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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港區的兩日小劇場 (16-20)作者:Pek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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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08: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Pekia
(十六)光輝:您真正的名字是...?
叮呤呤。
到了。
我按掉鬧鐘,起身來到鏡子前,整理好衣裝,走出了辦公室。
片刻後,我騎著自行車穿行在港區的路上,車籃里插著從小花園折下的幾支薔薇。
天色淺青,遠海碧藍,遙遠的交界處,浮動著一道瑩白的水線。海風迎面撲來,我的頭髮飄飛著。
我停在海港邊,極目眺望著。
水雲之間,有幾團浪花蓬勃綻開,拉著雪白的水線在微瀾的海面上,勾畫出一一
動作挑逗的裸女。
喂!是在做什麼啦!
不過非常感謝。
我揮舞著帽子,表達出自己的感激之情。歸航的艦船們也很快回到岸邊,和我打著招呼。
舉炮炮開心的在海面上跳著,「你看你看,我說了吧,指揮官絕對會超級高興的!」
原來罪魁禍首就是你嗎!
其他的艦船也都一一和我打著招呼。
「喲,少年,真是個無可比擬的變態呢。」
「貴安,變態指揮官大人。」
「雖然變態的指揮官我不討厭,但是對不起!請多注意一下時間和場合。」
「比起冰冷的鋼鐵,對柔軟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呢,要姐姐幫助你嗎?指、揮、官?」
「啊哈哈哈…」我和大家笑鬧著。只有她,安靜地佇立在海面上,端莊嫻雅。她輕輕壓著海風裡起伏的帽子,潔白的長髮如同偎在雲里。薄如蟬翼的紗裙籠著碧藍海色和光滑如玉的隱約腿線。雅致的蕾絲花邊點綴著翻飛的裙幅和帽檐,澄澈眼眸溫柔如海。
指揮官,這樣盯著我看,我有那麼好看嗎?
光光、輝?你怎麼也侵入現實了?可惡,是皇家的傳統異能嗎?
薩~嘻嘻,just illustrious喲~
不要,有畫面了!
女僕長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了,優雅地行了一個屈膝禮,「由我來說可能不太合適,但是我們似乎應該告退了呢,變態指揮官大人。」
「哦哦,是這樣呢。那麼這個就拜託你了,光輝。」旗艦的內華達一邊把作戰報告交到光輝手裡,一邊和大家說道,「那麼,12圖鹹魚練級打撈隊,今日解散。」
說著,大家一邊和我告別,一邊離開了港口。
這個隊名是什麼鬼啊喂!
啊啦,不是您命名的嗎?
對哦,我看著光輝傻笑著。
「那麼,大家都走了哦。」我轉回身子,對著光輝伸出了手。
「有勞你了,」光輝微笑著說道,亦伸出手來,周身艦裝剎那連在藍色螢光里化為航母形狀,光輝站在甲板的盡頭,輕盈一躍一一
我牢牢握住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拉入懷抱,臉頰則是一埋,「軟著陸!」
「啊…呵呵,指揮官還是和孩子一樣呢。」她溫婉笑著。
而我顧不上說話,像是貪吃的孩子撲進棉花糖的海洋,雪白的浪花將我團團裹住,甜美的味道將我埋沒。
吸、吸、吸…
「聽到光輝的心跳了嗎,指揮官?」輕柔的聲音如天籟般響起,耽溺的迷霧被輕輕撥去。
於是我聽到了,那溫柔而堅定的心跳。
啊啊,這才是我珍重的東西,這份熾誠。
我醒轉回來,抬起頭來,迎上她和煦的眼光。她微微抬頭,眼睛漸漸閉合。
我於是輕輕取下那有著寬大帽檐的帽子,扶在她的腰間,輕輕品嘗了那顆粉潤的櫻桃。
接著,我奉上花束,「送給你。」
「啊,真美麗。謝謝您,」光輝笑道,「下次要記得給大家都準備哦,光輝是平均播撒給每個人的。」
哦哦,只是今天比較特別啦…
「不過,」她說著,低下眼眉,輕輕嗅著清淺的花香,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有時候,我也會忍不住偏心呢…對你。」
心臟撲通撲通地加速了,我紅著臉,趕快推起車子,「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呵呵,害羞了?對著女孩子要看著她的眼睛說話哦。」她說道,卻輕巧坐上我的后座,攬住我的腰肢。我這才看到,潔白的手套裡面,隱隱在無名指上的凹凸。
有戴呢。
她側靠在我的身上,動人的曲線和沉甸甸的柔軟在我的脊背上摹寫,能量漸漸灌注到我的全身。
我蹬起車子,加速的一刻,我背上的波浪漫上岸邊,車速平穩下來,又緩緩退去。稍微有不平整的地方,更是掀起海波,甚至海洋正中那顆沙石也會在岸上摩挲。
於是我忍不住秀起了特技騎車。
「啊呀,」我肚子上被光輝輕輕戳了一下。
「我也是有小脾氣的哦指揮官。」她說著,繼而脊背上傳來一陣指尖行走的觸感。
哦哦,她寫的是…
不要…心急…
那纖長的手指卻沒有停下,輕巧從後頸滑過,一直經歷我的整條脊椎。
「我很擅長夜襲哦,指揮官~」她把臉頰也輕輕靠在我的後背,有節律的濕熱吐息騷動著我的後背。
突然想…
「想喝奶了。」我說道,「繞點遠路可以嗎?」
「欸?可以是可以…」光輝有些疑惑,「…不要直接這樣說出口…而且不是在家更…」
嗯?
總覺得我們說的不是一種東西。
那麼,我悄悄按動從夕張那裡搞到的特別裝置,不曾出現過的一條小街突然在右邊出現,那裡是…
「這是…我從來沒走過的路呢…」光輝說道。
「啊,是我的家鄉哦。」我笑道,「迷離現實和港區界限的裝置,從夕張那裡借來的。」
「…現實?…港區?」光輝思考著。
「…光輝的話,一定可以明白的吧,」我看著前方,道行兩旁,國槐稀疏的葉片籠罩著清澈的天光,淡金色的光條里,繁蕪的塵埃旋舞著。車流多了起來,街邊小店林立,各式野蠻設計的招牌幾乎沒有美感。小販的卡車裡,堆著水果和青菜。
光輝呆呆看著這不知是真實還是幻影的光景,終於是笑了,「我懂得,」她雙臂都環住我,「溫和的體溫覆上我的脊背,「這就是你吧,我怎麼會不懂得?」
我們在一旁的小攤下了車,「老闆,兩個奶。」
光輝臉頰似是飛上紅色,但看到兩個粗瓷罐子蹲上小桌,才莞爾微笑。
她嘗試著坐到小凳子上,但是雙腿很難合攏,我看著那紗裙中侷促的兩條腿開開合合,忍不住偷笑起來。
啊,順便一提,白色。
「呵呵,」她看我笑,不多說話,娉婷走近,一矮身子坐到我的腿上,又並著腿,兩根手指一挑,摘下了黑色的高跟鞋,她環住我的肩膀,把鞋掛在手指上,正垂在我的胸前,而那恢復自由的雙腳,自在的舞著,像是穿行在雲朵里的天鵝。
「真有你的啊。」我無奈笑笑,遞給她罐子。
「嘻嘻,是指揮官不對哦。那就讓光輝也任性一下吧。」說著她也吸了一口。
「唔…有點酸…不過,有指揮官的味道…呵呵。」
「…不要用這種歧義發言啦,」我解釋道,「是小時候晚上散步經常喝的哦。一邊喝,一邊仰望路燈的光芒。」
「…從那時起,就有播撒進指揮官的內心了嗎?我很榮幸,」她調皮地眨眨眼睛,忽然靠近,伸出一瓣櫻花,抹了抹我的嘴角,「…有指揮官的味道哦…光輝可是沒有騙人…」
「哦哦,有一手呢…」我感到臉頰在燃燒。
「那麼,該回去了呢。」我說道。
「嗯…可是我還有一個請求,可以滿足我嗎?」光輝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頰,「…我知道作為艦船,有點太超過了,但是還是想知道…指揮官內心中,有著很多我未曾觸及的角落,所以,請更加信賴我吧…」
光輝說著,緩緩把額頭靠在我有點痘痘有稍顯油膩的腦門上,輕輕說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啊啊…光輝,果然是你的話,沒有不可觸及的地方。我的心裡忽如鏡面一般明澈,「我的名字是一一」
翌日。
清晨白熾的光芒里,我依然流連於她的每一寸溫柔。兩枚海貝在無限寬廣又柔美的光的大海里,四瓣貝肉摩挲,纏綿,熔融為一體。
我忽然想起什麼,停下了動作,從她咬合的珍珠中間輕輕扯回唇齒,「昨天忘記說了…紀念日快樂…老婆。」
「呵呵,那,要不要給你一點懲罰呢?」她柔美的身姿和日光的光芒化為一體,筆直而耀眼,又溫煦而明媚,「不如說個秘密來聽好了,()醬~」
她輕輕呼喚我的名字。
不過…
「這樣聽上去像是叫獨角獸一樣,換一個。」
「()子。」
「…像是長月的報警器…不要。」
「那麼,」她忽然笑了起來,「用你家鄉的叫法如何?老公?」
「…」我倒吸一口涼氣,有一手!「…請務必以後都這樣稱呼我…」
「那麼,嘻嘻…要向我坦白什麼秘密呢,老公~。」
「…其實最近壓力很大啦,」我注視著那光芒中的群山,谷地,瀉湖,峽灣,紅樹林,河流。
啊,順帶一提,和頭髮一樣啦,白色。
我緩緩上前,和光芒融為一體,兩顆跳動的心聲裡面,我小聲說道,「所以經常用你的照片…沖…」
「…」光輝安靜了一會,輕輕在我耳邊呢喃著,「不要擔心,光輝會一直在這裡。無論何時何地,光輝都和你同在。清晨,光輝在晨曦里。午後,在茶水的反射里。傍晚,是金燦燦的夕照。入夜,呵呵,不如說是光輝的強項呢,月華,燈光,和塔蘭托的海天之間。」
「光輝…」我輕聲呼喊她的名字。
「我在哦,」她補充道,「無論是港區,還是…還是在你遙遠的真實彼岸…」
(十七)內華達:和少年一同奔馳
嗶一一
干船塢內的提示器發出響亮的聲音,兩枚魔方盤旋著緩緩沉降,爆發出奪目的藍色光芒,充斥整個船塢。
迷離之間,流動的毫光散落又凝結,剛毅的艦艏,昂揚的炮管,宏偉的塔樓,逐漸剝離光芒,具現於此。
人和它對比起來,如同海魚之餘巨鯨,顯得相當渺小。
不過,我感慨的不僅於此。
指揮室里的控制台上,顯示出它的KANSEN形象,並播放出提前錄製好的聲音:「喲,少年!你就是我的指揮官嗎?」
啊!為什麼又是內華達大姐頭!
「已經是第…多少艘來著?」我已經完全記不清了。
「23了哦,呼呼~」夕張回應道。
我就不信了!
我豪賭一般地擲下二十枚魔方,十連!快速建造!
一連串的4:00提示閃過…
「喲少年!你就是…「喲少年!你…「喲少年!…「喲喲喲喲喲…」
嗶一一
這是我心跳歸零的聲音。
「哈哈,這樣聽來,我的聲音確實挺煩的,」熟悉的聲音這次卻是從門口傳來,「是不是該試試戒煙呢?」
「大姐頭!」我抬起頭,看到內華達披著褐色鹿皮披肩,颯然站在門口,蜂蜜色的長髮灑在肩頭,健美的腹肌從束緊的騎兵衣中顯露崢嶸。
「喲,少…咳咳,」她一沉吟,輕輕嗓子重新說,「指揮官喲,早啊。」
她舒著眉,淡金色的眼眸也流轉著溫和神色。我心裡一動…
是在安慰我嗎…明明我先…不,現在都不是重點。
「大姐頭,不是說了現在不適合到這裡來。萬一你自己和這些艦裝產生共振,會傷害到你的!」
「哈,沒事。我是來…啊對了,指揮官,我最近手氣不錯,讓我來替你賭一發怎麼樣?」
「欸?這還是…」
「不信任我嗎?嗯?」內華達一把把我過緊懷抱,兩手握成拳頭,把骨節對準我的太陽穴,擠壓起來。
原野上晨風的氣息一瞬間將我環繞,大姐頭沙啞的笑聲和歡唱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攝動我的耳輪。號稱是被重點防護的核心區在我的後背上奔騰馳騁起來,如飄揚的馬鬃紛飛在長風中柔軟,如清澈的湖水淌過馬背般柔滑。更有兩粒馬蹄踩踏著,和原野親密地接觸。
高攻紙防啊大姐頭,非常感謝!
「誒嘿嘿,嘿嘿…」頭上的堅硬和背上的暖軟交替行進,讓我意識已經向著草原,想著荒野飄遠了。我仿佛環抱著大姐頭腹肌蝤結的小腹,伏在她寬和又結實的後背上,隨馬蹄起落,漸行漸遠…
「…」大姐頭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猥瑣笑聲,漸漸鬆開雙手,略帶鄙夷的看向我。
「…抱歉…」我撓撓頭。
「哈哈,好機會!」大姐頭趁我不備,輕舒猿臂扯下我腰間的魔方袋,箭步一飛已經來到控制台前,一把抓起,把最後的二十顆魔方撒了下去。
「啊!小心…」我阻止不及只能提醒道。
「那麼你是在賭誰呢,少年!」大姐頭搓著手,準備開獎。
「不知道目的就敢下賭注的嗎!」
「哈哈,沒出大不了隨你喜歡了!」她豪放的一揮手。
「哈啊,」您這樣會吃大虧的哦,我沒說出口,只是回答道,「威嚴哦,卡這隻了。」
「哼哼!開!」大姐頭豐實的手指撳下按鈕。
重型池裡罕見的0032一閃而逝一一
「(),指揮官同志…」
雖然又出了五六位內華達…
「噫!好!我中啦!」我歡呼著。
「該死的畜…主人…你中什麼了!」夕張在一邊吐槽道。
「剛剛要說畜生了吧!要說了對吧!」
「好啦,主人,接下來夕張要給新來的夥伴檢查哦,你快去和內華達桑慶祝吧。」說著她把我們推出門去,順便還給內華達比了一個拇指。
…原來是串通好了嗎,嘛,反正也不虧啦。
「少年!」一出門,大姐頭就笑著搭上我的肩膀,「你要怎麼感謝我啊?」
「是哦,不過,」我壞笑道,「剛才可沒有賭我輸掉會怎樣啦,哈哈哈。」
「嗯??」大姐頭升高音量,亮了亮拳頭。
「開、開玩笑啦,請你喝酒。」我說。
「很好,乾乾脆脆的,我很喜歡。」她挼著我的頭髮,展顏笑道。
迎著陽光,她蜂蜜色的秀髮透明而甜美,細膩而潤澤的皮膚,牛奶巧克力一樣閃著光芒。唔,好耀眼。還說喜歡來著…嘛,不過大姐頭本身就是這樣啦。我想著,一邊和她嬉笑著走進酒吧。
「…一大早就來啦nya,」明石說道,「不過我也不會不賺你們錢了nya。」
「哼哼,」大姐頭稍稍搖搖頭,有點得意得微笑道,「說什麼太早,這可是老兵的特權啊。吶?」
她托著腮,偏頭看向我,一側的頭髮柳絲般垂下,尋常時遮住的那隻眼睛也一起看了過來。不知是不是光線太暗,還沒喝酒的她眼神已迷離起來,金色瞳孔此時像兩壇濃稠的蜜糖,甜膩,又有暗流在涌動。
「哼?」她翹著薄薄的,不修飾的雙唇,豎著手指戳在我的額心,「看什麼呢!」
「啊…沒…」不妙,沉溺在大姐頭的美貌這種話可不好和她說。
「哼,說話吞吞吐吐,擇字不准不精,語氣扭扭捏捏,」她抓起明石放在前邊的酒杯,分開五指,鷹穿柳浪般插進繁盛的秀髮,昂首喝下一大口。
酒液滾進她修長的脖頸,在淺棕色的皮膚下面,涌動,又瀑流般落下九天。
「在這樣,要讓你回爐好好再造一次了!」她重重敦下杯子,說道。
「哦哦,」我凝視著酒杯,端起來喝了一口,總算決定開口了,「我…想和你道歉。畢竟每次都要退役那麼多…」
「你在說什麼鬼話!」大姐頭,重重一巴掌砸在我的後背,我差點吐出血來,「這點小事不需要在意!而且,只是艦裝而已。就算留下來,也只是為我提供了一個分身而已,又有什麼意義?」
她說著,扯下肩上的披肩,舒服地倚在卡座的靠背上,自然地搭上我的肩膀,「不如說,現在這樣才好。唯一的身體,可以盡情地工作,又可以充分的休息。多一具身體,雖然是同一個靈魂,卻在另一個沒有疲憊感的嶄新軀體里工作,不會太沒有人性了嗎?」
「我可是老兵啦,辛苦的事情叫小丫頭們去做吧。」她捏捏我的臉頰,舒展的小腹竟也隱隱有幾分柔軟的模樣,牛仔熱褲也因為交疊的雙腿擠成豐滿的形狀,「這樣,才有時間沒事來欺負欺負少年你啊!」
我也笑了,兩人一起又喝了好幾杯,身體也都熱了起來,雲霞燒到了臉上。
「話說回來,」我也摟著她的肩膀,「今天最後的幾艘還是留下來吧。大姐頭的數值還沒有升滿呢。」
「嘁,總是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她微微閉上眼睛,嘴角掛著微笑,「不過,我一點都不討厭。」
她巧克力牛奶一般的皮膚映著酒吧的燈光,像是有水紋蕩漾。翹起的睫毛微微顫抖,嘴唇似乎也因為酒的關係輕巧的開合。而我們都加了力道的雙手,把兩人鎖在一起。
內華達逐漸升高的體溫烤的我心焦,綢白色的淺薄裝甲也和我的胸膛並肩而立,又隨她的呼吸起起伏伏。兩雙腿也早像海草般纏繞在一起,飽實的溫感不住傳導著。
我…從沒這樣看過她,潮水涌動著。
「…大姐頭,」我輕輕在她耳邊呼喚,而趁著她惺忪睜開眼睛看向我的時候,我用食指扶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酒精的氣味,繼而是天空和原野。
這片土地初時堅澀,而很快,豐沛的雨季降臨了。滂沱大雨把我徹底淋濕,澆透。而兩匹駿馬並肩馳騁,奔跑了很久、很久。
「…你啊,真會選時候,」她皺皺眉毛,卻隱藏不住笑意,「偏偏在這種地方豪邁起來,不會多注意時間場合了嗎?」
「…大姐頭,」我掏出準備良久的戒指,「所以準備之後繼續向你學習。」
「越說你還越來勁了,」她假意豎起巴掌,作勢要打,看我縮頭縮腦才把手溫婉搭在我的手掌上,「不逗你了…我…怎麼會不收下呢。」
哦哦。我趕快為她戴好。
「嗯~不錯!」她迎著燈光舉起右手,看起來非常滿意,「那麼,和我去騎馬吧!這裡這麼狹窄,已經裝不下我的喜悅了。」
說著不由分說,夾著我就走出酒館。
我們來到港區北邊,那據說沒有邊際的草場。內華達熟練地翻上馬背,又伸手向我。一馬雙跨嗎?看來西部騎士和我國也有相似之處啊。
我抓住她的手,坐到她身後,卻意識到有些奇怪…
「這馬蹬怎麼一長一短?我和騎士長大人學習的時候...」
「哦哦,我這個是競技用的,你那個是騎乘用的,抓…抱好我哦。」她打斷我,說道。
「哦哦。」我只能做好準備,抱住她的腰肢。
她輕輕抖動了馬僵,做出騎乘姿勢。
不妙。
內華達盡力把身子壓得低平,而跨部卻因此翹得高了。而我因為馬蹬垂得低,必須儘量挺直雙腿,身體自然前傾。馬鞍很窄,我們此時又是緊貼著…
現在還好,若是跑得快一點…正想著,內華達一抖韁繩,「駕!」
你不是故意的吧!
兩片岩石飛速地摩擦起來,熱氣瀰漫,而一塊甚至因為熔融而體積膨脹了起來…
「慢一點!」我只能大吼。
「什麼?聽不見!」內華達回應。
正焦急之間,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了!
內華達的黑色短褲似乎並不適合告訴競技的需要,中心的布線竟然…
喂!我不及呼喊,欻啦一一
一聲脆響,熟透的豐碩果實從樹上枝幹的束縛里陡然掙脫,像是熟透的芒果顏色。熟透的肉豆蔻綻開粉嫩的核心,如甘露般嬌柔欲滴。
「大大大、大姐頭!!不妙啦!!」
「慌什麼!」她沉著的聲音傳來,「做你該做的!」
獵獵野風狂亂吹拂,天野和草木飛速後行,流作幻影。天地悠遠,四野遼闊,而我的內心如永不熄滅的大海,熊熊燃燒的火焰。
理性?克制?
在這原野上可有存身之處?
我看著她正微微滲著汗水,又稍稍透出血色的脊背和後頸,本能已經為我做出了答覆。
我覆蓋上我的身體,和疾馳的她,和駿馬,化為一體。
翌日。
「…」
「…」
草原上的清晨來的晚些,帳篷口露出深湛的天色和點點晨星。
我跪坐在門口。
內華達坐在摺疊凳子上,翹著腿。
帳篷外邊掛著我們摔在泥塘里濕透的衣服。
「該做的事、該做的事,結果那個就是你該做的事嗎!」她憤然起立,忽然意識到會被看光立刻又坐下。
「我有在反省啦…啊嚏…」寒風吹來,我不自覺打了個噴嚏。
「鈴鈴鈴…」
內華達的手機響了起來,「喂?」
「啊,接通了nya,你們還好嗎nya?」明石的聲音傳來。
真是豪放…聲音好大。接著,明石說道,「早和你說不要喂馬吃那麼多nya,會跑到停不下來nya…」
欸?
明喵似乎有點生氣,不停數落道,「還有和你說過褲子會裂開的nya,為什麼還是裝那個馬蹬ny…」
嘀。
她面沉如水,掛斷了電話。
「…是怎麼回事呢…大姐頭?」
沒有迴音。
「說好的要乾脆呢?大姐頭…」
「哼,」她輕輕一偏頭,「到底是被老兵的矜持害了,我懷疑那隻蠢貓是故意的。不過這場『賭局』是我輸了…任你處置…」
她不安得凝視著地面,眼眸里閃動著水光。
「撒~要怎樣呢?」我走過去自然得搭住她的肩膀,「在回歸自然的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回歸野性更重要呢?」
「不然會感冒的。」我補充道。
回來了!我的理性!
(十八)英王喬治五世:港區的貪吃女孩
嘶一一
我若無其事地扯開薯片的包裝袋,瞬間感到箭一樣的目光「嗖」地射來。
嗯?我抬起頭,今日的秘書艦是騎士長大人,她依舊正襟危坐,面沉如水。唔,我低下頭去,又把口袋敞開了些。
嗖。嗯?唔…
嗖。嗯?唔…
嗖…
我於是完全確定了。我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拿起一枚薯片放進嘴裡。
咔吱。細小的碎裂聲在我嘴巴里響起。
嗡。一小簇鋸齒形的電流倏忽從她潔白的裙擺升起,飛速沿著身體攀到頭頂。噼叭,翹起她額前幾絲金髮,然後消失了。
…是有什麼奇怪裝置啦!
咔吱咔吱。我同時又咬碎兩片薯片。
嗡嗡。一左一右兩束電流幾乎同時升了上來,噼噼噼地在頭頂交火,綻放著藍白的小火花。
她端莊的神情略略走樣,理智和本能激烈地爭奪著眼睛的控制權,精美的眼角不住抽搐起來。
哦後,這麼有趣?
我於是拉開抽屜一樣的大嘴,嘩啦嘩啦得一口氣幾乎全倒了進去。
嘭。大束的電流直衝她的頭頂,雪白的褶裙和鮮紅的燕尾服霎那間撐得飽漲,端在胸上的勳章唰啦啦過著電,金色長髮凌空漫舞,威嚴而秀麗的雙眼嗶一一地放射出藍色的閃光。
要變身了嗎!!
我頗期待地大口嚼著,但電光終究散去。她撫平衣衫,轉過頭來,微笑地看著我,「指揮官,在吃什麼呢?」
「不知火特別定製的松露薯片哦,鮮美極了。」我吮著手指,往口袋裡面看了進去,「…啊,只有三片啦。」
說完這句,我偷眼瞥向她。往日裡,威嚴的騎士長大人扯著裙邊,唇線如海波一般起起伏伏,眼皮眼眉一齊顫抖著,紅寶石般的瞳孔水氣朦朧。一副頗為躊躇的樣子。
「…可以…給我…嘗一點嗎?」她雙唇微微戰慄,有點乾澀的聲音像是旱地的枯草。她喉頭一動,吞下一大口口水。
…唔,好可愛…但是還不是時候!
「欸?」我鐵著心腸,故意做出難辦的神色,「是明石她們拜託我的,不好交給別人的吧~」
咔吱。於是我又取出一片,咬了下去。
唰啦。她飛快地推開桌子,沉著肩膀,四肢筆直地走了過來。
順拐了!順拐了!騎士長大人!!
她動作僵硬,卻裝作若無其事地用手撥弄金色的長髮…「痛痛痛…」她小聲叫起來。
…直著手臂是做不到的啦。
我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騎士長一邊非常自然地揉著手臂,一邊說道「只是給我嘗一點而已,沒關係的吧。拜託了。」
「emmmm,怎麼辦好吶?」我假意思考,咔吱,又吃下一片。
啪。她兩隻手重重拍在辦公桌上,胸前澎湃的海濤掀起巨浪,勳章小船般的翻飛著。她放低總是昂揚著的頭來,金髮凌亂地織在額上,又被細細一層汗珠黏住,昔日明亮的眼眸里汪了一大包淚水,扁著嘴巴懇求道,「拜託了指揮官,請讓我嘗一下吧,這樣下去…這樣也沒有辦法好好工作呢…你說呢?」
「沒關係啦,反正我也只是鹹魚而已。」我說著。咔吱,吃下最後一片。
「!!!」騎士長大人眼睛中的神采倏忽消失,清淚小河般汩汩淌落面龐。
而氣氛也變得…稍微有點不一樣。
噼噼叭叭…藍色電流在她的關節閃動起來,她僵硬地移動著四肢,像是機器人一樣。
啪,
她脖頸一歪,眼神中爆散出凶光,咔,她右手握住劍柄,「…殺了你…從肚子裡取出來品嘗…不就好了…」
咿!
和威爾斯她們說得不一樣啊!
不錯,今天的對策就是前幾天和威爾斯討教的,那麼其中一定還有如何解除危機的方法!我於是回想起那天的光景…
「為什麼愁眉苦臉的樣子呢,指揮官?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酒吧里,威爾斯坐到我身邊,微笑著問道。
「啊,是威爾斯啊,」我喝一口酒,「過幾天要和騎士長大人一起辦公…啊對了,是你的熟人呢。有什麼建議嗎?」
「只是辦公的話,有什麼關係?」她嘴角微微翹起,「還是說…?」
「…你懂的。」我臉頰飛紅,回答道。
「哦哦,那麼肯定是要投其所好了,父…姐姐大人的話…用食物來引誘她怎麼樣?」威爾斯回答。
…無視她家的混亂關係好了。
「食物?這麼簡單的東西會有用嗎?」
「呵呵,她意外的是個很好搞定的女人哦。」威爾斯笑笑,「嘛,不過我是完全無法出手就是了…不信你問約克。」
威爾斯說著,一指我的左手邊。
我回頭一看,「嗚啊,約克,什麼時候在那裡的。」
「哼哼哼,」她露出邪魅笑容,「余無時無刻不在汝的身邊哦~威爾斯,不要隨便對余的獵物出手哦。」
威爾斯擺擺手,「我只是在傳達騎士長大人的信息呢。」
「父…姐姐大人嘛…」約克晃動著血紅的酒液,略略沉吟,然後道,「余認為,關鍵在食物呢。」
啊果然嗎?我點點頭,「謝了,約克。」
「那麼…汝要如何酬謝余呢?呵呵…」她的手臂蛇行著,盤上我的肩膀…
嘛,之後的事完全不是重點,不過…
根本沒有解決的方案呢!
不過今天完全是我的錯誤…
咣。我深鞠一躬,額頭重重砸在桌面上,「捉弄您了,非常抱歉!」
「欸?」騎士長的動作突然停下,呆呆立住。
「因為垂涎您的美色,所以故意用食物引誘您這件事還請您千萬贖罪。」我坦誠地招供。
「…」安靜在辦公室里瀰漫,我偷偷瞟了她一眼。
騎士長抱臂而立,托著一如同級艦傳統般的豐碩,耳輪和顴骨都微微泛紅,臉頰還是有點氣鼓鼓的,而眉眼中間已經完全恢復了高傲的王者風采,看我望來,她略帶無奈又有點遲疑,眼睛裡亮閃閃的,「愉快嗎,指揮官?隨意對待我的滋味?」
「…雖然是我的期望,但是我實際還沒做那麼過分的…咿!!抱歉!!」看到她亮出一段雪亮的軍刀,我趕快停止了言語騷擾。
「沒想到指揮官是這麼大膽的人呢,」她微微偏頭,又小聲說道,「…雖然我很開心…但是,無論如何還是想嘗嘗那個的味道。」
「啊好…」我趕快回應,卻被她打斷。
「記著,這是你先無禮的,那就要付出代價。」她一把薅起我的衣領,與我四目相對。她抿住嘴唇,雙眉緊皺,臉上憋出了紅暈,似是在蓄滿全身氣力。
咿!要被砍了要被砍了要被…唔!!
就在我心裡七上八下地顫抖時候,凌厲又溫軟的斬擊霸道地擒拿住我的雙唇。劍氣在我的口腔里疾走,如貪食的野獸在原野的洞穴和岩石里翻找。血一樣熱的流體在劍過之出涌動,我感到她的手也漸漸軟了下來。
悠長又綿密的戰鬥分開了,她恢復了高傲的王者神色,她昂揚著頭,笑道,「味道不錯。指揮官,皇家海軍逢敵必戰,即使是普通的告白挑釁也是。日不落的光輝…永…不…你這個變態騙子!!嗚嗚嗚…」
她看見我從辦公桌下搬上一整箱的薯片之後,終於保持不住矜持,對我破口大罵起來。
「啊啊,抱歉抱歉…雖然知道你喜歡吃東西了,但是真的拿不准要多大的量才做的到,沒想到…」我解釋道。
「…哼,反正我就是沾上食物就特別廉價的女人…」她撇開頭去,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
「不要這麼說啦,」我一邊安慰她,一邊撕著包裝,「誒,好難撕開啊一一」
欻。
我一用力,扯出一大條裂縫,薯片嘩啦啦飛向四處。最後黏在了她制服衣裙的各處一一和黑色的弔帶襪上。
「抱歉抱歉,我馬上清理!」我慌忙說道。
忽然一雙溫熱的手按住我的左手,騎士長面含梅紅,卻兀自裝著淡定,「不可以浪費食物,你收拾起來…喂我…吃掉。」
我答應著,剛準備動手,誰知騎士長大人一個側身,已經坐在了辦公桌上。金色的紐扣襯著日光,一顆顆如熟透的豆子,跳出潔白豆莢。灑著流蘇的肩章告別平整又白皙的雙肩,一對玉砌的鎖骨下邊是皇家森嚴的蕾絲護欄,守衛著光耀奪目的榮光。
她微微遲疑,仍舊把最神聖又奪人眼目的皇家粉潤的兩顆寶石展現。而白璧雕琢的柔滑底座中間一一夾著一枚薯片。
「這裡的,也不可以浪費。」騎士長的制服還箍在臂上,她略略向我靠了靠,「我現在手臂還不太方便。」
「有句東方格言,不知道騎士長大人聽過沒有?作繭自縛…」我沒有伸手,而是探過頭去,輕輕貼上去,吸出那一片薯片,又扣在她的唇上。她迫不及待的一口連同我也一起吃了進去。
「美味,果然一起共享會更快樂。」她笑道。
「是嗎?」我環住她的肩胛,悄悄一手拍開豐滿的腿上的扣子,一寸寸滑了下去,「我注意到這裡邊也有些好吃的…」
翌日。
滋滋滋。啪。
「燙燙燙…」我狂甩著手,緩解被油花濺到的痛。
嘛,簡單解釋一下,就是我現在穿著一般稱作果圍的服飾在為騎士長大人烹飪早餐。
呵呵,是帶花邊的女僕款哦,還有髮帶。
…對你們皇家隨便侵入我的大腦我要提出抗議。
反對…誰讓你昨天騙我…是甜的…
啊,非常抱歉…因為好玩就…
「呵呵,不過只要沾上女孩子的事,指揮官也真是好對付呢,」她舒服的伸個懶腰,穿著我寬大的白襯衫,一手搭在我的肩膀,「廉價。」
她金色的頭髮和光耀的太陽幾乎融為一體,細緻眉眼也都無不閃爍著高貴,如金雕玉砌般輝煌。
「…話說早飯吃滷煮你真的習慣嗎?」我問道,
「說什麼傻話,這可是悠久古國的美味,」她一本正經地說道,「啊,地板好涼。」然後把亮亮的腳踩在我的腳背上。
嘛,也是有這種下里巴人的一面啦…
「話說回來,為什麼一早就要泡上菠蘿?」她指指水池裡的水果。
「哦,那個啊,」我笑笑,「是會真正變甜的啦。」
我感到她的腳倏忽變得有些溫熱,轉頭一看,裸露的肌膚都化作了朝霞。她一手刀劈在我的頭頂,「變態…」
(十九)約克公爵:Kiss like sis 親吻,和姐姐一樣
嘩啦啦啦一一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不自覺地一起身,身上細碎的鎖鏈響起,將我牢牢束縛在寬大的座椅上。
頭上沉沉的痛感傳來,朦朧的視野里,昏黃的燭火搖曳著,銀白的鎖鏈反射著晃動的光焰。
「呵呵呵,汝醒來了?睡夢裡的遊歷還愉快嗎?」一座華貴的座椅上,翹著朱紅粉飾的一雙白皙的腳。黑色絲線循蒼白的玉柱上行,纏結成網。夜色般稠黑的紗裙松垮而懶散地掛在身上,正被白皙的肌膚寸寸蝕去。她端著酒杯,冰藍色的瞳孔射來的光,似乎要穿透我的靈魂。
「汝,醒來了嗎?呵呵呵,你無憂無慮的睡臉讓余的內心亦平靜了,擅自醒來的話,余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哦~」
「是約克啊,早上好…個鬼啦,什麼狀況這是!」我略略清醒一些,掙紮起來,「…痛痛痛…你這不是已經做了什麼事情了嘛!」
銀質細鏈吃進肉里,勒得生疼,讓我趕快放棄了。
「汝,勿要心焦,」約克公爵看到我的動作,翹起的腳放了下來,伸出手來示意我停下,酒杯也放回小桌,「余不過有幾句話要說。」
「…那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嘛…」我無奈地靠回椅背。
看我又坐好了,約克雪白的雙肩又斜斜靠回鮮艷的椅背,挽起血色髮絲,妖艷微笑掛上嘴角,「莽撞的米諾陶洛斯喲,此是眾神的聖潔鎖鏈,謊言將無從遁形。」
牛頭人?是說我嘛?可真不吉利…
「…」我凝視著燭火為她艷麗的豐唇染上橘紅,尖尖耳朵在夜色里若隱若現,嘆口氣說道,「那你問嘛,我又從來不撒謊。」
「汝的直率令我欣賞,」她纖長手指不自覺地握緊酒杯的細杆,「…汝…汝和威爾斯之前…之前發生了什麼?」
「欸?哪個之前?」
「便是今日以前,…具體的日期余難以追溯了…」她抬頭看著上方,手指點在唇上,似乎是在思索。
「…是嗎?…是發生在哪裡的呢…」我訕笑道。會是什麼讓她這麼在意,「是女浴室(一同偷窺),是我的宿舍(和大哥醉酒後的亂來),還是皇家宮殿(盜取女王的貼身衣物)呢?」
「…」她一愣,冰冷的眼光霎那間沁透我的骨髓。
「…不要用那種看變態的眼神看我啦…有各種各樣原因的…」
約克微微搖搖頭,「余可悲的兄長啊,又化作毒蛇引誘無知的處男了嗎?」
兄長?…不是姐姐嗎?
不過重點不在那邊。
「…處男這個詞不等於少年啦喂!」我忍不住吐槽道。
「欸?」她一呆,「余…說錯什麼了嗎?」
…這個人的詞彙掌握該說是古典呢還是…總之,偏頗得非常微妙。
「啊哈哈哈,」我傻笑著掩飾過去,「總之,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意願啦,不能說是被引誘…」
「嗯~呵呵呵,」她修長手臂於燭影搖晃的夜色里一划,染上夜色的的長劍已經捉在她的手裡,「孤勇的赫克托爾喲,縱使大勢去矣,汝仍要為余愚蠢的兄長辯護麼?」
不妙。這算是威脅嗎?
「該說是辯護嗎,還是陳述呢,」我感到一顆汗珠從額角流下來,只好試著岔開話題「約克殿下非常在意自己的姐姐呢…」
呼一一
寒風陡然灌進屋子,吹熄了燈燭。皎白月華灑滿她妖媚的臉,和婀娜的身姿。她輕輕起身,瑩白的腳步吻上地板,指甲已經化成妖艷的紫紅。浮動的紗裙隨風搖曳,撲在玲瓏的身體上,溫潤的曲線、耀眼的月白時隱時現。
而她原本清澈的瞳孔,卻如寶石一般熾紅。
「為何,不肯順從呢?可悲的拉奧孔…那麼,汝將如何面對蛇吻呢,呵呵呵呵。」她舉著漆黑的長劍,直直刺了過來。
為什麼!
老實說,我完全搞不清現在的狀況,不過有一點是非常清楚的。我要被砍了啊!!
電光火石之間,冰冷的劍鋒裹挾漆黑的夜色望我眉心飛奔而至,我來不及多想,一聲大喊脫口而出,「其實威爾斯也有一直在看著你啦!」
嗖。
她飛快停住腳步,黑白交織的海浪在她身前一陣翻泳,衣裙飄飛,玉立的潔白如出水的蓮花,皎潔迷人。
「汝知道余等的什麼?…為何胡言亂語。」她冷冷說道。
「…都說不是獵物啦…」我趕快喘上口氣,「『約克那傢伙,之後一直做的不錯呢。』她私下是這麼說的啦…」
「哼哼…大言不慚的狂妄之人,明明自己隨便就送了命…」她轉過身去,「余不過是肩負應盡的職責,況且,沙恩霍斯特也很有趣呢…呵呵呵。」
「嘛,前陣子她還偷偷送了很多紅酒給你哦…」雖然是花的我的錢啦…
「哼,微不足道的恩惠罷了…」
「夢話里也說過,『對不起,約克』呢…」
「…」
「而且,她現在可是回來了喲,」我說道,「你最心愛的姐姐。」
「最最最…,汝…汝汝…說話…真的莫莫…莫名其妙的…」她月光下耀眼的雙肩一陣抖動,纖長的腳掌也交替跺在地板上,飽滿的一對山丘也起伏起來,「約克…約克對姐姐大人的事情…完…完完完…全沒有…」
口吃了喂!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高貴而妖艷的女士完完全全變成了其他的什麼東西。
氣氛有點尷尬了起來。
「約…約克殿下?」我小心翼翼地呼喚她,「您沒事吧…」
「余…」她似乎輕輕呼了兩口空氣,「真是漂亮的攻擊,雄辯的柏拉圖喲。」
啊哈哈,看來是恢復了。
「她果真是如此說的?」她輕輕問道。
「真的啦…」我晃晃鎖鏈,「您這東西不是可以測謊的嘛。」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呵呵呵呵…」她忽然一連串地笑了起來,手中利刃倏忽間化成一根燒焦的枯枝。
啊…原來是假的嘛。
「雖然有些意外發生,余的計劃究竟成功了,透過汝的瞳孔,愚昧兄長的胸襟已被余洞悉了。」她轉過身來,猩紅長發遙遙映著月色,艷麗無儔。
「…」我搖搖頭,「嘛,該說你們姐妹什麼好呢…一個偷偷摸摸地做事情啥也不說,一個囚禁別人來拷問。好不容易團聚了,闔家歡樂不好嗎?」
她注視著我,冰藍的瞳孔流轉著波光,雙腳修長的拇指在地板上相對、堆疊,頗躊躇的樣子,「姐…姐姐大人…她…」
「哦~也是最愛你咯~」如果是作為親人的話。
「呵呵,善歌的夜鶯喲,果真是你帶來了我凱旋的樂章。」她莞爾笑道。
…已經做到無縫切換了嗎?
「那麼,就放我回去吧~」我請求道。
「呵呵…英勇的普羅米修斯喲,汝仍沒有看清自己的命運嗎?既盜走了余等姊妹的心火,豈敢奢求全身而退呢?」她皎白的手臂,游蛇一般纏上我的脖子,蔓舞的紗裙潮水般湧上我的胸前,漁網裡的白魚躍上寬闊的椅子,炙熱的重量蹲坐上我的膝頭。
我被牢牢捆縛著貼在椅背上,豐盛的玉白就在我眼前一望無際得展開。
她緩緩放鬆力量,柔軟的海浪蓋住我的面容,淹沒我的臉頰。網裡的海魚曲折,糾纏,滑動,最後像是鴨子坐一樣的姿勢停在我的腿上。
「聽到了嗎…」我沉沒在深湛的海底,遙遙聽著遠如夢鄉的呼喚,「余沸騰的鮮血,灼熱的心跳…」
啊啊…雖然是這種情況,但是謝謝款待。
「那麼…為余奉上汝的純潔,讓余更加快樂吧…余亦將汝擁抱…」
啊好的,如您所願。我幾乎完全被征服了,乖乖引頸待戮。可是懷中的她,呼吸和心跳都漸漸平穩下來,任由冰冷月色將我們包裹…
「內個…」我被柔軟的懷抱壓得喘不過氣來,「預防萬一我先問一下,約克殿下覺得小寶寶是怎麼來的呢?」
「欸?…父…騎士長大人說過,是送子鳥哦。」
哦後,完蛋。
「…那麼您緊緊抱著我是做什麼呢…」
「…姐姐大人說…擁抱著愛慕的人一起睡,就會獲得無限的幸福…」
…明明是衣著妖嬈地說著各式問題發言,結果意外的純情呢。
「欸…你喜歡我的嗎…」
她不答,只是緊緊地在我背後掐了一下。
「…好吧,確認是家庭教育的缺失呢,」我說,「總而言之,靠你的兩位姐姐是不行了,你先放開我吧。」
「…汝…要怎麼做?」她遲疑地解開鎖鏈,「能讓余更快樂嗎?我要勝過…姐…威爾斯。」
「我也沒什麼信心啦…和那個貴公子相比,」我撓撓頭,「但是,先從這個做起吧。」
我扶住她雙肩,咬向她柔軟而豐盈的紅唇,
唔,甜絲絲的。
「…你喝的那個…」
「呵呵呵,是血哦,」她紅著臉看向我。
「不是番茄汁嗎?」
「…是番茄的血…」
「說起來,你那個劍上為什麼有木炭的味道…」
「汝…汝不要亂講,那是…那是夜的魔…唔…」
她手舞足蹈的樣子太過可愛,無可抑制的焦渴令我向著深處的清泉探尋。
「汝…汝的味道…唔唔…如此…呃…甜美…余…余要…唔唔…」
紛亂的長髮迎風飄飛,豎立的長耳燒起火焰,迷離的瞳孔如沸騰的熔岩,流溢著明艷水光。
永夜於斯降臨。
翌日。
缺少血色的蒼白身軀無拘束地側臥在晨曦里,淡金色的光線增添一抹溫色,反襯著原本妖艷的邪氣也親和了許多。本來平實的小腹也微微堆了柔軟,豐實的胸前更如一泓溫泉。如瀑的艷麗長發彌散作滿目紅雲,這是連悠遠的朝霞也無從爭輝的。
呵呵呵,詭辯的芝諾喲,汝從威爾斯的篇章粘貼修正的文字,也拿來取悅余了嗎?
…啊哈哈,對於皇家的腦內入侵我已經習慣了。
「很多方面都勝過姐姐了哦。」我笑道。
「欸?」她一呆,身體不自覺地屈了起來,像是要躲到膝蓋後邊,「不是汝的花言巧語吧…」
「是真的啦…」
畢竟大哥在更多時候都是留守港區(順便勾搭我的老婆)的角色。
「呵呵呵,聽到箴言了呢,」她笑道,蛇行的雙臂盤上我的脖頸,朱紅唇齒侵略過來,「余…稍稍沉溺其中了,下面,余稍微粗暴一些也沒關係了嗎?」
…果然不肯輸人這裡,也和你的姐姐一樣嗎…
我無可抵抗的沉淪在無盡的溫軟之中,耳邊響著她的輕呼,「汝逃不掉了,小、貓、咪。」
啊。終於知道大哥的奇怪用語是哪裡來的了…
(二十)沙恩霍斯特:武鬥家的電玩城一日
嘭!!
一聲巨響,環狀的鬥氣一發爆散,紅色的標靶重重倒了下去。墨色旗袍衣帶飄飛,豐腴長腿如雕塑般白皙而健美。她閉上雙眼,收回弓步,平復下胸前的滔滔巨浪。五彩的燈光映照著她沉著如水的面容。
鈴鈴鈴~
愉快的音樂響起,大把的兌換券從拳擊遊樂機里冒了出來。預錄製的明喵語音也播放了出來,「偉大的拳擊手終於出現了nya,恭喜你獲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nya!」
欸,好厲害,我由衷地鼓掌。
「哼,已經是第二名了嗎?」沙恩霍斯特甩甩桃紅的秀髮,一邊滑動旁邊的排行,「果然沾上航母氣息的日向,變弱了呢。」
聽她說話,我也好奇地湊了過去。排行榜上列出了目前的前十位排名。沙恩霍斯特獨眼龍的小頭像旁邊果然有一個綠色向上的小箭頭,越過日向成為了第二名。
「了不起呢,」我誇讚到,「177…skk?這是什麼意思?」
「啊,是指揮官的意思,」一絲殘虐的微笑爬上她的嘴角,「把數個指揮官的腦袋並排放好,一拳下去可以碎裂多少個的意思。」
咿!!
「欸~真是有說服力的計量單位…個鬼啊!!我要去和上邊控告你們!」不過話說回來,我瞥了一眼,榜上第一的是…北卡的213 skk…
有一手啊,兔女郎小姐…多謝您手下留情。
「啊啊,」沙恩也湊過來,「這個是沒辦法的。那個人是怪物。」
「呵呵呵…沙恩小姐也不遑多讓呢。」
「哼,放心吧指揮官,只要不是真的用你的頭來比賽,我一定會好好守護你,半步不退。」沙恩撫著前胸,白皙長腿驚鴻般掠出旗袍蔓舞的下擺,瀟洒地踏在地板上。高跟鞋發出鑾鈴般清澈響聲。柔白的馬甲線在如海天一線,在旗袍飄飛的帆影里若隱若現。枝頭透熟的果實豪邁地垂向兩側,搖搖欲墜。
「啊哈哈,還真是可靠呢…」我訕笑著,如果沒有那個前提條件的話…
「那麼,趁著現在感覺不錯,我們就去下一個項目吧。」她說著把長發高高束成馬尾,一把鉗住我的手腕。
「欸,還有兌換券…痛痛痛!!」她無視我正彎腰揀拾,拖起就走。
「這種東西有什麼可在意的,」她扯開步子,圓熟的曲線交替著,如潔白帆影,如綢白的海鳥,迎風舞著。
順帶一提,黑色蕾絲丁字。
啊,非常感謝。
我出神地看著她精緻的虎口,纖長的拇指。真想不出這樣的女孩子還有如此怪力…
「啊到了,」沙恩停下腳步,轉頭望向我,水藍的眼光里滿是決意,「好好看著啊指揮官,我一直以來最信任的東西。」
「哦哦,」當然會看啦,不過…我看著她堅定又有些閃爍的目光,總覺得有什麼心事的樣子。本來急匆匆叫我出來,還以為是有什麼情況。沒想到卻是直奔電玩城嘛。
嘛,反正也是鹹魚嘛。
沙恩分開腳步,高跟鞋扣進地板的縫隙里,堅定的雙腿如神廟的石柱。
砰!
氣步槍的槍托撞進她玉砌般的瘦削雙肩。漣漪蕩漾在她身上,而平端的黑絲包繞的手臂分毫未動。
啪。
塑料子彈撞在獎品的一角,包裝盒只是晃了晃。
「很可惜,沒…」
砰!砰!
明喵的語音還沒播放完全,沙恩飛速地一偏頭,一槍。手腕一抖,槍口稍稍偏開一個角度,又是一槍。
啪啪。
子彈划過優美的弧線,借著搖晃的力道,擊中目標。碩大的包裝盒應聲翻落。
「漂亮的一擊nya!」新的提示音已經刷新了出來。
「好強!」我凝望著她正在搖擺的馬尾,不禁脫口而出。
「哼,那是自然,」她昂著頭,白熾燈光在她素白的頸子上勾出一條亮色,「只要和戰鬥相關的,都交給我好了!力量也好,準確也好,對了,還有這個!」
她急急地攙起我的手臂,又闖向下一個設施。
我一手夾著碩大的禮物盒子,一手抓著一大把禮券,手臂則是陷在柔軟的浪濤里,難以自拔。
唔,這是…
她拉著我在雙人對戰的冰球檯前停下,「說起戰鬥,一定是這個最接近了吧!機動、準確,還有爭勝的心!上吧,指揮官,和我一起體驗戰鬥!」
「和你一起玩嗎?」我走到另一邊,「沒問題喲,我還挺擅長這個的。」
「欸?」她一呆,「可是…聲望說…您意外的很弱…」
「啊那孩子嘛…」我從一邊的記錄顯示屏上叫出歷史得分,指著那個天文數字般的得分說道,「看上去呆呆的,實際是個怪物喲。」
「唔!!不愧是二十九節的…而且指揮官也排到前三了嗎!失策!」她一幅目瞪口呆的樣子。
「啊哈哈,吃驚嗎?」我撓撓頭,「不知道為什麼你好像很想要勝利的樣子。換別的設備也可以哦。」
「哼,說什麼傻話!」無形的鬥氣,似乎正漸漸從她身上升騰而起,旗袍那種極為大膽的開叉令她脂白的身軀和寬和的起伏一覽無餘,「即使面對危險,我還是有絕不後退的理由!背上的傷疤是鬥士的恥辱!」
她慷慨發表著很有東方武道風格的宣言。
嘛,總感覺今天穿著旗袍的她受到了什麼奇妙東方力量的加成呢…不過這不是重點。
「為了全力對戰,讓我們加上勝者可以隨意要求一件事情的賭注吧!」
…這是什麼奇怪的理由,自爆嗎?
不過既然又不會吃虧。
「好哦,」我點點頭,「我上了。嘿。」
我說著,手上一划,扁平的球飛了過去。
「安東,開火!」她瀟洒一甩手臂,擋下這一擊。
「哦哦,相當刁鑽呢,」這時,我突然想到件事,雖然不太好…但是如果是勝負遊戲的話也沒辦法了,「那麼,這邊。」
我說著,把球擊向她戴著眼罩的一邊…
「什麼!看不見!」她驚呼。
咚。球應聲入網。
…意外的容易呢。
嘿。嘿。
於是我一口氣的在她的視野死角掠奪分數。
「不可能!!」連續失分的沙恩呆立當場,一下一下地錘著桌台,兔兔們撒歡似地蹦跳著,要從領口擠出來一樣,「我明明,明明和z36一起訓練過很多次都是勢均力敵!」
…是沒錯啦,那傢伙的美瞳顏色好像超深的,和獨眼也差別不大。
我撓撓頭說道,「事到如今說可能有點那啥,但是沙恩霍斯特你該不會…完全不懂得分析戰局?」
「欸?那不是妹妹們專屬的工作嗎?神通也好,格奈也好…」
「啊,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這個頗微妙的認知。
「所以我沒有退路,只能上了!來吧,指揮官!」說著,她自顧自又燃了起來。
啊沒辦法了,我想著。雖然不想這麼不光彩地贏下來,但是也不太想輸啊。就靠我來操縱比賽吧。
「那麼接下來是我發球!凱撒,開火!」她放低身形,沉重的果實拖在桌台上。冰球化作白色的閃電,飛翔過來!
角度刁鑽!我正準備接下,不了關節一緊,已經是伸展到了極限,不得已丟了一分。
「哼,不簡單嘛,」我稱讚道,抬手一發已經席捲過去。
「看我的!」她的手臂划過滿月般的圓弧,極富力道的一擊讓我措手不及。
「漂亮!」我由衷讚嘆,「我要來真的了!」我說著,肩膀一垮,脫下外套。
「哼,就讓我接下你的全力一擊吧!」她說著,牙齒咬上絲質長袖,用力扯去,春筍一樣的手臂已被汗水稍稍打濕,泛著一層光輝。
…不過發言好像有點糟糕。
我不去在意這些,手腕用力一扭,蓄上力道,帶著甚至或許說不好大概可以能擊穿星辰的氣勢,送出一擊。
啊…
沒控制好,又滑到她看不見的那邊去了。
「啊啊啊,」她手忙腳亂地在桌台上亂擋,隨著咚一聲的進球提示,桌台鈴鈴叫著宣告了結束。
「…輸了…」沙恩眼中神采倏忽失去,高跟鞋在地板上滑出尖利的聲音。她癱坐在了地上。
不妙,玩砸了。
我快步走過去,把手放在她高高翹起的馬尾上,「抱歉。玩的過火了…」
她低著頭,雙腿一左一右橫在地板上,像是剛採下的藕節。她低著頭,輕輕說,「這就是我的最後了嗎?…對不起,指揮官…那麼,是退役,是鑿沉…宣告我的命運吧…」
「鹹魚突刺,」我一手刀輕輕劈在她的頭頂,「不對吧,你的台詞不該是下次再戰嗎?」
「哼,」她輕輕嘆道,「輸給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指揮官,還有什麼臉面提出參加戰鬥。」
「喂,很過分哦,」我在她身後坐下,把她的脊背環在胸前,雙腿也把橫陳的兩段竹筍攬在一起。高跟鞋甩開了,她赤著腳。我伸長手臂,去溫正變涼的腳趾。
「有心事嗎?」我把下巴點在她額頭。
她不語。
「是懲罰遊戲哦,」我說道,「我要你說出你如果贏了會提出的要求。」
「欸?」她一愣,抬頭向我看來,「可是我…」
我抱緊她的雙肩,「我可是很強的哦,不然現在試著來掙脫看看啊。」
「哼哼,」她身體一松,扶著我的手臂,「這麼溫暖,讓我要怎麼掙脫…」
她稍稍沉吟,說道,「本來已經決定不再後退,可是在你身邊,竟然還為我留出了如此的餘裕。你說的對,你比我要強大多了…」
「不對哦,」我輕輕搖頭,「我本來只是普通的某人,是遇到了你、你們。所有的艦船讓我變得特別。」
「哼,隨便你怎麼說吧,」沙恩雙臂也環上我的脖頸,湛藍的眼光看向我,「前天你讓格奈出戰了是不是?」
「呃…恩,是去給吾妻測試夜戰裝備了…」
「我也要參加。」
「好哦。」
「今天我的戰鬥力你都看到了吧,我…欸?」完全沒意料到我爽快回答的沙恩目瞪口呆。
「啊哈哈,本來要叫你的,格奈說你白天在電玩城玩的很high,叫你好好睡覺…」
紅霞霎時飛滿她的臉頰,「我我我…只是沒有戰鬥很煩躁啊啊啊!」
「只要不再說沒有退路的話,」我把懷裡正在手舞足蹈掙扎的她抱得更緊一些,「當然可以參戰哦。」
哦哦…」她側過臉去,「話說回來,如果沒有這種事情的話,你本來要提什麼要求…」
「哦哦,」我撓撓頭,「差不多就是我發最後一球時你說的那句話。」
「唔…嗯?」沙恩傻傻沿著本文一行一行的文字向上邊看去,臉頰霎那間燒得通紅。她轉過身子,粉拳用力地擊在我的胸膛,環形鬥氣圈圈爆散。
「變態!變態!」她每次出拳就都大吼著,洶湧的波濤,迷離的髮絲蒙蔽我的雙眼…我軟軟倒下去。
熾熱的身軀卻壓上我的身體,「吃下我這一擊就原諒你。」
於是我的嘴唇挨了悠長綿軟而濕潤的一擊。
翌日。
我掙扎著起身,胸前傳來鈍痛。
啊,怕不是肋骨都斷了。不說別的,沙恩小姐持續作戰的能力可是真的強。嘛,怪力也是十足可怖。
正想著,腰上一緊。修長秀美的兩條白蛇已然盤了上來,「指揮官要去哪?要做逃兵了嗎?」
「…啊哈哈,我去下洗手間…」我說著,轉過頭來,看見沙恩正摘下眼罩,換到另一隻眼睛上。
「欸欸欸?」我震驚道,「你的眼睛…沒事嗎?」
「哼哼,說什麼傻話呢,」她笑道,「從為了同時適應光明和黑暗的戰鬥環境,當然需要遮住一隻眼睛。」
說著,兩枚沉重的炮彈擊穿我的胸前裝甲,五根水雷擒住主炮,「這樣,才能持續作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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