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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服從 (30-44)作者:拖更的叄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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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2:31: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三十)虛假的情報
呼吸和心跳交織鼓動,被他舔舐、觸碰的地方都不斷攀升溫度,兩人交纏的喘息曖昧至極,她閉著眼感受手下鼓囊的巨物,情慾中衍生出掌控欲,這個男人在此刻她身前俯首稱臣,任由她拿捏,微眯著空虛的眸子,一點點拉開男人的褲鏈,男人的喘息聲更大了,啃咬的動作逐漸兇狠,牙齒刮在乳肉上又疼又癢,小穴受到異物侵入,嬌羞的緊閉卻又溢出準備交配的蜜水,手下的巨物直面接觸到愈發滾燙堅硬,腦袋的思緒倏地回到初次夜晚,閃回某個男人的臉,她後悔了。
她喘息著,「戴玉書....」她想阻止戴玉書,男人不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向下親吻深紅泛著蜜水的小穴,「唔,」任殞咬唇緊閉著眼摒著呼吸,隱藏在花唇下的蜜豆被他尋了出來吮吸舔弄,剛剛的閃回畫面被再度激起的情慾衝散,她死死的咬著唇想抑制住引誘她的空虛,小穴渴望著被狠狠插入,又分泌出更多的蜜液,但都被男人一一舔走。
她的意志力經過後天訓練極為堅韌,是清晰的感覺到身體極度的在渴求,她可以拒絕這場性愛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接受了男人的求愛。
她釋放出難耐的嬌吟和喘息,這對深陷慾海的男人無疑是鼓勵和同意,一聲鎖扣開啟的「喀嚓」後,粗長的性器在她的肉穴外蹭動,她的雙腿被男人架在他有力的臂膀上,她顫抖著嗓音,「戴玉書,你慢點,我...我怕疼...」大腿內側貼上男人的唇,接連多個似在撫慰她,感受到臂彎里的雙腿不再顫抖,他緩緩的將龜頭擠入等候許久的肉穴,穴里很緊緻,絞的他一陣舒爽,額角上的汗珠沿著臉頰划過有力的胸肌,但一看到女人咬唇忍耐著,又生生忍下想一力貫穿的衝動,往她臀下塞了兩個枕頭,緩慢的淺出深入,女人的穴里幽長濕熱,他在緩慢抽插中探索到了任殞的媚肉,每每撞到,女人總是像小貓一樣哼叫,雙腿也會用力一縮,他終於不在忍耐,粗重的呼吸伴著動作,搗弄她窄小的穴肉。
時間此刻消失了意義,時針划過了2,高漲的情浪在眼前蒙上一層水霧,身體逐漸不受自己控制,爽到頭髮絲都在顫抖,徹底嘗到情慾的快感,男人的肉莖恰好無比的撞到她的媚肉上,藏得那麼深,都能被他找尋到,還沒來得及掌控高漲的潮水,身體內像有個閥門一樣壞掉了,淫液汩汩在男人的抽插中「噗嘰噗嘰」的帶出來,曖昧的水聲和肉體拍擊令她羞赧,身軀與她的意志背道而馳的抽搐,「戴玉書....戴玉書...」腦袋亂亂的,只剩下他的名字,小聲啜泣著,情潮兇猛又漫長,她終究是受不住男人的頂撞,又變回到哭唧唧的性子。
「乖,不哭不哭,」他收斂了些喘息,放下臂彎夾著的雙腿,身下的衝撞緩慢了些,但一次次的撞擊仍達深處,「夾的好緊,還沒結束....呃...,」一聲悶哼後,低頭咬住她的嫩乳,小穴狠狠縮了縮,將他夾射了。
報復的將她的乳頭吸吮的又腫又硬,再次鬆口,沾滿口水的櫻紅小果戰慄著,可憐極了,「戴玉書...不要了,好不好...」被狠狠伺候過一番的任殞可憐巴巴的乞求他,她害怕自己會深陷在情慾中,對某件事上癮,是特工的大忌。
戴玉書很想告訴她不行,但看她向自己示好,她的不算纖細的帶著粗繭的五指鑽進他的指縫中,他閉了閉眼,不甘的用力頂了頂穴肉,仍然矗立的深紅的男根才緩緩退出,帶出來他射的濃濃的精液和女人蜜液的混合物。
戴玉書抱著她去浴室清洗,她昏昏欲睡的樣子總感覺睡在一片狼藉的床上都無所謂,他想讓她睡得更舒服些。
兩人躺在乾淨整潔的床上已經叄點了,地上是凌亂的床單和衣物,女人睡得熟,不知道戴玉書毫無睡意,他在給她清洗的時候看到了她面具下的縫口,只要他想,就可以在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看到她的真容,就能查到她到底隸屬哪個組織下,就能以此為把柄,控制她了。
但最終在墨藍的天邊出現一抹暖色時,他閉上了眼,抱緊懷裡的女人,沉沉睡去。
任閻剛起床就收到了任殞發送的優瑞設計集團的內部信息,得知這幾日優瑞設計的總裁葉瑞驍要帶著這位首席設計師維克托里雅前往斐濟度假,而且是近期,他皺眉,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不久前公司爆出了抄襲事件,現在就帶著員工,還只帶這一位前往度假,他嚴重懷疑消息的真實性。
但是這個消息是任殞發送的,她不會騙他的。
門被敲響,「篤篤」。
「進。」
「老大,根據您之前要盯著幽狐的行動,兄弟查到他們組織有飛往斐濟的動向,但是去的人不多。」
都前往一處的話,那這個設計師的背景就很明確了。「繼續盯著。」
「是。」
任閻目光觸及書桌上任殞的手機,這是她首次比較複雜的任務,他不擔心是假的,所以總是拿出來不斷把玩著,好像這樣就能安心些。
「給任殞傳消息,這段時間先按兵不動,注意身份不要被發現。」
她總是很聽話,就導致在自主性的情報類工作上會較其他特工略遜一籌,如果回來能夠乖一些,還能像之前一樣的叔侄相處,那他還會像之前好好寵著她。
「是。」
玉龍剛出門,準備去其他分部接到了任閻的電話。
「給我訂去斐濟的行程,後天出發。」
「老大您不必親自去的。」玉龍還想勸說老大,有其他情報員跟蹤就行。
「我去度假。」對於剛剛還讓他們盯著的地方現在說去度假,玉龍是不信的,但是老大都這麼說了,還是包了去斐濟的機和安排了後面的行程。
(三十一)逐漸侵蝕於她
玉龍跟著任閻到了斐濟,下了飛機,乘坐輪渡越發濕潤的氣息迎面附著在兩人身周,直到入住了酒店套房,一身清涼的短袖短褲走在沙灘邊,他才意識到任閻是真的來度假。
「老大,我們真的來這裡住五天嗎。」老遠就看到了當地人的草裙舞,玉龍一邊看向那個方向一邊詢問。
任閻悠哉游哉的漫步,同當地熱情的服務人員回招呼。
「不然你以為呢。」玉龍更感到奇怪了。
他又不是永動機,出來散散心很奇怪嗎,雖然他沒回頭,但是能夠察覺到玉龍看向他的眼神。
兩人出遊時都換了麵皮,所以在與幽狐的人擦肩而過時,都只當他二人是普通來這裡旅遊的。
「阿洛那邊最近沒什麼消息嗎。」走在木棧道上,海水清澈的都能看清海魚,任閻不經意的問起。
「有的,阿洛那邊回消息說大小姐險些暴露,不過還好化險為夷了。」玉龍老老實實的彙報。
任閻聞言站住腳步微微側頭,聲音有些嚴厲,「為什麼不及時彙報,難道要拖著被發現了才肯說嗎。」
玉龍自知失職,「是老大,之後會注意大小姐那邊的消息。」
兩人又在島上晃悠了許久,在夜幕降臨時才回了酒店,這邊他並沒有什麼拓展的業務,就打算回房間線上處理些緊急的工作,在酒店走廊中迎面碰上了葉瑞驍。
「...嗯,安排好,別讓他們察覺溜走...」
葉瑞驍帶著自己的小弟快步經過他倆,並未察覺出擦肩而過的人是自己所要埋伏的獵物,任閻恍若未聞的繼續與玉龍談工作,直到進入各自的套房。
套房厚重的門關上後,任閻掏出嗡嗡震動的手機,是曹曉打來的視頻電話,看來又閒了想約著一聚。
「老大這是在哪,這也看著也不像是出差啊穿著這麼休閒。」
看了眼,曹曉螢幕邊露出的君妄的半張側臉,君妄正埋頭看文件,就聽見他草草的打了個招呼。
「對,來斐濟了,來散散心。」
像是見了新奇事物看清他身上的沙灘褲和戴在頭上的墨鏡,曹曉連叫兩聲忙碌不堪的君妄,「君爺,軍爺,新奇事,老大去散心哎。」
任閻和君妄工作起來不相上下,只是任閻即便在外陪他們一聚,都是會時不時接個電話,君妄則是如果聚會就會好好的放鬆,絕不提一點生意或工作。
君妄放下手裡的報告材料,饒有興趣的探過頭看了眼,又搖搖頭繼續工作了,曹曉又忽地把手機拿近,就露出額頭以上的部分,像是在打字聊天,不用想,肯定給其他兩人說道了。
任閻面露不解,「我出來散心很奇怪嗎。」對著手機那端的曹曉指指點點,「你們一個兩個沒完了,我為了組織任勞任怨,不能休息嗎。」
「這麼多年了現在才想起來需要休假哦,是哪根竅想通了?」
君妄看著在認真工作,其實耳朵早就豎起來了,「什麼想通想不通的。來看看其他不曾見過的風景,總是看一處也會有看膩的時候。」
曹曉抿了抿作竊笑的唇,又輕鬆道,「怎麼樣,斐濟好玩嗎。」
「還可以。」
「那可以等小殞回來可以帶她來這裡放鬆,說起來小殞每次出完任務也總是呆在家,也沒看你怎麼帶她出去。」
君妄只聽見對面的男人輕笑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又扯到另外的話題上,手下的資料才繼續翻頁。
葉瑞驍在斐濟呆了五六天,每天也就出去沖衝浪,偶爾與外地旅遊的美女來次沙灘心動偶遇,手下的弟兄都擔心這個陷阱並不會有獵物光顧。
當地特色酒吧內,「有什麼好擔心的。」端起一杯雞尾酒虛空向打招呼的美女敬酒,又目光轉了回來,「集團有內鬼你就不擔心了?」
「葉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弟搶著解釋,寡言的一個俊氣男人將手臂搭在這個急於解釋的小弟肩上,搶著開口,「葉哥,莊家那邊派人送貨了,你看讓誰接一下。」
本就看不出臉色喜怒的葉瑞驍睨向小弟的眼睛終於轉向蘇木,「你先回去吧,也盯著公司那邊。」
「好。」蘇木點點頭,順便將自己臂下的人也帶走了,沒捕到想要的獵物,獵手只會覺得陷阱沒布置好。
身後人小心翼翼的問,「葉哥,我們還要在這邊繼續度假嗎。」
「等消息。」葉瑞驍懶懶道,把墨鏡帶好,往沙灘椅的方向去。
「有傳言瑞文和何會淇搞一起了?」葉瑞驍叼了根煙,模糊不清的問。
助手翻遍記憶才皺眉不確定的問,「就是那個財務總監?」
「應該吧,嘁,就那樣的女人...」
身後是酒杯掉落在地上的清脆的叮噹聲,腳步微頓,他回頭看了眼,是個華籍遊客撞到了服務生,他大眼掃過,不受影響的繼續走,只是步伐慢了下來,直至停下,轉過身,那個華籍遊客已不見身影,只有服務生在原地收拾,捕獲到獵物的興奮直衝大腦,給兩邊助手各一個眼神,一人按著腰間的槍抄近路堵向後門,另一人迅速發消息給埋伏的人,沙灘上,酒店內,帶著扶桑花混跡在遊客群的人都目光凌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不要放過他,機場和渡口嚴查。」葉瑞驍陰鷙的環視四周,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不是巧合,偏偏在他談論起公司的事打碎了杯子,又偏偏在他再次後不見了蹤影。
「是。」周圍的小弟有序散到管轄的區域,他帶著剩餘的幾人直奔酒店,酒店的總經理已經在辦公室候著,將近期的入住記錄拉了個表出來。
華籍的遊客不在少數,他敏銳的查看到與他同一日入住和今日是退房時間的遊客只有兩位,迅速的查看辦理入住當日這兩人的監控,與他察覺到的遊客的身形極其相似,立馬命更多的人趕往機場阻攔。
同一時間,任閻擊斃了幾個搜查酒店後椰樹林幽狐的人, 引誘更多的人往錯誤的方向,消音槍枝在房間裡迴蕩著零件碰撞的迴音。
「老大,子彈不多了。」玉龍將空彈夾換下,包里只剩一個滿彈彈夾了,說話間立刻閃躲在牆後,躲避著窗外的視線掃射。
「換房間。」
他們占據的是一個無人入住的空房間,但不會是個安全之地,恐怕地毯式搜索還是會掃到這裡。「是。」
任閻本意是打算散心旅遊,巧合的是經過葉瑞驍背後,他聽到一個略熟悉的名字,出神回想間,撞上送酒水的服務生,即便躲避再快,盤上的酒水已經破碎一地。他佯裝收拾時餘光看到葉瑞驍轉過頭,立刻閃到就近的逃生通道,殺意,隔著門任閻都感受到了,摸到手機給玉龍消息,在二樓找到一個無人入住的空房間,隱去氣息,等待著玉龍的支援。
遠在申城的任殞,心口莫名不安,面前需要簽字的文件她怎麼也看不進去,戴玉書帶著藍色文件夾過來,小陳打了聲招呼後自覺默默退出。
戴玉書隨和一笑,門關上後落座在她對面。
「在想什麼愁眉苦臉的。」將文件遞到她面前,任殞沒看,放在一旁。
搖搖頭,但也沒說什麼。
面前的女人坐立難安的樣子,他沉默兩秒,站起走到她身邊,轉過她的椅子,任殞驚慌的瑟縮了下身軀,又若無其事的扭過頭,男人俯下身手臂撐在她兩側,臉色晦暗不清,「真可惜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不能知曉你在為什麼不開心,或者為誰,不開心。」那雙明亮的眸,此時寫滿煩躁和出神,像是蒙上霧的謎面,他連猜的方式都沒有。
(三十二)章餌與餌
女人始終不肯再看他一眼,脖頸上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擁抱的動作掩去了他的無聲嘆息,不安焦躁的心被逐漸熟悉的清香撫慰了些,瞪大的眼也散開了些煩郁。
留下的竊聽器里繼續傳出的話阻止了離開的動作,「打電話給瑞文,讓他穩住內鬼,等我回去解決。」
「別他媽廢話,是等著把公司搞公司破產還是想等我被害死嗎。」
「告訴瑞文,等我回去拎著內鬼來見我。」
「就這樣...」
玉龍收到情報員的消息,立馬鬆了口氣,低聲彙報,「老大,接應的人到了,我們快走吧。」
卻得到任閻的拒絕。
「老大?」玉龍不可置信,手裡的彈藥都耗盡,現在不走只怕被追來的人打成篩子。
「你去找接應的人拿兩把槍,我還有消息去打探。」
「老大,我大可找情報員去打探,您先撤退。」
任閻沉著臉色,一言不發,玉龍頂不住壓力,應了下來。「是。」
他不願也不想任殞就此暴露,單論她是自己的親侄女,受她的父母所託,她的監護人只有他,更何況她還是自己選擇的間諜人選。
他謹慎的躲著外面搜查的人員,很快等來了帶著足夠槍枝彈藥的玉龍,
「老大,我們先往哪個方向突破。」
任閻沒有回答,檢查著每個槍枝,環視目光能夠所及之處,他鎖定了目標,一個穿著花色襯衫的男人,那個男人很招搖,就好像是領導其他小弟的頭兒一樣,他往那個方向潛伏著,玉龍只覺得不對勁,但還是跟著自己老大往那個方向潛行。
一切可預見的,任閻擊斃了那個招搖的年輕人後直接暴露存在,背後被放冷槍,玉龍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那枚子彈在自己眼前划過射入了老大的背部,他迅速沿著那枚子彈憑自己直覺射向源頭,在周圍槍火停下的片刻他迅速扯著任閻躲在附近的死角。
「老大,你沒事吧!」汩汩血流不止的一個洞開在了他的背上。
任閻搖搖頭,還能活動的手臂搭在玉龍的肩上,如果抓緊時間現在離開,還是能夠撐著離開斐濟。
「老大你明明知道那人是餌...」
「他們正是想要,所以要如他們願。」任閻儘量平緩自己的呼吸,忽視漸漸湧上來的口渴和無力。
在逃出重重重圍後,他留下了足以誤導人的證據和早在酒店裡刻意營造的痕跡,如果能夠用他一次重傷轉移走對任殞的監視,那就足夠。
在任閻上的一架直升機不遠處的鐵絲網內,機場內葉瑞驍帶領著眾小弟搜查一架架即將起飛的民航,完全不知道在機場後面已經有一架直升機悄悄起飛,目的地港區。
任閻已經有十多年沒有親臨作戰場景了,能被命中一槍是在意料之內,臉色和嘴唇蒼白的伏趴著,由玉龍給自己取出射在背部右側靠近手臂里的子彈,但玉龍也不是專業醫生,取彈的手法略微簡單粗暴,任閻咬著牙,冷汗直冒,痛的有一瞬間恍惚,恍惚了精神,閉眼腦海印出任殞的模樣,腦袋瞬間清醒,猛地一睜眼,無論如何,絕對不能沉溺。
不到十小時,直升機安全落地至總部,地面已有坐以待命的醫療團隊,在任閻被攙扶著下了飛機後迅速帶著任閻回到醫療部,玉龍也得空給自己搭檔阿洛發了條消息。
「老大在斐濟受傷了,難得。」
阿洛很快回信,「??」
「這事還不能給那位蔣小姐透露,老大剛剛吩咐的,本來還想休息下的,這下又沒空了。」
阿洛回了兩個字「可憐」,探頭從何會淇家窗戶看到樓下兩人如膠似漆,戀戀不捨的姿態,搖頭咂舌,大小姐被老大保護的太好了,這也怪大小姐惹了老大生氣,怎麼就昏了頭把這麼大難度的任務交給心理綜合素質最差的她,他都壓根兒沒辦法兜底處理,現在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能保證任殞在最後全身而退就行。
阿洛還在擔心組織口碑,樓下是任殞冷著臉往前走,身後是戴玉書默默的跟在後面,拎著她的手提包,到了樓層下,她站住腳步,手一伸,眼睛不看他只看著那隻淡綠休閒款式的手提包。
戴玉書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被任殞甩掉,繼續又攤在他身前,戴玉書嘆氣,開口認錯,「對不起,在公司太親密了,我不願見你不開心,沒有顧及你的顏面,對不起,但是,」他慢慢的走近她,再度握上她的手,反手背在自己背後,這樣看起來就像是她抱著自己一樣,「令你不開心的到底是什麼,我想替你分擔。」
任殞說不出來,只覺得這一天都心神不寧的,尤其在下午很巧合的,戴玉書剛抱住她,就有一個陌生人打開了她的辦公室門,幾秒的觀察,她很確信,那人不是公司的員工,但是熟稔程度和戴玉書平靜的反應都在告訴她,這個人是戴玉書的組織的。
「你放開我.」任殞似羞赧的推開了戴玉書,隨手拿著文件朝那個陌生人禮貌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瑞文,你怎麼跟她搞上了?」那人驚訝的關好門追問道。
「你怎麼突然了過來了。」
門又突然的打開,何會淇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辦公桌上的手機,抱歉道,「對不起,手機忘記拿了。」匆匆進來拿上手機又離開了。
那小弟在她來回走動的身形上下掃視,沒注意戴玉書盯著他瞬間冷下去的目光,待何會淇出了門,他又追問,「話說瑞文,該不會你不小心碰了她,她訛上你了吧。」
「怎麼那麼多話,誰讓你來的,怎麼不打聲招呼。」他有些不悅。
「葉哥雖然還在斐濟,但那邊帶話說趕緊把公司內鬼在他回來之前揪出來給他個交代,蘇木哥讓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嘛,」小弟又補了一句,揶揄他,「哪曉得你辦公室沒人,我聽外面小陳說你在這,我就過來了。嘿不巧,打擾您二位交流感情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會處理的,」戴玉書替她整理了下桌面,小弟看他沒太大反應,略感無趣,拉開門就要離開,被戴玉書叫住,「先別給葉哥說,我自會親自介紹給大家。」
「好~」小弟不上心的敷衍後出了辦公室,戴玉書給任殞打電話,對面是在通話中,他也沒再打,收起手機離開了。
他剛離開財務部區域,任殞拿著手機進來,手機上是通話介面,聽筒里是延遲的開關門聲和拉開抽屜的聲音,抽屜夾縫裡是一隻藍牙耳機,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的監聽著,臉上表情很難看,看來她暴露了。
(三十三)任殞的謀算
她還當是戴玉書是什麼好人呢,原來早在她送出去的消息做了手腳,眼下不知道給特工部有沒有帶去損失,只能下班回去聯絡了。
「好了,我先回去了。」任殞沒有心思與他周旋,抽出手拎著包上了樓,拐彎上了電梯才露出一絲無措茫然的表情,帶著擔心刷開門。
「阿洛叔?」一片黑暗中,阿洛站在窗前,她沒有開燈,略有些心虛的步步靠近他。
羞愧令她不敢抬頭去辯解,因為知道自己並沒有做到當初自己的承諾。
「老大這次親自去了斐濟,但是因情報有誤,被人暗算了。」
消息如重磅炸彈「轟」的在任殞腦中炸開,她惶恐不安的眨著眼,胸口悶悶的窒息感不斷撕扯的她的心臟,好一會,她才輕顫開口,「叔叔現在呢。」
「老大現在已經被送回了基地總部,但是還在深度昏迷中,情況仍未好轉。」
任殞聞言,心臟更是抽痛的不敢用力呼吸,因為她的輕敵和虛假情報,她害了深愛的叔叔,又聯想到下午竊聽到的內容,此時自己像極了跳樑小丑,自以為的在那個男人面前作態扮丑。
難堪羞恨自責悔恨一併交織,她憤恨的目光射在窗外已經開遠的戴玉書的車,恨不得現在掏出槍射穿他。
阿洛將她的神情全然收入眼底,終是滿意的抬腳離開,離開的腳步沉穩緩慢,再踏出第三步時,任殞叫住了他。
「阿洛叔,求您帶我回基地,我想見見叔叔。」
「不可以,老大有命令,你沒有完成任務是不允許回去的。」
或許是對她的刺激過了頭,她對阿洛動了手,且下重手,意圖取到帶有他最高權限之一的微型手環,阿洛帶的手環是為了方便在外作業也可以處理基地里的工作。
兩人在有限的一片漆黑的室內打鬥,砸壞了不少家具,在手臂被反身重力強扯脫臼後,仍冒著斷掉的風險扯過手環,阿洛震驚之餘卸了力,任由她搶過手環,「你瘋了!」
阿洛看著她咬著牙捂著脫臼無力的手臂衝出了房子,他不明白,為什麼,任殞會對這件事這麼大反應,那個態度,就好像她是她害死了老大一樣。
他趕忙給玉龍電話,「喂,大小姐回去了。」
「什麼?」玉龍聲音高了幾分,「你是不是告訴她了。」
「我,」戴玉書和任殞的事他承諾不能透露,所以他頓了下,繼續開口,「這件事是我魯莽了,現在儘快安排人攔住她。她把mod手環搶走了。」
玉龍沉默,「你什麼情況。」
阿洛踢開腳邊破碎的家具碎片,「失算了,總不能真的把大小姐打殘吧。」
玉龍更沉默了。撂下一句「我知道了。」就匆匆掛了電話,立刻安排技術部的人暫時封禁了阿洛的所有權限。
凌晨五點,褪去所有偽裝的任殞已經到了基地門口,七個小時的連夜趕路已經使臨時接上的手臂關節腫脹的抬不起來,看到熟悉的環境,終於露出了一絲輕鬆。
掏出手機操作了會,便躺在車裡閉目養神。很快,車窗被敲響。一睜眼,蔣佳琪在外面敲窗戶。
說實話,她確實不太想和這個女人聯繫,但是沒辦法了。「你怎麼回來了。」
任殞攤開手裡的mod手環,「阿洛叔讓我回來的。」
「那你找我幹什麼。」蔣嘉琪更奇怪了。
「其實本意是阿洛叔只是放我回家的,但是我想我叔叔了,你知道他在哪,對吧。」
蔣嘉琪看她笑眯眯的,直覺不懷好意。
「我不知道。」這是真話,她也很久沒有看到任閻了,說起來,自從上次的裸照照片事件後,任閻就沒那麼對她感興趣了,他們之間見面次數少了許多。
「那就你帶路,去你可能知道他在的地方。」不由得她抗拒,一把上了膛的手槍抵在了她的腰間,蔣嘉琪也不至於跟自己的命過不去,不情不願的帶著她進了基地。
避開了人群,帶著她到了虎嘯堂區域,也就是處理最骯髒見不得人的事的地方,任殞收起了槍,歪頭笑笑,「謝了,未來的,嫂,嫂~」她仍然對之前叔叔帶她去酒會那件事耿耿於懷,出於想噁心她的心理,她故意著重咬著後面兩個字。
聞言,蔣嘉琪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扭頭就走。對於其幼稚的行為,蔣嘉琪並沒有任何話想說。
任殞見她走遠,反方向安心的潛入醫療部大樓,叔叔一定在這裡。
每一層都有研究員和醫療人員忙碌經過,只有一層是極其安靜,沒有一個看管的人,也或許在她踏足這一層,就盯上她了。她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任閻所在的套房,這一層太安靜了,靜到她都能聽到震耳欲聾的心跳聲,所有的血液都湧向心臟。連呼吸都屏住,緩緩打開了病房的門。
初生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一點點溢進來,任閻安靜的側倚著睡著了,那一槍是從背後射入,平躺也不是睡不好,只是好的太慢了,他不能離開基地人員視線太久。
好久不見他,眼睛酸澀的厲害,也捨不得眨一下,叔叔的頭髮好像長了些,都快遮到眼睛了, 閉著眼眉心也微微緊蹙,下巴已冒出青茬,旁邊的各種儀器有規律的跳動或短鳴。
站在病床前,看他情況穩定,意識到叔叔現在應該情況穩定下來了,她安心了許多,負罪感也沒那麼重了,輕輕的俯下身,認真的觀察他的五官,他睡得應該比較沉,所以,她偷偷的親下應該發現不了。
恰巧任閻動了動姿勢,她只親吻到任閻的臉頰,她的臉上划過一絲失落,但很快整理情緒,無聲告別,「叔叔再見,我會很快回來見你。」
戴玉書得知她還沒有上班,便給她請了假,回到辦公室給她發消息。
「你生病了嗎。」
「沒有見你上班,給你請了假。」
「你在哪裡呢。」
許久都沒有收到回信,他有些擔心,無心工作,電腦螢幕上的內容很久都沒有變動,手機振動了兩下,立馬拿起查看,是葉瑞驍的消息,無聲嘆氣,但還是迅速回了消息。
蘇木還在跟莊家的當家主談生意,餘光看到一個身形熟悉的人,身形和走路姿勢有些眼熟,他的注意力被那人吸引走,那人背對著他,進了一家小藥房。
「...蘇先生?」
蘇木眨眨眼,眼神迴轉到面前人禮貌的詢問臉上,他低頭看了眼手掌下的材料,提出早就發現的問題轉移對面人的疑惑。
「您是說這裡嗎,這個我們還是希望能夠按原來的老規矩,在公海丟失的貨物我們不承擔責任,葉老大這樣大氣的老闆,我們還是希望能夠繼續之後的長期合作的,只是像我們這樣爽快又急需貨物的買家,說實話,並不缺貨源的....」
那個人從藥店出來了,他很快注意到了,那個人是朝著他的方向走來,隔著單面玻璃,他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帶著憂鬱的美麗,漂亮的丹鳳眼帶著淡淡的憂傷,好像剛剛失戀,但實際提分手的是她一樣,她的手裡提著藥,走到離她不遠處的車前,開車門,驅車離開。
蘇木的疑慮立馬消失了,這個身形似何會淇的女人,也只是形似,但並不是,是他看錯了。
他又將注意力轉回到面前是否繼續合作的協議上。
戴玉書在應付完葉瑞驍的電話後,手指點到通訊錄,停在了任殞的電話號碼上,並不抱希望的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是任殞沙啞低沉的嗓音,「喂?」
他的心臟跳快了一拍,「你在那裡?我去找你。」
電話里除了她的聲音以外,並沒有其他的環境音,戴玉書無法判斷她到底在哪裡。
「在家啊。」她沙啞又飄渺的嗓音令他極為擔心。
「你生病了嗎,我去找你。」
「好啊。」聲音更遠了些。
「是哪裡不舒服呢,你有沒有現在約醫院的號。」
「沒。」
任殞態度淡淡的,他只權當她身體不適,沒有心情說話,哄著她打探她身體的狀況,又聯繫上幽狐的私人醫生,轉達她的身體狀況。
阿洛垂眸看著面前的女人收拾貼身衣物和日常用品,通話外放著,絲毫不顧及他在場。
「你要搬走?」電話掛斷,阿洛問她。
「是。」
「你要違反組織的規定。」阿洛很肯定的敘述。
「但是最終目的是殺了維克托和獲取到優瑞公司的資金流向的結果,完成了,叔叔是不會在意我中間過程的。」
阿洛只覺得不妥,她這是自斷後路,並且這也是斷了何會淇本人的生路,一旦上頭察覺到他們的動作影響到了普通人的生活,這單任務只會是得不償失。
「你這樣只會將真正的何會淇逼上絕路。」
任殞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戴玉書也說過這樣的話,停頓了幾秒,又著手開始收拾其他的物品,將物品都收到一個行李箱內,仔細的在面具上描出病怏怏的妝感,直到電話又打來,她拎著行李箱離開了。
阿洛頭疼,打電話給玉龍,「大小姐離家出走了。」
「我不敢說,你去彙報吧。」對面聽起來比他還疲憊。
玉龍說完就掛了,阿洛頭更疼了。
戴玉書停好車就要上去,任殞先一步下了樓,拉著行李箱。
還沒等戴玉書開口問,任殞靠在他懷裡,低低開口,「好難受,沒吃早飯。」
戴玉書心疼她,半擁著她上了車,發動車子,方向是他家。
(三十四)與他糾纏
「你怎麼突然生病了?昨天還好好的呢。」戴玉書過了紅綠燈,伸手摸她的額頭。
貼了一會,「不燒啊。」他疑惑的低喃著。
他收回了手,任殞卻抓著不放開,放下副駕的擋光板睡著了。
戴玉書無奈,讓她抓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把控著方向盤。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想通搬來和他一起住了,看到她的瞬間,只剩下她好好的一切都不是問題的念頭。
抱起沉睡的她時,任殞皺了皺眉,嘶了一聲,抱著她的動作停頓,他目光在她全身掃了下,依然沒發現哪裡有傷,快步抱著她回了別墅。
輕輕的放下後,控制著不吵醒她的力度,將她的衣物脫下。
左臂和肩胛骨連接處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腫,還泛著紫,摸上去都發燙,他喉頭一梗,先是拿醫用凝膠貼在了她發紅髮紫的部位上,門鈴恰好響起,是私人醫生來了。
好在,醫生看過之後表示只是手臂被暴力脫臼後只是接上,沒有做舒緩措施,長時間肌肉緊繃,就會導致現在嚴重的情況,時間再長點,即便會自己恢復,以後手臂機動性就會比現在差很多。看戴玉書依然很擔心,留下了一些治跌打損傷的藥和注意事項就離開了。他心緒複雜的握住她的另一隻手,醫生說的很委婉了,他基本能夠猜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
算了,他先給她煮點清淡的食物,確保任殞在醒來不會餓肚子。
曹曉帶著莊慕文出席一個小聚會時,無人不驚訝,畢竟他們這個圈子都知道,別看莊家做那樣的生意,但是莊家大小姐可謂是出淤泥而不染,從來不與他們苟同,整天神神秘秘的,幾乎無法在任何一個聚會上看到她的身影。
「跟大家介紹下,我女朋友,這下你們可不許嘲笑了哦。」莊慕文笑得有些僵硬,她不太習慣在這樣的燈紅酒綠的昏暗嘈雜的環境下呆著。
張軒玉真的很震驚,他寧願相信他把月亮星星回來,都不相信會正兒八經的談戀愛,楊越笙也八卦的給君妄發消息,包廂里熱鬧非凡,一杯接一杯的紅的黃的酒水遞向莊慕文,但最終都被曹曉灌進肚子裡,莊慕文不習慣的坐在旁邊僵硬的陪笑,這是他們合作的內容之一,需要介入到對方的社交生活中。
曹曉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如爛泥一樣靠在莊慕文肩膀上,莊慕文攙著路都走不穩的曹曉往包廂外走,「他喝醉了,不能再喝了。對不起,要先帶他回家了。」莊慕文抱歉的向包廂里那些半生不熟的面孔道歉,張軒玉和楊越笙擺擺手,讓人送走了他倆,她在反而不好八卦,看著莊慕文一挺拘束的富家小姐,是怎麼和八竿子打不著的曹曉在一起了,張軒玉和楊越笙對視,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懷疑,有貓膩。
曹曉才是他們幾個中嘴最嚴的,看著不負責任玩的花,但讓他保守的秘密,都能跟著他帶進棺材裡。
想從他嘴裡扒出點是難了,跟他混在一起的任殞反而是最容易卸下心防的,稍微套路下就連底褲都能扒出來,可惜了,要去執行半年的任務,得半年才能見到了。
「說起來,這段時間,OTA有這麼忙嗎,任老大也來的少了,來了也不講小殞情況了,怪想的。」張軒玉無聊的滑動杯里的冰球。
「他哪裡是來的少了,是只有小殞來他才來吧。」楊越笙補充。
「聽說最近又跟那個研究員來往沒有那麼密切了。」
「那不是正常的嗎。」想看更多好書就到:wo o1 7.c om
「那會動靜可大有一副要跟那個研究員結婚的意思,正兒八經的約會,看電影,出去玩,上次那酒會,不都是一副要娶了她的意思嗎。」
「是不是因為小殞走了,所以不裝了?」楊越笙回想了下,兀地開口。
張軒玉好像也被點明了一樣,哎了聲,「有道理,當初不就是和小殞鬧了彆扭,所以才拿那研究員當擋箭牌。」
「所以,」楊越笙又往自己酒杯里倒滿,「他倆當初是怎麼了鬧得這麼大,兩人都好像要反目成仇了似的。」
又回到了問題的原點,只能等當事人回來親自解釋了。
「這次我們先一步給小殞接風洗塵,好從她嘴裡套。」
「沒問題。」兩人碰杯。
任殞被飯香味引誘醒來了,撐著完好的右臂起身,才發現自己又是裸著,哦還好沒有全裸,只有半裸,睡褲還好好的穿著。
後來在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左臂關節和肩周都塗滿了藥膏,她睡了半天,藥膏都吸收了,所以剛起來的時候沒發現。
家裡現在靜悄悄的,她轉了一圈都沒看到人,應該是把她送回來做好飯後又上班去了。
她無聲念叨,「真敬業。」
在家吃了飯後又轉身窩在沙發上,搬了個全身鏡放在沙發前給自己塗藥。
戴玉書下班回到家開門就看到客廳沙發上女人對著鏡子塗藥,「你坐好,我來給你塗。」
「好。」任殞也不矜持,坐好等他洗完手給她背後青紫的部分塗藥。
任殞看著鏡子裡認真給她塗藥的模樣,不知不覺盯了許久,久到戴玉書抬起頭對她對視微笑,她也下意識的回應勾唇微笑。
隨後她眼前暗了下來,先是唇被含住,吸吮,緊接著試探的撬開她的齒間,試著接觸交纏。
她閉上了眼,接納他,與他同步。
領帶,不堪拉扯的衣扣,前後掉落在地毯上,「啪嗒」,腰帶的金屬扣打開, 隨之糾纏的呼吸更加粗重,任殞偶然的睜眼間,看到了比她先一步意亂情迷的他半眯著的眼,眸色深的可怕,仿佛一眼就能看透她,隱晦的心思無處遁形,她低頭不敢再對視。
錯開視線後的結果就是睡衣又不見了,應該是在沙發縫裡,或者在沙發後,上下晃動的嫩乳扎眼的緊,被戴玉書一口咬住,敏感的乳頭被他舔舐的動作喚醒,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心底某個角落湧出,使得她突然無力了起來,手下的褲鏈很久才拉下,灼熱的溫度在她指尖。
「玉書~」她有些害怕的發顫,同時有些渴望。
戴玉書從她的胸脯里抬起頭,挺翹粉紅的乳頭已經深紅髮漲,知道她在害怕,引導著她的手指,勾住內褲邊緣,扯下,深紅又長又壯的深紅色肉棒直挺挺的出現在她的視野里,她的呼吸一窒。身體深處開始瘙癢起來,期待遠勝過害怕。
「它跟你見面這麼多次了,你怎麼玩,它都會很開心。」戴玉書啞聲低語,循循善誘的拉著她的手腕,指尖在漲的圓圓的龜頭上滑動,又沿著冠狀溝遊走到精囊袋,攏著她的手,微微收緊,上下擼動著,動作很慢,但是她的呼吸已經有些紊亂了,他聽到了。
她第一次嘗試女上男下,一方面是背上塗了藥不方便躺下,還有就是她這次確實有些迫不及待了。
戴玉書控制著她的腰,一隻手在她的穴里攪弄,她倒是急切的很,掙扎的沒有輕重的擼動肉棒,戴玉書險些就要一個挺身進入她的穴里了,悶哼著強忍下去,兩指繼續挖掘著她的敏感點。
「玉書你故意的是不是!」她咬著唇,腰肢晃動著,戴玉書一個不查,任殞扶著他已經脹痛不已的肉棒坐下去,才坐到一半,她長長的呻吟著,怎麼也坐不下去了,「頂到了,不要了,不行」龜頭一下子就頂到了觸感異常的敏感點上,她眼神朦朧迷離,臉色酡紅,兩手撐著他腹肌上,怎麼也不肯往下坐,哼哼唧唧的。
(三十五)對鏡
肉棒被穴肉緊緊包裹著,喘著粗氣,滿腦子只想用力頂胯,好到達那最濕熱的深處,強烈的慾望混著汗珠划過額頭,他閉著眼仰頭喘著氣,幾個呼吸後,手指揉搓已冒出頭的陰蒂,任殞腰肢一軟,甜膩的一聲淫叫 ,整根都被她的小穴吃了進去。
「玉書...」她的意識清醒又混沌,清晰的感受到肉棒在她的穴里,被填的滿滿的,又思維混沌的抓著皺亂的襯衫不知該怎麼做。
「屁股動一動,上下感受下...」他一步一步引導著她,手也托著她的屁股上下套動,忍不住的悄悄用力隨著交合的動作往上頂胯。
「嗯...嗯...啊...」她在沒有牴觸心理的狀態下,嘗到了性愛那欲罷不能的滋味,逐漸不滿足淺淺的套弄,右臂在身後他的膝蓋上撐著,挺著胸脯學會了搖動腰肢。
「嗯...嗯啊....嗯...嗯哼....嗯額」好像有根羽毛在騷動著她慾望的弦,她想要更多,更用力的頂撞,龜頭每每都能擦著敏感點撞到宮口,一低頭就能看到濃密的陰毛下一根冒著青筋,深紅的肉棒在身下吞吐,「玉書,好爽...天...」
「乖,喜不喜歡....」他不再掩飾,抱著她的屁股,大力的頂著腰,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蹭過那塊異常敏感的媚肉,操進她的宮口內,在她就要撐不住,原本撐在他膝蓋的手掌就要滑下去的時候,抱著控制她往自己的懷裡倒,身下的動作絲毫不見減慢,她失力的一手扶著沙發後背,一手抱住戴玉書的頭。
他的髮絲已經微潮,手指插在發間熱氣直往手心冒,意亂情迷間半睜著眼,便看到他通紅的耳朵,只手無意識的揉捏他的耳垂,戴玉書一個刺激,就是一個猛頂,漲到雞蛋大的龜頭直直闖進了宮口,激的任殞一個驚叫,還沒來得及抽出,乳頭身下的男人狠狠咬著,牙齒不斷的咬磨乳暈,舌尖挑玩著被囚禁在他口中的乳頭。
任殞喘著粗氣,不受控的淫叫,身體在強刺激下一僵,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弓著腰抽搐著高潮了,「唔嗯....唔...」宮口被龜頭死死的堵著,女人又痛苦又被爽的咬唇,泄出來的潮水被堵在小腹里,腰肢被箍的緊緊的,絲毫動彈不得,竟給她要從尿道泄出來的錯覺。
「玉書...」她迷惘的歪頭胡亂的親吻,親吻他的額頭,臉頰,試圖讓他放過自己,直到親吻到男人發燙的耳朵,他才鬆了力道,托起她又狠狠貫穿,堵塞的蜜液一股一股的被肉棒帶出來,曖昧的水聲啪啪作響,羞的她穴肉都不斷的絞縮著,肉棒在穴里寸步難行。
「害羞了?」吐出嘴裡的乳頭,戴玉喘著粗氣笑她,任殞紅著臉也同樣喘著氣,不肯回答,「自己來?」
說完,就真的放開了托著她屁股的手,仰靠在沙發上,一副任君享用的姿態,任殞扶著他的肩,抬臀想抽離,蜜液隨著她的動作,決了堤一樣滴滴答答的弄濕了兩人下身的褲子,連沙發上都已經沾染上了一片洇濕的痕跡。
她被自己的狀態弄得羞恥,只想起身離開,戴玉書眼疾手快,迅速坐起,扣住她起來的腰,抬頭仰視她,危險的目光令她無處躲避。
「想逃?自己爽了就不管我了嗎。嗯?」
任殞甚至都沒來得及狡辯,他抱著她,穴里就那麼插著肉棒,扯著她細長的一條腿,硬是轉了個角度,是她自己面向那面全身鏡,驚呼後兩人親密的姿態無遮掩的暴露在她的視線內,她凌亂的頭髮,迷離的眼神,白皙的 乳肉上全是紅痕,還有不堪入目的敞開的下體,那麼小的地方,吞吐著那樣的巨物,實在不堪再看下去,側低過頭長髮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戴玉書沉醉的親吻著她的後背,一遍遍吻過那些傷痕,沿著流暢的背脊線,一路吻上她的後頸,看向鏡子,「你看,我們是不是很般配?」說完又頂腰一撞,她在悶哼著抬臀,下意識的就正過了臉,就又對上了鏡子裡交纏的二人模樣。
害羞又新奇的心態就像是催情劑,她的心跳的越發快了,在他一次次抬腰頂撞下,她的目光被鏡子裡兩人交合的下體動作黏住了,甚至主動後仰配合著上下套動,但很快,就跟不上他粗魯的動作了,戴玉書咬著牙加速用力頂撞,肉莖很快又漲大了一圈,在她哭哼淫叫中,一舉操進宮口,射出一股股的粘稠,打在了她的宮壁上,被肉莖深深的操進去,她的嬌吟也戛然而止,仰頭張著口,太深了,太深了。
在射精的龜頭退出去些後又猛地捅開宮口,如此往復,任殞緊緊閉著眼,隨著他的動作「啊...啊...啊...」的被迫承受著射精的結尾。
在他終於喘著粗氣,摟著她的腰任由她倒在自己懷裡,「好累。」任殞閉著眼感受著身體里高潮後的餘韻,戴玉書欲求不滿的雙手穿過她的腋下,不斷的揉搓她的雙胸。
任殞試圖拍掉他的手,但是反被他裹著自己的手,揉捏自己的奶,感覺更奇怪了。她連忙抽出自己的手。
「變態,放開我。」她要去洗漱了,屁股下是黏黏的,兩人交合的液體搞得沙發這一片都沒法坐了。
一起身,穴里那根半軟下來的肉棒「啵」的被抽了出來。
「去幹嘛。」戴玉書揪著乳頭,又擰又拽的,空虛的癢意又爬了上來。
她微喘著氣,「夠了,我今天出力了。」在上位確實爽,但是也廢體力。
一個翻轉,兩人位置互換,她背靠在被汗水悶濕的沙發上,上面是戴玉書,眼裡冒著綠光的戴玉書。
「那我們這樣不就好了。」
撈起她的腿,很快直挺挺的肉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最後在她被操開的穴上上下滑動,滑進幽秘的深處,大力的做著活塞運動,拉著任殞一起再次墜入慾望的深淵。
睜眼看向床頭電子表,剛好是平時要出門上班的時間,她馬上從床上彈起,衝進衣帽間換衣服,洗漱,化妝,拉開房間門,就看到戴玉書整理著袖口走向玄關,看到她衝出來,略微驚訝。
「你在家休息吧,我給你請假,今天你好好睡覺。」
光著腳在家裡找手機,鑰匙工牌的任殞拒絕道,「不行,昨天都沒去,今天也該去了。」
戴玉書不滿的拉住她,「你手臂都傷成這樣了還要去上班?」
任殞也很倔,抽出手臂,低頭盤點自己的物品,說著「除了你誰知道我手臂脫臼了,」用鯊魚夾鬆鬆盤著的發在她抬頭間從鬢角滑下一綹,「還是說你要告發我?」她垂下手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你做都做過了,你不虧了不是。」
戴玉書聽到這話一肚子氣,一大早氣沒處撒,又攔不住她要去公司,只能陪著她一起找到她的包後二人一前一後開車前往公司。
(三十六)紅酒撒了不過是因為願者上鉤
上午在辦公室忙到腳不沾地,小陳說是昨天戴總開大會下達的任務,公司開始內查,監控也交給第三方機構做檢測,尤其設計部那邊,查的最嚴,就連私人設備都要核實。
小陳悄悄的對她耳語,昨天已經有好多人離職,大部分都是設計部那邊的。高管也不能倖免。
任殞暗暗煩躁,這樣搞得動靜很大,她的任務難度就大大增加,面上還是很冷靜的點點頭,配合的上交自己所有公司帳號。
葉瑞驍於下午回國,戴玉書給她留了條微信就再也沒見人影和消息了,這便給了她打探消息的機會。
中午公司食堂。
「何會淇」和其他同事端著食盤往空位方向走,其中一個同事眼尖,看到一個連排的空位,端著先快步過去。
「何總監。這裡。」
幾人聊著後面的工作安排,快到吃完了,其中一人問「何會淇」。
「何總監,過段時間我得請個長假,我知道公司這段時間走不開,但是,」那個男同事神情忽然變得有些扭捏,「我和我對象談好幾年了,再不結婚,確實對不起我對象。」
「何會淇」難得笑笑,「恭喜啊,到時候請吃喜糖。」
「謝謝總監,」男同事繼續道,「主要是想請婚嫁,加上二十天年假。」
這個有些久,「何會淇」思忖道,「不過不保證,你這個比較久,我下午幫你申請了之後能不能成功再告訴你。」
男同事感激的不停道謝,「謝謝總監,麻煩您了。」
「說感謝的話太早,萬一沒有一個月,你自己要有最壞的心理準備。」
「好的好的。」
下午,任殞整理了下要提交的材料和工作任務,抱著一沓文件夾去戴玉書的辦公室了。
「篤篤」,敲了兩下都沒聲音,她直接推門而入,桌上攤開著文件夾,電腦螢幕是睡眠狀態,她在一旁空著的立櫃檯上放下抱著的文件夾,又去了休息室查看,裡面乾淨整潔,也沒有人。
她的眼神忽地凌厲,掃視著整個辦公室。隱蔽的攝像頭有兩個,都是對著電腦的位置,柜子全部都是上鎖的。細高跟的「噠」「噠」的規律響徹整個辦公室,將整個辦公室一點點刻在記憶中。
門被推開,戴玉書手裡拿著文件夾,身後跟著其他眼熟的高管,幾人聲音不高的討論,頗有一種事態緊急的壓迫感。看到辦公室里站的人,幾人紛紛噤聲,探究的目光在她和戴玉書之間來回遊走。
最近他倆的事他們都有所耳聞,
「有一些文件需要您過目,和一些人事變動,您先忙,稍後再向您彙報。」「何會淇」抱起放在櫃檯上的文件夾就要離開,其他高管就要讓開位置讓她先走。
「你先說要緊的,等下我還要出去。」戴玉書叫住了她。
「好的,目前企劃部和宣發部的預報的資金預算和實際的財務預算有些不同,還有本季度的稅金申報審批已經到您那裡了,需要您審議下....」「何會淇」面色如常,彙報的嗓音不帶任何情感,看完一份文件夾,需要加急審批的文件夾都留下了,高管們互相對視後,心裡都有些將信將疑的,或許只是謠傳呢,畢竟男未婚女未嫁的,或者只是相處久了有默契罷了。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批完的我會讓人送上去。」戴玉書的態度也與對待其他員工一樣,認真疏離。
「何會淇」向其他高管禮貌微笑點頭後離開了辦公室,其中一名高管清咳了下,繼續之前未完的話題。
道路兩旁的路燈亮起,商業廣場從繁華到保安關上大門,在樓道里巡邏,戴玉書才驅車回家。
一開門,從玄關進到客廳,恰巧看到任殞從臥室門出來,她已經換上了家居服,疲憊的情緒終於是放鬆了些。
「剛好,你回來了,我不太會做飯,熬了些粥,你要不要一起吃些。」任殞溫婉一笑,他竟有些不真實感,外套放在了沙發靠背上,走向樓梯台階上的任殞。
「我還想你會下班等我,沒想到會在家做飯。」家這個字眼,開始有了實感。
「別太奢求我會做其他的,我猜到你會回家很晚,所以不得已...」任殞移目,嘴角卻是壓不下去的小得意。
看她小得意的模樣,喉結上下滾動,沒忍住,親了她一口。
「快去洗手,我還等著你做菜呢。」任殞推開他,就往廚房走,還不忘點他。
「好。」戴玉書解開袖扣,跟著她的腳步也往廚房的方向走。
已經很晚了,兩人也不是晚上睡覺前還會吃很飽的人,吃完戴玉書洗漱完先進了書房忙未完的工作去了,任殞端著紅酒,垂眸看了眼密碼鎖,她今天沒能解開這裡的鎖,考慮到書房內可能會有監控,就沒有輕舉妄動,現在,正是個好機會。
「咚咚」她敲著面前書房的門。
裡面安靜後是延遲的開門鎖的聲音,她整理好睡裙,面前的門開了。
「怎麼了?」戴玉書帶著幅金絲眼鏡,看起來頗有些斯文敗類,尤其睡袍的領口開到胸口。任殞的目光立刻偏移。
「私自開了瓶你珍藏的紅酒,想了想被你發現和主動自首,還是想爭取一個表現良好減刑的機會。」任殞端給他一杯紅酒。
走廊上燈光暖黃,她半挽著長發,笑眯眯的端著一杯酒,他想到了一個詞,宜室宜家。
握住她的手腕進了書房,門自動關上了。
「哎,酒撒了。」
紅酒杯里的酒紅色液體灑在兩人手上,戴玉書的還好,任殞的比較慘,散發著迷人酒香的液體順著手臂滑落到手肘,幾滴已經滴落在地毯上。
任殞撇嘴,將紅酒杯放在他的書桌上,「你看,你沒得喝了。紙巾呢?」
戴玉書看向另一個酒杯,裡面的干紅並沒有灑出來,「那裡還有一杯呢。」
「那杯是我的。不要肖想。」
她坐在他的腿上,伸手夠沒夠到,戴玉書長臂一伸,先她一步端走。
「你給我。」
戴玉書遞到她嘴邊,「我喂你。」
任殞不得已,小啜兩口,杯子忽然被移走,緊接著溫熱的唇覆上她的,微涼的液體還未在口內停留便被一掃而走,清晰的聽到微弱的吞咽聲,她的唇齒間只餘下微甜的余香,和男人得寸進尺的唇舌。
(三十七)被突然打斷的做愛
一隻大手從睡裙的下擺順著大腿遊走上去,突然一頓,戴玉書離開她的唇舌,意味深長的目光透過鏡片鎖住她欲逃走的視線,「沒穿?故意的?」
任殞身下掛著空擋,任殞臉紅的側過頭,作勢要推開他,戴玉書更快的直接將她放倒在桌上,黑絲金邊睡裙已經被推了上去,身下風光一覽無餘,戴玉書的眸色加深,將她身邊的資料紙張都推開,雙臂撐在她身兩側,親吻住了她緋紅的唇。
書房的冷氣打的很足,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條件反射的起了寒毛,扶著他的肩直往他懷裡靠,手指也不安分的拉開睡袍的帶子,在他的馬甲線和腹肌間不斷流連觸碰撫摸,順著人魚線鑽進布料,碰到漸漸甦醒的巨物,男人鬆開了她的唇,兩人的唇齒間拉開了一道銀絲,男人的呼吸不斷加重,任殞實在是受不住他熾熱深情的目光,撂下一句,「我睏了,要先睡了。」扶著桌沿就往下跳。
男人受到撩撥怎麼可能會放她離開,扯住她坐回椅子上,「不負責任是不是很上癮?還是欲擒故縱?你總是很愛玩這樣的小把戲。」
「那你放開我。」任殞聽聞這話立馬生氣了,但是又隱隱心虛愧疚。
「放不開了,我喜歡你對我使這些小把戲。」
她的身體總是如此迷人,胸乳頂的乳頭輕易的在他又咬又舔下漲大變硬,順著乳溝沿著她起伏的小腹一路舔舐到往外冒著淫水的小穴處,用手扒開了兩片肉唇,好像在探究到底是從那裡不斷流水,舌尖出其不意的舔上了小小的陰蒂,任殞顫抖著緊咬著唇都沒能抑制住的哼叫。
這還不夠,他想方設法的取悅她,濕熱的舌頭自下而上的不住舔舐,私處獨特的淡淡的騷味沾染上他的鼻尖,他毫不在意,反而激的內褲下的巨物頂的高高的,撐起了一個小帳篷,粗糙的舌面有意剮蹭冒尖的陰蒂,任殞極力的克制著自己身體深處的渴求,卻也在止不住的顫抖身軀。
壓抑的哭腔,戰慄的身軀,在靈巧的舌頭舔舐下,層層累積的快感如危地高樓,一個劇烈顫抖下轟然倒塌,任殞如一條被晾在沙灘上渴求海水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喘息,嬌吟從嗓間擠出,雙目失神渙散,眼角的淚水失禁的流出,流入發間。
突然溫熱微腥的潮水涌了出來,澆在他的下巴上,接著流灘在桌子上,滴滴答答的沿著桌邊,滴在了地上,他再也不想忍耐,按著她的腰,翹的直挺挺硬邦邦的肉莖沒費力氣的侵入了她的私人領地。
「唔!」她還沒緩過神,緊繃的小腹才在一點點放鬆,男人的肉刃不打招呼的插了進來,一下一下的戳著她的敏感的媚肉。
「嗯嗯呃呃....玉書....玉書你啊啊啊...」她的一條腿搭在男人的肩上,她完全沒有固定的著力點,背在光滑的桌子上摩擦,慌亂的手抓著了電腦顯示屏,又鬆開反手撐在了背後桌子的邊緣,兩人拉開的距離反而更方便他深進深出,「啪啪」拍擊聲在書房迴蕩著,小穴兒沒有絲毫的夾弄的力氣,她成為徹底的被動方,毫無還手之餘。
「玉書....」她抽泣著,他操的太狠了,在體力和姿勢上完全的壓制著自己,有一刻意識閃回到初次那一晚,叔叔的狠戾冷漠,不顧她的求饒狠操她的情形,情緒有一刻的莫名崩潰,戴玉書看她眼淚止不住的流,錯以為自己太用力傷到她了,連忙停止了動作,就著媾合的姿勢拉起擁著她,咽下喘息,啞聲安撫的輕拍她的背,「乖,抱歉,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弄疼你了吧。」
她止不住的哭,哪怕知道身前是戴玉書,不是叔叔,可身體依然是控制不住的顫抖,這一刻,破碎的情緒,對戴玉書的愧疚,和對叔叔滿心的苦澀的愛意不斷重擊消極著她的精神。
她搞砸了今晚。
在混亂的精神中,腦海里只有這一句話。
戴玉書直覺不僅僅應該是弄傷了她,依舊挺立的肉棒依依不捨的離開溫暖濕熱的嫩穴,在哄著她的同時,騰出另一隻手,摸到了電話。
「喂,你來下...」戴玉書按下快捷撥號,話還沒說完,被頭埋在他懷裡的任殞按下掛斷。
任殞鑽在他懷裡,手緊緊攥著他的睡袍,「乖,我叫醫生看下有沒有弄傷你。」
「不要,我們回房間吧。」她抽噎道。
「好。」戴玉書也顧不上自己睡袍大剌剌的敞開著,抱著她回了房間。
溫水沒到胸口的浴缸內,他從後抱著她,水下他扣著她的手。肌膚相貼,此時也毫無情慾,任殞耷拉著腦袋,靜靜的看著水面的泡沫,一個個破裂,戴玉書也不催她,偶爾會幫她把散落的鬢髮別到耳後。
水溫漸漸轉涼,戴玉書的神色有些疲倦,伸手拿起浴巾先給她擦,抱回到床上。
等戴玉書躺回到床上後,本背對他的任殞翻身又鑽進他懷裡,悶悶道,「剛剛嚇到你了。」
「那你是不是要補償點什麼呢。」
任殞一愣,沉思一下,說道,「你想要什麼補償呢,或者你想知道什麼或者需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前提是只能答應一個,且不能夠和我需要完成的事衝突。」
「你的這個承諾是從此刻生效嗎?」
「嗯。」
「那好,睡覺,明天請假好好休息。」戴玉書的話語裡都帶著疲憊了。
「嗯?」她不明所以,不太明白他的目的。
「照做就是。晚安,別多想。」說完,撫慰的輕拍她的背,很快,力度越來越輕,頭頂的呼吸平緩。
任殞卻盯著一室黑暗,徹底失眠了。
戴玉書去上班了,在關上家門的那一刻,她假寐的眼睛睜開了,眼裡一片清明。
「喂,阿洛叔,書房裡的信號器已經裝好叄個,情報工作就辛苦您了。」昨晚的計劃本是固定五個信號器,以便攔截破解幽狐組織的加密信息,但是中途她發生了不可控的意外,就導致只固定了叄個,任務迫在眉睫,叄個可以先讓基地的人嘗試攔截。
基地內,「嗯。」阿洛回覆信息。
(三十八)戴玉書與任殞的抉擇
君妄去參加五眼國際會議了,目前還不在墨門,只有楊越笙和張軒玉在。
「小楊少,終端已經連結。」阿洛將數據同步給墨門的網絡技術中心,他給任殞的信號器是OTA組織和墨門合作研發的新產品,小巧隱蔽,只需破解連接這棟房子的防火牆,連結這棟房子的無線信號,就可以對在這棟房子範圍所有來往信息攔截解碼。
「ok,之後的破解後的信息報告會同步給你們情報部。有問題再留言。」
「明白。」
楊越笙將權限交給下面的人後,又繼續再輸入框打字。
「話說你們這次的特工能力一般啊,已經設計的很精簡的信號器都只裝了叄個。」
阿洛在螢幕另一端看到回信後,本就沒什麼面部表情的臉,看起來更僵硬了,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口中能力一般的就是任殞,也無法否認,大小姐當臥底的能力是組織里墊底的,他也想不通,為什麼老大會選中她,綜合素質成績墊底的她去做不匹配的任務,老大是與大小姐有多大的仇和怨呢。
阿洛在螢幕另一端許久才回復,「讓小楊少看笑話了,這次的任務比較棘手,手下人已經盡其所能了。」
楊越笙不理解,但是尊重。「小殞什麼時候回來,她的任務時間還要多久。」
「還有至少兩個月。」
「那行,回來了給我們發消息,我們好去接小殞洗塵。」
「好的,您的意思會替您轉達。」
夜晚,任殞坐在不規則島台前,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面前擺放著一杯已經飲用一半的紅酒,今天白天,叔叔突然聯繫她了。
「貿然不按計劃進行,你知道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和損失嗎。」
好久沒有聯繫,第一句話便是指責。
剛開始接到叔叔的簡訊,她還是很欣喜的,但很快被潑了一頭冷水。
「阿洛將你的情況彙報給我了。」
笑容有些僵硬,第一反應是叔叔知道她所乾的蠢事嗎,她要被叔叔厭棄了嗎。
一句話刪刪減減,最後只發出去了,「對不起,讓叔叔失望了。」
「我哥和嫂子怎麼會有你這樣不聽管教的孩子。」任閻緊接著發過來的話,太過刺眼,自尊被狠狠的劃了一刀。痛的她想躲起來。
許久,簡訊頁面沒有彈出任何一條新的消息,任閻也自知失言,「我太擔心你了,擔心你會突然有一天失去聯繫,我為我的言辭道歉,等你回來,當面道歉,你有什麼願望和要求我都滿足你。」
她和叔叔幾乎沒有爭吵過,一方面是愛慕叔叔,所以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另一方面, 叔叔是組織的掌舵者,作為擁護者及追隨者,她相信叔叔所指向的道路。
簡訊不能撤回,任閻在手機的另一端懊惱後悔自己衝動所說出去的話。白天的時候,阿洛在事態無法挽回的情況下才向他彙報,他生氣之餘,又擔憂她目前所處的環境。
「老大,大小姐現在已經被幽狐組織察覺,可能會有很多動作去試探大小姐。」阿洛回到基地當日如實彙報道。
「什麼時候對方有所察覺的?」任閻聞之,處理事務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住。
「根據大小姐行蹤軌跡以及與往期情報精準度相比,在之前盜取原創手稿後被人察覺發現了。」
「為什麼當時不立刻彙報!」任閻怒道,這都過去了一個月了才告訴他。「你怎麼不直接扛著她的屍體來見我!」背後癒合的傷口因他的怒氣隱隱作痛。
「老大您息怒。是我的失職,抱歉。」
任殞犯錯並不代表會不管她的死活,這是他哥哥的託付,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他唯一他人不可窺視觸碰的逆鱗。
「既然計劃崩盤,那就以小殞的命令為準,要全力保證她的安全。我要她毫髮無傷的回來。」
「是。」
緊接著就趕緊聯繫到了任殞,得知她當前狀況一切安全時才送了口氣。
只是剛剛把話說的太重了,她很久沒有回他的信息,他直接撥通了電話再度道歉。
撥出幾乎快掛斷了,對面才接起,「小殞,對不起。」任閻垂眸,看向桌角那張青澀害羞的單人照,低沉開口。
「叔叔...」她情緒平靜的回應道,如果忽略聲音細微的顫抖,她都要以為自己並不難過。
「我知道,你被發現了,日子並不好過,對不起,衝動之下,讓你接並不符合你的任務。叔叔跟你道歉。」
委屈難過的情緒輕而易舉的壓破了表面掩飾的平靜,咬著唇,淚水大顆大顆的掉落,她只聽著叔叔的聲音,就已經原諒他剛剛說的話了,又彆扭的不想理會叔叔。
許久,對面都沒有聲音。
「是哭了嗎。叔叔讓你這麼難過嗎。」任閻突然問她,情緒上來的更兇猛了,隱約的抽泣聲通過電話傳到任閻的耳里,無奈自己不在他身邊,不能摸摸她的頭,低聲安慰她,緩解她的情緒。
在他這裡,她永遠都是需要躲在他懷裡需要被保護起來的小女孩。
「這次將任務的權限交給你,你要保證你的安全,平安回來後叔叔滿足你一個願望。」
聞言,她逐漸止住了哭泣。
幽狐地盤名下的酒吧套房中,幽狐成員齊聚一堂。
「來,瑞文,最近要你辦的事怎麼樣了。」葉瑞驍倒滿酒杯遞給戴玉書。
「葉哥,臥底這邊您放心,我以及掌握她所有行蹤,就等您一聲令下了。」
「好,我就現在要她的性命,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玩意兒敢在我的地盤鬧事!」葉瑞驍說完,示意他喝完杯中的酒。
戴玉書看著幾乎要溢出的酒杯,無從下手,滿到上面鼓起的液體搖搖欲墜。
「不過葉哥,我看這臥底最近動作挺大,我們可以考慮將這臥底背後的人挖出後一併解決,永絕後患。」
葉瑞驍一杯酒喝完,看他未動一分,笑容變得陰冷,才開口道,「瑞文,我記得你是蘇木推薦的,說你能力不錯。」
蘇木聽到自己的名字,看了眼葉瑞驍,沉默不言的低頭玩著手機。
「是啊,還得感謝葉哥這麼些年的提攜,不然還只是公司的一個小會計。」戴玉書直直應對著葉瑞驍帶有壓迫的目光。
「既然知道,那這麼多年,堂里出了叛徒,你也知道怎麼處理的對吧。」
「葉哥,您的意思是,我們堂里又出了叛徒嗎。」
葉瑞驍不再接話,反倒直勾勾的盯著他。
戴玉書眼眸下斜,輕笑,桌上這杯上路酒,他不得不喝了。
葉瑞驍站起身,戴玉書也隨之站起。
「不知道葉哥是聽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讓您懷疑到我身上了。」
「你現在在反抗我的話,就是在背叛我,背叛堂里的所有兄弟了。」酒吧套房裡,原先還有些低低的交流私語,在葉瑞驍說出這句話後徹底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戴玉書。
「葉哥,如果您是為了泄憤,我遲遲不執行您的命令的話,是您個人意願,那麼我願意死在您的槍下,但是您若是聽信了其他人片面的話,那就是寒了其他兄弟的心。」
葉瑞驍掏出了槍,准心對準了戴玉書的頭。
(三十九)蘇木的試探
「你這麼說,看來不得不給你一個理由了。」葉瑞驍也不憤怒,頭一歪,一小弟心領神會的端著打開的電腦對著他。
電腦螢幕上赫然是他從廢舊樓房裡放走一個女人的死角監控,還拿出了一張電話卡,這張電話卡一直被他藏在辦公室的柜子和牆的夾縫中,另一小弟搶過他的手機,將這張多出來的電話卡插在他的手機里,打開簡訊箱,遞給了葉瑞驍。
「你千不該萬不該,忤逆我的話,將她放走。」葉瑞驍扣上扳機,將槍口直接抵上他的額頭。
被槍抵著的人眼睛一閉,絲毫不懼,「葉哥,我從來沒有背叛過您。」
包廂內與戴玉書持對立態度的人眼神興奮偏激,站在戴玉書一隊的於心不忍的想衝上去求情,又被中立的人攔住。
許久,包廂里傳出一聲槍響。
任殞帶著無框眼鏡,在客廳的矮几前,做著明日上班要用的數據資料和報表,筆電螢幕的螢光反射在她認真的臉上,門口密碼鎖被激活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轉頭就看到戴玉書從玄關出現,她打完最後的文字之後,電腦息屏。走過去。看好文請到:po18bw.com
「找阿姨過來做了飯,你先洗手,我去看下菜有沒有涼。」
距離他有四五步的距離敏銳的嗅到他身上的淡淡酒氣,她皺眉,「你今天有應酬嗎?」
在他進門的時候行為如常,故沒有察覺出來,離得近了,才看到他的神色淡漠,「有,你晚上自己吃過了嗎。」
「沒胃口,但是我發你消息沒回,就找了阿姨給你做了。」
「嗯。」
察覺他情緒不佳,「我去給你倒些蜂蜜水醒醒酒。」轉身去往廚房。
戴玉書在經過矮几時,看到擺放一桌的文件和已經滅屏的筆電,又轉頭看向半開放廚房裡的沖蜂蜜水的背影,被酒精浸淫了的情緒搖擺不定,在她即將轉身時,偏離了視線,潛意識的想逃避,逃離他們之間敏感的話題。
換了家居服下樓,餐桌上的飯菜等著他了。
「你先把蜂蜜水喝了。」她又坐回了矮几前,忙碌自己的工作。
他聽話的將蜂蜜水喝掉,抬腳又走向任殞,同她一樣,坐在地毯上。
「嗯?」任殞疑惑的扭頭看了眼他,手下還在鍵盤上敲動。戴玉書身上的酒氣幾乎散的無蹤。
「明天你晚上準備下這兩個月的財務總結,去之前的酒吧套房,老地方。」
「好。」
她應下,保存了當前的工作進度,調出了近兩個月的所有工作表格和文檔開始整理,旁邊的男人卻還沒走,她催促,「你要不先去吃飯,我先整理數據。」
「你知道明天要彙報什麼嗎。」他突然發問。
在何會淇的辦公室,還有她的文檔中,她零零散散的查到些每次去夜色的時間表內的意義不明的一些詞彙內容,她略加思考整理,回答他,「每個月的財務數據和暗帳。」她也計算出過帳面上並不幹凈,但是細查又查不出來具體在哪裡不對,她甚至懷疑審計並沒有認真核實過,又或者像她一樣也沒有查出什麼。
「如果只是你看到的這些,就沒有必要每個月都要去夜色。換句話說,我找其他人或者無需找人每月都做這樣的無用功。」
任殞一愣,歪頭看他平日裡的溫潤側顏,此時冷漠的陌生。
是她未見過的冷漠,疏離,短短几分鐘,消化了他的話,「這樣嗎。」她低下了頭,有些挫敗但是釋然的嘆氣。
那她可以提前實行備選計劃了,雖然粗暴,但足夠快。
如果從此時開始計算時間聯繫叔叔給她的人,狙擊手可以在上班高峰前的優瑞設計大樓對面的頂層準備好,雖然一個首席設計師被人一槍斃命在光天化日之下會引起不小的騷亂,但是
思考著如何布局卻被男人帶著情緒的話語打斷,「你就打算放棄被抓嗎。」戴玉書生氣的抓著她的手,自己下定了決心被她輕飄飄的放棄,他非常生氣,又不可控的煩悶。
「看樣子我暴露在你的組織下是遲早的事,談什麼放棄不放棄的。」她的神色已經看不到一絲如剛剛,如昨日溫婉,而是冷靜下來。眼神平靜。
分針安靜的轉動了兩圈,「進入這個系統,這個裡面的帳目就是你要彙報的。」戴玉書拉過她的筆電,敲動鍵盤,很快就切到了另一個系統帳戶,這個帳號系統的桌面上,多了她熟悉的幾個網址,圖標是默認初始的瀏覽工具,但網址內容卻是倒賣軍火的,懸賞僱傭等其他她運用起來再熟悉不過的,戴玉書的滑鼠移到了一個陌生的網址上,點開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幽狐的所有真正的帳目表。
「你缺少的兩個月,我都做好了,你熟悉熟悉,明晚到夜色,這才是你真正需要彙報的。」
看他煩躁的皺起了眉頭,她的目光久久不能從他的臉上移開。
備用計劃看來要被擱置了。
客廳的燈徹夜長明。
任殞疲倦的摘下眼鏡,總算是將兩個月的帳目捋清楚了,只要稍晚些再與之前的核對下,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她對自己過目不忘的天賦很是驕傲。
活動了下筋骨,不經意瞟到靠在沙發上睡著的男人,半小時前還在跟她指正槍枝的報廢率還沒有算上,現在已經枕在自己手臂上睡著了,電腦右下角已經顯示5點半了,她輕輕的合上電腦,拉起沙發靠背的薄毯就給他蓋上,戴玉書半睜著朦朧睡眼,一把將她拽倒,摟住她的腰往懷裡帶,還不忘把薄毯將兩人裹緊。
她倒沒多少困意,客廳的燈又明晃晃的照著她的眼,只是身後的呼吸平穩,就連腰腹上的手都是鬆鬆的搭著,她也不好驚擾他,睜著眼睛出神。
在這一刻,她又一次生出了融洽安和的錯覺。
身後的囈語打斷了她沉默的享受。
「留下來陪我。」
「我只有你了。」
「蘇哥,何會淇上去了。」
蘇木在夜色豪華包廂門口等著,下面小弟用呼機彙報,「知道了。」清俊的臉龐神色淡漠,看著從盡頭電梯出來的女人眯了眯眼,視線落到地上又抬起,將槍枝從腰上取下,藏在了袖筒里,迎了上去。
「葉哥在裡面等你。」他如是對何會淇說道,。
「謝謝。」「何會淇」如往常一樣道謝。
但是蘇木還是沒有她面前讓開,「你忘了嗎,每次不都是要等瑞文你才能進去呢。」他提醒道。
(四十)蘇木的察覺
樓下的音樂穿過牆壁,虛幻的迴蕩在他們所在的樓層,任殞眉眼低垂,兩手提著電腦,「今天怎麼突然要等戴總?」
「以往也是要等的,你在胡說什麼。」蘇木再次反駁著,不似剛剛的淡漠,而是懷疑的掃視她。
她徑直伸手推門,蘇木抓住她的手腕,厚重的包廂門被推開一條縫,蘇木不悅的開口,「你干什...」
「瑞文哥,你不會真被你小跟班仙人跳了吧,我可都聽說了,你倆都住一塊了。以前可沒見你和她有這趨勢啊。」
裡面亂鬨哄的,任殞還是聽到了靠近門的一個小弟不知死活的話,她還沒聽到戴玉書的回答,蘇木回手拉門把手,她速度更快,用力將沉重的門推開,一向沉著冷峻的蘇木錯愕她的速度。
「少胡說,瑞文哥能是這不負責的人?哎呦,瑞文哥,小嫂子來了。」拎著酒瓶子在戴玉書跟前繞著的小弟先看到,往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何會淇低眉順目的將手裡的電腦打開,放在葉瑞驍面前,自己站在一邊,如往常彙報一樣,聲音不疾不徐,戴玉書像是為了避嫌,這次反而拉門出去。
包廂里偶爾會有碎語和倒酒的聲音,剩餘的便是何會淇偏硬的女中音。也就半個點,何會淇結束了自己的彙報。
葉瑞驍看完帳目,往後沙發一靠,示意何會淇坐下。
「在公司這麼久,兄弟們一直覺得你和瑞文不會有火花的。什麼時候開始的。」葉瑞驍一放鬆,包廂里又開始熱鬧了。
「兩個月前,我們都喝醉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郎有情妾有意的各自排解紓解罷了。」女人收起電腦,電腦包放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葉瑞驍瞭然的點點頭,將旁邊小弟倒給他的酒遞給她。
「來,喝。」
葉瑞驍旁邊的小弟又給他倒了一杯,端起虛虛敬她後一飲而下,何會淇端著酒杯皺著眉一口一口吞下,但也只喝了半杯。旁邊小弟開始起鬨,「小嫂子不行啊,再來再來。」何會淇雖然沒拒絕,但是緊皺的眉表示她抗拒的意味,朗姆酒的味道實在是過於難喝,戴玉書恰好推門而入,搶過她手裡的酒杯,隔在小弟和她之間,「為難她做什麼,她明天還要上班,你又不在公司上班。」小弟嘿嘿一笑,葉瑞驍瞥了眼,沒在難為她,「這就維護上了?那你就代她喝了吧。」
戴玉書主動與他的酒杯碰了碰,一飲而盡,「葉哥還在怪我放走了那個女人嗎,我一直當葉哥對伊凡情深意切,況且留著那個女人,伊凡總有一天知道了會讓葉哥難看的不是嗎。」
電腦被拎起後又落在沙發上,戴玉書瞄見身後的女人乖巧陪酒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瑞文,別怪我話說的難聽,別多管閒事,我回了緬甸之後,要看到她。」
「她一個女人能翻起什麼風浪,不如就留著她放長線釣大魚。」
後面他們在聊什麼,任殞無心關心了,她收到了鍾喬惟的微信,問她人去哪了。查看到上一次聊天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以前何會淇可是幾乎每天發消息給她的。
拿著手機推開門,蘇木在門外站著,看到她出來,全然不見剛剛的懷疑神情。
「不好意思,剛剛認錯人了。」蘇木站直後跟她道歉。
她卻沒看出有一分抱歉的姿態,但為了維持住,還是笑笑應了下來,打開手機噠噠打字。
錯過他身旁,蘇木轉身一把抽走她的手機,他的個子很高,將手機舉過頭頂,疑慮的抬頭看手機螢幕,大拇指迅速上滑,任殞差些條件反射的攻擊他,在他目光下移的瞬間鬆開了拳頭。
蘇木冷漠的打量比自己矮一頭看似人畜無害的女人,左眉挑了挑,「我應該沒有認錯人。」
「把手機還我。」
「還給你?好啊,那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看你的手機嗎。」
「因為你是變態,快還給我。」任殞抓住他粗壯的臂膀,另一隻手用力的去夠。
「看來你說不上來。」蘇木握緊手機把她推開,其他小弟看見他們在糾纏,就要過來,任殞見狀,堵在包廂門口,立刻接話,「你認識大喬,夠了嗎。」
蘇木的臉色立刻變得冰冷,身周瀰漫著濃重的殺意,確鑿的一字一頓道,「你、不、是、她。」
任殞來不及偽裝,手穿過他的臂下上鉤著他的大臂硬拉著往人少的拐角處走,蘇木放低下盤踢向她的膝彎,再摸向腰間的槍已經消失不見,相反已經出現在面前女人的另一隻手上,並對準了踢向她的大腿。
被任殞逼著卸了力道,兩步作叄步的跟著她到了拐角。
「你是誰?」蘇木咬牙低聲質問。
任殞苦於不能開槍,身上也沒有冷武器,「我是誰取決於我們能不能和談。」、
「不能。」蘇木從身上摸出匕首,刺向女人的頸動脈,任殞一個偏頭,刀尖划過她的臉,但是面上沒有任何流血,蘇木瞬間爆發,刀刃轉移了方向,直直衝向她沒有任何遮擋的腰部。
任殞的體能和身手經過嚴苛訓練,高於蘇木這種靠常年累積的打鬥經驗一籌,槍托打掉他手裡的匕首,腳步迅速踩上,槍口抵著他的頭。
「放過我,我不想鬧太大。」
陰暗的拐角處偶有人影閃過,任殞側耳聽到有人在問蘇木在那裡,來不及等他的回覆,「現在鬧大,只會對你,對戴玉書有損失。」
蘇木才不打算受她威脅,又想動手,任殞又聽到了戴玉書的聲音。
「你們看到蘇木和何會淇了嗎。」
「他們好像去那邊了。」
打在牆上的人影重重,任殞將蘇木的槍枝收進後腰,借勢轉攻為守,將他打向自己的力化解轉向,蘇木錯以為她要逃走,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重錘她的腹部,被任殞包裹著卸力。
「蘇木...」戴玉書借著走廊的燈光,看到蘇木一手將任殞的手腕桎梏在牆上,另一隻手看不清,但是手臂確實沖向她的腰腹,任殞整個身體背部貼著牆壁,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以為是蘇木在侵犯任殞。
蘇木也愣住了,任殞立刻推開了蘇木,往戴玉書的懷裡鑽。
「瑞文,她是間諜,你...」蘇木瞪大了眼睛,話語戛然而止,被眼前的情況震驚,戴玉書親了親女人的額頭,單手擁住了她,對她耳語了幾句,任殞點點頭回頭挑釁的勾了勾唇離開了。
「你在幹什麼!」蘇木撿起匕首,眼睛死死的盯著任殞離開的方向,戴玉書攔住他,他赤紅著眼暴怒道。
「蘇木...」戴玉書皺眉。
蘇木握緊匕首,看他固執的攔著,咬牙憤恨道,「瑞文,你明知道她是臥底,那是葉哥要除掉的內鬼,你還敢私藏。你真是枉費我的一片苦心。」
「我會親手解決她的,現在還不到時候。」
「什麼不到時候,你現在留著她,是怕優瑞倒的不夠快嗎。」他怒其不爭的拎起他的領口。
(四十一)鍾喬惟的第六感
「蘇木,你當初也是無條件信任我的。」
「別跟我說以前,你把她保下,這麼些年的努力都功虧一簣,至於嗎,她對你有感情嗎,你已經丟了何會淇這個棋子,還想把桌子掀翻嗎。」蘇木惱怒的將匕首插到旁邊的牆上,他看戴玉書簡直就是魔怔了。
「何會淇,這個位置,我都能保下的,相信我。」
「相信你?」蘇木冷笑,「你為了她,什麼話都能說出口了。我猜,你把你放走那個女人的消息故意泄露出來,就是為了幫這個臥底隱藏她的泄密吧。你將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今晚還答應了他把那個女人送回緬甸。這麼多年的努力,在你的身上,功虧一簣。」
許久,拐角處只留下兩人的憤怒情緒下的呼吸。
戴玉書長嘆了口氣,「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怎麼還擔心我做不到呢。」
「我可不保證哪天心情不好,會不會把她扔到地牢里,若是她被葉哥逮到,你好自為之。」蘇木撂下這句話離開了。戴玉書走到插在牆裡的匕首前,拔了下來。
匕首鋒利的刀刃泛著冷光,上面打磨的痕跡看的出來,主人很擅長使用和保養。
那他就替蘇木暫時保管一段時間好了。
「我很快就回家了。」任殞回著鍾喬惟的消息,之前還是鍾喬惟給她分享了些旅遊視頻連結,她沒有回。
剛開始是工作較忙,沒有來的及回復,後面就被各種事纏上了就忘記了。
對面一直沒有回消息,按照何會淇之前的做法是直接回電,但是她做不出來,不是逃避,而是她要重新審視下這位真正的何會淇,遠沒有只是情報中所提及的只是個普通的財務總監。
叫了輛車回到原本的住所,從樓下往上看,陽台的燈是亮著的,自己在走之前是將家具全部購置新的,電源全部都關閉了,那現在能夠還在她家的除了膽大的小偷以外只有鍾喬惟了。亮屏,鍾喬惟沒有再給她發一條消息,秋夜的風在她腳下打了個轉,也停了下來,同她一樣不再往前。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最後一輛車駛入了地下車庫後,整個小區都靜悄悄的,但是她家的燈還在亮著,仿佛就在告訴她,她不上去就能亮一夜,認了命的抿了抿唇,抬腳走進電梯樓道。
鍾喬惟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但又被開門聲擾醒,朦朧睡意被眼前進門的身影驅散,揚起的笑臉很快轉為怨懟,冷笑開口道,「果然連句對不起都沒有,這麼久也不發消息。」
「對不起,」何會淇蹲在鍾喬惟膝前,食指鑽進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心裡,輕輕撓動,以前也是這樣,她不小心弄壞了她的電腦,或者不小心把她家門的鑰匙弄丟了,也會可憐兮兮的耷拉著表情求饒。
但是現在看她這個樣子,鍾喬惟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厭倦和煩躁,面上還是冷著臉不搭理她。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比較多,一直沒有給你講,也沒有給你報備,喬喬~別生氣了好不好嘛~」到最後,何會淇夾著嗓子搖晃她的手。
「好了好了,你鬆開。」鍾喬惟嫌棄的推開她,冷硬的表情終於緩和了幾分。
「但是現在還不能說,喬喬,我想等我這件事過去了再跟你好好說說,你能等等我嗎。」何會淇低著頭,不知道鍾喬惟聞言後皺眉盯著她的神情,好似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喬喬,是公司里發生的事,但是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眼下這個伏在她膝蓋上的女人小心謹慎的態度,與之前無二,但是總感覺哪裡不一樣了,她想不出來。
「好了,我知道了,你總是這樣,我不想管你了。你先睡吧,明天還不是周末,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她失望的嘆氣,把何會淇剛給她披上的毯子推到一邊,回到她常睡的房間了。
任殞依舊保持著蹲著的姿態,沉思的面孔上不見剛剛的討好謹慎。
清晨,鍾喬惟在生物鐘下自然醒來,拉開門就聞到了粥的清香,還有在沙發上補覺的何會淇,再次嗅了嗅,好像還有煎蛋的香氣,心中殘留的怨氣也終是消散了,在昨晚上氣的睡不著時就已經開導了自己,她這樣什麼事都不告訴自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依舊擔心她吃虧,她無依無靠的隻身一人,也不能說真的不管她。 況且,她也說了,之後會告訴自己這段時間為什麼不聯繫的原因的,憑著多年的感情,她是相信她的。
「那你這段時間住在哪裡?」
「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回家有些遠,也不安全。」何會淇解釋道。
「我在公司也收到風聲,最近公司收到了你們公司法務的律師函,但是現在沒什麼水花了。」
何會淇嘴裡都是粥,含糊的「嗯嗯」了兩聲。
不知誰的手機震動了好幾次,何會淇沒忍住,看了眼手機,「快來不及了,我先走了,等我結束了給你打電話。」急匆匆吞下,著急忙慌的拿著車鑰匙離開了。「時間不是還早嗎。」鍾喬惟看了眼手錶,喝了兩口粥,替她收拾了碗筷。
上面是阿洛給她發的簡訊,總結下來就是戴玉書在半小時前買好了去港區和緬甸的機票,以及給不少的人發消息交代了不同的任務,她必須馬上先回去一趟探探他的口風,怎麼突然要回到幽狐總部了。
馮佳琪在通向自己的辦公區時,都會透過途徑的玻璃窗看向她曾經去過的boss辦公室的方向,之前與boss的相處好像一場夢,如今,夢醒了,好像只有她一個人間斷的會回憶留戀。如平常一樣,還是看不出什麼,她也到了厚重的安全門前,又要開始日復一日的研究了。
手機突然一響,有人給她發簡訊,看完後臉色煞白,推向安全門的手貼在門上僵住,拿起手機噼噼啪啪的打了一通字,又刪掉,想打電話,對方來電是亂碼,根本撥不出去,她慌張極了。
轉回身想往公寓走,手機卻從手心滑落,螢幕朝上,簡訊的內容一覽無餘,「抱歉,你的位置被他查到了,我已經再回緬甸的路上了,你好自為之。」
同事將路過,將她的手機先她一步撿起,「怎麼了,這麼慌張。」
馮佳琪搖搖頭,慌亂掩飾的笑,「有點事需要處理下,你們先進去,我等下過來。」
她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不要,不要再回去,強烈的求生欲下,她從通訊錄開始翻找,一個一個看過哪個能夠救救她,很快劃到一個沒有備註的手機號,她猛然停頓,心臟跳的突突快,這個是boss的手機號,他當時說過,有什麼事可以找他。
但那是之前還一切都很夢幻的時光里,那現在呢,能不能發發慈悲救她呢。
(四十二)臨走前的纏綿
拉開陽台門,嗅到淡淡的煙味,順著男人的動作,看到雙臂倚著的欄杆上有零星的煙灰,「你抽煙?」
戴玉書低頭,用手扇著身周的煙氣,「偶爾,以後不抽了。」
「我沒主動攔你,你自便。」戴玉書淡笑,月白的睡衣在室外燈下泛著銀絲的流光,像一塊溫玉般溫雅,他什麼都一副包容她的模樣倒顯得她多刻薄,略有些煩躁,又不想態度轉變的太刻意,「你走了,以後就我一個人去夜色了。」
「擔心什麼,你現在偽裝技術比初次見面長進了不少。」他微微偏頭,額前的碎發隨著風輕輕晃動,初秋的夜色深邃,他的眸色也同樣,不,他的眸子裡還有倒映的她的身影。
「呵。」任殞哼笑,他緘口不言自己的動向,再多問他怕是更不願多說什麼,他走了對自己任務進行沒了阻礙,也好。斂眸沉思間,極淡的煙草混合著蔚藍沐浴液的氣息靠近她,下巴被抬起,一瞬間的茫然被她眨去,熱切的呼吸落在她的頭頂,隨後與她的交織,唇舌被攫取,被溫柔的含住,不舍的鬆開,在她耳邊低喃,「跟我走,去新加坡。」
任殞淺笑,推了他一把,「我還有工作呢。」
「工作可以轉到新加坡,到了新加坡,沒有人會懷疑你,也不會有朱副總這樣的人刁難你。」
任殞臉上的笑意淡的幾乎沒有,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我在這還有工作呢。」
耳邊的呼吸驀然加重,眼前的世界旋轉半圈,背部抵上欄杆。
絲質睡衣在秋風拂過有些冰涼,但總敵不過男人情動滾燙的身軀為她驅散寒意,戴玉書的唇咬開她的睡衣,淡淡的白茶身體乳香氣誘惑著他探索更深,更隱秘的地方。
「最近皮膚細嫩了許多,」任殞才剛要欣喜,「連胸乳都嫩的像豆腐一樣。」男人的話並不清晰,可以說得上模糊,任殞卻將每個字聽的清楚,羞惱的推他的肩,男人雙手抓著她身後的欄杆,微微被推開又更緊密的貼近她,毫不客氣的啃咬著她隱隱膨大的嫩乳,戴玉書深深埋在她的胸間,貪婪的吮吸著,比剛來真的大了些,真好。
睡衣搭在她的臂彎上,整個背部裸露在外,若不是袖子還穿在手臂上,早就掉落在地了,「輕點,你是狗嗎。」戴玉書啃咬的力氣越發大了,不用想都能知道明天胸上一定青一塊紫一塊的,男人抬起頭,嘴唇水潤潤的,「這也不讓嗎。」他垂下眼睛,手掌滑過她的腰肢,「你未免太苛刻了。」將她的下身緊緊貼合著自己,沿著嫩乳親吻至她的肩胛,鼻頭輕輕的蹭動,忽地發狠咬她一口,將任殞從情慾中拉扯出來。
她反常的沒有出聲阻止,只是揪著他的睡袍的手顫了顫,戴玉書鬆了口,親熱的動作不似之前的溫和,一反之前的兇猛,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用力頂撞,兩人的身形契合無比,每每都能頂中敏感的還未露頭的淫豆,他頂的又重,沒幾下她就頭埋在他胸膛上重喘著,逐漸升騰的慾望從腳底一路攀爬往上,兩塊布料阻礙著如隔靴搔癢,渴望更深更重的接觸。她的吐息噴洒在戴玉書的胸膛上,男人身下被內褲包裹的巨物更是不耐的變粗發硬,似是要衝破束縛它的布料。
「抬頭,看我...」戴玉書抬起她的下巴,眼眸黑的嚇人,隱忍的青筋在額角跳動,他只看到任殞迷離的眼睛和微張的紅唇,一想到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的相處,不死心的再次在她耳邊啞聲詢問,「和我走好不好?」
任殞的手已經摸進戴玉書的睡袍中,在包裹著巨物的布料上時輕時重的撫摸,「對不起。」
明月被夜晚的雲霧悄然遮住,她主動求愛,戴玉書自然忍不了,內褲里又熱又硬的巨龍早已被任殞釋放出來,借著房間裡透到陽台上的光肉眼可見的任殞耳朵紅透了,戴玉書順著她的主動引導,碩大的龜頭碾壓著還未冒頭的淫豆,互相渴求對方的性器在接觸到的一刻,一發不可收拾,兩人的睡衣下是緊密貼近的身軀,濕熱的穴口摩擦著紫紅的蓄勢待發的陰莖。戴玉書揉捏胸乳的頻率和身下摩擦一致,勾的任殞直哼唧。
「我們回房間,」任殞壓制著喘息,目前還尚存著理智,在室外的性愛對她來說太過刺激,哪怕周圍並沒有人。
「陪我,就這一次。」悠遊在她心口和耳垂之間的薄唇和鼻尖,肆意的享受她的氣味。任殞聞言將身體更貼近他,要躲進他的身體里一般。
曾有過無數的幻想,可是來不及一一實現了,那便挑最想做的地點好了。
小穴在摩擦下饑渴的收縮吮吸過門不入的肉柱,手指攀著戴玉書的肩膀,微踮著腳,配合著他的動作企圖吃下只在穴口徘徊的肉棒,「嗯?」戴玉書的動作停頓下來,任殞睜開半眯著的眼,唇舌,與小穴一同被侵入,所有快感的傾瀉口被堵住,無處宣洩,兩條眉痛苦的皺在一起,很快又鬆開,冒出頭的淫豆得到了它應有的愛撫,如電流過身的酥麻感險些踮不住腳,快感來的太快,迅速消耗了體內的氧氣,想仰頭大口呼吸尖叫,舌頭卻已經被吸的發麻。
在那塊敏感的軟肉被龜頭接二連叄的用力頂撞下,很快就僵著腰泄了,手指在戴玉書的肩上留下了幾道指甲印。
「今天這麼快?」戴玉書不滿的擰眉,才半小時,比以往都要快,粗重的呼吸與她的交織,快感之後的怠惰瀰漫到四肢的每個角落,腦袋歪倒在他的肩上,「你答應了,我們回房間做。」
「哦~懂了,原來剛剛在敷衍我。」戴玉書的不滿算是少了些,「那我們回房間。」撈起她的雙腿掛在自己腰間,兩手包住她的臀部,走一步肉棒就在裡面抽插一次,剛剛的高潮餘韻還未結束,那還經得住刺激,一股股透明的淫液汩汩冒出,滴了一路,埋在男人肩上的腦袋討好的去舔舐他的耳垂,戴玉書抓著她的臀的手猛地收緊,喉結上下滾動,「這麼著急?這麼想被操?」肉棒狠狠的在她穴里操動,還差幾步就到床前,戴玉書不打算放過她,托著她拋高落下,龜頭退到穴口又刺穿整個柔軟的甬道,直達深處的宮口,往複數次。
海浪的情潮不斷湧入她的口腔,鼻腔,試圖將她的身軀拍碎,無意識的嗚嗚哭叫著,男人像還是覺得不夠,一口咬在上下彈動的白花花的乳肉,在用力的啃咬中,一下比一下更重的鑿進她的宮口,細密的汗液在他的規律的動作下湊成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沾上了睡衣,兩人接觸的肌膚也變得粘膩,抵著深處射出濃稠的濁精,抱著因持續的高潮而抽搐的她不斷親吻,親吻她的耳朵,她肩上的咬痕,最後吻久久的停留在她的心臟跳動的皮膚上。
把她放床上後,給兩人的睡衣脫下,肉棒又在在她的穴口摩擦著要進去,任殞在短暫的睡去後又猛地清醒,「我好累~」她哀怨的撒嬌。
「我動。」抬眸看了眼電子時鐘,時間才過了0點,夜還漫長。
(四十三)聖誕快樂
刺眼的陽光終於喚醒了任殞,窗簾大開著,陽台上被投射的陽光已經很刺目了,尚未清醒的腦袋有片刻空白,她開口就是,「戴玉書...」喊出口徹底清醒,手撐起身體,被子從肩上滑落,露出滿是曖昧的吻痕的肌膚,最為明顯的是她肩上的咬痕,有些青紫,偌大的房間,徒落她的一聲輕笑。
之後他們如同斷崖式分手一樣,在小陳眼裡是這樣,總監又變得和沒有談戀愛之前一樣冷漠古板,和這個朱總簡直性情相似,事實如此,任殞再也沒有聯繫過戴玉書,戴玉書自那晚激烈的情愛之後消失,也沒有給她過任何一條消息。
秋天是最適宜人類生存的季節,不論室外還是室內,溫度都剛剛好,但是她收到一位中介的來電,說是有房子推銷,她本來要掛掉,中介將地址快速的報給她,她沉默許久,原本窗外的陽光能夠落在她的身上,照的暖洋洋的,現在只覺得陽光刺眼,室內的溫度也低了些,手機突然收到異地大額轉帳的簡訊,疲倦的靠在椅背上,手臂搭在眼睛上。
中介在電話里說今天會在要售賣的房子地址等著她,她穿上風衣,剛到地下停車場,就看到蘇木在她車前等著,「走吧,快點解決我還有事。」
「既然你在這,我就不去了。」任殞腳步頓住,又把車鑰匙放回口袋。
「你在說什麼?」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看她冷漠的臉,又輕蔑的一笑,「你倆都挺有種,一個撂挑子,一個當甩手掌柜。」
「我把錢轉你,你把房子買下。那房子是你兄弟的....」
「當這過家家呢。你倆的問題少牽扯上我。」蘇木俊逸的臉上全是不耐煩,直接打斷,大步走向她,拉著她的手腕連帶著車鑰匙一把拽出,「進去。」把她關進副駕後,自己又上駕駛位發動車輛驅車去往戴玉書的房子。
任殞一路無言,蘇木也懶得開口,一路上都是詭異的沉寂,到了之後,蘇木不容置喙,沒有理會任殞的拒絕,拉著她的手蓋手印,打斷中介的介紹,「不用廢話了,拿出需要簽字的。」
中介馬不停蹄的將厚厚的一沓需要簽字的恭敬的遞給她,任殞忍不住發作,「你放開我,放開我。」掙扎著甩開桎梏著她手腕的手。
蘇木差點沒控制住她,兩人眼看就要打起來,中介哪見過這陣仗,弱弱的開口,「大家別傷了和氣,別傷和氣...」
但是沒人聽他的話,任殞受不了直接用被控制的手臂肘擊,「好了我簽。」
蘇木這才鬆開她,給了中介一個眼神,任殞活動著手腕,拿過筆在各種房屋合同文件上簽字,蘇木在旁邊看著她簽,中介等著她二人簽完,留下鑰匙,抱著合同文件出門了。蘇木靠在入戶門的門框上,在手機上打字,攤開手的一串鑰匙出現在他眼前,他手上繼續打字,開口說道,「別為難我一個中間人。」
最終任殞還是收下了,蘇木說的對,他倆的事就不要牽扯到第叄人了。
秋天無論在哪低地方,都轉瞬即逝,適宜的溫度沒有幾天,申城驟然降溫,緊接著就是下雨,白天她在公司忙碌著,晚上有條不紊的執行著叔叔給她的任務,將暗網裡幽狐的所有帳目復拓打包。
任殞在傳輸完最後一條情報後,解放的鬆了口氣,起身拿起大衣離開家,打算透氣,出了門才發現手機沒有拿,索性就兩手插兜在街道漫走,申城的冬天濕冷無比,連天都是不明朗的,她低頭計劃著明日的離開,絲毫未察覺到天色逐漸灰暗,街邊的店鋪都已經亮起射燈或氛圍燈,也不知道哪家的店鋪拉出了音箱,循環播放著聖誕歌,她愣住,原來今天是聖誕前夜,那明天叔叔應該在家休息,以往,叔叔都儘量在每個值得相聚的節日,都會在家陪她,明天,她明天的航班,叔叔一定知道,一定會去接她的,她的嘴角不自覺掛上笑意。
影子輪廓突然清晰明顯許多,原來路燈在她頭頂上亮起,她抬起頭,周圍滿是紅色綠色的聖誕圈和聖誕老人的裝飾,只是這些眼花繚亂的裝扮遠不及十米開外的那個靜靜看向她的戴玉書。
任殞有一刻的遲疑,嘴角的笑意只剩下空落的僵硬,他們,快叄個月沒見面了,準確來說是87天,他瘦了些,原本溫雅和煦的臉龐,現在臉頰瘦削許多,整個人也被陰鬱的霧蒙上了一般,身上的大衣也是她未曾見過的灰色,更不似往日的溫潤。兩人隔著人群,誰也沒先離開,但是誰也沒靠近一步,任殞猶豫的要不要乾脆打個招呼離開, 眼皮上感受到一滴水,抬頭,路燈下的雨滴格外明顯。
申城的聖誕前夜下雨了,不像往年和叔叔在英格蘭過聖誕,聖誕氣氛濃厚,可以在聖誕樹上布置上槲寄生,重要的是會下雪,但是更喜歡去挪威,她覺得去挪威,在下著鵝毛大雪的時間,和曹曉他們一起過聖誕更有氛圍,申城的聖誕商業氣息更明顯,所以這裡沒有值得她留戀的了。
她應該離開了,腳卻邁不開一步,只見戴玉書一步步穿過人群走向她。
頭頂突然不再有雨落下,「出門不看天氣嗎,出門看到天陰了,也不知道早些回去。」一開口就是關心和擔憂,被風吹的冰涼的脖頸被圍上殘留了男人體溫和熟悉的白茶香氣的灰色圍巾。
她好像沒辦法脫身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戴玉書遲遲未回應,只一顧的盯著她的眼睛,任殞看她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皺著眉晃了晃他的手臂,再度開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而且還找到這裡了。」
戴玉書終於目光正式的落在她一張一合的嘴唇上,緩緩的回應,「今天下午才到,我到你家發現你不在,正準備回新加坡。」
「還是要回去嗎。以後不在申城了嗎。」
「...不知道。」他想了想,搖搖頭。
一輛響著聖誕歌的兒童推車從他們身邊經過,任殞偏頭看了眼,轉回頭,戴玉書依然在盯著她看,任殞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
「你...」
「聖誕快樂,祝你喜樂。」戴玉書沒由來的冒出一句話,打斷了任殞的話,她不解的抬眼看向他,頭上撐著的傘的傘柄突然握在自己手上,再回神戴玉書已經轉身。
叫住他的話梗在喉嚨,她眨眨眼,將心底的惆悵無視掉,相錯的路人,密密細雨,連同他的身影都模糊影綽,她捏緊傘把,深吸一口氣默默的轉身離開。
(四十四)回到總部
回到何會淇的家中,給鍾喬惟通了電話。
「喂,你在做什麼。」
鍾喬惟那邊好像在工作,聲音很輕,但又能聽到嘈雜的背景聲音,「我還在公司。」
「下了班來我家這邊,我們一起吃個飯。」
鍾喬惟不疑有他,「好啊。」說罷又停頓了下,「怎麼不發消息,還打電話。」
「怕你忘了。」
鍾喬惟無語至極後笑了一下,「哪次忘過,好了,我還在忙,我先掛了。」
「好,晚上見。」
因念著和何會淇的約飯,鍾喬惟推了同事的飯局,到點準時打卡下班。
推開何會淇家門,手裡還拎著何會淇必吃的小吃涼皮,「我跟你說,今天差點買不到了。」沒有聽到何會淇的聲音,整個房子燈光全都打開著,卻不見人,她疑惑的自言自語,「人呢,去哪了。」
沙發上是一條她沒見過的深灰色羊絨圍巾,她的印象中,何會淇沒有買過這個圍巾,拿起來的時候還嗅到一絲男士香氛的味道,鍾喬惟不自然的放下圍巾。要看更多好書請到:fqhyzj.com
替何會淇收拾好凌亂的房屋,把她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里,在洗衣房裡聽到微弱的防盜門被關上的聲音,她放下洗衣液,關上了加液口,在門口探出個腦袋,看到是何會淇,鬆了口氣。
「你幹什麼去了。我來的時候沒看到你人,你家燈都開著。」
「我出去買了些出國必備的東西。」說完,還把自己手裡的兩大袋東西拎起來晃了晃。
鍾喬惟笑意一頓,「出國?去哪?」
「這個先不提,我們先出去吃飯吧。」
她率先走在前面,沒注意後面的女人眼神複雜不解,慢了她兩步才跟著她出了家門。
「我們不去吃這家嗎。」鍾喬惟指著他們常去的一家飯店。
對面的人搖搖頭,「今天換一個。」帶著她進了一家自助火鍋店。
對於自己的多年摯友如此反常的一面,她忍不住質問,「你最近怎麼了。是最近發生了什麼?還有沙發上的圍巾,最近談戀愛了嗎。」
不復往常討好撒嬌的姿態,任殞淡淡的神情,替她調好蘸料。
「我沒有談戀愛。你上次分享的旅遊攻略視頻我都有認真看,都很美。」說著,將食材下入滾燙的鍋底中。
升騰的蒸汽模糊了對面女人的臉,她看不清何會淇,何會淇變得令她陌生,這是鍾喬惟腦中不斷盤旋的想法。疏離,冷淡,又秉持著禮節。
「你上次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我說沒有到合適的時機。」火鍋店裡難免有些吵鬧,還有小孩子偶爾的叫喊聲,鍾喬惟對她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我離職了。可能你很不理解,好不容易爬上了這個位置,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大廠和位置,我說放棄就放棄了,」鍋里的食物燙熟了,她貼心的夾到緊緊皺眉的鐘喬惟碗里,「並且還要到國外。你應該也不久就能收到其他人的『關心』,你要保全你自己。」
鍾喬惟默了幾秒,「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的事,為什麼離職,為什麼會有人來找我?你現在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何會淇,現在的你就是披著何會淇的皮的一個陌生人一樣。」平時待人溫和的小女人拿出劍拔弩張的氣勢。
任殞餘光看到周圍有幾桌在往她們這桌注意了,「喬喬,只有一無所知才能保護你,雖然我很遺憾,沒能保全你。」一番無關痛癢的自辯反而換來鍾喬惟的憤怒和生氣。
「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看你當謎語人?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虛偽的樣子了?是我待你不夠真誠?還是厭倦了我們的交情?你大可直接說,我就當這麼些年的付出喂了狗。」任殞久久的凝視她,面前的人凶極了,眼裡的悲傷那麼明顯,她有些惋惜,一段穩定良好的摯友感情被她一斬兩斷。
「喬喬。」任殞 冷靜的叫她,激將法對何會淇有用,對她沒有,「你分享的景點,我都會一一去一次的,也希望能夠在其中一個地方與你重逢。」思索再叄,此時說出何會淇真實身份是最便捷的讓鍾喬惟合理接受何會淇失蹤的方式,但何會淇沒有說出的秘密,不能由她講出。
店鋪外的雨下的更大了,周圍節日氣息濃厚,卻始終無法沾染上店裡呆坐的鐘喬惟和冷靜自持的任殞,一段親密無比的關係被陰差陽錯的切斷,也是多年前何會淇自己種下的因,如今被迫讓親近的人收穫了果。
次日臨近中午,在阿洛的安排下,她安全抵達了港城的總部基地,落地到熟悉的地面,迎著機場裡飛機旋翼攪動的強風髮絲被吹的凌亂,臂彎上搭著風衣,單肩背著雙肩包一側,面朝叔叔的辦公樓俏麗的面龐不自覺揚起一抹笑。
「阿洛叔,我叔叔在他辦公室嗎。」她詢問走在她前面的阿洛。
「在的。」阿洛又想起今天任閻的安排,給她又說起曹曉找她的事情。
「找我?想我了?」她又心痒痒的想和曹曉見面,難得任務結束,和曹曉在一塊胡鬧最放鬆了。可是又舍不下叔叔,和叔叔已經叄個月沒見面了,也不知道叔叔的傷怎麼樣了。
阿洛還在想怎麼支開任殞,今晚她可能見不到boss了,boss今晚安排和馮佳琪一起出席一個小聚會。
「阿洛叔,你轉告下我叔叔,我今晚先去找曹曉他們,明天再去見他。」曹曉有自己的事要忙,見一面不容易,她和叔叔相處的時間多的很,不差這一會。
「好。」阿洛鬆了口氣。
「怎麼是你?小殞呢?」任閻把已經充滿電的任殞的手機放在手邊,他知道今天是小殞回來,結果來開門的是阿洛。
「boss,大小姐吩咐來替她拿手機,說是明日再來找您,」
任閻有些憋悶,他和小殞很久沒見,第一時間卻不來見他,面上不顯,「今晚她什麼安排要明天才能來見我?」
「大小姐今晚約了曹曉少爺。」阿洛琢磨了下boss的表情,好像他猜錯了boss的意思,今晚難道boss其實要和大小姐一起度過嗎。可是話已說出口,他也不好再解釋。
任殞回到自己房間,收拾著存放已久的快遞和背包,抓到一條圍巾,放鬆的眉目凝住,緩緩的拿起深灰色的圍巾,眼皮輕輕顫動。看來,沒有機會還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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