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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媽竟是我丈母娘 (1-6)作者:純綠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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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04: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後媽竟是我丈母娘】(1-6)
作者:純綠不兩立
2024/8/20發表於:sis001
字數:20667
智娶美母之前寫了五千多字,結果小黑屋這鬼東西改了書名後出了bug,不知道是同步還是哪裡出了問題,竟然給我整本書都整沒了,前天打開本來想寫,差點氣的吐血,不僅要回憶之前的劇情,還要回憶那五千多字,太搞心態了,想想還是先放著以後再說吧。
我的空閒時間已經用完了,沒有開群的話,更新就靠隨緣了,十天半天月都不一定,有追更的小夥伴就當我死了,偶爾詐屍一下。有開群的話會在p站通知,不用私信問我了,上次也說過了,我肯定會比你更著急讓你知道的不是嗎? 然後這本書想寫媽媽、繼母和繼姐的故事,不知道會不會有趣,以下內容純素,謹慎觀看。
——————————————————————
第一章
「小傑,從今天開始,她就是你的新媽媽了。」
一位西裝筆挺,梳著油亮大背頭的男人推開了我的房門,雖已人到中年,但風騷不減當年,光是聞到空氣中傳來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正在打遊戲的我不用抬頭就知道是我那騷包的父親。
還沒等我消化他所說的內容,清脆的「嗒嗒」聲緊隨其後,一道火紅的身影突然闖入了我的視線。
來人身著一襲如火般熾熱的紅裙,如這三伏天的烈日一般耀眼。那紅色不僅映襯出她肌膚的白皙如玉,更添了幾分不可言喻的高貴與風情。
烏黑的秀髮挽著簡單的髮髻,柔美而精緻的五官宛若初綻的牡丹。輕輕上揚的眉間,英氣與溫婉並存;古井無波的眼神中,透著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銳利。儘管她身上並未佩戴過多的飾品,但那份自然流露的貴氣,還是讓我不禁低下了頭。
雖然我年紀不大,但是我的眼光可不淺。在我看來,普通的美女同樣能吸引別人的眼球,但無法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過目即忘;而真正上的了台面的美女,必定都有自己的特質。
眼前的女人給我第一感覺就是高貴。
更準確的說,她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征戰沙場的大將軍,那不是用金錢硬堆起來氣質,而是一種天生自帶的強大氣場,在我當時以及之後所見過的女人當中,唯有媽媽才能與之一較高下。
心臟在不爭氣的鼓譟著,年僅十一歲的我第一次對異性有了具象的概念,我看的竟有些痴了。
女子似乎沒有發現我的失態,亦或是她得天獨厚的外貌早已讓她習慣了各種各樣的視線。
她微微蹙眉看了眼我電腦螢幕上血腥暴力的畫面,轉而望向我的眼睛,薄唇輕啟,卻沒想到這麼漂亮的一個超級大美女,卻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你好,羅傑。我叫玉玲瓏,是你的繼母。」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像清脆的百靈鳥,然而卻讓我如墜冰窟。
是了,爸爸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戴著耳機沒太聽清,好像是什麼……新媽媽?!
不等我做出反應,女人已經自顧自說了下去:「我知道接下來你多半會在心中腹誹我玉家的族譜,但只要你沒有訴之於口,我們便能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正好你父親也在這,那麼一些醜話我就說在前頭。」
「第一:你的媽媽和爸爸是和平分手,與我無關,我並不是破壞家庭的第三者;」
「第二:我不需要你認同我作為你的新媽媽,你可以稱呼我為玉小姐、玉阿姨以及那個誰,隨你喜好;」
「第三:我個人信奉一個原則——無功不受祿,即便是家人亦是如此。」 「既然我已經嫁給了你父親,那麼不好意思,從現在起這個家的規矩由我制定。你可以選擇遵守,也可以選擇無視。我呢,是非常民主的一個人,絕不會去強迫你做任何事。」
「順帶一提,你的所有銀行卡以及網絡上的帳戶都已經被凍結,被你隨意扔在抽屜角落發霉的現金也已回收,不用懷疑我說話是否管用,你可以自己驗證一下。我還有事要處理,回見。」
說完,女人頭也不迴轉身離去。
我回過神來,急忙看向了父親,太多太多的疑問堵在嗓子眼裡,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媽媽和爸爸和平分手?!
什麼時候的事?!
雖然因為工作的緣故,我和媽媽爸爸一家人聚少離多,我也習慣了這種新式留守兒童的生活,沒想到原來他們竟然已經離婚了!
突然之間冒出的這個繼母又是什麼鬼?
娶到天仙一樣的大美女,本該春風得意的父親為何一副如喪考妣的衰樣? 她所說的那些像是某種威脅一樣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下意識拿出手機,果不其然,我的銀行卡真的已經被凍結了。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父親忽然嘆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小傑,要變天了,好自為之。」 我呆愣當場,不知所措,身旁的電腦螢幕一閃,鮮紅的「DEFEAT」彈了出來,似乎也在嘲笑我忽然之間成了沒媽的孩子。
我驀地火冒三丈,一股無名火怎麼也止不住,我猛地站起來扯下五千多塊高檔定製的鍵盤就往地上砸去,四散的鍵帽就像我破碎的心境飛濺。
砸完鍵盤我兀自不解氣,抽出棒球棍將電腦的螢幕和主機砸成了零件,但這點東西根本不夠發泄我的怒氣,我的目光投向一整個玻璃牆的手辦,瑟縮的小人兒們在我的怒火下哀嚎著。
還不夠!
我開始擴大戰場,名貴的字畫被我從牆上撕下、稀奇的古董被我摔個粉碎、珍藏的佳釀被我倒進馬桶..
直到將整個家都砸的七零八落,我才大口喘著粗氣倒在了床上,心中的積鬱稍稍暢快了一些。
冷靜下來後我才想起給媽媽打電話求證,我要大聲的質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拋棄了我這個親生的兒子和別的野男人跑了,不然怎麼會讓玉玲瓏這個眼高於頂的臭婊子騎在我頭上指手畫腳?!
然而一連幾個電話過去,回應我的都只有冰冷的「您呼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我知道身為律師的媽媽多半進入了法庭中才會關機,再打下去也沒有結果。
我強忍住摔碎手機的衝動,卻不知現在該幹什麼了,一想起玉玲瓏她那趾高氣揚的模樣,我的火氣便又涌了上來。奇怪的是這股熱血卻不是湧上腦海,而是往小腹的位置彙集著,褲子被神秘的力量高高頂起了一個大帳篷。
「那個可惡女人的奶子那麼大,大腿那麼長,屁股那麼翹,一定是又騷又浪又賤,半點朱唇萬人嘗的婊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滋潤過,才能擁有這麼完美的身材!」
心裡惡毒的咒罵著,手卻無師自通的伸進了褲子裡...
我清晰的記得那是08年奧運會的第一天,運動健兒們在賽場上揮灑汗水為國爭光,奪得首金;而我一個人躺在滿是狼藉的家中,狠狠在幻想里報復美艷的後媽,獨自首銀。
...
玉玲瓏回到家後對眼前一片狼藉似乎並不太過驚訝,我本以為她會藉機發飆,樹立自己在這個家中的權威,要知道這一地的殘骸損失起碼百來萬,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那漠然的眼神絕不是偽裝,而是長期身居上位自然養成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魄。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她將會是我呼風喚雨的一生中,最大的坎。
更令我沒想到的是半個小時後就有一隊警察闖上門來,他們帶著各種專業的儀器,在物業的陪同下來了我家,咔咔咔一頓拍照,還用黃色的警戒線將現場都圍了起來,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誠惶誠恐的站到了玉玲瓏面前,再三保證一定會儘快將入室搶劫的歹徒繩之以法。
這個女人她居然報警了!
我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面對警察還是有著本能畏懼,畢竟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鳥。
本來我還有些有恃無恐,我砸的是自己家礙著誰了?
然而不到十分鐘的功夫,我就被帶走了。
在少管所中,我度過了人生中最難熬的半天,直到我的父親姍姍來遲將我撈走。
此刻我對那個初次見面就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的後媽的怨念達到了頂峰。 ...
我叫羅傑。
是個出生在終點的幸運兒。
爸爸經營著一家公司,具體規模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五歲那年每個月的零花錢就是十萬起步。
媽媽是一位律師,整天東奔西走的幫人打官司,後來似乎是有了自己的律所,變得更忙了。
我不理解為何媽媽要那麼拼,明明爸爸賺到的錢足夠我們幾代人不愁吃穿了,現在想來也許媽媽那時候就已經和爸爸離婚了。
他們的工作都忙,一年到頭來聚不了幾天,說起來我對家裡的保姆都比自己的父母更加熟悉。
爸爸關心我的方式是給我一大筆錢,媽媽關心我的方式也是給我一大筆錢。於是我就有了好多好多的錢,一個小孩子根本花不完的錢。
可這些錢不花完爸爸媽媽根本就不會出現,聰明的我很快就想到了解決辦法,一個人花不完,那麼分給其他小朋友不就行了?
漸漸地,我的身邊開始莫名其妙的聚集起了一大幫人,他們一個賽一個熱心,一口一個傑哥,其中不乏比我年紀大的多的哥哥姐姐,喊起傑哥來那叫一個聲情並茂落落大方。
在他們的簇擁下,我逐漸變得膨脹了起來。我開始以傑哥自居,學起了電影中的大哥,收攏小弟,揮金如土,豪擲千金,甚至給每一個「傑哥幫」的小弟發放工資,他們也不負我所望,帶我體驗了許多在深宅大院中體驗不到的新奇刺激。
第二章
收編了整個小區的孩子後,在我的左膀右臂建議下,我又開始了「開疆擴土」。
傑哥幫的大孩子們為了儘快領到人頭費,基本上是見到一個生面孔就揍,強拉硬拽的拖到我面前;而那些受了欺負的小朋友們,一來年紀小,嚇唬一下就不敢跟大人說了,二來他們都能在我這領到工資,雖然會被幫里的「元老」抽走一大部分,但剩下的錢對於那時候的人來說也是一筆巨款了。
沒過多久,我便成了臨近幾個小區的王,每天都有浩浩蕩蕩的孩子們前來「朝聖」。看著烏泱泱的一大片小腦袋睜著大眼睛看著我,齊刷刷的喊著「傑哥好」,說不得意那是騙人的。
我活在虛假的國度中,無時不刻不在霸陵別人,在左膀右臂的又一個建議下,幫規誕生了。簡單來說就一個原則,我的話就是聖旨,誰敢不聽就要接受懲罰,而懲罰內容包括但不限於喝廁所里的水,男剃光頭女剪小辮,冬天讓你穿濕衣服等等。
至於每天支出的大量錢財,我從未心疼過,我只知道我很快樂,一串冰冷的數字、一疊不會說話的紙鈔,能換來這麼多唯我馬首是瞻的好兄弟,還有什麼比這更划算的買賣嗎?
這份虛假的快樂填補了父母的空缺,陪伴了我整個童年。
如今想來還是有些後怕,還好當年網絡還沒有那麼發達,小朋友們相對單純,那些大孩子也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少年,能想到最叛逆最大膽的事也不過是偷跑到黑網吧學著大人的樣子一邊吸煙一邊打遊戲。
雖然拉幫結派,糾集了幾十號人,但我們這一群平均身高不過一米五的小豆丁闖過最大的禍也就是砸了一家遊戲廳,要是年齡再大一點被他們拐帶著碰了「賭毒」兩個字,再多的家產都不夠我敗的。
父母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沒有一個家長找他們告過狀。在他們面前,我只是一個有些孤僻,但還算乖巧的好孩子,而我在外面闖的禍都能輕易的用他們給我的零花錢悄無聲息的擺平。
可以預見的是,若是再讓我這麼發展下去,我終究會遇到錢擺不平的事情,而我的結局大概就是晚間檔的一則新聞——某囂張跋扈、臭名遠揚的富二代深夜飆車撞成馬賽克;聚眾鬧事並揚言我爸爸是某某某,最後在網友們的口誅筆伐下鋃鐺入獄之類的下場。
而這一切都因為那個在當時讓我恨得牙痒痒的女魔頭的出現而沒有變為現實。
我的報應來的很快。
在十一歲生日後的第一周,在舉國歡度奧運會的第一天,我的後媽玉玲瓏憑空冒了出來,強勢主宰了我的生活。
從少管所回來後,不出意外的,我又在家裡看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 她怎麼沒有在我被關起來的半天裡突發什麼心臟病暴斃啊?!
我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但我卻無從發泄,因為我最大的後台、最大的依仗、最大的底氣,我的父親,竟然不再站在我這一邊了!
這個女人都將我送進少管所了,爸爸也只是簡單的一句「不能怪你後媽,本來就是你自己犯了錯。」揭過,絲毫沒有為我出頭的意思。
玉玲瓏也絲毫沒有一點愧疚,仿佛之前的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不知道這女人給我老爸灌了什麼迷魂湯,竟對她的話言聽計從,說停我的卡就停我的卡,零花錢什麼的成了過去式,更可笑的是這女人立下規矩,我在這個家裡的一切開支都需要自己承擔!
吃喝要花錢。
玩樂要花錢。
甚至是在家裡睡覺都要收錢!
而我老爸對這種荒唐的提議竟也毫無異議,我只覺得難以置信,難道玉玲瓏真的是一隻美艷的狐狸精,而我老爸就是那被妲己迷得兒子都顧不上了的昏庸紂王!
從前的我揮金如土,視金錢如糞土,現在的我卻要為五斗米發愁?
開什麼玩笑!
一開始,我自然是不服氣的。
反抗的方式也很簡單——絕食。
不過玉玲瓏那個惡毒的女人看起來本也沒打算給我飯吃,我的位置上根本就沒有屬於我的食物!
我不知道拒絕食用空氣算不算絕食,但無所謂,我的反抗自然是給爸爸看的,我就不信我親爹能捨得他老羅家唯一一根獨苗餓肚子?!
然而事與願違,平時對我有求必應的老爸竟然對我絕食的行為視而不見,只顧著低頭啃著自己碗里的燒鵝腿,吃的滿嘴流油,那叫一個香啊!
不管我坐在飯桌旁怎麼吞咽口水,又佯裝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爸爸從頭到尾就沒有看過我一眼,而玉玲瓏那惡毒的女人更是淡定從容的等女管家替她將肥美的燒鵝片好,纖纖玉指捻起一張薄餅,卷著油滋滋的燒鵝肉,佐以蔥絲醬料,送入口中,美美的咬了一口。
頓時我肚子的咕嚕聲響徹天際,又氣又餓又難堪的我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我堂堂傑哥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眼睛忽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酸澀感,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行眼淚就擅自落了下來,我急忙站了起來慌不擇路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之後,一直在埋頭乾飯的男人猛地抬起頭來,眼神里竟是藏不住的怒意。
「玉總,雖然我同意你的計劃,但我兒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連飯都不給他吃,未免太過分了吧!」
「怎麼?這才剛開始就心疼了?」
玉玲瓏仍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她不緊不慢的抽了兩張紙,將嘴中的食物吐了出來丟進垃圾桶之後,對著身後的女管家吩咐道:「小溪,明天就讓陳師傅做麻辣小龍蝦..算了,我一個不會做飯的外行就不指手畫腳了,你就跟陳師傅說,我只有一個要求,什麼菜最饞人就上什麼菜,顏色越鮮艷越好,味道越大越好,就是不要太油膩了,看著都反胃。」
「好的玉總。」
穿著燕尾服的女管家微微躬身,將桌上的餐盤全部撤走。
男人聽到玉玲瓏的話,攥緊了拳頭,迎向女人古井無波的目光,咬牙道:「那是我親兒子,我能不心疼嗎?!」
「現在知道心疼,早幹嘛去了?你們對羅傑的嬌慣已經讓他半隻腳踏進了萬劫不復的境地卻不自知,要不是我這個外人及時發現,你覺得他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玉玲瓏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漱了漱口,直到嘴中的油腥味淡去,她的眉頭才舒展了一些。
羅晉深深嘆了口氣,自責道:「小時候我窮怕了,所以才會一味的給予兒子我力所能及的一切,疏忽了對他的教育,這是我的責任。我不會去干涉你的計劃,但你也不能通過餓肚子來讓他屈服吧!我覺得還是應該...」
「行了羅晉。」玉玲瓏忽然失去了耐心,目光一凜,身上的氣場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此時坐在主位上的羅晉忽地產生了一種錯覺,眼前這位美艷的女子不再是自己的「新婚妻子」,而是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的女帝王。
「一切我自有主張。按照約定我會每個月給你查看羅傑的身體檢查狀況,你有隨時終止的權力,還是說你現在就想終止麼?」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羅晉急忙擺了擺手,玉玲瓏卻是步步緊逼,不給他絲毫緩和的餘地,面無表情道:「既然如此,你呆在家裡他始終會有念想,這不利於我計劃的展開。長痛不如短痛,本來讓你下個月再走的,這個過渡期我看還是省了,你明天就飛去國外吧。」
「玉總,這太急了吧!」
羅晉深深皺起眉頭,沒想到玉玲瓏三兩句話就讓他變得如此被動,還要將他「發配」邊疆,他在場時尚且如此,一旦他離開了,玉玲瓏又會怎麼對付自己兒子?
見男人陰晴不定的臉色,玉玲瓏口氣稍軟,開口道:「為了替你管好兒子,我玉玲瓏都親自和你領證了,這份誠意還不能讓你放心嗎?」
「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合理管教我兒子的身份就和我登記結婚麼?」
羅晉不屑的笑了笑,他挺直腰背,直視玉玲瓏的眼睛:「玉總,你也別拿羅某當愣頭青了。羅某怕不是給你當了擋箭牌吧?讓我猜一猜,現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個傾心玉總的男人恨不得將我抽筋扒皮呢?」
「不錯。」
玉玲瓏讚許的點點頭,沒有絲毫驚訝,羅晉能白手起家打下如今這份家業,如果連這點敏銳都沒有的話,早就給人生吞活剝了。
「既然你已經想到這一層,那麼想必你也清楚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羅傑已經到了叛逆期,就算你現在狠下心想要嚴加管教也只會適得其反。他被你寵壞了,根本就不會怕你,你越嚴厲他就會越逆反。而我一個外人就不一樣了,他的罪孽,他的怨恨,都由我一力承擔,我會還給你一個好兒子,你仍舊是疼愛他的好父親,只是一時糊塗被我這個狐狸精迷了眼。相應的,你也要替我擋著那些煩人又噁心的蒼蠅,這很公平,不是麼?」
「真的公平嗎?」
羅晉深深嘆了一口氣,扯了扯領帶讓自己放鬆了一些,「你和我前妻,還有一層協定吧。」
「哦?這你都知道?」玉玲瓏這次倒是有些驚訝了。
羅晉苦笑一聲:「我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把自己的兒子賣給你當童養媳了,這才是你會付出這麼大代價也要來親自管教他的真正原因吧!」
「話別說那麼難聽。」玉玲瓏挑了挑眉,「我們玉氏集團身為世界百強企業,不算埋沒小傑吧?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把他當做未來的女婿調教..嗯,培養,那我就更會盡心盡力了不是?我唯一的訴求不過是以後他和我女兒的第一個孩子要隨我姓而已,別告訴我你封建到了這種程度,並且他們也不會只有一個孩子,不影響你羅家傳宗接代。我女兒那麼知書達理又漂亮的大美女幾乎是白白送給你家當兒媳婦,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你女兒比我兒子大八歲啊!」
羅晉拍案而起,什麼風度涵養都被他丟到天邊,此時的他只是一位父親而已。
玉玲瓏眉頭微蹙,正欲開口,羅晉忽然伸手制止了她。
「以後的事先放一旁,我也知道你承諾過不會逼迫小傑娶你女兒,而且你女兒那麼優秀也未見得就願意聽你安排,所以我才會答應這件荒唐事。雖然你玉氏集團掌握了我公司的命脈,但我羅晉就算扒了這一身皮,剩下的錢也夠我爺倆瀟洒一輩子了,要是我發現你有故意虐待我兒子的嫌疑,即使是以卵擊石,我也要濺你一身血!」
「也別明天了,我今晚就走,不送。」
說完,羅晉起身拿起外套,沒有去和兒子告別,沒有去收拾行李,乾脆利落的離開了家。
「倒是有點魄力,難怪能白手起家闖出一點名堂。」
玉玲瓏讚許的笑了笑,縱使男人的威脅就像菲律賓的猴子一樣可笑,但她還是很佩服這個一窮二白的男人靠自己的雙手打下了這份不菲的基業。
片刻後,玉玲瓏收回目光,眯起眼睛望向羅傑的房間,眼神之中閃爍著迷人而又危險的光芒。
「羅傑啊羅傑,接下來就剩咱們母子倆嘍,究竟是你的頭更鐵,還是我這堵南牆更硬,媽媽我啊,很期待呢。」
第三章
「所以羅大少爺,這就是你一直在我家蹭吃蹭喝的原因嗎?」
少女面無表情看著埋頭嗦粉的我,冷冷說道。
「此言差矣。」
我放下筷子,抽了張紙擦拭著額頭的汗,義正言辭的說道:「說了多少次,這個叫投雞!投雞懂嗎?要把目光放長遠一點,不能只看眼前的蠅頭小利。等我取回屬於我的一切,榮華富貴還少的了你嗎?注意一點服務態度,小心我扣你工資哦!」
「那我工資呢?!你給我發過一分錢沒有!」
少女氣呼呼的朝我伸出白嫩的小手,我順勢就將剛才擦汗的紙巾放了上去。 少女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手上那團已被汗液浸濕的紙團,發出了尖銳的爆鳴——「啊啊啊啊,羅傑我要殺了你!!!」
「誒誒誒,小妹,怎麼跟我羅少說話的。」
正在一旁擦桌子的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抹布,笑眯眯的走過來擋在我面前。 「哥,你看他,天天畫大餅,也就你信了!」
少女不滿的跺了跺腳,越過少年的肩膀瞪了我一眼,總算是坐了回去。 「其實吧,我倒是覺得阿傑說的沒錯,他可是家裡的獨苗,早晚都要繼承家業的,到時候咱們這一飯之恩功勞可就大了。」
唐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認真的分析道。
我立馬點頭如搗蒜,朝他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當大哥的,就是比某些黃毛小丫頭有遠見!」
「可拉倒吧。」
唐千千撇了撇嘴,不屑道:「你看他那個後媽,四十出頭了還嫩的跟十六七八的小姑娘似的,再撐個五十年都沒什麼問題,只要她還在一天,我看這張大餅永遠都只存在於畫中!」
「那我就不能白手起家嗎?我爸可就是從零開始發展到如今的規模,我作為他的親兒子,還能差了不成?」
我將碗里最後的一點連湯帶水一股腦灌進肚子裡,咂了砸嘴,點評道:「千千啊,下次少放點鹽哈。」
「哼,齁死你算了。」
唐千千搶過我手裡正打算拿去洗的碗,一步一個響兒的走進了廚房。 「別在意哈阿傑,小丫頭就是嘴硬,明明關心你又不好意思開口。」 唐權拍了拍我的肩膀,再次收拾起了桌子。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與唐權兄妹認識四年了,心中自然是清楚唐千千面冷心熱的性子,否則就算是餓死我也不可能踏進她家門一步。
唐權家經營著一家不大不小的麵館,地理位置不算好,基本上靠著一些回頭客撐著。
八塊一碗的肉絲麵,小丫頭每次都會偷偷給我多放一份肉絲,還會在碗底不動聲色的臥上一顆雞蛋,這份情我記在心底,不過就和她一樣,嘴上我是絕不會和她多說什麼感謝的話,那是外人才應有的客氣。
再者說了和小丫頭鬥嘴可是我現如今為數不多的樂趣,天大的煩心事,和她拌一拌嘴心情莫名其妙就能好上不少,所以我們每次一碰面就是一副針鋒相對的樣子。
「話說阿傑,你現在存了多少錢了。」
唐權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差不多3500了。」
「啊?六年你就攢了這些啊。」
唐權吃驚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我。
我苦笑一聲,掰著手指頭給他算了算帳:「我每天的住宿費是100,伙食三餐是60,光是食宿我每天的固定支出就是160了,到了月底還要分攤一部分水電和物業費,能攢下這些錢就不錯了。要不是時常來你這裡蹭一頓,我連這點都剩不下了。」
「嘖嘖,你後媽還真夠狠的。」
唐權面帶同情的看向了我,「你老爸老媽真就不管你了,任由你被那個女人欺負?」
「我老爸就不用說了,他被那個女人迷的不要不要的,簡直百依百順,而且他的公司也被我後媽滲透了個遍,希望到頭來不要人財兩空了。我媽呢,這些年不說杳無音訊,一年到頭來也難得通個電話,反正就是忙唄,忙到親生兒子都顧不上了。」
我平靜地說著,幫著唐權嫻熟地將桌椅歸位,這些年我也不是來唐權家白吃白喝,忙的時候都會來幫一把手,客串一下服務員。
「唉,那你大學的學費真要自己出啊?」
「那還有假?」
我十分光棍的笑了笑:「你別擔心,我都規劃好了。明年高考後,我也差不多成年了,總算是可以去打工了。到時候找一個便宜一點的城中村搬出去住,一個月才200塊錢。我目前的成績清華北大差點意思,但一本還是很穩的,好一點的學校學費也不貴,打兩個月工完全夠了。上了大學後我就勤工儉學,再爭取一下獎學金...」
「停停停,打住,再說我都要哭了!」
唐權抹了抹眼角,唏噓不已:「誰能想到當年把錢當廢紙扔的混世魔王傑哥,如今居然打算去租200塊錢一個月的房子。」
「當年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老實,這就是因果報應吧,少爺的身子跑堂的命。」我聳了聳肩,打趣道:「那你喜歡之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呢?」 「那必須是現在的你啊!你要是還和以前一個吊樣,鬼才會和你做兄弟!」 唐權感慨的嘆了口氣,想當初他還和「傑哥」結下不小的梁子,打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後來再次遇見的時候竟然發現所謂的傑哥簡直是脫胎換骨,跟重生了一樣。
「說起來,我們當初到底是為了什麼打了一架?」
我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第一次見面就跟瘋狗一樣衝上來就給了我一拳,然後他就被我的小弟們圍起來一頓暴揍,不過這傢伙也是硬氣,死活不肯服軟,最後被打得吐了血,見了紅所有人都嚇得一鬨而散,這才放過了他。
「你真不記得了?」
唐權的臉色一下子陰沉的可怕。
我再次回憶了一下,完全沒有得罪這傢伙的印象,只能搖了搖頭。
「呼..」
唐權長出了一口氣,緩緩道:「當時你扒了一個人的褲子,這件事還記得嗎?」
「你是說那個娘娘腔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時我遇到了一個gay里gay氣的娘娘腔,他一身中性的打扮,頭髮比我還短,說話卻總是軟軟糯糯的。
在眾人的起鬨下,我尾隨他進了一條巷子裡,然後衝上去脫了他的褲子,還沒等我看清什麼,唐權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跟我扭打在一起,我只記得好白好白的一個屁股蛋,不愧是娘娘腔,屁股也這麼娘!
「你該不會是那個娘娘腔的姘頭吧?!」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到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滾你娘的蛋!」
唐權沒好氣道:「那是我妹!你脫了我妹的褲子!」
「啊?!」
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真相遠遠超過了我的想像,萬萬沒想到我脫的是唐千千的褲子,難怪後來再次遇見時,這小丫頭總是跟我對著干。
「不說這個了,小時候大家都不懂事,我也不怪你了。」
唐權揉著眉心,擺了擺手,轉移話題道:「不過不得不說,自從你後媽嫁到你家之後,你變得懂事了許多,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害,沒人慣著我了,可不就得懂事麼。」
我尷尬的點點頭,下意識撇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驚道:「我靠,都這個點了,我該走了,後媽馬上要到家了。」
我將最後一張椅子歸位,沖唐權告別後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店裡。
剛跑出門口,腦袋上就被不明物體不輕不重地砸了一下,我低頭一看,被揉成一團的紙巾靜靜地躺在地上。
我剛想大罵是誰那麼沒素質,抬頭一看就發現唐千千站在二樓的窗戶前看著我,冷冷道:「下周我生日。」
說完,少女「砰」一下合上了窗戶消失不見。
「你——說——誰——生——日?」
我故意牟足了勁地大喊了一聲,騎上我50元淘換來的二手自行車溜之大吉,將再次出現在窗前的少女氣急敗壞的身影甩在身後。
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無論是學霸們還是學渣們,大概都會是他們最輕鬆的一天,而我卻要頂著烈日一路向著御苑別墅區狂飆著,只為了能趕在後媽前頭回到家中。
(本來我想要寫一個熊孩子與後媽鬥爭的故事,但想想這個篇幅要占幾十章,而且沒有多少色色的內容,估計也沒人喜歡看,索性簡單過一下寫後面的故事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眼竟已過去了六年,當初我老爸第一次帶著後媽來到我面前的那一幕恍如隔日。
從那之後,我的日常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視金錢如糞土,到從糞土中淘金的轉變,大概只用了不到一個月。
一開始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天真的我還以為只要我一絕食,他們還不得乖乖就範,後媽自以為是立的那些規矩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老爸緊急跑到國外出差,老媽又一直聯繫不上,我似乎一下子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
第四章
情況急轉直下,只有我和後媽的家裡,她可不會在意我是不是要絕食,甚至都沒打算給我提供食物,我只能在心裡惡意的揣測著,這女人估計巴不得我早點餓死,她好再和老爸生一個侵吞我家的財產。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後媽的家族是多麼可怕的一隻龐然大物,我老爸公司的那點規模,充其量就是人家的一個子公司。
眼看絕食唯一的作用只是把我餓的頭暈眼花,我只能採取更加極端的手段——離家出走!
可還沒等我落實計劃,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我一覺醒來,家沒了。
熟悉的大平層內空空蕩蕩,冰箱、空調、沙發、彩電...什麼都沒有了,只差地板上的瓷磚沒有被撬起來打包帶走。
我難以置信的在家裡繞了一圈又一圈,確定不是自己穿越到了什麼平行世界,家裡只剩下了我的房間內還勉強是我熟悉的樣子,其他的一切,竟然全被後媽搬走了!
我呆呆的站在空曠的家中不知所措,還沒等我理清頭緒,屋外忽然響起開門聲。
我機械的轉頭望去,原來是物業的經理拿著鑰匙開了門,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隊裝修公司。
「咦,這不是小傑哥麼,你怎麼還在這裡?」
物業經理被站在客廳中央的我嚇了一大跳。
「我...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玉總已經把這裡賣出去了,你不知道嗎?」物業經理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乾咳一聲道:「那個小傑哥,新業主著急入住,工期有限,馬上就得開工了,你看你是不是..」
我聽懂了他的逐客令,麻木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正要離開時才發現貼在我門上的一張紙條。
上面只有一句話:「想通了就到御苑別墅區88號。」
字寫的很好看,一筆一畫卻像利刃扎進我的心裡。
我當即就把紙條揉成一團,可就在我即將把它丟掉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將紙條塞進了口袋。
離開家之後,我漫無目的在熟悉的小區中遊蕩,想要打電話給老爸告狀,又意識到沒有老爸的授意,後媽哪來賣掉房子的權力?
「這是真的不打算要我了麼?」
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自從老爸娶了後媽之後,我的地位一落千丈,但我還沒有絕望,雖然後媽斷了我所有資源,但我的人脈還是在的,想我傑哥幫眾多小弟,還愁找不到容身之處嗎?
接下來幾天,我輾轉於一個個曾經自稱願意為我上刀山下火海的小弟們的家中,在他們發現我是真的一分錢都掏不出來之後,我生平第一次清晰的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嘴臉。
他們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在我借住期間冷嘲熱諷,就差沒明著將我趕走,也沒有人願意再管我叫傑哥了,所謂的傑哥幫自然也就名存實亡。 更有甚者那些曾經深受傑哥幫其害的孩子們聽說了我如今的遭遇,糾集在一起,還想要將我痛揍一頓,而那些我曾經的擁泵,只是冷眼旁邊著這一切。 內憂外患之下,我只好躲到了一個廢棄的公園裡,如喪家之犬。
我看清了這些所謂的兄弟哥們的真面目,可笑自己還以為人緣有多好,一周之前我還是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傑哥,一周之後我就像一隻喪家之犬東躲西藏,連飯都吃不上,強烈的落差讓我產生了一個極端的念頭,既然老爸老媽都不要我了,那麼我何不遂了他們的心愿?
想到他們見到我屍體後撕心裂肺的模樣,我竟湧起一陣變態般的快感,我知道這是扭曲的,但這就是我報復他們的捷徑。
仇恨與憤怒驅使著我的雙腿走到了湖邊,這大概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只需要一個衝動,這個世上就要有四個女人永遠失去了她們的愛人。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生命中的貴人出現了。
「小朋友,這裡的水很多年沒清理過了,你看那又髒又臭的,還經常有流浪漢在這裡偷偷排泄,可不興洗澡啊!」
一個穿著白大褂,頭髮花白的老奶奶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走到我身邊。 「誰說我要在這洗澡了!」
我皺眉看著眼前的老人,總覺有哪裡不對勁。
她的個子很高,體態臃腫,臉上蒙著的口罩遮住了五官,厚如瓶底的眼鏡讓我看不清她的眼睛,白大褂的扣子被繫到了頂,在這烈日之下怎麼看怎麼彆扭。 我總覺得她發福的身材有些不自然,撐起白大褂的不像是肥肉,更像是套了好幾件衣服。嗓音略顯沙啞低沉,不知道是不是被口罩阻隔的緣故;脖頸間唯一露出的一點肌膚卻是白白嫩嫩的,完全不像一個老年人,挺直的腰背讓現如今大多數亞健康的年輕人自愧不如,可那滿頭的銀髮又是她年齡最好的佐證,讓我產生了一種又老又年輕的矛盾感。
「真是奇怪的一個老奶奶,話說這麼胖的人,脖子會這麼纖細嗎?」 我心中暗自揣測著,不過也不是很在意,畢竟我馬上就要重開了。
不過有這老人在一旁,肯定是無法行事了的,再者說了,這個湖沉澱了不知多久,完全沒清理過,水面上的垃圾都是成片成片的,那味道不是人能承受的,真要選擇這裡重開估計要多遭很多罪。
我下定決心,等在老奶奶離開之後再去找一個風水寶地,我可不想重開後在某個中專的廁所中睜眼。
我找了張長椅,也懶得管上面的灰塵,直接就坐了上去,屁股就好像坐在那火爐上一般,燙的我一下子彈了起來嗷嗷叫喚。
「年輕真好,太陽底下的椅子都敢直接坐上去。」
老奶奶背著手慢悠悠地踱了過來,在椅子上鋪了兩層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報紙坐了上去。
「要你管!」
我氣呼呼的就要離開,老奶奶的聲音又從後面追了過來:「閒著沒事的話跟老婆子我說說話吧,我可以請你吃冰棍。」
我剛要邁出的腳頓住了,冰棍啊,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東西,以前的我哈根達斯懶得多看一眼,如今卻連一根小布丁都成了奢望。
要是能在死之前吃上一根冰棍,那也不算餓死鬼吧?
肚子咕嚕叫喚了一聲,我有些羞赧的坐在了老奶奶替我鋪好的報紙上,果然一點都不燙了。
「說說你的故事吧。」
老奶奶手上再次出現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藍色水壺和一次性紙杯,倒了一杯黑色的可疑液體遞給了我。
「這是?」
我狐疑的接過紙杯,看著裡面晃動著的黑色液體,沒有愣頭青的就往嘴裡灌。
「可樂沒喝過啊?」
老奶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微微側過頭掀起口罩抿了一口,由於角度的關係,我並不能看到她的臉。
見她都喝了,早已口乾舌燥的我終於忍不住仰頭一飲而盡,然而一入口我就知道上當了,這東西喝起來微微發苦,還有些辛辣,可樂要是這種口味早就倒閉了。
「你媽媽沒有教過你,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嗎?」
老奶奶陰惻惻的轉頭看向我,陽光灑在她的老花鏡上形成反光,配合她那一身白大褂和滿頭銀髮的造型,簡直就跟動漫中的終極大反派一樣。
「你...你是人販子嗎?!」
我的後背冒出一片冷汗,渾身的暑氣都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消散了大半。 這老奶奶打扮的這麼古怪,果然有問題!
我只恨自己怎麼就輕易相信了她,不知中了什麼邪了,我對這老奶奶有種天然的親近感,很容易就相信了她說的話。
事已至此,跑是沒什麼可能跑掉了,我只能挺直腰板,佯裝鎮定指著她的鼻子厲聲呵斥道:「我警告你啊,我不值錢的!」
「噗~」
老奶奶忽然笑出了聲,那聲音清脆悅耳,與她一直以來低沉沙啞的嗓音截然不同,隱隱的我還覺得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再次以那低沉的音調道:「別怕別怕,我不是人販子,只是太無聊了和你開個玩笑,你喝的只是藿香正氣水罷了,可以預防中暑哦。」 「切,誰說我怕了。」
我不屑的哼了聲,心裡著實鬆了一大口氣,悄悄握了握拳頭,確實沒有什麼渾身無力頭暈眼花的症狀,看來真的只是這老太婆的惡作劇。
「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無聊,我詛咒你明天搶不到超市的雞蛋!」
我在心理暗罵了一句,看她年紀這麼大了,也不好跟她計較,再說了我還惦記人家那根冰棍呢。
第五章
「喏,算是我剛才嚇到你的補償。」老奶奶把什麼東西塞到了我手裡,我下意識的接過一看,這是超市裡最常見的那種真空包裝的大鴨腿,零售價6元一個。
「你到底是從哪裡掏出來的?」
我忍不住好奇問道,這老奶奶就跟哆啦A夢似的,我想就算她從口袋中掏出光刻機我都不會太驚訝。
「害,上了年紀有些低血糖,所以常常會備一些小零食,這很合理不是嗎?對了,你喝酸奶不?」
老奶奶再次將一罐酸奶遞給了我,然後是香腸、泡爪、小蛋糕..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身旁的零食堆的跟小山一樣,我能明顯感覺到老奶奶似乎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不少。
然而此時我卻沒空關注這些細枝末節,我實在是太餓了,只顧著狼吞虎咽,差點沒把雞爪的骨頭都吞下去。
「慢點,慢點吃。」
老奶奶的聲音有些低落,她毫無邊界感的輕輕拍著我的後背,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再次冒了出來,不過很快就被美味的食物掩埋了下去。
「呼~」
不多時,我將酸奶蓋上最後的一點殘餘舔乾淨後,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飽腹感,我滿足的拍了拍鼓起的肚皮,懶洋洋的靠在長椅上,這時要是有一張大床可就完美了。
「小朋友,怎麼感覺你餓了好幾天一樣,家裡出了什麼事嗎?」一旁的老奶奶忽然再次開口。
由於這些食物的緣故,我潛意識裡對她的戒備少了許多,一直以來的積鬱也憋得我難受,索性就將一切一股腦倒了出來,細數著玉玲瓏那個惡毒後媽到我家後的罪行。
「哦,原來是這樣啊~」
聽完我的敘述之後,老奶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這麼說剛才你的確不是想要洗澡,是打算通過自殺去報復你的家人是吧?」
「我腦子壞掉了啊會去那種臭水溝洗澡!」
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心裡暗暗吃驚,這老奶奶可夠敏銳的,我可隻字未提自殺之類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去吧。需不需要我幫你報警收屍還是通知家長什麼的?」 老奶奶以一種十分平靜的口吻說出了十分冷血的話。
「你..」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正常來說不是應該勸我不要自殺,然後讓無家可歸的我到她家借住幾天之類的嗎?
「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小朋友,沒想到是一個二愣子,死就死吧,這世上傻子太多,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麼區別?真無聊,走了。」
老奶奶起身便走,沒有絲毫猶豫。
「你給我站住!」
我三兩步跑到她面前攔住了她,面紅耳赤的吼道:「你說誰是傻子!?」 「在我面前的不就是麼?」
老奶奶不屑的說道:「你連最基本的利害都搞不清楚,不是傻子是什麼?」 沒等我反駁,老奶奶已經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死了,你的父母固然會受到極大的傷害,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害你流落街頭無家可歸的元兇,你的後媽——她損失了什麼?」
「她損失了一隻攔路虎,一顆絆腳石,一枚眼中釘!你覺得你死了之後會怎樣發展?你爸爸大發雷霆,和你後媽離婚?從你的表訴來看,你的父親對她言聽計從,你覺得會有婚前財產公證這種環節嗎?也就是說她什麼事都沒幹,就能平白分走你父親一半的財產!要是不離婚就更合她心意了,她還算年輕,也有生育能力,給你爸再生個繼承人不難,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而你就只是一張被遺忘在角落,什麼都做不了的黑白照片!」
「那我能怎麼辦!」我痛苦的捂著腦袋蹲了下來,被她這麼一分析,我只覺得未來一片黑暗,死也不是,活也不是。
「我倒是覺很好辦啊。」老奶奶拉著我的手重新坐了下來,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手居然還戴著肉色的手套。
彷佛是察覺到了我的疑惑,她解釋道:「早些年不慎被燒傷了,身上都是嚇人的疤痕,所以才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不說我了,我以專業的角度免費給你一個建議,想要對付敵人,先要了解敵人,你的後媽不是給你立了規矩嗎?我認為你不妨先按照她的要求去做,這樣不僅可以放鬆她的警惕,尋找她的弱點,她也沒有了正當的理由將你趕出家門,她如果很討厭你的話,你什麼都不做,光是呆在那個家裡就能讓她感到難受了,不比你傻傻的自我了斷管用?你說呢?」 「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再次看向了這個出現在廢棄公園的可疑老奶奶,直覺告訴我,她肯定不是普通人。
「我啊,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心理醫生,無兒無女,退休了沒啥事干,每天就在這周圍瞎逛消磨時間。」
老奶奶的口氣不似作假,雖說這公園已經廢棄,但住在周圍的居民晚上還是會來溜溜彎消消食,唯一可疑的大概就是她在這烈日當空的大中午在這閒逛什麼?
「如果你不打算再去無意義的浪費自己的生命的話,老婆子我也發揮發揮餘熱,以後你遇到什麼煩心事或者困難都可以來這裡找我商量,雖然我年紀大了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我從事心理諮詢三十多年,還是有一點底子在的,可以給你出出主意。」
「我可沒錢給你,你圖什麼?」
我狐疑的看向了她,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這可不是免費的,你的經歷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消遣。人老了啊,日子都是掰著手指頭過的,錢對於我來說已經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了,樂趣才是我現在最大的追求。」
「好。」
思慮再三,我答應了下來。雖然我悲催的經歷被她當成樂子有些不爽,但人與人的悲歡本來就不是共通的,在她的開導下,我明白了接下來該去做什麼事。 告別古怪的老奶奶,離開公園之後,我便毅然決然的前往後媽留下的地址。 接下來的幾年,在爸媽都不在身邊的情況下,陌生又親切的老奶奶成了我的主心骨,我們逐漸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交。
隨著我年齡增長,認知的提升,以及老奶奶巧妙的引導之下,我對後媽的怨恨沒能生根發芽,反而在不知不覺中歸於平靜。歸根到底,是因為我理解了後媽本質上並不是真的覬覦我家的財產而虐待我。
在與後媽相處的幾年裡,我原本的惡習被逐一矯正。身邊雖然少了很多環繞的身影,但卻認識了可以交付真心的朋友;物質上我依然貧乏,但我的精神卻無比富足。
偶爾回憶往昔,恍若再世為人。
不過雖然我理解了後媽的良苦用心,但要說完全沒有怨念是不可能的,只是這個怨念不是負面的,而是成了我努力的動力。
總有一天,我要將攻守易勢,把高高在上的後媽拉下神壇,讓她也像我伺候她一樣伺候我,給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最好再生倆孩子...
「滴滴。」
突然的喇叭聲將我從回憶中喚醒,我急忙蹬起自行車穿過已經變成綠燈的路口。
我輕車熟路的穿街過巷,車子的鏈條都快給我踩冒煙了,終於是趕在後媽之前到了家。
之所以這麼著急,並不是因為後媽有給我設定什麼門禁,而是為了今天的五星好評。
沒錯,這個女人甚至專門為我開發了一款名為「家事」的APP。
上面有著一些固定的任務,例如洗衣掃地做飯洗碗之類的,每完成一個,就能得到三十元的報酬,而後媽想要我額外做什麼事,都會在APP上發布任務。 除此之外還有一套打分系統,也就是她對我今天表現的評級,如果是五星好評,那麼我今天就能得到額外50%的小費,而如果是一星的差評,則會被扣除20%的報酬。
因此,服務態度至關重要,是好評還是差評,全都看後媽的個人喜好。 最初那一年,我被扣的慘不忍睹,經常是飢一頓飽一頓,若不是有老奶奶偶爾的接濟與開導,我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第六章
這些家務事雖然全都不是強制的,但是不做我就沒錢去支付每天的住宿費和伙食費,這是我唯一的收入來源。
在我們這個大城市裡沒人會去冒險僱傭童工,後來雖然和唐權兄妹成了朋友,他們家也剛好開著一家小店,但偶爾去幫幫忙換一頓飯還可以,要去他們家打工卻也不現實,一來他們家的生意沒有好到需要僱傭服務員的地步,二來也是怕被人舉報連累他們。
後媽是絕對的鐵血無情,即便是幾年的相處下來我們更加熟絡了一些,但她自食其力的規矩從未因為我們關係的緩和而改變,我的衣食住行都需要自己承擔,只要沒錢交付房租,她是真會趕我出去。
而我對後媽的感情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變得有些複雜,我一個青春期的大男孩和一個超級美艷的少婦常年同居在一起,又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父親也只在春節那天回家,沒點歪腦筋是不可能的,但也僅限於此。
我知道幻想與現實的區別,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意淫一下美艷后媽,但從未想過付諸實踐。我的第一目標從來不是怎麼接近後媽,將幻想變成現實,而是儘快攢錢搬出去。
雖說我理解了後媽的良苦用心,但這個諾大的別墅畢竟不是我的家,我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這種感覺我無法克服,唯有自立才能解決,因此我將這些年得到的錢一點一滴的都攢了下來,等到我滿十八歲可以獨自打工養活自己的那一天,就是我離開這個家的時候。
「身份驗證成功,歡迎回家。」
人臉識別的大門被人打開,聽到這動靜,我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迎了上去。 後媽的身影果然出現在玄關,那條高級定製的黑色長裙,仿佛是為她量身打造的藝術品,每一寸布料都透露著匠人的精心與巧思,輕輕包裹著她曼妙的身姿,毫不吝嗇的展示著她誇張的曲線,又十分小氣的沒有一處顯露肌膚的地方,美艷卻又不失端莊,莊重與高雅並存。
「嗯,具體的細節你自己把控,但一定要注意分寸..」
後媽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將公文包遞給了我,換上室內拖鞋走進了客廳。 我放好公文包,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來到了沙發旁半蹲下去,隨後將她的小腳放在了膝蓋上。
經過這幾年的磨礪,我也找到了我的生存之道,那就是將一份工變成三份工。
就拿這件事來說,原本我的工作內容只是清洗絲襪,而後媽的絲襪是一天一換,也就是說我只能拿到清洗一條絲襪三十塊錢的報酬,但機智如我很快發現了商機——為什麼我就要等到後媽主動脫下絲襪呢?
如果說她每次出門後回來都能有一條換洗的絲襪,我就能多賺三十塊錢。 然而再愛乾淨的人也不會一天之內換幾雙襪子,更何況後媽全天候呆在空調環境內,出一滴汗都費勁,根本不會有這個需求。
但是後媽她不想換,我可以幫她換啊!
後媽對我的行為有些無奈,但她一直標榜自己最重規矩,而我的舉動算是卡了她的bug,不算違規,因此她也無可奈何,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我手上吃癟。
一開始後媽為了阻止我去脫她絲襪這麼不雅的動作,會自己主動的將襪子脫下,但時間一久她也有些煩了,而我的動作一直很乾凈,並沒有藉機揩油吃豆腐的舉動,漸漸地,後媽也就聽之任之,任由我來幫她脫去襪子。
我輕輕地捧著後媽套在黑色絲襪中的小腳,無論這個動作重複過多少次,我都會被後媽精緻小巧的玉足所吸引。
薄薄的一層絲襪就像是食品的包裝袋,包裹著她粉嫩無暇,撕開即可食用的小腳丫。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淡淡的溫潤光澤,如同初雪覆蓋下的嫩葉,在柔和的陽光下微微泛著細膩的光澤。皮膚之下,隱約可見淡藍色的靜脈脈絡,如同精緻的水墨畫,為這雙腳增添了幾分生命的韻律。
圓潤而飽滿的腳趾頭宛如精心雕琢的珍珠,每一顆都散發著柔和的粉色光澤,與周圍的肌膚形成微妙的色差,顯得生動而可愛。指甲修剪得恰到好處,邊緣圓潤光滑,透出健康的粉色,上面還塗抹著一層淡淡的透明指甲油,看起來更加的精緻。
覆蓋在腳上的絲襪,薄如蟬翼,幾乎與肌膚融為一體,但在某些角度下,光線會巧妙地穿透它,形成細膩的光影效果。絲襪的紋理在光線的照射下若隱若現,如同細膩的蕾絲花邊,為這雙腳增添了一份神秘與誘惑。
我以極大的意志力將視線挪開,偷眼打量了一下,還好後媽還在打電話,沒有注意到我的失態。
我如往常一般,將手微微伸進後媽的裙底,這是沒辦法的事,後媽的裙擺基本到膝蓋下面一點,而她的絲襪又在膝蓋上面一點,好在二者間的差距不是很遠,所以我的舉動也不算逾矩。
然而這次我卻沒有順利的找到絲襪的邊界,我有些詫異,但後媽還在打電話,我也就沒去打擾,自顧自順著絲襪的紋理,雙手一點一點的深入後媽的裙底。 直到我越過了後媽大腿的中線,仍未摸索到絲襪的頂端,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後媽難道穿的是連褲襪?
後媽可是從未穿過那種東西,也不知道今天為何就嘗試起新鮮事物了,我陷入了糾結,脫還是不脫,這是一個問題。
我再次看了後媽一眼,她還是在打著電話,不知道又是多少位數的合同,要是後媽又要出門,那麼我今天就少洗一雙絲襪,這就意味著我將痛失三十塊錢。 到嘴的鴨子哪有讓它跑了的道理?
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我一咬牙,果斷地將手探到了底,手掌不可避免的與後媽的大腿發生了接觸,不管是那酥軟的觸感,還是不該出現在繼母與繼子之間的舉動,都讓我的心狂跳不止。
我的第一感覺竟是後媽的裙子內暖烘烘的,要是冬天能把手伸到後媽的裙底取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若是有第三人在場,怕不是會被這香艷的一幕刺激的流鼻血——半大的少年將雙手完全沒入美艷少婦的裙底,二者不管是年齡還是身份的差距,這種行為都堪稱是禁忌,而這種禁忌非但沒能讓人退卻,反而更能激起原始的慾望。 誰能想到我只是為了三十塊錢而已?
我莫名的有些心虛和口乾舌燥,再次瞟了一眼毫無所覺的後媽,要是她意識到了我現在的行為,今天怕不是要吃差評了。
我不敢過多的停留,略微摸索了一下,總算是找到了襪子的邊界,急忙將手指插了進去,扯著後媽的連褲襪就往外褪去。
指尖第一次觸碰到了後媽的敏感部位,從位置上判斷,此時我的手大概在後媽的臀部附近,也就是說我的指尖居然觸碰到了後媽的屁股,而且是沒有衣物阻隔的那種!
那種極致柔軟的觸感,我相信這輩子都無法從腦海中抹去,可惜這份柔軟是屬於爸爸的,我莫名有些意興闌珊,躁動的心也蔫了不少,手上的動作也跟著一滯。
並非是我故意停下想在後媽的香裙內多呆一會兒,而是我遇到了阻礙,連褲襪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一種褲子,也就是說後媽的屁股不抬起來的話,除非是使用蠻勁,否則壓根沒辦法繼續往下脫了。
我一籌莫展,總不能跟後媽說你把屁股抬一下?
使用蠻力更是不可能的,那像什麼話?搞得跟我要強上後媽似的。
安靜的客廳內迴蕩著後媽悅耳的嗓音,什麼「賦能」、「‌心智」、「‌鏈路」、「‌拉齊」、「‌顆粒度」之類的專業詞彙層出不窮,聽的我頭昏腦脹。 忽然,我的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我大著膽子嘗試著輕輕往下拽了拽後媽的連褲襪,然後奇蹟就發生了。
都說人在打電話時身體會有自己的想法,沒想到精明如後媽也是如此。她沒有意識到我的手出現在絕對不該出現的地方,反而配合著我的動作,左右扭動著屁股,讓我得以順利的扯著她的褲襪往下褪去。
我大喜過望,沒想到這麼輕易就度過了難關,接下來只要就跟往常一樣,把褲襪徹底脫下拿去清洗,三十塊錢就到手了。
不過越往下脫,我就越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褲襪怎麼這麼緊..」
我心中嘀咕了一聲,褲襪的手感也讓我感到奇怪,格外的厚實,而且這麼緊的話勒得多難受啊?
不過我也是頭一回碰到連褲襪,不知道這種東西是不是就是這麼設計的,也就沒去過多在意。
隨著我的手逐漸退出後媽的裙底,還沒等我鬆一口氣,後媽打電話的聲音忽地戛然而止,她猛地低頭看向了我,而就在此時,我的雙手也徹底離開了後媽的裙子。
出現在我眼前的,不僅僅是堆疊在一起的褲襪,在襪子的中間,還有一件純白色,帶有精緻花紋修飾的布料,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褲襪的組成部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這他媽好像是內褲吧?!
我悚然一驚,難怪我覺得這連褲襪的鬆緊帶異常的緊,原來我特麼連著內褲一起脫了下來啊!
那麼說後媽現在豈不是...
我下意識的往後媽雙腿之間撇了一眼,在她閉緊雙腿之前,我的視線中似乎閃過一抹粉嫩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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