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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賦同人 (75-76)作者:M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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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5:36: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神女賦同人】
作者:MCY
2025年2月24發表於pixiv
===================
第七十五章——折辱
夜,很涼。
凜冽的風在山間狂嘯著,迎面拍打在趙啟那張略顯黝黑的面容之上。
然而他卻不覺絲毫寒冷,一對滿是亢奮之色的充血眼眸死死盯著竹屋內正在發生的一幕幕香艷情景。
但見小竹峰一間淡霧環繞的香閣內燭火涌動,三個渾身赤裸的人影此時正緊緊交疊在一張竹床之上,做著最激烈的原始肉體交搏動作,不時將著身下那張青綠色的小竹床壓得一陣「吱呀」作響。
伴隨著「呼哧呼哧」一連串男人粗重的喘息之聲。
少頃,便聞一個似乎是受用到了極致的細尖聲音一連吸著氣道:「干他娘的,熊老把子,自打咱哥倆在床上給這大奶丫頭玩開了苞之後,肏她的嫩穴兒也並非是一次兩次了,為何今夜感覺竟會如此之怪!」
說話的正是那長相頗為猥瑣的馬大瞎子,但見他此時懷中正抱著靈蘿少女那挺翹的嫩臀,一下一下忘命聳動,插的是倒嘶聲陣陣好不舒坦。
而在床的另一邊,熊老鐵雙手正大力搓揉著靈蘿少女胸前一對飽滿酥峰,將之玩弄的波濤陣陣不住變形,聞言卻是微微一愣道:「老馬兒,卻說說看,是哪裡怪了?」
「具體如何我也說不上來,但總之就是感覺怪怪的,而且熊老弟你有沒有感覺到今夜這小蹄子騷水兒特別多,像是發春了一樣。」
似乎是為了向對方印證口中說辭一般,馬瞎子說話間刻意加快了幾分下體抽插的速度,當下便見靈蘿少女秀眉緊擰,那被馬瞎子一根粗大陽具撐開的粉嫩腔道中分泌出大量的清漿蜜液。
「唔,馬瞎子還真別提,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感覺,今夜這妞兒的一對大奶子抓揉起來可勁翹手了。」
熊老鐵見此情形也是分外興奮,兩手分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的縫隙夾住靈蘿少女胸前那兩點挺立的嫩紅開始緩慢的揉搓起來。
靈蘿少女此前一直都是緊緊閉闔著雙目任由二人在床上淫玩,直到此時熊老鐵那兩隻滿是粗厚老繭的蒲扇手掌夾住乳頭開始肆意揉搓,這才開始情不自禁的嬌軀微微顫抖,胸前兩點誘人櫻紅愈發堅硬翹手。
「他娘的,不帶把子的馬瞎子,還真就讓你給說中了,還以為這勞什子下代神女有多純呢,想不到才剛被開苞玩起來就這麼騷。」
熊老鐵看著靈蘿少女胸前這兩隻高高挺立起來,煞是可愛誘人的乳頭哪裡還能夠隱忍的住,當即湊下頭去,張嘴便含住其中一個,開始「啾啾」地細細品咂起來。
那趴在窗台之上的趙啟都能看見熊老鐵一條粗糙大舌在靈蘿少女胸前兩個粉嫩硬點之上來回卷弄時的淫靡樣子。
此時在那一旁的馬大瞎子也是沒有絲毫停歇,隨著熊老鐵貪婪的吸允著靈蘿少女胸前兩點挺立嫩乳,聳動著乾癟屁股,一陣加大力度的抽插著靈蘿少女那方才被初破了不久的處子緊窄嫩穴。
果不稍時的功夫,靈蘿少女亦在二人的前後交擊之下蹙眉「嗯啊」悶哼一聲,迎來了陣陣令她倍覺萬分羞恥的少女初潮。
許是破天荒的見到靈蘿少女展露出來的這副羞媚樣子。
那正賣力干插著靈蘿少女後臀嫩穴的馬大瞎子一連粗喘著氣兒恨聲罵道:「干她娘的,要是早知道這小丫頭片子開苞之後玩起來有這般爽勁,早在那時咱兄弟倆便應該在床上直接肏她嫩穴,真他娘的白白浪費了如此一個大好美穴。」
馬瞎子嘴裡罵罵咧咧的說著話,看了看對面那仍舊埋臉在靈蘿少女一對豐挺傲乳間忘命舔弄的熊老鐵,忽地一對狹長的三角眼中淫芒畢露。
「熊老鐵,再有那麼幾天這大奶妞兒就得進貢給那常管事,屆時咱們兄弟倆可就沒法這般逍遙快活了,莫如咱們趁著這最後的機會再與這小丫頭片子在床上玩點狠的?」
「你是說……要與這嫩丫頭玩個雙龍進洞麼?」
一聽馬瞎子再度提及那個令他心痒痒的刺激玩法,熊老鐵的雙眸頓時淫光放亮。
「怎樣?熊老鐵,干不幹,痛快點給句話,再過會時間可就天亮了啊。」
馬瞎子深知這外表看似膘肥體壯的熊老鐵內里實則膽聳無比,他原本有多少次能暢爽玩穴的機會都是讓這傢伙給白白攪和了,是以不等他開口說話便催促道。
卻不想即便是這樣,事到關鍵,那看似有著一個通天色膽的熊老鐵仍舊是一如既往的畏畏縮縮起來。
「馬老倌兒……這怕是不大好吧,這妞前些天才剛被咱們開了嫩穴,若是一上來就耍這麼刺激的怕不是要出事。」
話語之間卻已有了幾分退卻之意。
「怎麼,不帶種的熊老把子,你連這妞兒的穴都給日了,現在卻還怕這個??」
那儼已破罐子破摔,鐵了心要一條路走到黑的馬瞎子卻是不顧那許多,只見他神色頗有些猙獰的瞪著熊老鐵道:「熊老鐵,如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咱們最後一次能好好在床上暢玩這小丫頭片子的機會,你可千萬想好了,可莫像此前那般再次重蹈覆轍啊!」
馬瞎子的這番話語說的是字字鏗鏘泣血,就好似沒有提早給那靈蘿少女開苞是二人畢生的遺憾一般。
果然馬大瞎子這番痛心疾首的話語有了幾分效果,在一陣極為短暫的沉默過後,突見熊老鐵瞪大雙目,面上露出一股極其罕見的凶狂之態。
「日她奶奶個熊,馬瞎子你說的不錯,干就干,老子他媽豁出去了,反正若是事敗咱們兄弟兩橫豎都是死,與其日後白白便宜了別人,不如就趁著現在玩她個痛快,說不準這小嫩丫頭日後還能給咱兄弟落個大胖小子。」
說著話熊老鐵迅速從床上爬坐起身,粗挺著胯下一根殺氣騰騰的碩大淫棒,來到了靈蘿少女身後:「老馬兒你在下頭干她嫩穴,老子在上面插她屁眼!」
「好嘞!」
馬大瞎子嘿笑一聲,當即便雞巴不離穴的抱著靈蘿赤裸嬌軀直接在床上翻了個個兒,而後雙手下拉,便那麼掰著靈蘿少女兩隻修長腿丫往外一分,將著靈蘿少女那尚且還插著一根粗大雞巴的粉嫩股心完完全全的展現在熊老鐵灼人的視線里。
「來吧,熊老鐵,這小神娘的嬌嫩屁眼歸你整治了。」
馬大瞎子拍了拍靈蘿少女那被他大大掰開的白嫩股心一口腥臭黃牙笑的格外淫邪。
靈蘿少女此時間雖是一直在緊緊閉闔著雙目佯作昏睡,但聞見二仆這番無比下流的交談言語,還是不可抑制的嬌軀微微發顫,面現一縷羞怒之色。
想她堂堂神殿一脈天驕之後,便算是一朝族道崩落,亦也不是眼前這兩個卑賤奴僕能夠如此輕易羞辱。
這大半年來,若非是在她心底那股一直支撐著她復仇的強大信念,只怕早在她第一次發現這兩個奴僕對她欲行不軌之時,便會毫不猶豫的將之一劍揮滅。
眼下的她貝齒緊咬,心中恨及,直想讓這兩個奪去她清白的無恥淫徒從眼前盡數消失。
可是她卻還不能,她還得心門毫不設防的繼續忍耐,她還得陪著那個言辭鑿鑿說能替她報仇的無恥惡徒把戲演盡,把對女兒家而言最是珍貴的名節盡數都在他的面前一一毀盡……
但好在靈蘿少女臉上那股羞怒的神情未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熊老鐵那根粗大肉棒便已然頂開她那小巧屁眼深深的日了進去。
那此時還在窗外不住窺視的趙啟甚至能夠清晰的看見熊老鐵將胯下那無比粗壯的黝黑肉棒緩緩頂進靈蘿少女那小巧可愛的緊嫩屁眼當中,一寸一寸……乃至全根沒入………
只這一剎那的功夫,瞬間便聽屋內熊馬二仆爽的在床上同時發出一聲叫嚎。
「媽的,這小騷貨好緊……」
二仆像是感受到靈蘿少女的緊嫩程度,在短暫的停頓了片刻之後,不約而同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對靈蘿開始做起了衝擊。
便聞「啪啪啪啪」一陣水聲激烈的肉體碰撞之聲。
此時的靈蘿少女星眸微醉,胸前一對雪白大奶兒隨著撞擊之聲不住上下拋飛,再兼之她在挨肏之時不住的用著自己雪白貝齒輕輕微齧著朱唇,便似一隻魅惑人間的下界精靈,有種說不出來的淫蕩誘惑。
那還在窗外不停窺望的趙啟看到這副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面之時再也隱忍不住,當即開始狂擼起他那無比腫脹的堅硬下體。
「干她娘啊,這小騷貨的小賤穴又緊又嫩,夾的老子雞兒都快化了,熊老鐵你且再加把勁干她屁眼,咱們一起肏她個二穴開花。」
熊老鐵聞言狂聳更勁,根根直刺到底,直將靈蘿少女那原本緊緻無比的小嫩屁眼兒肏得肛口渾圓,通紅一片。
趙啟看著眼前靈蘿少女被這兩個賤奴亂插雙穴的淫亂景象,也終是隱忍不住心中那股子膨脹到了極致的無上快感,用手套弄著發脹巨棒,就那麼對著牆角開始噗噗亂射了起來。
在那一刻間,他的腦海中甚至已經聯想到那在他心底純凈無暇,美得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的楊神盼在那不久遠的將來,很可能也會如著今日這般,被著一群卑賤奴僕揪弄著對嫩白大奶兒,乾得雙穴大開。
一念至此,這胯下龜頭就是一陣止不住的突突亂跳,卻是疾射更凶,大量濃稠的精漿從著龜頭噴射而出,一記接著一記衝擊在窗台之上,而後又籍著強大的衝擊之力,星星點點,反濺到自己周身頭臉各處。
在這一瞬間趙啟飄飄欲仙,魂飛天外,有史以來第一次體驗到了那種貫穿靈魂的美妙快感!
而同時也是在這一瞬間,他也終是明白彼時祈皇朝對他那句所謂『同類人』的真正內涵真諦!
…………
當趙啟口中「呼哧呼哧」粗喘著氣兒,將胯下卵袋中最後那點僅存的精液盡數射進靈蘿少女那精漿四溢的紅腫蜜穴中之時,已是旭日初升。
一縷殷紅色的朝霞映射入窗,將屋內一片狼藉之景照的分外清明。
趙啟看著那滿是淫靡氣息的屋內,與胯下那兩腿蜜穴間還流著大量男人濁白精液的稚嫩少女,這才驚覺自己昨夜到底經歷了一個如何淫亂不堪的荒誕夜晚。
「看來九殿下說的不錯,極端情緒之下真的是會使人忘乎心智,不過……這感覺也真是不錯。」
正當著趙啟心中感慨著自己昨夜的失意瘋狂,伸手在地一件一件的穿套著自己那散亂在地的凌亂衣物之時,倏地一道犀利劍光彈射過來,於須臾之間架在了趙啟的脖頸之上。
趙啟不用想也知那運劍逼來之人到底是何身份。
而他面對如此威脅,卻是從容不迫,仍自在那一件一件慢條斯理的繼續穿套著落地衣物,好似絲毫不擔心那用劍之人會忽而一下運勁發力,用劍刺穿他之脖頸。
「你若現在殺我,那你之前不惜捨棄自身名節,忍辱負重所做的一切盡皆都要付之東流。」
趙啟話到此處,靈蘿少女持劍的手卻是微微的顫抖起來。
「其實你內心中一定很恨我吧,若非是我那日弄破了你的紅丸,你也不至於真箇會叫這熊馬二仆給無端受用了身子。」
趙啟古井不波的黝黑面頰之上忽而浮現出一抹玩味笑容:「說來也真是嘲諷啊,我能好好活到現在,卻得謝謝那兩個卑賤奴僕,若非是那兩個色膽包天的奴僕在那天夜裡狠狠肏了你一夜的屁眼,以至於你最後那劍慢了半分,想來那天在神照峰上,我與花玉道人他們幾個現在便已然是你劍下的一縷亡魂。」
「怎樣?那日的傷勢好盡了沒,現在屁眼兒還疼嗎?」
「無恥……」
面對著趙啟口中一席滿是調弄之意的輕賤之言,靈蘿少女美眸瞳孔一縮,那清秀姣好的面容之上露出一股極是羞惱的悲憤之色。
眼見場面中的情景即將再次往那不可預測的方向繼續發展,趙啟終是停下了他口中那粗鄙不堪的玩笑,伸手緩緩推開了靈蘿少女那把橫架在他脖頸之上的長劍,雙眸微沉正色道:「放心吧,我趙啟並非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答應過你的我自會記得,在此期間你且按照先前計劃小心蟄伏,待得日後時機成熟,你便與我一同裡應外合拿下那神念老兒的項上頭顱。」
趙啟說著又看了一眼那仍舊粗挺著根陽具,躺倒在地,人事不知的熊馬二仆,沉下聲音,用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對著靈蘿少女說道:「這兩個奴僕你且留著他們性命,說不準往後哪天我興致來了,還想看看這兩個卑賤奴僕與你在床上玩點更刺激的花樣。」
趙啟面上邪邪一笑,而後根本無視靈蘿少女眸中那對似欲殺人的眼神目光,在自顧自的整理好身上衣物之後,便伸手推開屋門,腳步沉穩的大步去了。
而這廂邊,隨著屋外趙啟的身影漸行遠去,靈蘿少女手中的劍也是悄然轉向了那仍舊粗挺著堅硬下體躺倒在地的熊馬二仆,眸中閃動的一縷寒芒殺機更勝!
但她一對攝魂美眸盯著熊馬二仆身下那兀自沾染著大量淫汁的挺立陽具神色變幻良久,終是咬了咬牙,未對二人痛下狠手。
…………
【是我變了嗎?還是真如那祈皇朝所言,我與他歸根結底就是同一路人?】
自打丹田中的破碎棋子沒入黑色之後,趙啟便沒有再想過什麼邪念痴病,只是思忖自己該不該放開底線,擁抱自己的慾望,是以行出小竹峰之後,腦中無時不刻都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現在的他只需一回想到自己昨夜於極端情緒之下所作出的一系列事情,仍覺背脊之上一陣止不住的發涼。
而這還不算關鍵,最讓趙啟自身覺得驚惶莫名是,就算他現在已然對那靈蘿少女做下了那般多的惡事,然而他的內心之中卻仍舊是興奮之情大於道德倫常,竟是絲毫都感受不到那原本該有的一點歉疚之心……
似著這般已經開始泯滅良知心性之人,還是那個曾經嫉惡如仇且立志要在大慶朝力挽狂瀾改變一切的的自己嗎?
還是說因為來到這個世界太久太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被著這些人給漸變同化了麼?
面對這些思來想去都是無解的問題,趙啟心中一時愁腸百結。
就在趙啟心中思緒萬千之際,眼前崎嶇的山道豁然開朗,神照峰那雄奇壯麗的遼闊主峰一下出現在了他的視野當中。
看著面前直聳入雲的巍峨高峰,趙啟內心之中卻是忽而記掛起一個人來。
「韻兒……」
似乎是久都未曾有過的動念,趙啟腦中甫一思及這人,頓時便覺一股暖流直衝心田,連著這些日子積鬱在他心頭的重重陰霾也是為之一下被驅散不少。
「我與她分開足足有大半年了吧,些許日子未曾相見,也不知她身上的傷勢恢復了沒有。」
他近半年來或因練軍忙碌,或因不間斷的勾心爭鬥,已經很久都未曾前去探望過那個記憶之中的冷艷女子。
趙啟腦中思及那個對他時冷時柔的絕美倩影,頓時滾滾念想如同潮水般紛沓湧來,卻是一刻也不願在此處停留。當即運轉丹田,發足功力,拔足便往那矗立在神照峰半山腰處的群聚殿落奔行而去。
彼時正是金秋七月,滿山燦葉楓紅似火,將神照峰那連綿不絕的巍峨山脈點綴的色彩斑斕一片。
而趙啟此時卻是根本無心欣賞沿途那美不勝收的金黃美景。
此時的他歸心似箭,滿腦皆是雲韻那張輕輕微蹙著眉眼兒,薄怒生暈的冷艷俏容。
他直至現今猶自還曾記得二人在神照峰上那一同修習明神功,縱情忘我的無憂歲月。
那段經歷是他趙啟至今為止生命當中最是難以忘懷的一段記憶。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個曾經一度占據著他的身心,口口聲聲叫喊著他「小淫僧」的冷艷女人了。
有了內心中的這層巨大期許,趙啟丹田真氣鼓盪,更將體內那生生流轉不息的渾厚玄功運至八重巔峰,整個在山間奔行的身軀快似一道勁芒閃電。
趙啟在全力施為之下,大大的提高了那向上攀行的奔走速度。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趙啟的身影便已出現在神照峰那氣勢恢宏建築連綿成片的半山腰上。
方一踏足這個地界,趙啟的內心頓時湧現出了一股極是不安分的陌生之感。
那種感覺就似行在陽光之下,而背身之處卻在被著一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陰暗目光不住窺視,端的讓人背脊發寒,毛骨悚然不已。
但趙啟動用真力環顧周身四處卻是並未有發現有任何不妥之處。
他自信自己此時一身玄功已然位序通神之列,在這神照峰之上幾乎罕有人能避開他的真力探查。
再者加之他此時返宮心切,故而也沒有太過在意這股不知從著何處滋生而來的冰寒之感。
趙啟沿著神照峰那四平八穩的青石長階一路疾行,期間三三兩兩的照面過數撥與他稽首見禮的神照峰各脈弟子,不稍時的功夫,記憶之中那滿載溫情歲月的一方殿寢便已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韻兒,時隔半年我們終於又要相見了麼………」
看著那曾經獨屬於他們二人世界的一方偏殿,趙啟內心感慨萬千。
而就在趙啟滿懷著對過往的種種美好追憶,邁著激動的步伐向著那處殿堂大門處靠近之時,卻是倏爾一下睜大了雙目,便那麼直愣愣的呆怔在了原地。
而那讓他如此失態動容的原因不虞有它。
便是趙啟從那曾經只締屬於他與雲韻的二人的這方偏殿中聽見了一絲極為不諧的喘息之聲!
那是一種唯有男人興奮到了極致之時才會有的喘息聲音!!!
霎時之間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籠罩上趙啟心頭。
帶著這股躁動不安的心緒,趙啟伸出顫抖的手緩緩推開了殿門。
就在他推開殿門看清楚殿內情形的一剎那,瞬間一股躁鬱之火填斥了他的全部胸膛。
「黑老五!」
便見站在殿門前赤紅著雙目的趙啟,盯著寢宮內一個精赤著背身猶如鐵塔般的黝黑巨漢,一字頓一字的狠狠咬牙說道。
===================
第七十六章——混亂加劇
是的,身為玄境大成者趙啟的直覺何其敏銳。
但見此時偌大的行宮內,那曾在神照峰上與趙啟不辭而別,儼然已經消失近一年之久的黑老五不知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了雲韻與趙啟二人的寢宮之中。
而趙啟于歸途之上心心念念了甚久的雲韻,此刻竟被那蠻牛也似的黑老五剝的一絲不掛,且以一個後臀穴芯朝上,無比屈辱的姿勢壓伏在胯。一下一下,大力聳動著胯下一根粗大黑莖,「啪啪啪啪」肏得是水聲四濺,嗚呼悶哼之聲不絕於耳。
趙啟目力所至更能清楚看見,在雲韻那被黑老五一根粗大黑莖肏得臀心嫩肉不住外翻的紅腫蜜戶之上,滿溢著大量外流而出的濃白精漿。很顯然早在趙啟來到此處之前,他心中那位最是思念的絕俏佳人便已然被這色膽包天的黑廝插著花心嫩穴,爽爽射爆不知凡幾。
【這該死的黑廝………】看著這面前讓人無比痛心疾首的一幕,趙啟心中氣急。
他本該立時出手制止這一切,然卻不知因何緣故,竟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趙啟不但未見有著絲毫動作,反倒是如同那嗅見血腥味的野獸,鼻息急促的盯著二人汁液橫流的性器交合之處,眼眸中迸射出的神采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亢奮之色。
【唔……都被插的流了這麼多水兒……看來韻兒昨夜定是讓這黑廝給玩出了不少高潮……】
一陣恍然動念間,趙啟鬼使神差的把手摸向了胯下那不知在何時已然膨脹到極致的粗大硬物。
「小淫僧……你看夠了沒……嗯嗯…………」
便在趙啟手捂褲襠,眼中那股灼熱之光愈發盛烈之時,倏忽間,雲韻那尚自帶著幾分羞惱的虛弱聲音,卻是一下將他驚醒過來。
【該死……】
徹底迴轉過來的趙啟心中暗罵了一聲,顧不上那仍在發脹生痛的襠部,當即抬腳闊步,半個呼吸的起落,來到床榻之側,重重飛起一腳,將那此刻仍在雲韻身上縱情忘我的黑老五給踹得大大一個趔趄,翻身飛滾出去。
趙啟有意懲戒黑老五,是故這腳幾乎沒留情面,蘊含著幾分八重霸道真力,料想那黑老五縱然是皮糙肉厚,沒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也是決計難以恢復!
「韻兒你沒事吧……」
趙啟在猛然一腳踹飛了黑老五後,即刻上前伸出臂膀,欲將那被肏得渾身癱軟,股心開闔嫩穴仍在一陣劇烈收縮顫動的雲韻一把攬入懷中。
但卻不想他的雙手方才觸碰到雲韻身軀,他的面頰之上隨即挨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
「滾開!」雲韻那尚自有著幾分羞惱的美眸直視趙啟冷冷喝道。
趙啟面上雖是挨了雲韻一記響亮耳光,卻是毫不在乎,一雙結實臂膀依舊緊緊摟著雲韻赤裸嬌軀不放。
「你這無恥小淫僧………嗯……唔…」
雲韻見那恬不知恥的傢伙挨了自己一記耳光之後,不但未曾放手,反倒用力摟抱更緊,不覺心中氣急,咬了咬牙還待繼續再罵。但不想話才過口中,頓覺一條火熱熱的唇舌順著自己嫩滑唇腔鑽了進來,並且糾纏著唇舌不住攪拌,霎時之間只覺一股極是熟悉的親切之感湧上心頭。
不覺芳心微顫,掙扎反抗的動作亦是小了許多。
趙啟察覺出懷中女子心緒微微鬆動,當下更是極盡溫柔,將著自己滿腔的思念柔情,盡數往雲韻那兩片綿軟的柔唇兒間縱情傾瀉進去。
不一會的功夫,雲韻便已被吻得心神微醉,通體如麻,便連最細微的反抗動作也是盡數停歇。
卻是微閉著雙目,任由趙啟一隻火熱熱的唇舌在自己細嫩的唇腔中翻雲覆雨,逐漸一點一點的重新占據她的半片身心。
二人長長一陣痴纏細吻,良久,唇齒微分,趙啟滿腹柔情的看著懷中那面色尚且帶著幾分病態蒼白的冷艷女子道:「韻兒,些許時日未見,還在記恨我麼?」
「淫和尚,我巴不得你死!」雲韻微微定了定神,嬌嫩面頰上湧現一抹微紅,恨聲說道,「你消失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外面了!」
趙啟聽著雲韻口中那句許久都未曾聽見的「淫和尚」只覺心中倍加溫暖,不禁拿手輕輕摩挲著雲韻那蒼白的面頰,極盡溫柔地說道:「嗯,這麼久沒有回來看你是我的過錯……但總之不管如何我現在回來了,就在你的眼前,今後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你知道我從來都不在乎這些的。」
雲韻似乎是許久都未曾感受到這種滿腹柔情的愛憐關懷,微微側過臉去藉以掩飾眸中的那股不適。
「聽說近半年來你在神殿大放異彩,身份已經今非昔比了?」
「談什麼大放光彩,僅只能說是勉力站穩腳跟而已。」
趙啟似是自嘲般的戲謔一笑,而後在雲韻那尚且帶著幾分清寡的眸光注視之下,緩緩推手入背,助其調理傷勢。
而就在趙啟的手方將體內那股源源不斷的醇厚真元注入到雲韻體內之時,陡見懷中雲韻眸光轉冷,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趙啟,你的玄功為何進階的這般之快,告訴我,你現在已經是什麼境界了?」
不知為何,趙啟被懷中雲韻這份突如其來的反應驚的心下一動,出於本能的想要拿話遮掩。
但面對懷中雲韻眼眸中那清澈透亮的目光,還是沒有選擇隱瞞。
「不錯,我在數個月前便已然分氣化神,跨過了玄功八境的這道巨大鴻檻。」
趙啟緩緩說道。
「這麼說來,祈師姐已經被你在床上狠狠玩過了。」
雲韻沒有絲毫遲緩,口中犀利言語就似一把鋼刀直插趙啟心門要害。
「韻兒,我和白雪卻有肌膚之親……但也絕非是你想的那般………」
趙啟不知雲韻到底是從何處推論而出自己與白雪有過更深層次交流的這個事實。
但他卻是深知一句話差之釐毫,謬以千里的這個道理。眼見誤會已然生成,唯有奮力解釋。
然而雲韻卻未有給他留下充分解釋的時間,冷冷一句話更令趙啟百口莫辯!
「所以,你還是玩過祈師姐,而且不止一次。」
「是!但我待白雪亦如你一樣,皆是真情實意。」
趙啟雙目亦直視雲韻眼眸,自覺無愧於心道。
「呵……男人。」
雲韻嗤之以鼻,眼中犀利的眸光漸而淡去:「祈師姐,她現在可好?」
「白雪她……」
聞聽著懷中雲韻突如其來的一番問詢,心中本已做好充分解釋的趙啟竟是不知該要如何作答,一時間周邊空氣好似盡皆凝固,偌大的殿堂內僅只剩下二人沉重的呼吸之聲。
「我懂了!」
眼見趙啟沉默不語,雲韻忽而從趙啟懷中掙脫開來,懨懨的語氣中透著一股極大的寒涼:「你走吧,我累了!」
「你若是還想要與我玩點什麼,便像以前一樣,自請過來動手便是!
說罷,兀自在床上側過身去,蜷縮成一團,僅只給趙啟留下一個無限美好的誘人背影。
「韻兒……」
「唉……好好休息吧……」
一聲嘆息。
趙啟伸手替著雲韻拉蓋上一襲棉被,而後嘴角之上泛起一抹苦澀笑容。
有苦難言的他霎時間只覺有著什麼十分珍貴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逐漸離他遠去。
…………
「所以這就是你消失了一年的全部理由麼?」
神罰殿內,趙啟背負著雙手,看著巨大匾額下那滿跪著的一群黑裝大漢,一張黑峻的面容之上酷寒似冰。
似是為趙啟渾身散發出的凜寒氣勢所迫,在場眾人那拜伏在地的身軀,均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慄起來。
而那當頭跪著的黑老五卻似完全沒有感受到這股籠罩在周身的駭人氣息,仍似一個痴頭痴腦的混不吝般,粗咧著一張大嘴嘿嘿笑道:「是呀主人……俺自忖主人初來神殿身旁無甚根基,便自作主張下得山去,想替著主人張羅些舊部填充門面。」
說卻邀功也似的一展手臂,環指身後半圈道:「主人,俺黑老五不辱使命,如今可是將整個黑風堂的半數家底都給你照搬了過來。」
「家底?就這?」
趙啟頗有些啼笑皆非的看了一眼黑老五所指的十餘個黑巾卒,但見這些人不但各個蓬頭垢面,面黃肌瘦,且都身上帶傷,與其說是黑老五口中的精銳黑風衛,不若說是剛從災年中逃難而出的荒民更具形象。
「黑廝,你可知那誆騙我的下場是什麼麼?」
趙啟瞪視著黑老五的一雙眸子瞬間如罩冰寒。
「主人,不敢不敢……俺黑老五便算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出言欺你啊……」
黑老五方才因宿奸雲韻已然嘗試過趙啟的一番厲害手段,自是不想再次感受到那等百爪撓心,痛不欲生的可怕後果。
聞言當即對著趙啟一連「砰砰」磕了幾個響頭,那痴痴憨憨的面容之上湧現出一股比哭還難受的表情。
「主人,俺黑老五句句是真,你不知道那路往蒼州歸山的地界有多兇險,俺們黑風堂原本百來號的弟兄,走著走著最後就只剩下這些了……就著這眼前的十來號弟兄各個還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將出來的呢……」
「蒼州?」
趙啟這段時日皆在山中整軍備武,以待下個月末的合軍之徵,自然知曉黑老五口中那所謂「蒼州」地界乃是當朝鎮國大將軍胤弧天梟之直轄屬地。
而那於大半年前,被前朝叛軍以烽火燎原之勢擊潰的二十餘萬雷劫軍殘軍亦是後退至此。
趙啟耳聽黑老五一行歷程涉及到那即將到來的越州之戰,面色頓時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黑廝,你的意思是眼下那大蒼州地界已然生亂?」
「是啊,主人,那邊的地界可是特別混亂,莫說那些遍地都是的吃人亂民,便連大慶朝的那些官軍們都是你殺我我殺你,人人都像是瘋了一樣……」
黑老五越往後回顧那段經歷越覺後怕,卻是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官軍?你說的是那些駐守當地的鎮衛軍們也爆發內亂了麼?」
心思敏銳的趙啟很快捕捉到黑老五話中關鍵,沉聲發問道。
「對啊,主人,那群官老爺們平時看上去倒是挺和順的,但是殺起自己人來時卻比誰還狠,那烏烏泱泱的一大片人就和下餃子似的往坑裡趕。」
黑老五憶及那觸目驚心之處,猶覺心驚肉跳道。
趙啟見此不由擰緊雙眉,心中暗思:「不是說前些天日子鎮國大將軍胤弧天梟親率六十萬鎮龍軍精銳坐鎮蒼禹二州麼?為何那大蒼州地界還會生出如此大規模的叛亂?嗯……等等……這黑廝說的莫非是半年以前?」
趙啟腦中想著這些疑問,霎時之間有如明悟,迅即發問道:「黑廝,你第一次看見這些鎮衛軍自相殘殺是什麼時候,還有,你可曾看清楚他們身上的著裝?」
「好像是六七個月前,俺記得那會俺帶著兄弟們剛離開黑風堂地界……唔……至於這穿著嘛,有那麼一撥是穿紅甲的,另外一批被宰最多的是戴鹿頭尖帽子的,噢,對了,還有一大撥黑斗篷他們專門堵著關口亂殺……」
黑老五不斷抓撓著後腦,儘量將著自己腦中一應紛亂思緒連貫起來說給趙啟聽道。
「感情那在大蒼州地界參與內亂的鎮衛軍們竟爾還摻雜著第三方勢力?」
儘管黑老五將這一番話語說的是支離破碎,但卻不妨礙趙啟從這其中判斷出大概的事情經過。
只見他黝黑的面容之上神色一陣驟然變幻,繼而快步行至神罰殿外,將那暗藏在袖口內的一連三竄響箭射至半空。
這是他與神照峰各大宗脈之首相約召開重大議會的傳信徵召。
他有預感這事不僅僅是大慶朝官方所說的前朝叛軍作亂那般簡單。
這在大蒼州四戰之地生出的一系列混亂,與其說是各方角力的結果,不若說更像是一個精心布置的局。
靜待不知所謂者一頭狠狠撞入其中。
這距離最後的出征時間已經不足月余,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與著御下諸人理清腦中思路,權衡這其中各方勢力的利害關係,並且從中制定出一個最為穩妥的行軍方略。
前路漫漫,道阻且長,兇險未知。
畢竟他趙啟走至如今這一步已是萬分不易。
他可不想自己費勁千辛萬苦方才拉扯起來的一方勢力,這倒得最後竟是白白為他人作嫁衣。
…………
「妙諦道長,那在大蒼州境內作亂的鎮衛軍一事可有眉目?」
神罰殿內,趙啟與著御下一眾道首相對而坐,看著面前那儼然已是他身邊最得力的首座軍席妙諦子道。
妙諦子本在閉目沉思,聞言睜開他那一對神光內斂的眸子道:「尊者大人,如貧道所料未差,那些身著暗紅色甲冑的應當是前朝皇族孤天氏御下凶名赫赫的『天軍赤屠』,而那些頭戴鹿角首的鎮衛軍則應是從西陸邊陲墨雲州地界潰退入關的『雷芒鎮衛軍』。」
說著伸手一引那列位在趙啟身側,雙手環抱在胸的萬象殿殿主褚行烈道:「褚殿主曾經縱橫西北,應該是可以對貧道的這番猜想引為佐證!」
遂見褚行烈點了點頭,亦是認可了妙諦子的這番說辭道:「妙諦道長說的不錯,尖帽鹿角盔確實是那群賊斯鳥們的無二標識。」
「如此說來,那在大蒼州地界慘遭兩軍此般大肆屠戮的,卻是那鎮守在西關邊陲的二十餘萬雷芒潰軍確鑿無疑了?」
趙啟聞言心潮湧動,亦是皺緊眉關思索一陣道:「妙諦道長,那群與孤天氏亂軍合謀,亦參與屠戮雷劫軍的黑斗篷呢,能否根據他們的著裝特點猜出來歷身份?」
「這恐怕是很難。」妙諦子搖了搖頭道:「即便是親臨現場,若是沒有充分的跡象表明,亦難判斷出究竟誰是這隻黑笠軍的真正幕後主使!」
妙諦子說到這裡,眼神微抬,看了看趙啟臉上那微沉的面色,隨即語調一變道:「不過若是按照那隻部隊的行軍規模,及治軍的嚴謹程度,能在那個時間段出現在那處特殊地界的,方今之世唯有三大強鎮具備有這個實力!」
「哦,妙諦道長,卻是哪三支?」趙啟眼眸中頓時亮起一片神采。
「南州溟浪、北州左玄、中州御龍!」便聽妙諦子語調沉緩,一字頓一字地說道。
「中州御龍……」
趙啟起先聽到那南北二州分別所代表的溟玄二軍之時倒也並不覺得如何之訝然。
畢竟那兩鎮強番之主遠離中州故土甚久,有些許不臣之心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他從妙諦口中驀然聽聞到那坐握蒼禹二州,依託大慶朝儼然攬盡天下權柄的胤弧天梟鎮軍名號之時,心下卻是猛然間地警醒過來,一絲本不該有的猜疑念想瞬間湧上心頭。
倘使那隻真正與叛軍合謀的黑笠軍是胤弧天梟幕後主使不假,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又究竟是什麼呢?
莫非他與那些鎮守在南北邊關的梟臣們心思一樣,還想更進一步,取大慶朝而代之?
雖說趙啟心中的這個猜測有極大可能,但旋即這股想法便被趙啟拋之腦後。
趙啟否定這個想法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縱論古今,絕對沒有哪位梟雄願將自己手中所掌控的領土拱手讓出。
即使那胤弧天梟的屬地是大蒼州這等緊鄰三陸邊陲幾乎無險可守的四戰之地。
「既然不大可能是那胤弧天梟,那麼真正的幕後主使卻又是這南陵北莽二州其中的哪一個呢?」
趙啟腦中一陣思緒變幻,隨即便把問詢的目光投向了身旁妙諦。
妙諦子近半年來皆在山中輔佐趙啟治軍,已對其之行事風格有著足夠深的了解,見他此時間投來的一個眼神,卻是默契十足的一拂衣袖,捏須沉道:「尊者大人可是想聽聽貧道的見解?」
對於妙諦子這份慣是謹慎的穩健作風,趙啟心中尤為欣賞,聞言微微頷首道:「不錯,妙諦道長,以你的見解,卻覺得這真正的幕後的主使者是哪一方勢力的可能性最大?」
「不好說,也不好做設想,確切來說是三方皆有極大可能!」
妙諦子語調沉緩的說著,但隨即口中話鋒猛然一變道:「但若是尊者大人要問貧道大慶朝勢力一朝傾覆瓦解之後,哪方勢力得益最大,那麼貧道首推此處……」
在趙啟灼灼的目光注視之下,便見妙諦子一拂衣袖,將著一枚黑白相間的棋子悄然按在了這地圖之上的某處地界。
【果然如此!】
趙啟心中一聲輕嘆,兩眼盯著桌面圖卷略微默然了片刻,隨即眸中目光掃視著殿內一眾神照峰大小道首,朗聲說道:「諸位,現在的情勢相信大家也已看到了,大慶朝內憂外患,烽煙四起,似是此次出征,我等唯有不留餘力的拿出所有一切能夠動用的資源力量,盡力投入到這場戰爭當中,方能在這片神州亂土之上博得一絲寶貴的喘息機會。」
趙啟說話間又是目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那此刻端坐在神罰殿內,一眾面有異色的神照峰各大宗脈之首道:「我知道,說到這裡,也許有很多人就該問了,既然此次出征已是如此危險,那麼我等又何必去擔冒這巨大的風險,不如安安穩穩的守在自己的一畝三分之地豈不悠閒樂哉?」
趙啟這番話語似乎是道出了眾人心聲,話音一落頓見大殿之內有不少人點頭附和。
然趙啟話到此處,語調倏爾轉沉道:「諸位的想法我能夠理解,但是大家想過沒有,我等目前所賴以生存的地方皆是神殿賦予,而神殿又與大慶朝之命運息息相關,若是有朝一日大慶朝被徹底傾覆,那麼試問那些取代慶皇朝新上位的九州霸主們,他們能夠容許似我等這般身份之人的繼續存在嗎?」
趙啟的話聲一落,殿內那原本竊竊之聲不斷的眾人盡皆默然了起來。
便連那穩坐在場面中一直謹保鎮定的伏月門主,褚行烈,鶴青陽等幾位神照峰鎮脈之首的面上亦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一抹異於尋常的凝重之色。
趙啟眼見著場面中已達到了自己那想要的效果,便點了點頭進行最後的收尾道:「很好!既然大家皆已明了唇亡齒寒的這個道理,那麼我等此次出征便絕對不再是毫無意義!」
趙啟話聲說到這裡,又頓了一頓,儘量讓自己的語調顯得愈發激昂:「而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就有一個絕佳的機會,一個能讓我們徹底擺脫神殿桎梏,自決今後命運的機會。」
說著再度環顧大殿之內諸人道:「至於能不能在這片時勢造就的亂局之中把握住這一瞬既逝的機會,便看諸位自己了。」
「趙世兄說的不錯,站在原地不動等死,卻是懦夫所為!」
在趙啟洋洋洒洒的一番激慨言辭聲中,隨見那鄰座在趙啟身旁的褚行烈雙手拍桌騰地一下昂立而起道:「照他先人的,與其就那麼窩窩囊囊的呆在神照峰中伸長了脖子等著挨刀,老子更願意豁出命去,與趙世兄一同將這賊斯鳥神洲大陸攪它一個天翻地覆。」
說卻雙手重重把住趙啟臂膀,情深意切地道:「趙世兄,某家與數萬兒郎的性命如今可就盡數託付給你了!」
言語之中滿是洒脫豪情,便似這等拼上所有身家性命的出征豪賭,於他而言根本就是一件根本不值一哂的微末小事一般。
趙啟見此亦是心中感動不已,他自在神照峰中立足坐穩首座身份以來,不論遇到何種危險,褚行烈從始至終都是最堅定站在他身後的支持一方。
這份沉甸莫名的信任,讓他內心中再一次感受到那股久未曾感受到的信賴託付之感。
心緒動容之下,趙啟亦是反手把住褚行烈一對粗糙手掌真情流露道:「褚兄放心,趙某必不教你失望!」
正當二人難掩心緒激盪間,卻聞那一直站在沈天官身後的花玉道人囁嚅著一把嗓子小聲說道:「掌峰大人,小道冒昧的問上一句,似是我等此次出征,在各自的山門之上真就不留一點守備力量?在此期間若是有敵來襲,那我等之山門根基豈非…………」
趙啟見此卻是不由沈笑一聲,而後便把眸中目光投向了那在場面中一直未曾發表諫言的斷月峰伏月門主與神鷲峰峰主鶴青陽道:「二位峰主對此不知有什麼見解。」
趙啟如此發問的原因很簡單,他想看看在自己這一手構建起來的神照峰勢力班底之內,是否還存在似花玉道人這般缺乏遠見卓識的愚昧之人。
「趙首尊是否想聽真話。」伏月門主平澹而不失威的嚴眼眸中神光一閃。
「但說無妨。」趙啟擺手示意伏月門主大可直言無忌。
便聽伏月門主那帶著幾分沉重的威嚴聲音徐徐響起:「伏月認為,我等此次出征若是鎩羽而歸,不但我等先前在大蒼鋒上所建立的一應優勢要被悉數收回,便連我等族脈相傳的神照峰基業亦會在神殿或者是未來哪方勢力的清算之下全部毀之一旦。」
而在此時,那面色陰鷙的鶴青陽亦是一下從中把話接過道:「反之亦然,若是我等此役大勝,這山中基業縱使在此期間被人全部奪占,日後神殿為了安撫我等,亦要將之全部原封不動,乃至加倍的償還到我等手中。」
「花玉道人,成王敗寇的這番淺顯道理,如今卻是懂了嗎?」
趙啟說著話,伸手拍了拍花玉道人那已然脹成豬肝色的面門,而後緩緩走至大殿中央道:「吾召集大家來此的意義是想明確的告訴大家,下個月末便是我等與慶三皇子相約出征的最後期限,望諸位在這為數不多的時間裡抓緊一切操訓御下弟子,我等如今的生死成敗便全部賭在這最後的越境一搏了!」
有了褚行烈、伏月門主、鶴青陽等幾位神照峰鎮脈高層的率先表態,餘下神照峰諸多支脈勢力亦在後續的時間裡相繼對著趙啟出征的命令表示遵從,其中猶以那有著一張鷹顧之象的沈天官最為積極。
為了表示對趙啟的全力支持,在這山間操訓的大半年間,沈天官甚至親自下場,不分黑白的晝夜督練,直至活活累死幾個神兆宮弟子方才罷休。
對此,趙啟心中自是明了,如今那沈天官的整個神兆宮勢力已是與同他一起緊密相連,可謂一榮俱榮,一損皆損。
在面臨如此生存危機的重壓之下,那祖代宦官之後,以戾狠面貌示人的沈天官,卻是不得作出如此重大改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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