磊有點茫然,他從來沒聽說過「公司最厲害的人」這個說法。「是誰啊?」
「蘇總,和任鵬。」
第十二章:任鵬
「任鵬。」
回公司的第一件事,周正就是讓武小磊找這個「任鵬」,去客戶現場救火。
武小磊在內部的Teams群上搜了一圈,發現有這個人的Title,只是一個工程師。卻沒有找到他的帳號,想在線聯繫他,根本無從說起。他又樓上樓下地去找了一圈,工位上也找不到這個人。
他苦惱地癱坐在工位上。這算是周正交給自己的第一個正式任務,看起來簡單,只是找一個內部員工嘛。但他卻很奇怪的毫無頭緒。
真他媽的,武小磊小聲罵了一句。什麼公司最厲害的人,別是周正忽悠自己的吧。可是,他又實在是不想在周正這個敵人面前示弱。
於是他想起來Hr說的,遇事不決找Mentor。於是他開始搖人,微信上找著岳琪。
「什麼?你找任鵬?你找他幹什麼?」岳琪果然認識這個「任鵬」。
「你認識他?我找他,因為Yz行出了事……」巴拉巴拉,武小磊說了一大堆。
「你在公司是找不到他的。」岳琪打著字。
「啊?為什麼?」
「因為……他從來都不來上班。」岳琪回復著,眼睛裡熠熠生輝。從不上班,簡直是她岳琪的人生偶像。
……
中午,岳琪帶著武小磊,敲開了任鵬家的門。
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品房小區,進了門,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三室一廳。顯然,家裡有女主人和小孩,但似乎都出門上班上學去了。只有任鵬一個人在家。他穿著睡衣,開了門,其貌不揚,是一個精瘦的眼鏡男,頂著魚眼般的一對水泡眼。
「岳琪,找我什麼事?」任鵬放兩個人進了門,卻自顧自地往臥室走。
岳琪給武小磊使了個眼色,武小磊識相地關上了防盜門。然後,岳琪脫了鞋,露著白襪腳,踩在冰冰涼的大理石地磚上,跟著任鵬往走。「師兄~」她夾著嗓子,猶如小女孩般甜甜的說,「我來請您出山啦~」
原來,任鵬是岳琪入職時的Mentor,所以岳琪叫他「師兄」。(這也是岳琪喜歡摸魚的原因之一)
武小磊跟在岳琪的後面,看著女孩潔白如玉的棉襪小腳,踩在地上平直直的,隨即又跟腱發力,腳趾彎曲地抬起,足弓是新月般圓潤的弧形,他不禁有點想入非非。又看著岳琪對任鵬如此親昵,他又有點吃醋。
「到底是什麼事嘛?」
岳琪又拋了個眼色,武小磊接住了。他開始說是Yz行的分布式資料庫出了問題。任鵬讓他說詳細點。武小磊記性倒很好,他就巴拉巴拉,把那天在客戶側被罵的幾個問題點,全都依樣畫葫蘆描述了一遍。很多術語他不懂,但由於之前看材料看得多,倒是記得很熟。因此,他把客戶的情緒化輸出(罵人)省略後,剩下的技術問題描述,倒也有模有樣。
任鵬似乎根本沒看二人,連如花似玉的岳琪都懶得看幾眼。他背對著岳武二人,坐在電腦椅上,叼著根煙,居然是在玩吃雞。武小磊注意到,他叼的那種煙是一個很少見的牌子,長白山。
「這個問題嘛……欸這個傻逼,快舔包呀,」任鵬不緊不慢地說:「是資料庫切片切得不對。」
「啊,上去剛啊,媽的傻逼,慫死。」遊戲里,他衝上去,被敵人集火,死了。隊友們紛紛遁逃。「這幫慫貨,菜逼……還有,我估計他們資料庫伺服器配的內存也配小了。」
說完,他把手中的煙掐滅在煙灰缸里,頭也不回地說:「嗯,行。你就這麼去和Yz行的人說把,切片有問題,內存再配大點兒,就行了。」然後,他居然準備開始玩下一局了。
岳琪一看情勢不對,瞥了武小磊一眼,然後,出人意料地,美麗的女孩從後面撲過來,彎下腰,撅著臀部,兩隻玉臂伸到前面,從背後懷著瘦削的男人,恰好讓他無法操控滑鼠開始遊戲,然後,女孩的小臉也低下來,靠近男人的肩頭,臉幾乎要貼著臉。
武小磊看得心驚膽戰,他從來沒有看到岳琪和哪個男人如此親昵過。他的心揪緊了,不知道為什麼絞著痛。
接著,岳琪甜膩著嗓音,撒嬌般地說:「師兄,跑一趟啦~人家搞不定呀~」
任鵬倒也沒揩她的油,女孩柔夷般細碎的發梢,蹭得他的臉痒痒的。「好啦,別撒嬌了。我去還不行嗎?」男人笑道,輕輕掙脫了女孩的懷抱,起了身。然後,稍微收拾了下,穿了外套鞋子,就走出了門。岳琪歡快地蹦蹦跳跳地跟上。武小磊也心事重重地跟著。
任鵬大搖大擺地走在第一個,岳琪跟在後面,像只乖巧的小鹿。武小磊則是很嫉妒地走在最後一個,他幫著關上了任鵬家的房門,卻突然收到了一條微信。
是岳琪的。
「今天犧牲色相啦~都是為了你!傻瓜!」
女孩的語氣是嗔怪。武小磊卻愣住了。他回味了很久,然後,心裡簡直比吃了蜜還甜。
許久,他才發現自己被拉在了後面。像小鹿般的岳琪隔著老遠,揮著粉色手套向自己在招手。他收了收心神,快步趕了上去。
……
這一次,武小磊他們三個在Yz行開發園區的門口,卻等得不算太久。
岳琪去登記,門房的老大爺笑逐顏開地問她找哪個?然後馬上用對講機開始搖人。
過了五分鐘,來接的老師還沒到。老大爺被小美女的眼神掃到,然後居然又很自覺地打開對講機,跟裡面的人說:「來了沒有。人家小姑娘已經等很久啦。」
然後,2分40秒後,上次的那個經理就來帶他們。看到是一個顏值堪稱驚艷的小姑娘(With兩個可以忽略的直男),他也很意外,興奮地搓著手,馬上把他們三個帶到了Dba組。Dba組的那位骨幹馬上被喊來,看到美少女,也非常心悅誠服地坐下來,給A公司的三位客人描述資料庫問題。他一邊描述,岳琪一邊忽閃著大眼睛看著他,似乎眼睛裡滿是崇拜。Dba骨幹講得更帶勁了,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隨後,任鵬也加入了進來,一邊聽著客戶描述問題,一邊提問著。
「你們的這個主庫現在多大了?」
「哦,50多個T了。」
「多少張表?」
「總共可能2000多張吧,按3000張表設計。」
「……表的關聯關係怎麼樣?」
「……索引建得怎麼樣?」
「……你們分庫分表的邏輯是怎麼樣的?」
「……峰值交易量要達到多少?跑批總量大概會達到多少?」
「硬體目前是怎麼配的?拉過日誌嗎?顯示瓶頸在哪兒……」
……
很快地,武小磊就驚訝地發現,客戶的注意力不在岳琪的身上,而是在任鵬的身上了。
任鵬時不時問一些問題,又時不時提一些建議。客戶有的時候,會說XXX我們也做了,但效果沒達到。他就會說,做的時候要注意XXX;客戶馬上就變得恭敬起來,請教這個注意XXX,到底是要怎麼做。任鵬就說,算了我來幫你們看看吧。然後他擼起袖子,和客戶一起看系統……
Dba骨幹一開始是恭敬,隨著任鵬直接上手調優,並且指點了一些不能馬上實施但卻非常關鍵的竅門,他的眼神變得崇拜,隨著一些調優結果的出來,他開始手舞足蹈,簡直不是崇拜,而是狂熱了。
Dba骨幹怎麼可能不狂熱呢?任鵬來了這一次,往小里說,他至少這一個月都不用加班了。往大里說,他今年Kpi的完成都有了保障。最最重要的是,他開始相信A公司這套分布式資料庫的潛力了。原來不是貨不行,是自己人不行。他像是令狐沖第一次遇到風清揚一般,今日方知,「劍術之道,講究如行雲流水,任意所至」。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原來做技術做到這個份上,也能如古代俠客一般,直是睥睨天下,無往不利,化腐朽為神奇!
他開始搖人,把主管喊來,主管又把運維處長喊來。任鵬毫無所動,只是飛快地在鍵盤上敲著代碼,看著一行行的指令飛速地跑通。
最後,到快下班的時候,連大老闆陳磊也跑來看了。任鵬像是個古代俠客一般,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把Bug和問題,一個一個斃掉了。他後面站了整整一圈圍觀的男人,圍成一個半圓,不出一聲地,將任鵬圍在圓心裡,追星一般地崇拜著。
最後定位出來,果然是資料庫切片的問題,和伺服器內存不夠的問題。問題定位清楚了,任鵬又現場手搓代碼,接了幾個困擾客戶已久的關鍵技術點,再給出一些經驗上的指點。客戶感覺累積了幾個月的問題,基本一次性全部被解決了。
武小磊撟舌不下。他聽著數據中心裡客戶的幾個Dba開始歡呼雀躍的聲音,心想,如果你們要是知道,剛剛任鵬足不出戶就定位到了問題,那才要嚇死呢。這就仿佛是醫生光是通過簡單問診就給出了正確的診斷,和經過CT,超聲,核磁再給出診斷的區別一樣。前者是神醫,後者只能算名醫。
(emmm……實際不看現場就給診斷是不負責任的啊,不過也說明了他的經驗和對系統的理解。節目效果節目效果……筆者按)
他也有點崇拜任鵬了。說起來,他的性格,就是那種認死理,結硬寨,打呆仗的性格。撇開別的不談,周正那種圓滑和搞關係的做法,他不喜歡,也學不來。
但任鵬的出現,又給他打開了另外一道門。原來,不用逢迎拍馬,左右逢源;踏踏實實做技術,也能得到別人的尊敬和認可?
武小磊當然不可能去做技術,半道出家,他也太晚了點。但不管怎麼說,銷售懂技術,總沒有壞處。
而且,最重要的是,僅此一次,他懂得了一件事。這件事,很多同行,很多客戶,究其一生都未必明白。
要尊敬技術。
他如此想著,興奮地渾身發抖。岳琪本來是靠在他身上的,被他抖得坐起,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你抖個啥嘛。」岳琪說。接著她伸了個大懶腰,又打了個大呵欠,隨即懶洋洋地說:「欸~又是摸魚的一天呢。」
武小磊苦笑,確實,活都被任鵬一個人乾了,他倆本就幫不上什麼忙。下午一點進園區,此刻已經快六點了,武小磊坐枯禪坐了五個小時,岳琪則時不時地借他身子靠著。
「你說,我師兄是不是很厲害?」岳琪眼睛裡盯著前面那個圍觀的人群,仿佛她的視線是X光,能穿透人群鎖定任鵬似的。
武小磊聽她又夸任鵬,有點吃醋。「嗯,反正比我師姐厲害。」他笑嘻嘻地說。
「滾~」岳琪也被他逗樂了,隨即,又特崇拜地說:「The man who pursues truth will be free in soul。」
這是古希臘伊壁鳩魯的一句名言。武小磊自然是不懂的。「什麼意思啊?」
岳琪斜著眼瞥他:「文盲!」
第十三章
當天晚上6點半,一位大神,一位美女和一位文盲,被甲方從陳磊到處長到Dba的一大群人,夾道歡迎禮送出園。這確實極大地改善了A公司在Yz行的不利處境。但是從實際效果來看,A公司另一位同事,今天取得的進展和實際作用,還更大些。
這一天,蘇瑾瑜應傅秉鈞的邀請,一起在浦東內環內的某個高爾夫球場,打著高爾夫球。
這一天陽光很好,斜切過高爾夫球場的草坡,草屑在風裡碎成金粉。
天還是有點涼。蘇瑾瑜站在第七洞發球檯,白色V領Polo衫外,還披著長袖的始祖鳥運動衣。但腰線的弧度卻依然顯露無疑,灰藍條紋百褶裙下,穿著保暖加絨Leggings的雙腿筆直修長。她的左手戴著鹿皮手套,五指虛攏握杆時,小臂繃出纖細的肌肉線條。銀框偏光鏡滑到鼻尖,露出半截睫毛投在鏡片內側的陰影。腦後低馬尾被碎發洇濕了一綹,隨著女子的轉體時輕微晃動。
隨即,她的右腳後撤半步,桿頭輕點草皮三次。然後,蘇瑾瑜發力了。她的肩胛骨如蝴蝶收翅般內扣,脊椎前傾,定格在十五度的位置。桿身從兩點鐘方向劃弧線抬升,左手腕關節鎖死,右肘彎成銳角。風掠過百褶裙擺的瞬間,她的髖部突然爆發前推,肩臂形成扭矩,桿頭撕開空氣發出短促嗡鳴——擊球瞬間,草皮炸起硬幣大小的土塊,草屑迸濺。
球飛了出去,飛行軌跡在中段略微右偏,抵達頂點後劃出平緩拋物線,最終落在果嶺環右側的長草區,驚起兩隻紅嘴鷗。
「好球!」傅秉鈞也是一身黑色運動裝打扮,卻側手腋下夾著高爾夫球桿,戴著手套緩緩鼓掌。他原打定主意,不管蘇瑾瑜打成什麼樣,他都要夸一句「好球」。但想不到蘇瑾瑜是打的實在不錯,姿勢到位,勁道也足。關鍵是,低馬尾的裝扮,更顯得她青春洋溢。
說起來,自己當然是希望她不太會。這樣,自己也許能站在美人的背後,如懷抱著美人一樣,執著她的手,教她揮桿——這也是高爾夫球真正的魅力之一。但顯然,此刻蘇瑾瑜不會給自己這樣的機會。
身為大行行長,有些事情,傅秉鈞一琢磨就明白。不會要裝會很難,但會的裝不會,那自然是易如反掌。蘇瑾瑜答應來打球,卻不願意裝作不會打,這本身就說明了一些問題。一些有趣的問題。
做到傅這個位置,風塵里想投懷送抱的女子,差不多可以繞上海內環一圈。如果她們被自己邀請的話,十個有九點九個會假裝不會打,軟踏踏地倒在自己懷裡。如此,自己當天晚上就可以把她們弄到床上去。這種事不是沒有過,而是發生過太多次了。
老教授如此想著,也擊發了一球。卻是和蘇瑾瑜差不多遠。蘇瑾瑜年輕,他卻是男人,力氣更大。隨著他緩緩收回球桿,他心裡還在想著,蘇瑾瑜是為什麼呢?同意和自己打球,卻又不願意屈服得徹底。
或者說,不願意主動地屈服?
換句話說,需要自己來征服?
傅秉鈞嘴角上浮出微笑。「小蘇,來,跟我一起過去。」他先上了果嶺車,蘇瑾瑜上來的時候,他順勢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有趣,真的有趣。傅秉鈞已經厭惡了那些投懷送抱的庸脂俗粉。蘇瑾瑜越是難拿下,他越是興奮。女人的風姿綽約,讓他回憶起了青蔥歲月。女人的欲拒還迎,也讓他想起以前單戀班花的情景。
此情此景,恰如彼時。只不過,這一次,和那些自己苦戀而不得的班花們不同,蘇瑾瑜這個大美人兒的命運是註定的,不管過程如何,她的結局一定是女奴般跪在大床上等待著自己的褻玩。
想到這裡,傅秉鈞的下身幾乎硬了。他下了果嶺車,走路都不自然,一扭一扭的,否則胯間運動褲就會鼓起個大包。
蘇瑾瑜似乎很乖巧地敢過來,錯開他身邊半步,笑吟吟地問:「老師,怎麼了?沒事吧?」
傅秉鈞慈祥地笑著:「沒事沒事。」他伸出胳膊,蘇瑾瑜卻好像沒看見那般,沒有去扶他。
「小蘇啊,聽說你是A公司的中國區總裁?」
「啊?哈哈,傅老師,聽誰說的啊?小公司啦」蘇瑾瑜似乎有點羞澀地,捂著嘴說。
「可不是小公司哦。世界500強嘛。」傅秉鈞仿佛漫不經心地說。他想,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小妮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跟我們行,有哪些合作啊?」
蘇瑾瑜沒來得及回答,抬手甩杆,又是帥氣無比的一球。球遠遠的飛了出去。接著傅秉鈞也擊了一球,這一次沒有蘇瑾瑜遠了,方向卻是一致。兩人又並肩走著。
「唔~科技那邊嘛,就是一些資料庫啊,大數據什麼的。」女子擺擺手,仿佛渾然不在意,笑語嫣然地說:「都是小生意啦,讓老師您見笑啦。」
「欸,不能這麼說。數據也是重要資產嘛。」傅秉鈞顯然不理解大數據,資料庫是什麼,他又說:「不過我聽小陳(陳磊,筆者按)說,是不是用得有些問題啊?」
「啊?那我回去訓他們!」蘇瑾瑜馬上板起臉,隨即,又笑了。她原來是在開玩笑。
傅秉鈞簡直要被這個女人迷住了。按說,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不是應該湊過來,挽著自己的手,輕輕搖晃著肥碩的臀,修長的腿,求自己幫幫忙嗎?
難道,她真的不怕自己翻臉,把她公司的東西全清出去?
抑或,她對自己,真的是學生對老師那種,只談學識,不談銅臭的……崇拜?
老教授一時吃不准。他走了兩步。還是回過頭來跟蘇瑾瑜說:「小蘇啊,還是不能馬虎,下次,你帶他們來跟我彙報一次吧。」
「好呀,謝謝傅老師。」
傅秉鈞笑彎了眼,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軌。下一次他會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想到這裡,他又想起面前青春洋溢的高爾夫美女,會在一個幽暗的大床上,主動地一件一件脫光衣服,然後馴服地跪在自己胯下。他的雞巴膨脹得更厲害了。
……
這天晚上,蘇瑾瑜還是婉拒了傅秉鈞共進晚餐的邀請。她推脫說明天一早要到香港開會,今晚的飛機,匆匆忙忙地讓司機來接她了。
她鑽進邁巴赫S480的后座。后座上卻還有一個人,穿著正裝,臉半明半暗地隱在黑暗裡。
「傅行怎麼說?」那人開了口。卻是董事長郭維林。
「能怎麼說,老色胚唄。」蘇瑾瑜白了他一眼,「跟你一樣!」
郭維林又好氣又好笑:「我怎麼是老色胚了?我揩過你的油嗎?」
「我也沒讓傅行揩油啊!」蘇瑾瑜又白了他一眼:「你跟你那個秘書,洛清洲,你以為我不知道?」
郭維林啞口無言,他想說什麼,又想想還有個司機在場,他別了別嘴,沒說。
兩個人默然了一會兒。邁巴赫很安靜很平穩,八十碼的速度下,貼地飛行一般。司機走內環,卻是往南浦大橋方向。這是回公司的路。
車窗外的高樓像一個個啞然的巨人,不住地後退。蘇瑾瑜還是開了口:「陳磊說我們的東西不行。傅行說要我們去彙報一次。」
郭維林微微側身過來,說:「陳磊那邊,是無法可想了。據說跟H公司的華菲菲走得非常近。甚至有可能,」搞「在了一起。」他想了想,還是用了「搞」字。
「所以,郭董事長,你是想讓我」搞「定傅行?」蘇瑾瑜完全轉朝了男人,她目光直直地盯著郭維林的眸子,語氣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質詢。
「欸~」郭維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蘇瑾瑜確實冰雪聰明,自己每次只需要點到為止。她和自己一起共事這麼多年,要說完全沒有半點情愫,沒有半點喜歡,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個單子實在是重要。如果她能願意犧牲下自己……
再說了,蘇瑾瑜也不是處女吧?她都三十多了。這個年紀,生意場上的女人,迎來送往,和誰親個嘴,上個床,不和開會一樣正常?傅秉鈞也未必是要把她收為禁臠,只不過玩一次而已,何必當真。
如果被玩一次就可以拿下這個單子,郭維林想,如果自己有老婆的話,自己的老婆送給傅行去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啊?甚至如果傅行看上自己,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啊?畢竟,腿一張一合,床上床下十分鐘的事情,十個億的大單啊!
「瑾瑜,這個單子,有多重要,不用我說了吧。」他還是幽幽地說道。
「嗯。」蘇瑾瑜突然身子一軟,靠在了郭維林肩膀上。郭維林有點意外,但是他狠狠心,還是接著說:「如果這個單子丟了,你和我,九成九要被總部幹掉。」
「那你就去個小公司,我還跟著你。」女人突然軟綿綿地說。
郭維林突然覺得有點惆悵,有點恍惚。昔日,A公司的主營業務根本不是It,在中國的底子更是完全沒有。當時就是他和她,無數個白天辛苦Call客,無數個晚上挑燈夜戰(別瞎想),準備標書,最終一個單子一個單子,把A公司中國區做到了上千人的規模。
「瑾瑜,別傻了。」他此刻也有些動情,西裝袖子微張,摟住了女子的嬌軀。「我倆是這麼多年,一點一點做上來的,多不容易啊。」
蘇瑾瑜沒說話。她也伸出手,細細地摩挲著男人西裝的紋理,那是一件傑尼亞的純羊絨的西服,深藍色的底子上,還鑲嵌著淡銀色的絲線,襯得男人挺拔又利落。
「這是那一年我陪你去奧萊買的?」她問。
「嗯。」郭維林記得那是兩人第一次去銀行講標,兩人都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正裝,於是相約一起去青浦奧萊買衣服。自己本來想買個兩三千的青山洋服,蘇瑾瑜卻幫自己看上了這套傑尼亞,要1萬8。當時自己卡里錢不夠,小女孩還強迫自己找她借了5000,最後把這套衣服拿下了。
「你當時還借我錢來著。」女人果然說道。
「嗯。」
「還了嗎?」美女總裁吃吃笑著。
「早還了~」郭維林回憶著,那次逛街,隨後他又陪蘇瑾瑜去買高跟鞋。小姑娘從來沒穿過高跟鞋,當著他的面,脫下運動鞋,是一雙可愛的橙色卡通棉襪,小腳丫的弧線美極了。接著,營業員又讓蘇瑾瑜脫掉襪子,小姑娘臉紅到了耳根,脫下襪子,又露出了一雙冰肌玉膚的裸足。這麼多年了,他再未見過那麼美的玉足。
「我是傻。」蘇瑾瑜說著,她此刻貼男人貼得更近了。
郭維林感覺到女人的心臟砰砰地跳,身子很軟,還很熱。「瑾瑜……」他想說什麼,卻被蘇瑾瑜的一根玉指按在了唇上。
「你去哪裡,我都會跟著。」蘇瑾瑜說,「可是,別想把我賣了。」
第十四章:商K
跟Yz行行長的彙報定在了下周四。牽頭Yz行項目的銷售總監周正當然是第一責任人,但他其實什麼都不想干,主要的活都派給了武小磊。
武小磊心裡一邊暗暗罵娘,一邊從無到有地準備著片子。從周三準備到周五,周正看他的進度一般,又把胖子吳派給他幫忙。於是,兩個管培生在電腦前愁眉苦臉,生搬硬造地寫著PPT。
正如最美味的食物,往往來自最樸素的食材;最重要的項目,往往是最底層的小嘍囉在干。
他倆提交了V1版PPT和Meeting Briefing,被周正罵太爛,打了回來。他倆改了改,又提,又被打回來……如此,足足改了7版。此時已經到了後一周的周二。周正終於覺得這彙報材料有點像樣了,於是他提交給了總裁蘇瑾瑜。
蘇瑾瑜隨便看了兩眼,又覺得不行。當天晚上,蘇瑾瑜陪周正組裡的三個男人加班到深夜,又改了兩版,一直改到了V9版。趁著午夜鐘聲還沒想起,她把A公司最終版的PPT發給了Yz行的總行行辦主任和陳磊審閱。
行長辦公室那邊,周三全天都在和蘇瑾瑜溝通修改;而蘇瑾瑜直接把武小磊和胖子吳喊到了自己22樓的總裁辦公室里改片子,又把任鵬喊來(對,任鵬還是要給蘇瑾瑜一點面子的),4個人把總裁辦公室變成了作戰室。周正則被排除在外,他去客戶現場對齊明天的著裝,桌牌,演講順序等瑣事了。
終於,眾人忙到周三晚上11點,這才和對方的辦公室主任達成一致。行辦又趕緊列印了最終版的PPT材料,放到第二天的會議室。此時,這份PPT彙報材料已經來到了第12稿。
第二天一早,蘇瑾瑜帶隊,周正,任鵬,武小磊和胖子吳,9點半準時到了陸家嘴Yz行上海分行大廈的門口。10點,會議準時開始。
……
彙報……還是成功的。
一開始,整個彙報還是在一個正常交流的氛圍。但到了提問環節,火藥味就濃了起來。陳磊下面的幾個處長,問題問得極其尖銳,先是質疑性能,再是質疑功能,最後開始質疑A公司的技術路線。而A公司這邊呢,只有任鵬能左支右絀地回答,武小磊倒也能回答一些簡單功能和參數。剩下周正和胖子吳面面相覷,汗涔涔的。他倆完全不懂技術,只是感覺今天可能不妙。
蘇瑾瑜也有點兒著急。她的美目掃過陳磊,看到陳磊微笑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老狐狸,蘇瑾瑜心想。陳磊自然是幫競爭對手H公司的。但他自己不表態,卻讓下面的幾個處長做打手。傅秉鈞顯然是不懂技術的,自己這邊好幾個中層都反對,法不責眾,就是一把手行長也不能硬抬A公司吧?陳磊顯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又或者……難道不是陳磊的主意?而是傅秉鈞自己的主意?欲揚先抑,先是把自己貶一通,再出手相助,好讓自己感激?
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這次彙報,能不能成,完全就看傅秉鈞一個人的意思。既然自己現在吃不准大領導的意思,那只能以退為進了。
她計略已定,反而放鬆了很多。接著,她開始發言。先是感謝了傅行,陳總等對己方公司的指導,然後表達了現在的方案確實可能有些不周到的地方,自己回去一定會責成團隊再好好打磨方案的。
言語之間,她似乎要認輸,要放棄這個項目。說到後面,她盈盈妙目里似乎充斥著三分委屈,七分不甘。美人兒的臉色微微紅,聲音微微顫,好似被人欺負了一般。
陳磊也是老江湖,一看蘇瑾瑜的樣子,心底就暗叫不好,自己這邊的幾個處長把戲演過了。或者說,蘇瑾瑜也在演,只不過她演得更好,以至於自己這邊演著演著,居然演成了反派。
果然,大行長傅秉鈞看不下去了,他開了口。他當然不懂技術,但是他懂女人受委屈的樣子。讓這麼美麗的,無辜的女人受委屈,他當然看不下去。
「蘇總,我看,你們的方案就很好。」作為行長,他一上來就定了基調,「談到技術,你們It公司,當然是專家。我們行,都是學生,小學生。要謙虛地向專家學習。」
說著,他瞪了己方几個處長一眼。幾個科技部的處長,像耗子見了貓,嚇得半死:自己是被上司陳磊要求,充當打手的。卻想不到,得罪了總行的大行長。
然後傅行又接著說:「你們科技部幾個(大行長根本記不住幾個處長的名字),問題這麼多,我看哪,就是不懂。越不懂,問題才越多。」
科技部幾個人面面相覷,大行長這話,根本無從反駁。總不能說自己其實很懂吧?如果很懂,剛才幹嘛還問A公司那麼多問題呢?
接著傅秉鈞就說:「這個項目,我看,要好好跟A公司學習學習。陳磊~」他點了陳磊,陳磊馬上點頭哈腰,狗腿子一般。
「從今天開始,你親自擔任項目經理,負責跟A公司對接學習。」傅秉鈞最後說。
……
A公司莫名其妙地反敗為勝,自蘇瑾瑜而下,幾個人都喜不自勝。只有蘇瑾瑜知道,只怕是傅秉鈞完全是看著自己的面子,或者說的更直白點兒,覬覦自己的美色,才力排眾議地挺自己公司。
於是,在慶功宴上,她有點兒心不在焉。吃了一會兒,她就藉口有事,先走了。
又吃了幾口,任鵬也說吃飽了,也撤了。他本來就不喜歡這種迎來送往的場合,有時間還不如多玩兩把吃雞。
於是就剩下周正,武小磊和胖子吳三人。
周正點了根煙,環顧了下四周(其實也就剩2個下屬),吐了幾個煙圈。煙圈在包廂里打著轉,然後慢慢散開,片刻後,整個包廂就被煙味浸潤了。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又猛吸了幾口,然後突然把煙頭摁在煙灰缸里掐滅了。
「走吧,我們去二場。」周正神神秘秘地說。
「好啊,好啊~」胖子吳似乎很興奮,忙不迭地跟上去,另一隻胖手扯著尚在猶猶豫豫的武小磊。
滴滴專車上,周正一個人坐在副駕駛。武小磊和胖子吳坐在後排。武小磊有點懵,他傾著身,悄悄地問胖子:「二場是什麼啊?」
「二場,就是第二場活動,商K啊。」
「商K?」
「商務KTV,葷場。你去了就知道了。」胖子神神秘秘地說。顯然,他並不是第一次和周正去「二場」了。
車很快就到地兒了。武小磊打量著商K的裝修,看起來和量販式KTV並沒有本質不同。只不過,裡面更加浮華,更加金碧輝煌,門頭卻更加小。
走進大門內,武小磊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他跟在周正身後,雛兒一般,四處打量。這場子裡的男侍者都穿著統一的西裝小馬甲,女侍者卻……一個比一個穿的少。他看了一會兒,就面色微窘,臉色泛紅,心臟砰砰跳著。
他像好奇的小學生一般四處張望著,內心躁動著走進包廂。玄機藏在包廂內。這包廂更是豪華異常,水晶吊燈,黑白間的大理石地面,暗金紋路的牆紙一路蜿蜒至穹頂,地毯是酒紅色的,絲絨沙發卻是深紅色的,沿弧形卡座排開,皮質滾邊在暖調射燈下泛著啞光。
周正大喇喇地往包廂內側坐了。胖子吳卻坐在絲絨沙發中間,而武小磊坐在包廂右邊靠門口的位置。
沒多久,有個男服務生端著玻璃托盤上的冰桶進來,隨他進來的,還有一個約莫近四十歲,領班摸樣的黑絲御姐,滿臉風塵之色。她經過武小磊的身邊,也不搭理這個大男孩,卻是直接往周正走去。武小磊只覺得甜膩的胭脂味混著冰桶白霧漫過來,接著,他看到那個黑絲御姐躬身從冰桶里取出一瓶威士忌,卻跪下來給周正斟酒。周正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湊近了跟那個黑絲御姐小聲耳語著。
說起來,那個黑絲御姐也不算美,但武小磊卻看得眼熱。一剎那,他突然感覺到了有錢的快樂,成功的快樂。他的荷爾蒙突然被點燃了。他也希望有妹子能來和自己耳語,然後跪下來給自己斟酒。
很快,那個黑絲領班帶著男侍者又退了出去。武小磊不知道周正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看到周正點了根煙,然後坐到點唱機前開始點歌。
沒幾分鐘,鎏金包廂門又被推開了。霧氣裊裊的,隨著重新出現的黑絲領班,竟然聘聘婷婷地跟進來七八個穿著蕾絲高開衩旗袍的年輕姑娘。她們穿得是如此暴露,以至於武小磊的眼睛都直了。高開衩的蕾絲旗袍在昏暗燈光下勾勒出令人血脈賁張的曲線。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的內褲,精緻的繡花在她們扭動腰肢時若有若無地閃現。最攝人心魄的是,這是同時走進來的七八個年輕女孩,她們服從地齊刷刷站成一排。武小磊只覺得眼前像煙花驟然炸開,絢麗而奪目。靠牆站著的她們,像商店櫥窗里那一排任人隨意挑選的瓷娃娃,或高或矮,或瘦或胖,或風騷或清純,眼神卻都帶著一絲討好的媚態。
然後他聽到周正笑著說:「你倆各選一個吧。今晚,隨便玩~我請客。」
隨……隨便玩?
我可以玩她們的大腿,她們的奶子,甚至……玩她們的小穴?
武小磊貪婪地掃視著,指尖忍不住地摳著沙發。打小,他受到的教育,是「女兒是水做的骨肉,男兒是泥做的骨肉。」他總覺得女孩子,都是純潔的,可愛的,該被仰視的,該被追求的。他總覺得自己要努力,表現得足夠好,才能得到女孩子的青睞,進而得到女孩子的心,進而一親芳澤,最後才能得到女孩子的肉體。
而周正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根本不需要。一整排年輕的美妞,隨便玩。
想得到女孩子的肉體,只要有錢就可以了。
武小磊此刻的心情,很是矛盾,又很是興奮。眼前這八個女孩,雖然沒有岳琪那種極品美妞,但顏值都還不錯。最秒的是,環肥燕瘦,自己可以隨意挑選。他覺得左三很不錯,圓圓的臉很是可愛,笑語吟吟,又顯得乖巧;他又覺得右二身材最好,幾乎不亞於岳琪的高挑,雪白骨感的長腿,摸起來肯定帶勁;看著看著,他又覺得最中間的妹子眉目間有點英氣,她最好看,甚至都能把荊湘比下去。
此時,武小磊感覺輕飄飄的,仿佛是氣球要上天。這種感覺,是在A公司19樓眺望繁華都市夜景都無法比擬的。那不是簡單的財富的象徵,而是絕對的權力。他仿佛一位帝王,在挑選自己的後宮佳麗。她們的美麗,她們的服從,都只是自己刷刷信用卡就能獲得的戰利品。這份成就感,如此強烈,如此令人沉醉。
是啊,真好,有錢真好。
他忍痛割愛,排除了左三,現在正在高挑妹子和英氣妹子中間,艱難抉擇著。他已經腦補到高挑妹子被自己的帥氣折服,而英氣妹子則有著可憐不屈的身世……他哪一個都不捨得,哪一個都覺得特別想要,因此,哪一個都沒選出來……
卻聽到角落裡周正跟那個黑絲領班大聲地說:「這一批不行。換一批!」
武小磊愕然。接著,他看到自己心儀的兩個妹子,和其他六個妹子一起,灰溜溜地狗一般被趕走了。
第十五章:選妹子
接著又進來了6個高矮胖瘦各異的妹子,齊齊落落地排成一排,卻都穿著情趣服一般的日本女生校服,個個濃妝艷抹,高跟和黑絲齊飛,低胸共短裙一色 。
胖子吳學了個乖,他目光熘熘地轉,選了一個嬌小可愛的小蘿莉妹子。
妹子從神情看是初中生,個子看起來幾乎是小學生,但舉止卻是十足風塵:她從台上下來,乖乖巧巧地叫了一聲「老闆好~」就馴服地坐在了胖子吳的腿上。
接著,整個人幾乎要被胖子吳那一大團肥肉包裹了起來。
武小磊看向周正。
周正似乎非常漫不經心,看都沒看第二批女生一眼,而是在點唱機上選著歌曲。
武小磊很奇怪,周正……眼光如此之高的嗎?難道他還奢望能在這種風月場所,搖到像古靈精怪的岳琪,或者優雅高冷的蘇瑾瑜那種絕世美人?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別的不說,第一批幾個妹子裡,還有可以稱之為美人的。
這一批六個妹子,也最多只能算靚妹級別了。
武小磊糾結著,他就像丟了西瓜的人,不肯用芝麻敷衍自己。
此刻,他然而直到了自己在第一批的高個子妹子和英氣妹子裡面,更喜歡誰了。
他更喜歡英氣妹子。
妹子眉宇間,倔強,又帶著絲絲不甘的神情 ,卻又不得不屈服,簡直讓武小磊心生憐愛 。
他久久地回味著那個妹子,因此遲遲地也選不出其他妹子。
剩下五個妹子在台上等得有點不耐煩。
周正也蹙著眉頭,心想,小磊這傢伙,眼光也太高了。
難不成,他以為,能在這種風月場所,搖到像古靈精怪的岳琪,或者優雅高冷的蘇瑾瑜那種絕世美人?如此想著,他也沒辦法,只能拍拍手,喊來黑絲媽媽桑,讓她再換一批。
黑絲媽媽桑苦笑,周正雖然是自己的老主顧,花錢也想來慷慨(廢話,周正是開成餐飲票報銷的,能不慷慨嗎?筆者按);但今晚他帶來的男人實在不多,又已經換了自己十來個妹子。
自己的「存貨」屬實不多了。
五個妹子嘟嘟囔囔地被趕出去。
如果她們被客人選中 ,每晚可以拿到七八百的台費,外加客人可能的紅包。
但如果連續一周沒有被選中 ,反而還要被領班扣基本工資。
現在經濟下行,通貨緊縮,有幾個妹子已經很久沒開張了。
她們已經開始琢磨著,是不是再回學校讀一個研究生,然後出來考公務員了。
於是換進來新的四位……只能講是女性性工作者。
平均年齡三十五歲,媽媽桑在她們中間都算年輕的。
端的是歪瓜裂棗,路人水平。
武小磊齜著牙,這……真的很難選啊。
胖子吳親了一口懷裡的小蘿莉,把摸著小蘿莉酥胸的手抽了出來,向武小磊招了招手:「小武,小武……」
武小磊回頭。
胖子問:「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啊?再換就沒有啦?」
武小磊苦笑,他想了想,說:「我……還是喜歡第一批的……」
他的話,卻是被周正聽到了。
周正哈哈大笑,說:「哦,那早說嘛。」
他拍拍手,喊來媽媽桑,說再把第一批的女生叫進來。媽媽桑倒也沒有什麼不開心,又低聲出去傳喚。
四個大姐被換下去。
第一批八個妹子,此刻已經只剩6個了,雖然生意不好,但還是被其他包廂選走了兩個。
六個妹子有點不耐煩地一字排開,又開始供武小磊挑選。
武小磊此時感覺棒極了。
就是皇上選秀女也沒有這樣的啊?哦跟人家說,你沒選上。
過了一會兒,又說,再進宮吧,給我選一選?選黑狗也沒這樣的啊。
每一個黑狗拉上台 ,要不要,您說話就完事了。
總不可能單獨為了您一個人,再反覆拉幾遍吧?但在這裡就是可以。
21世紀的上海,若干打扮入時,精緻明媚的女孩子,宛如牛馬 ,宛如黑狗般地,被男人挑選著。
這就是拜金主義下金錢的威力。
幸好那個英氣妹子沒有被選走。
武小磊馬上點了他。
然後,出乎他和胖子吳意料的,其他女生一鬨而散。
周正沒有點。
他沒有點任何妹子。
武小磊沒有特別在意,他此刻在意的是懷裡那個溫熱卻有點微微僵硬的身軀。
旁邊周正,胖子吳和小蘿莉已經開始鬼哭狼嚎般地唱著歌。
他卻完全沒有唱歌的興致。
包廂里的雷射燈在天花板上亂竄,隔壁三兩個人已經開始興奮地站起來蹦。
彩燈變換,赤橙黃綠青藍紫,像打翻的顏料桶潑在牆壁上。
玻璃茶几的冰桶里,堆著一瓶歪歪的洋酒,融化的冰塊在果盤底下洇出水痕,而果盤裡切好的西瓜片,被彩燈照得發紫。
「大哥,玩骰子嗎?」
英氣妹子晃著金屬骰盅,她不像其他妹子,全身上下素得沒有幾件首飾,連耳環都沒有。
武小磊搖搖頭。
隔壁突然傳來碰杯的聲音,那是胖子吳在被小蘿莉灌酒。
但隨即被重低音炮和周正的鬼哭狼嚎吞沒,像隔著棉被聽見的悶響。
「你……叫什麼名字?」
英氣妹子勉強地笑了。
「陶桃,」
她說,「大哥,你叫我陶桃就好了。」
武小磊的嘴翕了翕,說:「骰子……我不會。」
於是陶桃開始教他,卻發現男孩心不在焉的。
於是她又問:「大哥,不愛玩啊?」
旋轉燈掃過她脖子,武小磊看到細密的汗珠在藍光里變成螢光點。
她彎腰倒酒時,衣領里深V下面的兩團酥胸 ,引起了武小磊的注意。
他盯著女孩有點微微開裂的唇 ,說:「我……可以吻你嗎?」
陶桃眨了眨眼。
實際上,像武小磊這樣的客人,她是不喜歡的。
最好是玩骰子,輸了喝酒。
這樣,自己又不用被揩油,還能增加賣酒的業績。
反過來,像眼前這個客人這樣的,先是要吻,然後就是要摸,最後就是要和自己上床。
不過這樣也好,她決定走上床路線。
她準備講一個苦大仇深的故事,然後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大哥……你隨意……今天晚上你包了我,」
女孩戴著長長假睫毛的眼,亮閃閃水汪汪的,「陶桃是你的人。」
武小磊猶豫著吻上來,他想表現得紳士一點兒。
陶桃在他的懷裡軟著。
吻了片刻,她發現客人只是在淺淺地吻她的唇 ,這怎麼可以呢?於是,她主動地張開嘴,把舌頭伸進武小磊的嘴裡。
武小磊已經有兩三周沒有碰過女人了,偏生此刻,遇到的還是被自己「千挑萬選」的「清純女生」。
他果然動了情 ,抱以更熱烈的濕吻。
在這個燈光迷幻、吵鬧不休的KTV包廂里,酒精的作用下,他壓抑許久的荷爾蒙瞬間爆發。
兩人的目光交匯,那熾熱的眼神里滿是渴望。
陶桃的呼吸急促起來,微微仰頭,嘴唇輕啟。
武小磊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猛地湊近,雙手緊緊環抱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兩人的嘴唇稍稍分開,隨即又重重地貼在一起,先是輕輕摩挲,很快便急切地廝磨起來。
他的舌頭輕輕探入,撬開她的牙關,她沒有絲毫猶豫,熱烈回應。
「唔~」
陶桃被吻出了一聲呻吟 。
他們的舌頭相互纏繞、攪動,像是在進行一場激烈又親密的舞蹈。
他的舌尖靈活地掃過她的牙齒,又與她的舌頭激烈碰撞,每一次的觸碰都帶來一陣顫慄。
她也不甘示弱,舌尖用力地回應著他,時而纏繞,時而追逐。
他們的呼吸變得凌亂 ,偶爾因為激烈的親吻而發出輕微的喘息聲。
包廂里音樂聲依舊震耳欲聾,但此刻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彼此,沉浸在這瘋狂又熱烈的濕吻之中 ,彷佛要將積攢許久的對異性的渴望,在這一個吻里全部釋放出來。
良久,陶桃從武小磊的懷裡輕輕掙脫,小聲羞澀地說:「大哥,你吻得很好啊。」
確實,她這倒是說的真話。
被武小磊如此暴風驟雨般的一吻,她下面已經濕了。
這在她長達三年的接客生涯中 ,並不多見。
接下來,客人要摸自己了吧。胸的話,隨便他摸。
下面……自己是不是還要矜持矜持?武小磊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陶桃坐在他的腿上,旗袍下的屁股正頂著他的下體。
他感受著女孩的重量,然後勃起了。勃起的時候,他正好被女孩的臀部壓著,反方向的作用力,讓他反而勃起的更加厲害。
「陶桃……你……為什麼要……做這一行啊?」
他問。
陶桃想笑。
但是她沒有。
她強行壓抑住笑意,卻裝作委屈可憐的說:「缺錢唄。大哥,我窮。」
「那你為什麼缺錢啊?」
她隨便編了個老爸酗酒賭博,老媽臥病在床的故事。
武小磊很感動,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陶桃的爸媽都其實是老老實實身子骨硬朗的農民,只不過,她有一個三歲的女兒。
「那你也可以……去做做直播,帶貨什麼的啊?」
武小磊猶豫著說:「你這麼好看。帶貨應該也來錢的吧。」
陶桃嘆了口氣,這自然是演的。
男人兩大愛好,勸良家淫蕩 ,勸妓女從良,這不,已經開始了。
「大哥,你不明白。不是所有人掙錢都好掙的。你可能看不起我,但是我,只會幹這個。」
接著,她拿起武小磊的手,往自己旗袍的開叉口去摸。
那下面是整條的白花花的大腿 ,她不信武小磊能禁得起這個誘惑。
武小磊果然開始摸女人的大腿 。
說起來,陶桃的大腿 ,也許是常年暴露在外,也許是今晚已經被別的男人摸過了,其實並沒不像岳琪或者蘇瑾瑜的大腿 ,摸上去會自帶粉撲撲的效果(岳琪:哈?誰摸過我的大腿 ?);而是滑膩膩的,皮膚略有些粗糙。
不過,不管怎麼說,溫熱光潔的大腿 ,肯定是好摸的。
「嗯……啊……」
陶桃被摸爽了,呻吟了兩聲。
她說的沒錯,其實她這一行還算是好做的。
遇到心儀的男生,她其實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今晚的這個客人,雖然皮膚還是有點略微黑(實際上武小磊坐辦公室坐了一個月,已經白了很多),但挺紳士,長得嘛多少有點小帥。
再加上剛剛自己坐在他身上時,感覺屁股下面硬邦邦的,雞巴應該也……挺大。
陶桃暗自想著,嗯,如果他要自己出台的話,就收他個……兩千好了。
一千五也不是不可以。
如此地想著,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了?」
武小磊問。
陶桃抬起頭,含情脈脈地吻了他一下。
然後,舌頭又靈巧地鑽進了男人的嘴裡。
兩隻舌頭攪動了幾下,黏著一根銀絲出來,拉了好長,最後羞恥地垂在武小磊的衣領上:那是男人和女人口水的混合物。
接著,陶桃卻又像動了情一般,輕輕巧巧地趴在武小磊的肩頭,臉側著,頭髮梢像奈良公園裡的小鹿一般,輕輕蹭著他的臉。
接著,陶桃用飽滿的嘴唇嘓住了男人的耳垂,然後,用小巧的粉色舌尖,在嘴裡輕輕舔舐著。
雖然日後,武小磊也經常讓蘇瑾瑜乃至岳琪舔自己的耳垂,但那都無法和他第一次被陶桃舔的時候相比擬。
簡直酥麻極了。
他感覺整個人的半邊身子都過了電般的椒麻著,同時,女人嘴唇和舌頭髮出的啪嗒聲,又在耳邊被無限放大,Asmr般的聲音又帶來了他的顱內高潮 。
而耳垂濕噠噠的觸感,女孩溫潤的口腔,意外溫馴的姿態,又給他心理上帶來了極大的滿足 。
他幾乎完全勃起了。
他是如此的專注,以至於周正停止了唱歌,開始走向門外,他都沒發現。
周正說:「又來了一個同事,我去接一下。」
來了誰?武小磊完全沒去想。
他沉浸在陶桃給他編織的快感天堂里,更別說,女孩此刻還故意地用手隔著西褲去摸索他的下體,又是按壓,又是瞎掰,簡直要把他的肉棒生生噘斷。
別說,這樣武小磊更爽了。
他只聽到陶桃小聲地在他耳邊呢喃:「大哥,你……是不是沒有女朋友啊?」
但這聲音傳到他耳朵里卻是巨大。
一是因為女孩就是在耳邊說的,二是因為這實在是個讓他極為在意的話題。
武小磊想了想,說:「嗯,現在沒有了。」
話音剛落,包廂鎏金封皮的門又一次地被推開。
周正又回來了,但他右手還拉著一個人。
一秒鐘後,那個人也進來了。
武小磊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震驚萬分。
來的人,是荊湘。
第十六章:夫目前犯
荊湘也愣住了。
很明顯的,她並不是第一次陪周正來這種地方。
但也非常明顯的,她完全沒有料到,武小磊也在這裡。
兩個人的目光甫一對視,旋即錯開。
荊湘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她抬起右手,抹了抹劉海,轉身就想逃,卻被周正一把拽住了。
「害羞什麼嘛,都是同事。」
周正笑著說,「吳胖子,武元博,都認識的吧?」
荊湘努力抽著手,她幾乎要哭出來了,囁嚅著說:「周正……周總……不行,今天不行……我要回去……」
周正卻把她直接推了進來。
荊湘踉踉蹌蹌地,差點閃了腰。
胖子吳此時卻走了後來,也自來熟地拉起了荊湘的胳膊:「啊!湘湘,哈哈哈,想不到,該叫嫂子,嫂子好~」
荊湘失魂落魄地被拽進包廂。
周正卻悄悄地在她耳邊,意味深長地說:「記住,你是部門的助理,不是我一個人的助理。」
武小磊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站起來,和荊湘打招呼,還是保持坐著的冰冷姿態。
面前有冰塊撞桶壁的脆響,卻是陶桃拿起了茶几上的威士忌,兌著水 ,給他倒了一杯。
女孩把晶瑩的玻璃酒杯拿到了武小磊面前。
武小磊喉結微動,面無表情地一飲而盡。
「大哥,你喜歡那個妹子啊?」
陶桃悄咪咪地對武小磊說,「她不是我們場子的。長得還不錯哦,胸蠻大。」
酒液混著融化的冰碴划過武小磊的喉管,像吞了塊醫用酒精浸泡的砂紙。
劣質調和酒的苦味在武小磊的舌根發酵,攪動著他的胃。
連陶桃都覺得自己的女友也是個婊子。
隔壁,周正摟著荊湘,胖子吳摟著小蘿莉,在鬨笑。
吵吵鬧鬧中 ,武小磊仰頭,又一口飲盡了第二杯酒。
「再來一杯。」
他和陶桃說。
陶桃瞪著大眼睛看著這個客人,她感覺今天晚上的事情很新奇。
不言語地,她又給武小磊倒了一杯。
客人消費嘛,總歸是好事。
這是第三杯,武小磊又是一飲而盡。
酒精灼燒食道的刺痛感,讓他的視線有點模煳。
他轉頭往包廂左邊看去,越過吳胖子和小蘿莉,他看到荊湘被周正摟著在親嘴。
自己女友馬尾辮一甩一甩的,恰似畢業典禮那天,她轉身時掃過自己鼻尖的馬尾辮,蜂花護髮素的茉莉香混著禮堂塑膠椅的甲醛味。
他終於知道了,剛剛周正為什麼不點一個妹子。
他一早就喊了荊湘過來。
荊湘就是他的婊子,不管是在這KTV里,還是在公司,甚至在女孩自己的出租屋裡。
武小磊似乎能聽見女友帶著水汽的綿軟喘息,能看見她粉色的唇瓣被含在男人泛著油光的嘴裡,珍珠耳墜隨著脖頸後仰的弧度輕顫。
而周正的右手正順著荊湘大腿內側的絲襪蕾絲邊遊走,而左手肥碩的指節正陷在女孩緊身裙包裹著的臀肉里。
此刻,KTV包廂里的空氣中瀰漫著香水和香煙的靡靡氣息。
彩燈依然在跳動,在豪華的天鵝絨攤位上投下如夢似幻的陰影。
荊湘在房間的另一邊,依偎在周正寬闊的肩膀上。
她特意挑選的拉夫勞倫的緊身裙微微皺巴,她的頭髮也從盤好的髮髻中逸出。
她在掙扎,在拒絕,聲音脆脆的,緊張的。
武小磊看到,進一步的,周正的手充滿占有欲地伸進了女友的大腿根,然後觸碰徘徊了太久。
接著男人俯身,在荊湘耳邊喃喃自語著什麼。
隨後荊湘的嵴椎一陣顫抖——武小磊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變冷了,因為他注意到,荊湘並不高興。
周正對荊湘,並不像對情人的俏皮親密,而是一種赤裸裸的占有。
那種占有欲 ,彷佛一條慢慢收緊的蟒蛇,正纏繞著自己的女友,像是要勒著她的天鵝頸把她活活勒死 。
武小磊的拳頭緊握著,女友被玩弄的畫面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視網膜上:荊湘的下巴被男人捏著,她被男人觸摸時幾乎難以察覺的肌肉收縮。
她頭髮被男人肆無忌憚地聞著,她低低的抑制不住的啜泣……這是控制。
周正對自己女友的控制。
不喜歡,但無法反抗。
這就是周正在自己的女友身上,展示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控制。
荊湘此刻,是背對著武小磊的。
所以武小磊看不真切。
但片刻後,荊湘脖子裡的絲巾被周正扯著,她微微側了側身,這時候武小磊看清楚了,女友的衣襟被扯開了,豐碩奶子的側面,泛著象牙色 ,如鐘罩一般的完美 。
而女友原本神秘的粉色乳尖,一隻完全暴露在微微涼的空氣里,另一隻則被周正嘬在了口裡。
武小磊要瘋了,他騰地一下站起來,就想和周正去拚命。
然而恰在此時,一具軟綿綿的女體卻無比溫柔地湊了上來,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挺著嘴唇 ,踮起腳尖,獻著吻。
那是陶桃。
女孩把武小磊又重新撲倒在沙發里,然後,她拉下自己旗袍的領子,露出了一隻挺拔的C罩杯乳房,卻像喂奶一般,用手托著乳房的下擺,把奶頭送到了武小磊嘴裡。
「大哥,別發傻。」
陶桃顯然是看穿了這個客人想幹什麼事情 。
今晚的局面,她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肯定是這個客人的領導,不小心點到了這個客人的初戀,甚至是……妻子?她覺得有趣,亦覺得可憐。
都是名利場裡沉浮的人兒啊。
自己要對客人賣著笑,客人卻要看著自己的摯愛被領導玩弄。
而那個領導呢?說不定也在什麼時候被別人戴了綠帽子。
這名利場啊,就像一群猴子爬樹,朝下看都是笑臉,朝上看都是屁股。
武小磊被陶桃按住,稍稍清醒了點兒,卻掙扎著想坐起來:「你讓開!」
他對陶桃說。
陶桃微微紅著臉,卻依然用蠻力壓著武小磊。
她看上去很小隻,但拿定了主意,自有一股嬌蠻勁兒,她的眉目原本頗有英氣,此刻卻柔和了下來,甚至帶著一絲絲憐憫。
「大哥你別急,陶桃幫你。」
說完,她又把頭拱在武小磊的懷裡,吻他的下巴,脖頸,喉結,乃至解開襯衫扣子吻他的胸膛。
武小磊有點懵了,這他媽是怎麼回事,老子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玩弄,此刻卻又有一個陌生的女人柔情似水地在吻自己?有些事情 ,假裝不來。
陶桃此刻確實是動了情 。
她想撫慰這個可憐的大男孩,就像在自己墮落的頭一年,自怨自艾的她也曾經被某個善良的客人撫慰過一樣。
如果這個客人現在提出要帶自己出去過夜,那八百也行。
陶桃心想。
然後,她突然整個人跨坐上了武小磊的腰,然後,在男孩目瞪口呆的目光里,她利索地脫掉了身上累贅般的旗袍。
那旗袍如蛇精褪下來的皮一般,醜陋地皺巴巴地被扔在地上。
女人上身就徹底裸了,不大不小的奶子跳躍在夜晚包廂迷幻的空氣里,下身卻穿著60D的包臀黑絲 ,內里隱隱透著白,那是她的內褲。
隔著黑絲和內褲,陶桃用自己的下體,前前後後地蹭著武小磊的下體。
說蹭著也不對,兩個下體幾乎是貼著的,僅僅是隔了幾層布地擠壓著,摩擦著。
她雙手捧著自己的奶子,興奮地用包廂里大家都能聽到的身體大喊:「我們來玩遊戲吧~」
「好~」
響應的是旁邊的小蘿莉。
她也依樣畫葫蘆般地脫去了旗袍,兩個袖珍的小小乳房也暴露在空氣中 ,卻不彈跳,因為實在是又小又堅實,沒有形變的可能。
她的姿勢,也和陶桃別無二致。
她也用下體蹭著胖子吳的下體,搞得胖子吳驚喜連連。
緊接著,荊湘也被要求擺成這樣的姿勢。
武小磊聽到自己的女友哭了,抽抽搭搭的。
周正不知道小聲地和她說著什麼,她才委委屈屈地起身,也模彷起來。
卻似乎並不得法,就如臨時被拉進來湊數的群演,完全沒有被培訓過這種淫靡的「舞蹈」。
隔得遠遠的,武小磊彷佛看到自己的女友從黑暗中瞥了自己一眼,然後迅速地低下頭去,屁股也一噘一噘地,開始用裙子下面內褲包裹著的陰唇 ,蹭著周正西褲的凸起。
武小磊有點心疼,卻不多。
很奇怪地,他覺得自己女友此刻的姿勢很美 ,委屈,不甘,淫蕩 ,羞恥,還分外的性感。
不知道是看著女友被別人玩弄的變態感受,還是因為胯間陶桃賣力的侍奉,他硬得都快射了。
荊湘,你好賤 。
過往許多片段如雲煙,在他腦海中復現。
他簡直如瀕死的人那樣,一瞬間回憶起所有的事。
上課用清麗的字體給自己寫情書的她,自行車棚里等自己一起回家的她,雨天裡在橋洞下偷偷約會摟緊自己的她。
那曾和自己約定,海誓山盟,白首不離的清純女孩,此刻在別的男人懷裡,卑微地淫賤地挑逗著男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武小磊轉眼看著自己面前的陶桃。
女人媚眼如絲 ,正紅著臉,氣喘吁吁地努力伺候著自己。
武小磊也不是傻子,他也感覺到這個陪酒女對自己動了情 。
他抬起食指 ,細細地撫摸著女人臉龐的線條。
她臉部線條有些硬朗,卻是一張長臉,因此頗為好看。
眉宇間有些英氣,外表看上去是那種有性格,有主見的女子。
但當武小磊的食指劃到她嘴邊時,她卻一口吞了進去:如口交一般,乖巧馴服地吞吐著,舔舐著男人的食指 。
武小磊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
荊湘,看到嗎?也不是沒有女孩喜歡我。
眼前的這個妹子,長得不比你差多少吧?她現在……如此愛我,如此乖巧。
如果我給你的愛是十分,我只需要給她一分,她就會愛上我的!他如此想著,甚至腦補了女孩的住處 ,自己幫助了她久病的媽媽 ,嗜賭的爸爸,又替女孩找了份正經的工作……不得不說,男人下體充血的時候,腦子有時候就愛聯想。
聯想得對不對,就不好說了。
譬如此刻,正當武小磊被陶桃伺候得極爽,恨不得掏出大雞巴,把她就地正法時,陶桃卻從他的身體上站起來了。
接著,她就如此地半裸著,走向周正。
而吳胖子身上的小蘿莉,乖巧地淫笑著爬過來,一屁股坐在武小磊的胯上!武小磊腦子嗡的一聲。
他突然知道了陶桃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大哥你別急,陶桃幫你。」
他看都沒看身上的小蘿莉(小蘿莉已經開始哼哼唧唧地扭動著腰肢,啊這個哥哥的好大好凸,比那個死胖子強太多啦,濕了濕了~),而是轉過去看著荊湘。
果然,荊湘被周正驅趕著,甚至是推搡著,從男人的胯上起身,然後,周正空出來的胯,被陶桃坐了上去。
陶桃開始扭著腰肢,不過她也很敷衍,因為周正的勃起帶給她的感覺,實在是遠不如剛剛的武小磊。
更何況,她設計這一出,主要是為了看好戲。
那個外來的妹子,服務完胖子,就該服務自己的那個年輕客人了吧?陶桃心想。
她微微笑著,頗有君子成人之美的意思。
荊湘被吳胖子拉著胳膊,哭哭啼啼的。
她掙扎了兩下,卻被周正罵了。
「荊湘,想想你的身份!跟你說了,你是部門助理!大家只是玩玩而已~」
很神奇地,她居然不反抗了,只是默默流淚,依著樣子,跨坐在胖子吳身上。
要說這是「遊戲」,嚴格來說也可以,胖子吳的性器官,和荊湘的陰部,只是貼得緊,卻隔著衣服。
然而,荊湘的奶子卻還露在外面,碩大的奶子,隨著女孩不情願的身姿搖曳,也在吳胖子眼前晃動著。
荊湘咬著牙,流著淚,看了武小磊一眼。
武小磊也在看著她。
她似乎突然又有了勇氣,把卷著的高領毛衣放了下來,儘快裡面胸罩還是解開的,卻擋住了胸 ,隔絕了吳胖子的視奸 。做完這件事,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周正又在她耳邊罵了一句什麼。
武小磊沒聽見。
但他看到荊湘又一次地被罵哭了。
她馬上就抬起手,哆哆嗦嗦地,又把毛衣卷了起來。
碩大的乳房挺了出來,胖子吳像見了寶貝一般,細細地溫柔地撫摸著。
但這一來二去,耽誤了片刻功夫。
胖子吳才摸了幾下,左邊陶桃就壞笑著起了身,然後,嬌羞著扭著身子,擠開了荊湘:「這位老闆,玩玩我的奶子嘛~」
說著話,她就自主主張地坐在了胖子吳的胯上,任他上下其手。
陶桃淺淺地笑著,她打算被吳胖子玩整整十分鐘,也給武小磊和荊湘創造十分鐘的機會。
如設定好的鐘擺小人一般,小蘿莉利索地爬到了周正的身上。
她有點嫌棄這個中年人。
周正卻十分歡喜,他其實頗為喜歡蘿莉,不一會兒,就把小蘿莉摳弄得嬌喘連連。
而荊湘,拖著身子,來到了武小磊身邊,然後,機械地,胯坐在他的身上。
兩個相愛過的人,有一次相遇了。
武小磊也似乎懵了。
他麻木地摟著荊湘,例行公事般的運動著。
這麼多天,他無數次的幻想過,是否要挽回荊湘。
但真的當荊湘以一種羞恥至極的姿勢,胯坐在自己懷裡時,他卻又想起了那大白奶子上的塑料乳夾,危險期小穴里汩汩冒出的精液,扒下內褲屁眼裡塞著的火紅色肛塞。
他的雞巴莫名其妙地萎靡了幾分。
他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愛荊湘了。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就如每一個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會覺得自己的初戀是全世界最好的那般,這是一個夢,一個關於愛情 ,關於戀人的夢。
如此長長的夢,有的人會醒,有的人不會醒。
有的人刻舟求劍,有的人棄舊圖新。
但武小磊覺得自己的夢醒了。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他決定往前走,走出這段早已不純潔的關係。
他看著面前的荊湘,突然也流淚了。
他想起很久之前,高中時,還沒有和荊湘在一起時,手抄給她的一首北島的詩。
「「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雲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一切語言都是重複一切交往都是初逢一切愛情都在心裡一切往事都在夢中一切希望都帶著注釋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就當這是一場夢吧。
就當我愛的人死了。
就當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他突然輕鬆起來,然後,也上手捏住荊湘的奶子,然後,笑著問:「爽嗎?」
荊湘呆住了。
她驚訝地看著那雙自己曾經無比熟悉的手,正帶著輕蔑無比的意味,玩弄著自己的奶子。
她突然也明白了,大顆大顆的珠淚迸發出來。
忍耐了一晚上,不,應該說,忍耐了若干個日日夜夜的她,突然在這一刻爆發了。
她仰起手,死命地抽了武小磊一耳光,然後發了瘋一般,她扯著自己的頭髮,一縷一縷地薅下來,聲嘶力竭歇斯底里地尖叫:「你混蛋 !禽獸 !爛人!」
然後,她又轉頭看向周正和吳胖子,披頭散髮地喊著:「你們也是……禽獸 ,王八蛋 ……你們都是賤人,嗚嗚嗚……禽獸 ……」
她哭泣著,悲鳴著,一把從武小磊身上翻下來,拉下上衣,沒穿外套,赤著腳,就瘋狂地往外奔去。
包廂的門被重重打開,又重重關上。
「湘姐!」
卻是吳胖子彈了起來。
他慌慌張張地在地上找鞋穿,然後批上外衣,急急忙忙地跟過去找荊湘了。
武小磊被重重地抽了一耳光,臉上紅腫起來。
他卻苦笑著,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桌上的威士忌。
周正卻似渾然不覺,他漫不經心地說:「小武啊,別介意。沒事的,荊湘和你是第一次,不習慣。過一會兒他就自己回來了。」
武小磊品著男人的話,體味著裡面的可怕含義 ,默然不語。
陶桃湊了過來,溫柔地拿毛巾裹著冰塊,給他紅腫的臉上冷敷著。
女人微涼的手指尖偶爾划過他火辣辣的臉,讓他覺得一陣陣酥麻 。
陶桃……是喜歡自己嗎?武小磊暗暗地想。
在這個黑暗的夜晚,他至少在陶桃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絲甜。
過了五分鐘,荊湘和胖子吳還沒回來。
武小磊又瞥了一眼周正。
周正不知道跟小蘿莉說了什麼,居然掏出了大雞巴。
小蘿莉乖巧無比地跪在他的胯下,賣力地頷首,在給他口交 。
「周總,我也去看看吧。」
說完,武小磊也起身,走出了包廂。
他先是在KTV內里里外外看了一圈,四周都是衣著暴露的女人和淫笑哄鬧的男人,沒找到。
他又出門,到了街面上,此刻已是深夜,夜涼如水 ,卻是到哪裡去找。
他掏出手機,給荊湘發了一條微信:「你去哪兒了?」
卻被對方拒收。
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被荊湘拉黑了。
他苦笑著,抱著最後一絲絲希望,往包廂走。
也許荊湘真的回了包廂也說不定。
如此地想著,他悄悄的推開了包廂的門。
他動作是如此的輕,以至於包廂里剩下三個人都沒有發現他。
周正此刻正仰著躺在沙發靠背上,褲子已經脫了,下半身全裸 ,兩條腿卻像正常位的女人那樣,高高地抬著。
他的胯下,小蘿莉像狗一樣地跪著,面紅耳赤地吞著男人的雞巴,正在深喉;而剛剛對自己頗溫柔的陶桃,也像狗一樣地跪在周正胯下,她卻跪地更低,嫵媚又嬌羞地伸著舌尖。
那粉色的小舌尖,正努力地一下一下鑽進男人的屁眼裡。
武小磊默默地又合上了門。
他又默默地走出KTV。
外面的夜更深更涼了,他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衣服。
然後他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電話:「喂?是110嗎?這裡有人賣淫嫖娼。」
第十七章:微信圖片
第二周,剛上班的時候,蘇瑾瑜就召集銷售部全員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會議的內容只有一個:周正因個人原因,辭去公司一切職務,並已與上周末和公司解除一切勞動關係。
即日起,銷售總監的職務,由技術部原首席工程師任鵬兼任。
大家譁然。
任鵬則是點頭哈腰地走上台來,讓大家認識自己。
他在公司的時間實在太少了,以至於很多人都不認識他。
散會後,以岳琪為首,又散步了另外一個八卦消息。
荊湘也離職了。
不過似乎和周正的事,沒有直接聯繫。
因為就在這兩個消息之外,胖子吳又官宣了第三個消息:他和荊湘在一起了。
聯繫著這三件事情 ,中午吃飯的時候,岳琪有點呆呆的,魂不守舍。
她邊扒拉著米飯邊和武小磊說:「所以啊,我覺得,湘姐就是因為和胖子吳在一起了,所以才離職的。」
接著,她的手比劃道:「你想啊,胖子吳養她,所以她就不用工作了。可以一直摸魚。」
然後,她又幽幽嘆了口氣:「我也好想有人來包養我哦。這樣我也可以不用工作了。」
她原以為武小磊會說,食堂這麼多男的,哪個不想包養你。
或者說,來吧,我來包養你。
卻沒曾想,武小磊卻呆呆的說:「是啊,我也想被人保養。」
岳琪勃然大怒,穿著匡威板鞋的小腳丫在桌子底下使勁踹他:「你也不撒泡……。照照。就你那樣,還有人包養你?」尿字有點髒,小姑娘臉紅了紅,終是沒說出口。
武小磊被她踹了兩腳,也有點怒。
他吼著說:「我怎麼了?我那方面……。也是很厲害的!」
聲音卻是由大到小,到後面,近乎沒有。
岳琪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來了勁,翻起皓腕,理了理鬢邊的雲發,湊近了,笑吟吟地小聲說:「來,說說,你怎麼個厲害法?」
「我的……。很大!」
「哦?」
女孩從筷子筒里拿起一隻筷子,皓腕一翻,把筷子立了起來。
「這麼大?」
武小磊有點尷尬,他目測著那雙筷子,足足有二十五六公分長。
他卻是沒那麼長,但又遠比筷子粗。
一時間,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怎麼和小美女解釋長度和粗度的關係。
岳琪看他尷尬古怪的神情 ,噗嗤一聲笑了。
然後,她雙手各拿住筷子的一頭,啪得一聲,把筷子對半折了,嚇了武小磊一大跳。
「那麼……。這麼長?」
她問。
武小磊還是不搭話,他吭哧癟肚地,不知道這樣調戲小姑娘,合適不合適。
岳琪簡直樂不可支。
她噘了噘筷子,想把那半根筷子再噘成四分之一,卻噘不動了。
於是,她伸出玉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著,估摸著也就比劃了個七八公分,然後,笑語嫣然地問:「還是……。就這麼長?」
武小磊感覺被羞辱了。
他有點生氣地把筷筒里二十幾根剩下的筷子都倒出來,團成一把,然後,懟到師姐的臉上:「短一點點,但是!差不多這麼粗!」
岳琪看著他舉著幾乎和自己白皙小臂一般粗的一把筷子,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我不信。」
女生說道。
「那你怎麼才能信?」
「一會兒……。我們去驗驗……。」
岳琪嘻嘻哈哈地說。
接下來,她探討了幾種可能,比如把武小磊拉到女廁所的隔間內 ,褪下褲子給自己檢查。
或者,去一個無人的會議室,拉開拉鏈給自己看看。
又或者,去21樓大家抽煙的那個陽台 ,把門反鎖……。
武小磊這才發現年輕妹子們開起黃腔來,可是比小伙子們奔放多了。
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如果真的是被岳琪拉去那種可能被發現的場合,他感覺自己可能都硬不起來,那何談多長多粗呢?好在岳琪也就是說說,逗他完而已。
吃完了飯,看到男孩被自己調戲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岳琪打著飽嗝,想個老色胚一般笑呵呵地走了。
晚上岳琪回到家,換了睡衣短褲,在一樓的大客廳里,陪爸媽看著電視。
誰曾想,她突然收到了武小磊的一條簡訊。
她點開一看,倒吸一口涼氣:我去,居然是根巨大雞巴的照片。
照片里雞巴昂揚又猙獰,深紅色的肉棒上青筋爆出。足足有20cm長,因為旁邊貼心地放了一根尺子。
照片下面,還配文:「夠大嗎?」
岳琪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
她連忙和爸媽說有點事要上樓處理了下,隨即馬上面紅耳赤地上樓。
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坐在椅子上,點開了那張圖片,哇,真的好大。
她心想。
簡直可以和黃片里看到的黑人的陽具媲美 。
坐了片刻,她又覺得坐不住,躺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連頭也悶進了被子。
然後,在被子包裹著的私密空間裡,她又打開了手機,螢幕散發著藍盈盈的光。
她打開微信,又一次地打開了武小磊發給自己的那張圖片。
「唔……。」
她輕輕地呻吟了一聲,一隻手伸入下身小短褲內 ,開始對著那張圖片手淫 。
她先是把手伸入雙腿間,然後雙腿夾緊,大腿根夾著手前後磨蹭,感受著陰唇和敏感大腿內側,在自己手背上的擠壓。
有了一點點爽之後,她又把手抽出來,開始揉捏自己的乳房。
岳琪的身段堪稱完美 ,170cm的身高 ,臉小腿長,幾乎是9頭身。
而她的乳房也算極美 ,是飽滿的B罩杯,墊上胸罩能假裝C罩杯。
但配合她的高挑,卻已然是相得益彰。
此刻她揉捏著自己鼓鼓脹脹的奶子,再用食指尖在乳暈上繞著圈,最後開始揉捏乳頭。
「啊……。」
她仰著臻首,微張著口,輕輕的叫喚著。
她知道自己這樣美極了,但是她不能被人發現:大家總是默認美女是高貴的清純的,其實她就是個小色妞。
她愛死那些黃色圖片和小黃文了。
女孩的嬌軀在被子裡輕輕蠕動,她貪婪地看著那根大雞巴的照片,幻想著如果自己是被那樣的雞巴開苞……。
「媽的,一定疼死 。」
她羞澀地想,然後又輕輕地笑了出來:「那我可不能讓他脹到最大,最好在他脹到一半時就……。」
她突然想不下去了。媽的羞死認了。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麼想,就是默認給自己開苞的男人,一定是那個憨憨的清華男。
「那個傻子,」
她又笑了,捏著自己的乳尖。
很神奇的,每次她發情時,乳尖會邊長,凸起來甚至和個小肉桂一樣。
她現在用手揉捏著自己的乳尖突出的小肉桂,很酥麻很爽。
「啊……。啊……。」
她張著嘴又情不自禁地叫了兩聲。
然後她手重新伸進內褲,開始搓揉著陰蒂。
邊搓,邊從陰道口沾一點點淫液潤滑。
「完全濕了啊,」
岳琪心想,「這他媽的到底是我調戲他,還是他調戲我?」
她點掉武小磊雞巴的圖片,卻又點開本地相冊,從一個隱藏相冊里找到了一張漫畫。
漫畫里,是一個雙馬尾穿著連體泳衣的小蘿莉,跪著向前,被一個大漢抓著雙手地後入。
這種姿勢在漫畫里實屬常見。
但不常見的是,漫畫作者為了體現大漢肉棒的巨大,和蘿莉身體的嬌小,把蘿莉被插入的肚皮上,畫了一個巨大的莖狀物般的凸起,簡直如懷孕了一般,淫蕩異常。
岳琪看著這張離譜的漫畫,情慾非常。
她手上揉捏地更快了,簡直不是在舒服自己,而是在玩弄自己。
「啊……。啊……。唔……。好爽……。」
悶在被子裡,她身上很快汗涔涔的,氧氣也是不足 ,略有點窒息的感覺。
但是她越來越興奮了,她右手兩根手指揉捏著,摳弄著小穴 ,左手卻在武小磊的雞巴照片和漫畫圖片里,來回切換。
她想著武小磊的雞巴插入自己,在自己平坦光潔的小腹里瘋狂攪動抽插 ,然後,也插出了這麼一個駭人聽聞的小凸起來。
「好刺激……。該死 ……。武元博……。」
她忍不住,終於把臻首伸出了被子透氣,接著,並不是忍不住的,她卻從喉嚨里擠出了一聲甜美的呻吟 :「嗯~」
她擔心被爸媽聽見。
但她也知道實際不會。
她家是個大別墅,爸媽都在樓下呢。
於是,她更加肆無忌憚地嬌喘:「小武……。嗯……。啊……。操 ……。好大……。」
「好哥哥……。啊啊啊……。饒了我……。饒了琪琪……。」
她瘋狂腦補著自己肚皮被捅到凸起,自己被破處的痛和羞恥,加上第一次下體被塞滿的快感,然後瞎叫喚。
這樣的浪叫,顯然對她又是極好的催情 ,她在床上撲騰著,雙腳亂蹬,終於把被子給蹬飛了出去。
但她卻絲毫不覺得冷,反而想個被人拎上河岸的魚一般,弓著身子一噘一噘的,她的枕頭上全是汗水 ,右手對陰蒂的搓弄卻還是不肯停。
「啊啊啊啊~」
隨著她最後一聲刻意壓抑的尖叫,她的兩雙玉腿繃直,腳趾可恥地緊緊蜷著,整個人本身是蝦一般半弓在空中 ,此刻重重落下。
她的右手無力地癱著,下體先是羞恥般地射出一陣淫液,然後是汩汩地冒著。
她左手也無力了,「啪嗒」
一聲,手機沒拿住,砸在自己腦門上,雞巴的照片還沒關,隨著手機落下,螢幕扣在臉上,大雞巴直接充斥在自己眼前。
「啊呀」,岳琪大叫了一聲。她腦門上被砸了個小包,美麗的大眼睛裡,被迫充滿著武小磊的大雞巴。
她又好氣又好笑,爬起來,默默地開始換床單:「武元博,敢調戲姐姐,你等著……。」……。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武小磊在咖啡間那邊遇到了岳琪。
他看四下無人,就笑著,神神秘秘地問:「怎麼樣?你覺得夠大嗎?」
女孩的臉很紅,這是在武小磊意料之內的。
岳琪接了咖啡,卻轉過來,懶洋洋地說:「還行吧~」
接著,她的小手拿著手機點了下。
然後,武小磊也收到了一條微信。
是一張照片。
那是一隻裸足的照片,毫無疑問,是岳琪的玉足 。
那支玉足 ,靜靜地踩在地上,猶如踩在武小磊的心間。
她的足弓呈現出高高拱起的弧度,從腳踝處流暢地延伸至前掌,卻柔中帶剛。
腳踝骨渾圓,精巧卻不嶙峋,纖細的輪廓在光影下勾勒出球狀的立體感。
腳背皮膚薄而透亮,隱著淡淡的粉色 ,猶如穿了一層天然的透明絲襪,隱約可見淡青色血管如淺溪蜿蜒,在暖光中暈出玉質光澤 。
五根腳趾舒展時保持微妙的階梯狀排列,趾節修長且自然微曲,末梢輕盈上翹,卻還塗著可愛而不艷俗的緋色指甲油。
武小磊看了兩秒,頓時血脈賁張,他「啊」了一聲,說有點事要去處理下,然後面紅耳赤地跑了。
岳琪在他的身後,咯咯咯地笑著,心想:和我斗,誰怕誰?
第十八章:關鍵人物
這一天晚上,A公司董事長郭維林,帶著嫵媚的女秘書洛清洲,此刻正和華海雲通的總裁蔡大偉,坐在虹漕路一家非常隱秘的茶室里。
如果郭維林稍稍仔細調查一下,他就會知道,看上去對自己忠心耿耿,甚至對自己予所予求的女秘書,其實是蔡大偉的妻子。
然而,蔡大偉卻不是被戴了綠帽子,與之相反,他是主動獻祭了自己的妻子。
如今的IT市場,風雲變幻,但依然是幾家大廠吃肉 ,自己這種代理商喝湯的格局。
為了綁定大廠A公司,自己早就把妻子安插進了A公司,卻未曾想,妻子得到了董行長郭維林的青睞,一步一步成了他的秘書,乃至……禁臠。
蔡大偉壓抑著心底對於郭維林隱隱的恨意。
洛清洲是自己青梅竹馬的初戀,兩人從小到大,一直玩在一起。
但隨著青春期的來臨,洛清洲出落地愈發美 ,愈發動人,終於出落成了一個遠近聞名的大美女,在A公司,也僅僅是比蘇瑾瑜和岳琪二女略遜一籌而已。
而自己呢,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 ,個子停留在165cm就不長了。
參加工作後,就更是發福,最後,變成了一個和帥哥一點兒搭不上邊的矮胖子。
幸虧自己在初三時就拿下了洛清洲的一血 ,因此,女友在大學畢業後,沒有多想,就早早地和自己扯了證結了婚。
實際上,蔡大偉也知道,洛清洲嫁給自己的另外一個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她其實沒有多少機會去結識更多更優秀的男人。
想到這裡,蔡大偉的眼光里,簡直是要噴火。
直到洛清洲認識了郭維林,一切都變了。
一開始,是蔡大偉把洛清洲塞進A公司的。
沒有別的想法,彼時的A公司更大更穩定,而自己初創的華海雲通還在入不敷出階段,搞不好哪天就倒閉了。
但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洛清洲被選成了郭維林的秘書。
一開始,她還幫著蔡大偉,打探消息,施加影響力,暗中把單子下給老公的公司。
但久而久之,隨著郭維林得到了洛清洲的身子,她對蔡大偉的態度,也潛移默化地改變了。
她開始嫌棄蔡大偉矮胖,嫌棄他下面短小,甚至嫌棄他是土包子。
蔡大偉都默默地忍了。
他知道,郭維林已經慢慢地征服了妻子的人,遲早回征服妻子的心。
他不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直到有一天……妻子下班回來,穿著白色豎條紋西裝和白色的套裙,腿上是肉色絲襪加白色高跟,簡直性感極了。
他一把就把妻子推到在床上,想干那事。
等扒開妻子的內褲時,他卻驚呆了。
純潔宛如維納斯的洛清洲下體,卻被綁了一個暗金色的電子貞操鎖。
那貞操鎖,似乎是和妻子手機的一個加密App綁定的,只有郭維林一個人,能遠程打開。
從那天起,蔡大偉每次要和妻子行房,都得讓洛清洲先羞澀地跟董事長彙報,她想排泄大便。
然後,郭維林會讓洛清洲打開攝像頭,查看她是否真的在廁所。
郭事情比較多,倒不會無聊到一直盯著妻子大便。
因此,這裡面就有可乘之機——蔡大偉終於有機會可以肏自己的合法妻子。
然而,郭維林一般只會給妻子僅僅十分鐘的時間來排泄。
在這十分鐘里,妻子不僅要飛快地排泄,飛快地清潔,更要配合自己飛快地性交 。
這簡直是對洛清洲和自己,心理上和生理上的雙重侮辱 。
綠帽子戴到現在,蔡大偉已經練就了五分鐘在妻子身上射精的能力。
但他心下嫉恨,為什麼自己的妻子,居然不能和自己性愛 ,每次居然還要給她的董事長彙報?而她的董事長,則想玩弄妻子多久,就玩弄多久,自己每次卻只能在妻子大便後玩弄妻子五分鐘?再結合妻子被上了貞操帶的事實,她被郭維林玩弄的程度,可想而知。
而這一切的一切,包括蔡大偉和洛清洲的關係,包括蔡大偉對自己的實際態度,郭維林居然一無所知。
此刻,郭維林和蔡大偉面對面坐著。
洛清洲從外面點單進來,卻是貼著郭維林跪坐著。
她仿佛漫不經心地瞥了丈夫一眼,接著就小聲地和董事長耳語著。
郭維林「嗯嗯嗯」地聽著,似乎挺滿意。
蔡大偉注意到,男人的手在桌子下面,撫摸著妻子的大腿根。
「郭董,御下有術啊。」
蔡大偉咳了一聲,打破了僵局,「蘇總是商界精英,洛秘書精明能幹 ,兩人又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都是郭董您調教得好啊!」
他故意強調了「能幹 」和「調教」,雙關又諷刺。
洛清洲白了自己老公一眼。
郭維林卻沒聽出來。
「哈哈哈,蔡總過譽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我們公司,周正的事情 ,你知道了?」
蔡大偉眼睛一轉,原來今天郭維林約自己出來,居然是為的這個事情 。
周正被公安局拘留的醜聞,他當然知道。
但是,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周正這個老江湖,怎麼這麼不小心,居然被警方的例行掃黃打非給撞到了。
只能說他太倒霉。
像周正玩女人,甚至去嫖,這種事情 ,可大可小。
從法律層面上說,根本算不上犯罪,拘留了幾天,罰款幾千,也就放了。
但是,這件事傳到了A公司,卻是讓總部都震動的大醜聞。
周正自然待不下去,只能主動辭職,最近,周正其實還在求著自己,希望看在之前的合作份上,自己給他個一官半職。
這其中有一個疑點:警察是怎麼知道周正的單位的。
按理說,周正自己不說,警察應該是懶得查的,更不會主動去給單位通報。
難道是周正這個老江湖,腦子抽了,自己招的?下次遇到周正,得好好問問。
蔡大偉心想。
「知道,郭董。」
蔡大偉不知道郭維林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他只能簡短地回答。
「啊呀,周正這個事吧,亂搞女人,只能說是咎由自取。」
蔡大偉心想,郭維林,你他媽的不亂搞女人?後來轉念一想,郭維林可能真的不太亂搞 ,這麼多年了,和蘇瑾瑜似乎都沒什麼緋聞。
他,似乎真的只在搞自己妻子一個人。
只不過搞得很變態。
想到這裡,蔡大偉的心又在滴血 。
「是,郭董說的是。」
蔡大偉儘可能恭恭敬敬地說。
「嗯,不過呢,周正辭職之前,在跟Yz行的單子。他曾經跟我說過,蔡總你跟Yz行管科技的陳磊陳總很熟 ?」
郭維林問。
「是還行。我和陳磊是大學舍友。」
蔡大偉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那還請蔡總多多支持啊。」
郭維林故作真誠地說,他自己喝了一口茶,使了個顏色 ,洛清洲馬上恭恭敬敬地上前,給蔡大偉——也就是她自己的丈夫倒茶。
蔡大偉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他調教得如臂使指 ,心下又是老大不忿。
「我知道,蔡總你們和H公司那邊關係也不錯。做生意嘛,在商言商,你們原本是代理誰都可以。」
郭維林讓秘書給蔡大偉滿上茶,又接著說:「只不過呢,如果你幫我們拿下Yz行的項目,我郭某人拍胸脯擔保,我們會推你做獨家代理,而且折扣也是平進平出,合同我們背靠背。」
蔡大偉呷了一口茶,郭維林的訴求,他已經瞭然與胸 。
周正離職了,A公司這邊和陳磊斷了線,轉而求助於自己。
這事兒鬧的,周正本來跟陳磊也不熟啊?不知道他在公司內部怎麼吹的。
每次周正想去見陳磊,都是得拜託自己去幫忙約。
「郭董,您說得好,在商言商。」
蔡大偉緩緩地說,他現在還得罪不起郭維林。
因為在他看來,A公司拿下這個10億級別的項目,簡直易如反掌。
「陳磊那邊,您一句話。什麼時候想見,帶誰去見,我都全力支持。」
他又呷了一口茶,先表示支持,確保郭能兌現他的承諾。
接下來,他要給郭維林指點指點。
這個郭維林,腦子好像挺大條啊?這種水平,怎麼做到A公司董事長的?難道,真的是靠女人?蔡大偉眯著眼,他所說的靠女人,自然不是靠他的妻子洛清洲。
而是指的是,靠蘇瑾瑜。
這個傳言由來已久,大致意思是,A公司今天的成功,99%靠的是蘇瑾瑜的精明和果決。
而董事長郭維林,只是個材質平庸的繡花枕頭。
只不過,這個說法也有很大的疑點。
首先,他百分之百確定,蘇瑾瑜在男女關係上,和郭維林是清清楚楚的。
別人不知道,洛清洲簡直一清二楚。
實際上,洛清洲一直提防蘇瑾瑜,把她當做自己最大的競爭對手。
即便這樣,洛清洲也承認,蘇郭二人,別說睡覺了,Kiss估計都沒有過。
其次,郭維林表現出來的能力,確實堪憂。
整個人就非常粗線條,而且,隨隨便便就給了承諾,一點兒也不沉穩。
那麼,有趣的事情就來了。
蘇瑾瑜為什麼不反了郭維林呢?而是一連四五年,都甘心屈居郭之下,為他人做嫁衣?有趣啊,有趣。
蔡大偉心想。
難道,蘇瑾瑜是一門心思的單戀郭維林?這簡直驚世駭俗。
蘇瑾瑜這樣的姿色 ,這樣的能力,這樣的地位,為什麼一定要苦戀一個繡花枕頭呢?他斟酌著,躊躇著,在想下面的話該不該講。
想了半天,他還是決定說出來,換取郭維林的信任,也試探下郭維林,看看蘇郭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說到底,蔡大偉雖然其貌不揚,但著實是一個極聰明也極有野心的人。
他喜歡當操盤手,而不是被操縱。當操盤手的第一要務,他要把盤面上的頭頭臉臉,相互之間的關係搞清楚。
「不過呢,郭董,」
蔡大偉不緊不慢地說,「Yz行這個項目,關鍵不在於我,也不在於你,更不在於H公司。甚至不在於陳磊。」
郭維林錯愕。
他急忙問:「那在於誰?」
「蘇瑾瑜。」
蔡大偉眯著眼睛說。
……這天夜裡九十點的樣子,Yz行的一把手行長,傅秉鈞,在位於長安街旁氣勢恢宏的總行大樓頂樓坐著。
他的辦公室,足足有一百五十個平方,還不包括暗門後直通的一間兩百平米的奢華臥室。
此刻,看著窗外璀璨繁華的萬家燈火,他還是選擇坐在巨大金絲楠木辦公桌的後面。
他還沒想上床。
因為他有煩心事,睡不著。
總行的黨建,存貸款的情況,海外分行的拓展,人事的變動,科技口的小小項目,到了他這個地位,他這個年齡,到了他這種雲淡風輕的心態,傅秉鈞早就統統不放在心上。
他今晚煩惱的是一個人,蘇瑾瑜。
他無聊地刷著手機上的私密相冊,那是他讓最心腹的手下,委託狗仔偷拍的蘇瑾瑜的各種照片。
倒沒有任何暴露的照片,更沒有蘇瑾瑜和任何男人親熱的照片,這一點他頗為欣慰。
照片里,都是蘇瑾瑜穿著各種優雅的西服,套裝,連衣裙,出席各種商務場合的照片。
正式,高雅,美麗,卻容不得一點點褻瀆。
這是老教授看完這些照片的評價。
而此刻,困擾他的,是今天的MBA課後,他給心儀的女人發完信息,女人卻遲遲不回復。
「小蘇,今天的課,聽得還好嗎?我看你今天沒留下來提問嘛。」
「謝謝傅老師。今天的課還好,我都記筆記啦。公司有點事兒,所以走得比較忙。忘了跟您道別了,小女子補一個,拜拜~」
截止目前的對話,都很甜。
傅秉鈞初讀時,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微笑。
「好,一路順風。你今天穿的灰色套裝很漂亮,扎的丸子頭也顯得很年輕。」
「啊?哈哈,謝謝傅老師誇獎。以後我多扎。」
看到這裡,傅秉鈞更是心花怒發。
於是,他如初戀的青春期男生一般,哆嗦著手,試探著發了一條:「那小蘇,說好了,以後每次見我,都扎丸子頭哦。」
他期待著回復,期待著蘇瑾瑜能一點點接受自己的控制。
同時,他也想,如果被女子生硬地拒絕了怎麼辦。
但他沒想到,這一條消息發出去,如石沉大海。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五六個小時過去了,蘇瑾瑜都沒有回覆。
於是傅秉鈞苦惱地想,難道是她忘了看消息?或者是,自己提的條件,她實在難做到,所以很難回?或者,乾脆就想不回?他是如此糾結,如此苦惱,真的像中學時代朦朦朧朧的愛情里,患得患失的小男生一般。
傅秉鈞糾結,但他又享受著這種糾結。
他實際上好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單相思,求而不得的滋味了。
只不過,傅秉鈞完全沒有想到,他的微信,蘇瑾瑜不是沒看,也不是不想回,更不是在想怎麼回。
而是她根本沒有時間回。
因為從MBA班出來,她就匆匆忙忙地去了一個地方。
在那個地方,這位被蔡大偉,郭維林,傅秉鈞惦記著的關鍵人物—美女總裁蘇瑾瑜,正跪俯在一個老男人的腳下,屈服地給老男人舔著屌。
第十九章:可是我喜歡你
浦東航津路附近的某一個老舊小區里,三樓某間只有70多平方的一室一廳里,跪俯著一個嬌媚雪白的赤裸女體。
此時雖說到了初春,但環境還是微涼。
這間外表看起來略微老舊的一室一廳里卻很暖和,因為居然裝了地暖。
再仔細看,這間藏在老小區3樓的公寓,居然是精心裝修過的斯堪的納維亞現代風格,顯而易見的價格不菲。
亞麻窗簾總是被月光暈出淺霧色的灰。
手工凋紋的橡木地板被磨出溫潤的蜂蜜色 ,上面鋪著潔白細軟的羊毛地毯。
啞白的櫃體在金屬把手處泛著冷光,廚房台面的大理石紋路像凍結的河流 。
沙發是做舊的煙灰絨布,總窩著一隻焦糖色皮靠墊。
咋一看上去,公寓被裝修得簡約而溫馨。
但如果考慮到這間公寓的作用,則頗為淫邪。
這間公寓是那個老男人的住處 。
卻是蘇瑾瑜出錢,按照她自己的喜好裝修的。
目的就是,她被老男人玩弄的時候,能舒服一點兒,例如適合冬天裡赤身裸體的地暖,例如適合被牽著爬行的地毯。
換句話說,蘇瑾瑜出錢,裝修了一個方便老男人玩弄自己的淫窩。
所以房間裡又有一些小小的,特別的設計。
臥室牆面嵌著可拆卸的黃銅環扣,啞光金屬與亞麻窗簾渾然一體。
定製沙發扶手內側藏著皮質束縛帶,接縫處綴著玻璃肛珠。
浴室鏡面玻璃是單向的,背後藏著暗格,碼著黑檀木凋花的短鞭與蒙眼綢。
開放式廚房中島台可升降為金屬支架,台面下嵌著恆溫石蠟罐,冷凝水順著銅管流入綠植牆。
書架第三層抽屜拉開是低溫蠟燭,搭扣做成包浩斯風格的幾何墜飾。
此刻,美女總裁正屈服地跪在自己親手挑選的純白羊毛地毯上,脖子上的黑色項圈拴著狗鏈。狗鏈的另一頭,被攥著那個老男人手裡。
老男人扯著蘇瑾瑜的脖子,在屋裡隨意地遛了遛(屋子原也不大),然後舒舒服服地躺會沙發里。美女總裁默然無言地爬上前,拉開男人的褲子拉鏈,蹦出來幾天沒洗的臭烘烘雞巴。
她蹙著眉,猶豫了下,還是張開檀口,吞了下去。
當她舌尖抵住男人冠狀溝時,一陣咸澀襲來,她的喉嚨條件反射地收縮,但是隨即,被調教過上千次的肌肉記憶還是讓她的口腔更加濕熱柔軟。
蘇瑾瑜的心沉著,口交的時候她很難去想別的事情 。
她不是沒有試過,例如一邊想著工作,一邊給這個男人口交 ,如此,時間會過得快一點兒,而且,會讓口交感覺起來也更像一項「工作」,而非「調教」。
但是她做不到。
口交的時候她會分外敏感,從內到外都是。
她能聽到自己黑色絲襪包裹的膝蓋陷進羊毛地毯時發出的細微摩擦聲,她能感受到冷空氣拂過後頸激起一片的戰慄,她能看到自己的視線里只剩下紫紅色血管搏動的猙獰柱體。
男人的龜頭插了進來,碾過美女總裁的上顎。
那觸感像含著一塊烙鐵,唾液來不及吞咽就從女人的嘴角溢出。
她討厭這個角度,但男人卻喜歡。
他能清晰看見蘇瑾瑜垂眸時睫毛投下的陰影,還有喉管被撐開時生理性顫抖的肩胛。
他看到女人玲瓏的鼻尖無奈地一次又一次陷入自己的濃密屌毛,他聽到女人咽喉深處傳來黏膩的咕嚕聲。
接著,蘇瑾瑜的視線被淚水模煳了。
她修長的天鵝頸被男人粗暴地用狗鏈拉起。
她迫不得已又往前跪行了半步,肉棒貼著她的臉了,然後是睪丸。
睪丸帶著腥膻氣息壓上蘇瑾瑜臉頰的瞬間,她的尾椎竄起一陣電流般的羞恥感。
這讓她的膝蓋發軟。
明明清潔過兩遍的皮膚,怎麼還能嘗到咸澀汗液與荷爾矇混合的男人體味?蘇瑾瑜迷迷煳煳地想,她的嘴唇無意識地吻過囊袋褶皺,然後又例行公事般的嘓著男人的蛋蛋 ,隨即開始用粉色的舌尖開始溫潤地天使。
她聽到頭頂傳來的男人悶哼聲。
隨即她又聽到男人的命令,哦,要舔他的屁眼了。
男人的菊花皺褶處 ,還殘留著某些黑黃色的可疑物。
蘇瑾瑜閉上眼,默默流著淚,伸出了舌頭去舔 。
她的舌尖剛觸到緊縮的環狀肌,男人就舒爽得一陣顫抖。
接著,蘇瑾瑜強忍著無盡的屈辱 ,吞咽著湧上喉頭的酸水 ,鼻樑深埋進潮濕的臀縫 ,開始用小嘴一點一點地清潔男人的肛門,並用舌尖打著轉地擠進男人的屁眼。
最後,男人壓著蘇瑾瑜的頭,讓她深喉。
他一開始並不是用手,而是用毛茸茸的大腿夾著美女總裁的臻首,讓她根本無法後退。
隨後,男人又站了起來,雙手捧著蘇瑾瑜的腦袋,開始往她喉嚨深處衝刺。
蘇瑾瑜只覺得自己咽喉里的軟肉被摩擦得又癢又疼。
這是他第幾次整根沒入了?她被拽起來直挺挺地跪著,被抽查十幾次後,她的食道終於痙攣著收縮。
反流的胃液混著唾液,從她完全無法閉合的嘴角處 ,啪嗒啪嗒流了下來,黏煳煳地流到了鎖骨窩處 ,羞恥的泛著光。
蘇瑾瑜的視野開始泛起黑斑,但數到第二十下抽插才被允許換氣—這是老男人在她十八歲那年給定的規矩,而如今,她已經可以輕鬆做到了。
蘇瑾瑜的後腦勺被男人壓到最深處 ,她能感覺到老男人並不十分粗大的肉棒在自己喉嚨里整根沒入,然後跳動著,精液嗆進了氣管,然後灼燒感炸開。
就像高三那年,第一次在教師辦公室被這個男人按在窗台上貫穿時,校園裡白鴿突然撲稜稜飛過的整片黃昏。
……儘管頭一天被老男人玩到了凌晨1點多才回家,第二天早上9點,蘇瑾瑜還是準時出現在了公司21樓的會議室,給項目組開會。
會議室很暖。
蘇瑾瑜脫了外套,只穿著黑色棉質露肩長袖上衣,單側肩線裸露 ;下身是灰色闊腿褲,配著方扣水鑽的黑色尖頭絨面平底鞋。
整體還是簡約大氣,又不失時尚感的裝扮。
但她心底略微悲涼,誰能猜到呢?此刻她完全沒有穿胸罩和內褲,甚至肛門裡,還塞著肛塞。
因為這是昨天老男人的命令。
昨天他在自己嘴裡口爆後,還翻看著自己的手機,刷到了傅秉鈞給自己的幾條微信。
老男人很生氣,不僅要求自己下次見老教授時不能扎丸子頭,還罰今天自己真空上班。
然後,他才肯賞賜自己那粒小小的藥丸。
可是……昨天吃了那片藥 ,應該可以管一周才對啊?蘇瑾瑜納悶地想。
為什麼這會兒,自己的下體就開始有點瘙癢,有點兒發情了呢?
「蘇總,人到齊了。」
卻是岳琪的一聲招呼,把蘇瑾瑜從胡思亂想里拉了回來。
「好,那我們開始吧。」
蘇瑾瑜站起來,開始和大家打招呼。
任鵬,武元博,吳子航,岳琪,然後還有幾個技術部的人。
周正離職後,金融線項目組也就這幾個骨幹了。
她清了清嗓子,開始講周正離職後,項目組的具體人事安排。
簡單說就是任鵬牽頭,客戶對接工作是武元博和吳子航負責,技術工作是任鵬牽頭,協調和彙報交給岳琪。
就這幾桿槍 ,擦擦還能用。
蘇瑾瑜心想。
她匆匆交代完工作,就離開了。
她的下體確實有點饑渴難耐,她想回辦公室摳弄下小穴 。
她急匆匆上到22樓,卻噼頭蓋臉撞見郭維林和洛清洲。
郭維林看到她,一臉驚喜。
他支開了洛清洲,因為他知道,蘇瑾瑜一直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女秘書。
「瑾瑜,有空嗎?聊聊?」
蘇瑾瑜紅著臉,她實在是有點情慾上頭。
但此刻,能讓她願意聊工作的,也就只有郭維林了。
「嗯,」
她對著昔日的師哥點點頭。
郭維林拉起了她的手,這不常見,但她也毫不在意。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一直想和郭維林坦承一些事情 。
也許,今天是個好時機。
走進董事長辦公室,郭維林在寬大的頭層小牛皮黑色沙發上坐下。
蘇瑾瑜卻沒有一如既往的坐在他對面,卻是先去鎖了辦公室的門,然後,拉下遮光簾,辦公室一下子就黑了。
郭維林錯愕間,蘇瑾瑜卻又抬手打開燈。
這才走了過來,卻是挨著郭維林坐著。
「瑾瑜……你……」
郭維林剛開口,卻發現女人就順勢靠在自己肩膀上了,水潤潤,軟趴趴的。
「師哥……」
她軟軟地說,那聲音簡直不是從喉嚨里發出的,而是完完全全的鼻音。
「瑾瑜,你……沒事吧……」
男人驚疑著,也驚喜著,伸出手從背後摟住了女人,彷佛獨臂楊過摟住小龍女的樣子。
「我沒事……師哥……找我有事?」
女人的眼神開始迷離。
「我想跟你聊聊Yz行項目的事情 。」
「嗯。」
「你知道周正走後,項目沒人接了。我想……你來牽頭。」
「嗯……其實還有任鵬,小武他們。」
蘇瑾瑜強行按捺下自己愈發熾熱的情慾 ,她想聊的實在不是這個。
「嗯……不過我來牽頭……嗯……也可以……」
她都沒有意識到,她今天實在是喜歡發出鼻音,多得幾乎聽起來像甜美的呻吟 。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把傅行長那條線牽起來。」
郭維林突然說。
「牽……嗯?我不是……牽得很好嘛,我昨天還見過他。」
女人說著,腰肢開始輕輕扭動,靠在郭維林身上靠得更緊了。
郭維林感受著懷裡如水的師妹,在糾結著下面的話是該講還是不該講。以他對蘇瑾瑜的了解,這麼多年了,她一直沒有談過男朋友,所以,很有可能她還是處女。
那麼,自己接下來要講的話……會不會有些那麼不合適呢?蘇瑾瑜看他有點猶豫,也抬起眼睛看著他。
郭維林和她對視了一眼,踱踱腳,狠狠心,說:「瑾瑜,我想說的是,你要……搞定傅行。」
「搞定……怎麼算搞定?」
蘇瑾瑜顯然是明白了,她抬起頭,玲瓏小巧的鼻尖對著男人。
郭維林感覺到她的體溫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冰冷下去。
「就是……那種……傅秉鈞很喜歡你,你知道吧?」
郭維林斟酌著措辭。
「是那種喜歡。」
他看蘇瑾瑜低著頭默然不語,覺得可能有點希望,於是就接著開導說:「瑾瑜,我知道,可能男男女女那種事情 ,你沒經驗。但是要我說,也實在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食色性也,本身到了我們這個年紀 ,和誰上床,男歡女愛 ,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此刻蘇瑾瑜的拳頭已經攥緊了,如果仔細看的話,她的指甲更是恨不得嵌到了肉里。
但郭維林卻沒有發現,他一如既往的大條。
於是他接著說:「你可能沒有經驗,其實吧……男女那事,就是分一分腿 ,插兩下,十幾分鐘的事。也不見得多疼的,說不定還很舒服。」
他頓了頓,又說:「傅行年紀也不小了,他……也不會太折騰你的。你就陪他一次,你說,咱們的事情可不就成了嗎?」
這時,他看到蘇瑾瑜的臉又抬起來了,眼淚串成線。
郭維林有點驚訝,他幾乎沒有見過蘇瑾瑜哭過。
「你說傅秉鈞喜歡我對吧?」
蘇瑾瑜似乎是平靜著說,但她全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第顫抖。
「可是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蘇瑾瑜想對郭維林說這句話,想了六七年了。
我喜歡你。
自從十八歲那年她被那個老男人姦淫以後,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句話。
在高中沒有,在北大沒有,走上社會參加工作後更沒有。
很多年了,真正的年輕的蘇瑾瑜已經死在了那個教師辦公室的黃昏。
這麼多年來,看起來她衣著光鮮明媚聰慧,但她知道,自己只是像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在每個歡聲笑語的周末,她都必須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接受那個老男人的淫虐 。
直到她畢業後遇到了郭維林,這個一畢業就進入外企,沒心沒肺,缺心眼的大男孩,她的師哥。
她被師哥帶著,第一次喝星巴克,第一次去迪士尼。
她陪著師哥,去奧萊買衣服,錢不夠,她就偏偏要借錢給他。
她當著師哥的面,脫下鞋襪,第一次地試著高跟鞋。
她跟著師哥,第一次見客戶,第一次投標,第一次升職加薪……所以這麼多年,她一直沒有愛上別人,也沒有從A公司離職,而是靠自己的努力去輔佐師哥,一點點地讓自己更成功,也讓師哥更成功。
蘇瑾瑜很美 ,但她因為某些不可與人言的原因,骨子其實里極自卑。
她曾經以為郭維林是她的救世主 ,會腳踏七彩祥雲來挽救她。
但如今,她發現自己錯了。
「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橫衝直撞被誤解被騙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後總有殘缺?」
蘇瑾瑜的心痛極了。
她的心,被那個人摧殘得七零八碎;好多年了啊,她終於把它們一點點地黏起來,勉強有個人的樣子,但是郭維林的一席話,又將她的希望擊得粉碎。
「郭維林,你知道嗎?」
女人垂著淚說,「我想嫁給你。一直一直想。」
然後她抹了抹淚,站起來說:「可是你卻想把我給賣了。」
接著,她頭也不回地,大踏步地離開了。
第二十章:Team·building
「知道嗎?蘇總和郭總吵架了。」
岳琪神神秘秘地和武小磊說。
兩人在茶水間,頭碰著頭,活像在接頭的地下黨 。
「你怎麼知道的?」
武小磊奇道。
「笨!」
岳琪得意著說,順手敲著武小磊碩大的腦殼:「你想,9點半蘇總給我們開完會,就上了樓。22樓有沒有別人?沒有啊,只有她和郭總。等到10點一刻我上去的時候,我看見蘇總眼睛紅紅的。」
「眼睛紅紅的也可能是進了沙子……。啊呀……。」
武小磊嘴硬著,但腦殼被岳琪敲得梆梆響。
「辦公室里怎麼可能進沙子?你真是!渾身上下嘴嘴硬 !」
岳琪罵著。
「那也不見得……。」
武小磊話沒說完,腦殼又開始被敲。
岳琪俏臉一紅,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武小磊好像有別的什麼也很硬的。
然後她微微生氣,更加地把武小磊的腦門當鑼鼓敲。
說起來,八卦更喜歡在女人之間傳播。
但岳琪有點喜歡跟武小磊講八卦,原因嘛也很簡單,武小磊完全不知道公司里的各種八卦,跟他講任何事情 ,他都是一副「臥槽好牛逼 」的樣子。
這讓岳琪的滿足感很強。
現如今由於兩個人都被蘇瑾瑜塞進了金融項目組,她和武小磊幾乎整天泡在一起,耳鬢廝磨了幾乎。
實際上,主要是岳琪把她自己的工作,拆解為武小磊能幹的工作,然後統統塞給男孩去干 。
然後她自己翹著個二郎腿在那邊摸魚。
「小武,來來來,幫姐姐看看,這個衣服好不好看?」
岳琪饒有興趣地轉過辦公椅,拉著武小磊。
「別~再打岔我就干不完了。」
武小磊在心算一個很長的公式,此刻剛算到一半。
結果還是被岳琪打了岔,前功盡棄。
他木然地看著淘寶上的一件黑色高領背心,卻是無袖的,他想像了下岳琪穿著的樣子。
「你要走性感路線啊?」
他問。
「你這是什麼話?姐姐本來不性感嗎?」
岳琪開始吭哧吭哧地卷牛仔褲的褲腿 ,她擺活了半天,只捲起了小腿邊的短短一截,因為她穿的是緊身牛仔褲。
無奈地,她把那截短短的小腿肚抬起來給武小磊看。
武小磊早就轉過去開始幹活。
於是,男孩又被女孩拉了轉了過來。
「不性感嗎?」
岳琪問。
武小磊看著那截小腿肚子,白白的,短短的,卻有一層粉撲撲的感覺。
他不禁上手去摸了下:「你牛仔褲里還穿肉絲了啊?」
卻是沒有,岳琪是光腿穿著牛仔褲的。
不明不白地被男孩摸了下,她大怒,又要開始動手打人。
這時候任鵬 路過,看到兩個人嘻嘻哈哈,他微微皺了皺眉:「岳琪,不可以毆打同事。」
聽到任鵬 用「毆打」這麼過分的詞,岳琪漲紅了臉,卻發作不得。
任鵬 既是她的師哥,現在也是她的領導。
她的手舉在空中 ,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而武小磊「哈哈哈」地笑著。
任鵬 說完就轉過去了。
接著武小磊後腦勺就吃到了一個大逼兜。
岳琪惡狠狠卻小聲地說:「讓你笑!」
任鵬 卻又突然轉過來,說:「對了,你倆收拾一下。」
岳琪有點懵:「啊?收拾什麼?」
她眯著眼看武小磊,這哥們也沒怎麼樣啊?咋了?被我打得腦震盪了?收拾一下送他去醫院?
「蘇總說,最近大家很辛苦,所以這周三開始,到周末TeamBuilding,我們去南澳島玩幾天。」
「啊?」
岳琪和武小磊先是驚訝,然後開始歡呼,最後恨不得當著任鵬 的面抱在一起。
……。
到南澳島,先得飛潮汕機場。
雖是春天,但這一周天氣都挺暖,最高溫度20度。
而潮汕那邊,又是比上海高了好幾度,最高溫度恨不得有二十七八度。
因此,大家都穿得比較單薄。
而岳琪呢?她穿得甚至可以說是清涼,她直接穿著短褲短袖。
武小磊一開始還覺得是她天賦異稟不怕凍。
結果在飛潮汕機場的飛機上,岳琪就已經遭不住了。
她先是找空姐要了兩條毛毯,想再要第三條,已然是沒有。
她拿毛毯裹著上半身,微微能達到溫熱的效果,但她光著的兩條大長腿還是很冷。
她看向身邊的武小磊,面露凶光。
接著她就開始扒武小磊的運動夾克。
飛機上出現了奇特的景象,一個妙齡女子,在瘋狂地扒隔壁憨厚男子的衣服。
她一邊揪著男子的領子,一邊使勁往下拽著拉鏈(而武小磊像良家婦女護著胸部一樣,錯愕地保護著自己的衣服拉鏈),一邊扒還一邊安慰:「沒事~小武~不冷的~」
「一下下就好~你忍一忍~」
「姐姐不會虧待你的~」
前後左右的人都投來狐疑和吃瓜的目光,前排有個小男孩甚至站了起來,轉過身子在看著他倆。
扒來扒去沒扒下來,岳琪終於有點不好意思,她恨恨地鬆開了武小磊的領子,然後滿臉委屈地說:「媽的,小武你是什麼玩意兒嘛,一點兒也不Man!」
武小磊哪裡Man得起來?在他300塊買的匹克運動夾克(基本款)裡面,是他30塊錢8件在地攤買的老大爺同款白背心。
他臉也微微紅,囁嚅著說:「琪姐,對……。對不起……。只要不脫衣服,怎麼著都行……。」
說話的語氣,像極了青樓只賣身不賣藝……。
哦不,只賣藝不賣身的丫鬟。
岳琪白了他一眼,不脫衣服,要你何用?她眼睛骨碌碌轉了轉,卻扯起了武小磊的運動服袖子,就往自己的腿上按。
武小磊一臉驚恐,半秒之間,他被岳琪拉得整個人側彎著。
不得不說,岳琪在維護自己合法(以及不合法)的權益之時,蠻力大的驚人。
於是,他的一隻袖子,就橫亘在岳琪雪白粉嫩的大腿上,而且是兩條大腿 。
男人胳膊的體溫 ,和略微擋風的衝鋒衣材質,讓女孩的大腿根稍稍回暖。
她還想把武小磊的另一隻胳膊也拽過來,但卻發現,這樣非得武小磊整個人轉過來面對著自己,或者把他胳膊卸了才能辦到。
岳琪想了想,略微有點得不償失,於是作罷。
「手抬起來!」
她拖長了聲音說。
武小磊的右手隨著胳膊,自然地搭在女孩的膝蓋上,有點肌膚之親 。
她很不爽,命令武小磊把手腕抬著起,仿佛仰起來的眼鏡蛇頸,就這麼撅著。
武小磊很難受,岳琪卻很舒服。
路途還很長。
於是呢,兩個人就以這個姿勢,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著睡著,在他倆還未醒來的時候,姿勢已經變成了:岳琪上身裹著兩層毛毯,卻側著坐,兩條大長腿整個的自然搭在了武小磊的腿上。
然後武小磊的兩個胳膊籠在女孩的腿上,起著保暖的作用。
他的一隻手被熟睡女孩的膝蓋死命地夾著,另一隻手則在睡夢中胡亂地摸著~一會兒摸摸左腿 ,一會兒摸摸右腿 ;一會兒摸摸大腿 ,一會兒摸摸小腿 。
簡直香艷極了。
免不了醒過來被岳琪一頓暴打。
……。
蘇瑾瑜卻和任鵬 坐在頭等艙。
原本,按公司標準,只有蘇瑾瑜可以升級到頭等艙。
但她完全不是那種做事小氣吧啦的人,她自掏腰包,把任鵬 也升級到了頭等艙。
於是,一路上蘇瑾瑜向任鵬 請教著對於Yz行這個大數據項目的想法。
按照任鵬 的意思,這種大數據項目,理論上各家都能做 。
現在什麼Hadoop,spark技術滿天飛,無非是上分布式超大集群和全快閃記憶體陣列唄,PPT上都能解釋得通。
但實際上,集群和陣列大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出現極大的性能損耗和衰減。
講人話就是,1台機器的處理能力是1的話,2000台可能只有1800,到了10000台 ,處理能力可能也就2500。
所以這裡面就涉及一個問題,需要對開源的軟體進行調優,對於硬體集群進行適配,對於資料庫數據湖的代碼進行改造。
一句話,這不是一個一槍頭的買賣,而是一個曠日持久的大工程。
蘇瑾瑜又問,那在這裡面A公司和H公司的技術優劣和區別在哪兒。
任鵬 一副看破天下武功的樣子,他說:「同樣的標的,我們公司如果能滿足 80%的話,H公司可能只能滿足 60%。」
蘇瑾瑜啞然,他解釋得還真是淺顯直接。
她又問:「那80%,不是也應不了標嗎?」
任鵬 又說:「有我,那就是100%。」
蘇瑾瑜啞然失笑。
接著,她又問:「那H公司如果把你挖過去,他們是不是也能做到100%?」
「對!」
任鵬 簡單明了地回答道。
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了一會兒。
過了片刻,任鵬 就呼呼呼地睡著了。
蘇瑾瑜卻睡不著。
她時而想想項目的事,又時而想想傅行長,又想想任鵬 。
最後,她還是擺脫不了,想著那個老男人和郭維林。
自小到大,她只和一個男人發生過性關係。
就是那個老男人。
所以,那個老男人的烙印刻在她的骨子裡,她幾乎擺脫不了那陰影。
她討厭男人,也討厭性愛 。
只有每周和那個老男人幽會的時候,被老男人百般挑逗,再被他喂下那種藥 ,她才會對性愛有那麼一點點的興趣。
那是一種長效的春藥 。
服下去後,整個人一開始不覺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會特別的想要。
這種想要的感覺,每每在她下一次和老男人幽會時達到巔峰。
老男人的那個,既不大也不粗,能力更是一般般。
每次都是抽插幾下就射了,與其說是讓蘇瑾瑜爽,不如說是只能讓她略略止癢。
這時候,老男人就會給她喂那種藥 。
說也奇怪,她每次只要吞下那種藥 ,片刻之後,她的下體就沒有那麼瘙癢了。
只不過從第二天開始,藥效又開始發生作用,她又進入了那種很想要的死循環。
從高三那年開始,她這樣已經14年了。
當然,她還有別的關鍵把柄在老男人的手上。
但是老男人那個特別的藥 ……。
蘇瑾瑜不是沒留意過。
她不止一次地想找醫學院的朋友仿製,但每次老男人都是讓她當著自己的面咽下去,她完全無法偷帶出來。
而自己偷偷也找朋友諮詢過能不能買到類似「療效」的藥 ,醫學院的朋友們都表示沒有聽說過這種藥效的藥 。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藥 ,而她早已對這種藥上癮。
甚至可以這樣講,與其說是每次老男人找她洩慾 ,不如說是她每次主動渴望著去吞食那種藥丸。
而這次臨時起意的TeamBuilding,與其說是自己對郭維林的一種無聲示威(你不是想把我賣了去拿項目嗎?我乾脆把項目組都帶走撂挑子!),不如說是自己嘗試著對那個老男人,那種藥丸的一次逃離。
因為這一次出行,她會離開那個老男人超過一周的時間(如果周一回上海,就差不多是11天左右)。
因為她已經意識到,郭維林是靠不住的。
要逃離她的墮落之海,只能靠她自己了。
如此地想著,她輕輕嘆了口氣,也緩緩合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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