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博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6|回复: 0

末世之霸艷雄途 (57-59)作者:沒有方便麵

[复制链接]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04:06: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沒有方便麵
第57章
一人多高的生化培養艙內,汪佺的身體接駁著各種線路,尤其是腦部,顱骨都已經打開,腦組織上插滿了細小的電極針,但他的神智卻是清醒的,沒有進入深度睡眠中,眼睜睜看著淡藍色的溶液正飛快地往艙內灌注,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絕望。
「你要幹什麼?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麼?!」汪佺發現自己全身都沒有了知覺,整個腦袋也被固定住,僅剩面部可以活動,只能說話和做表情。
「停下!快停下!有事好商量!」安天河站在艙外冷冷地看著他,就像對著一個生物標本般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你不想知道你父親的下落了嗎?你不想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了嗎?放我出去,我就馬上告訴你!」汪佺此時面對一生中從未經歷過的可怕場面,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主動開出了條件,卑微地只想活著離開生化艙。
安天河的表情仿佛深不見底的古井,毫無波瀾:「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了……至於我想知道的一切,自己就可以搞明白,不需要你張嘴也可以!」
「不!不!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全部交代的,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艙內溶液的水位已經抬升到他的腹腔,眼看就要漫過胸口,汪佺說話的時候眼球都在顫抖,顯然是驚恐到了極點。
安天河猶豫了一下,待水位升到汪佺的脖子處,才伸手示意暫停了溶液注入,不等對方緊張的喘息平復,他盯著汪佺一字一句道:「我爸活著,你才能活,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欺騙,你只會死的更慘——說吧……」
汪佺的眼睛和嘴巴同時瞪大張開,像是一條擱淺求生的魚,嘴唇顫抖著蠕動了好幾次,卻始終說不出話來,只有不甘和後悔的憤懣抽氣聲。
水位隨後繼續上升,而安天河眼中的冰寒幾乎凝成了實質。
「我也是被逼得!我也沒有辦法,才被迫執行命令,你這麼做不公平!」汪佺狀若瘋癲,歇斯底里地大喊為自己詭辯。
「你個狗雜種也配談公平?!我父親跟你無冤無仇,你害他的時候,怎麼就沒想想,對他公不公平!」安天河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怒氣。
「哈哈哈哈……你真以為弄死我,就可以擺平一切了嗎?哈哈哈,你想得太簡單了!太天真了!」水位已經漫至下巴,汪佺瘋狂地尖聲嘶喊著,如同拽人溺水的水鬼一般。
安天河面露一絲玩味的冷笑:「我可沒說現在就弄死你,只是想讓你清醒的體會一點點變成一個傻子白痴,是什麼滋味罷了……」
水位漫過汪佺的頭頂,很快生化艙徹底被灌滿,汪佺驚恐的在溶液中吐出一長串不間斷的氣泡,已經瞪到極限的眼眶,凸起鼓脹的眼球似乎下一秒就會爆裂開來。
強制讀取記憶程序,開始運作!
……
方雨菡在女兒的房間,正在收拾東西,疊好晾曬的衣服,周璐今天終於返校了,這讓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感覺生活已經逐漸回歸正常的軌道,只等丈夫出差回來,一家三口就算是熬過了這段曲折的人生關卡。
忽然,她聽到門鈴被摁響的聲音,是一段極為熟悉的電子音樂。
放下手中未疊完的衣物,快步來到門邊。她的面色比剛救出來那幾天要好看了不少,臉龐不再蒼白,多了好看的血色,水潤的雙眸更是晶亮有神。
透過門上的貓眼,方雨菡看到門外站著的是楊瑞東,他今天穿著警服正裝,不是平常習慣以便裝示人的形象。
放心的打開門,方雨菡這才發現楊瑞東的神情有些緊張和拘謹,臉色也顯得蒼白和疲憊,眼睛裡是化不開的濃濃悲傷。
「東子,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楊瑞東聞言聲音略沉啞地回答道:「嫂子,我今天來是有事跟你說。」
方雨菡的心頭忽地咯噔了一下,心頭湧起一股讓她難受的預感,她的嗓音莫名有些顫抖地說道:「哦,好……那你進來說吧。」
走進客廳,楊瑞東的目光有些閃爍:「璐璐今天不在家嗎?」
「她今天已經返校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心中的壓力頓時消解了一小半。
主客倆人在客廳沙發就座,方雨菡雙手握在一起有些不安地問道:「東子,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楊瑞東放下警帽,閉了下眼睛,深吸了口氣才道:「嫂子,周隊他……他在這次任務中為了營救人質,不幸,被害犧牲了……他是英雄,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方雨菡的眼睛一點點睜大,身體微不可見地搖晃了幾下,腦海中一片空白,交握的雙手頓時無力分開搭在雙腿上。
說出了周劍的死訊,楊瑞東低下頭幾乎不敢正眼去看對面的方雨菡,生怕看見她迷茫且哀痛的面容。但他視線的餘光卻還是清晰地映照出對方沉默無言的樣子——那位一分鐘前還氣色紅潤眼語笑靨的俏麗婦人,此時睜著眼睛,不發一言,瞳孔中失去了焦距,安靜地就像一個毫無生氣的木製人偶。
客廳內,簡直像被抽乾了空氣,變成了真空一樣,每分每秒都令人無比的煎熬沉重。
「他獨自一人深入虎穴,歹徒切斷了所有信息的往來,我們沒能及時救他出來,對不起……主犯及其手下,現在都已經被抓到了,目前正在審訊中,我們會儘早揪出真正的幕後主使,讓周隊……」楊瑞東視線游移不定地說道。
突然,方雨菡打斷了他的話語,嗓音沙啞且急切地問道:「他的屍體呢?周劍……他的遺體呢?」她潔白的牙齒咬住顫抖的唇瓣,頓了一下又問,「我什麼時候能看到他?!」
「在警局裡,嫂子,你現在隨時都可以……去看周隊……」楊瑞東的虎目迅速泛紅,再也難以掩飾住悲傷。
「好的……」方雨菡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先去下洗手間……」
不等楊瑞東回應,她便快步小跑進入自己的臥室里,乓地一聲關上了門。
撲倒在房間裡的大床上,方雨菡雙手緊緊攥住床單,頭部深深埋在被褥中,雙肩不停地抽動著,在低悶地抽噎聲中,淚水順著臉頰直淌,很快將被單打濕了好大一片。
楊瑞東呆坐在客廳里,靜靜地不去打擾方雨菡,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懊悔和自責之中。
……
一隊全副武裝的裝甲突擊車,在曲折的山路上蜿蜒前行。
這裡屬於蓉城西南面的山地,植被茂盛,地勢陡峭,開發難度大,因此雖然距離市中心並不太遠,但長久以來都沒有納入新城區的拓展範圍,只有少量村民定居於此。
汪佺的記憶被強制讀取解析出來後,他果然變成了一個智力低下的痴傻人,過程中差點因此而送命,但這個傢伙依然命硬的挺了過來,只是再也無法如普通成人般思考交流,智力水平比五六歲的小孩只低不高。
但安天河依舊沒有幹掉他,從他的記憶數據中獲知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便決定留著他另有用處。如今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父親安剛,確實已經遇害了,現在正要去埋屍的地點。
車隊繼續行駛了十來分鐘,最後在一處靠近密林的山道內停了下來。
士兵們帶著工兵鍬,緩緩彙集到一片幽暗樹林下的坡地,開始動手挖掘起來,另有攜帶生命探測儀的士兵,隨時偵測被掩埋屍體的確切位置。
十幾分鐘後,曾經被鬆動過的土壤再一次被挖開,一層層徐徐向下三米左右,露出了一具被掩埋多時的半腐敗屍體,克隆兵們清理完表面的浮土後便默默朝兩邊站開,留出一條通道以便安天河上前。
看著那張與記憶中親切的面容漸漸重合,又有些陌生的青灰臉龐,安天河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巨大的悲痛,雙膝一軟頹然跪倒在地。
「爸……兒子不孝!我來晚了……這就……接您回家……」
安天河雙手撐在鬆軟的泥土上,渾身顫動著,長跪不起,一時淚如雨注。
其餘的士兵在警衛長王朝的指揮下,在安剛埋屍地點的不遠處,又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找到並挖出了腐敗破損程度更為嚴重的錢德光的屍體,至此,本案相關的所有失蹤綁架人員悉數被找到,案件即將進入全面梳理階段。
……
楊瑞東似乎已經記不起來,自己後來是如何安慰嫂子方雨菡,並離開那個被哀傷浸滿的破碎家庭。一直渾渾噩噩的,直到接到軍方的電話,才和專案組組長鄭宏濤匯合,去接收錢德光的屍體,順帶看了下安剛的遺體。
消失的線索和人已經補全,但是案件卻談不上水落石出,因為幕後的主使者依然沒有現身。可鄭宏濤似乎對此提不起任何興趣,在警隊接收了屍體後,留下法醫小組在現場取證拍照,他們便率先回到了警局。
隨後,一連串意想不到的變故發生了,先是市公安局突然出現強勢接手案件,帶走了所有卷宗和相關資料,跟著楊瑞東得知,原來中央紀委巡視組正式介入了本案,聽說就連省委省政府都打來電話表示關切和詢問案件的進度。
難怪鄭宏濤回來後絲毫沒跟他提繼續查案的工作內容,原來,他早就料到這個案件遲早會被市局接管嗎?還是說,他提前收到了什麼風聲?
更讓他感到憤怒的是,作為一直負責該案的核心成員,照理說,應該還是會被請去協助破案的,畢竟案情細節他知道的最清楚,至少要談幾次話,幫助市局的同志儘快熟悉案情,繼續推進偵破工作。可之後的幾天,不僅沒有任何人找他談話,局裡居然以工作勞累需要養傷為由,強行放了他幾天假,讓他在家好好調養休息一段時間。
這算怎麼回事?!案子就徹底甩手不管了?那周隊的死誰來主持公道?!
「案子的事,上層領導自有安排,這幾天你就休息一下,順便幫助周副局長統籌安排一下後事吧,家裡只剩下母女倆,沒個照應是不行的。」鄭宏濤在刑警隊辦公室如是對楊瑞東說道。
楊瑞東當然無法接受如此敷衍的解釋,卻見鄭宏濤露出無奈的神色:「周隊……已經犧牲了,我不想再失去一個老隊友!你明白嗎?!這個案子,後續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你不要再去趟這潭渾水……追贈烈士的申請,已經在走流程了,這次,就讓他省點心走吧!」
……
幾天之後,蓉城陸續舉行了一場受人矚目的追悼會。
主角自然是南涪區公安局副局長——周劍同志。
這天,方雨菡穿著一襲純黑色女士西裝套裙,外面披著居喪期的白色麻布喪服,女兒周璐也是一身黑衣黑褲做類似的打扮,或站或跪坐在靈堂前,與到訪弔唁的客人鞠躬磕頭回禮。
周璐全程懵懵懂懂的,似乎對失去父親的事情無法很快認同,嚴重缺乏真實感,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被母親和親人照顧引導著,機械般沉默行事。
追悼會的流程,在楊瑞東及一干老同事、老戰友的組織協調下,進行的頗為順利。
直到中央紀委巡視組組長的孫主任帶領一幹辦事人員,突然現身到場弔唁,對方雨菡母女簡單慰問兩句後,紅著眼睛說出:「警界痛失干城,衛士音容宛在!」的話語離開後,追悼會的排場陡然就變高了起來。
沒過多久,省委省政府,省公安廳也相繼派專人前來弔唁,敬獻花圈,瞻仰烈士遺容。隨後,市委市政府,市公安局的領導,也派出代表到訪,熱鬧非凡,緊跟其後的,就是其他各區分局的領導同事,有關係好的戰友,更是邊走邊哭,不忍多待,留下慰問金就走了。
這可忙壞了楊瑞東等人,他們原先以為最多也就市政府,以及市公安局派個代表,其他區分局的同行過來看看,也就差不多了,誰知道直接驚動了中央紀委的巡查組,而後省級領導也現身了,那下面的幹部還能擺個架子不來露個臉,做做樣子?
好傢夥,這一通走馬觀花下來,靈堂內連花圈都擺不下了,直接擺到了外面的圍欄上。這還沒完呢,很快就有市民相繼聞訊趕來,獻上花圈和自己的敬意。此刻,楊瑞東才覺得老隊長這短暫的一生算是沒白忙活,離開這個世界時,至少會有普通民眾留下自己的哀思。
不過,直到追掉會結束,安天河都沒有來到現場,僅有高峰代表軍方來弔唁,周璐這時才有所意動,連連追問:「冰闊樂叔叔,他怎麼沒有來?」
高峰只能簡單回答道:「他自己家裡的親人也過世了,所以未能到場,還請兩位節哀,多多保重!」
周璐頓時一陣失落,而方雨菡則顯得有些麻木,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周遭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特別關心。
當天,總共有上千的群眾自發來參加弔唁,送周劍最後一程,因此還上了當地的新聞專題,省電視台的快訊,甚至差點登上央視。
不過,這人一多,嘴就雜,三教九流無所不有,有些低俗的好事之徒,很快發現了身批喪服著素裝的方雨菡母女,話語間就流里流氣了起來。私下點評她二人的顏值和身材,直呼這死鬼差佬好艷福,有這麼艷麗無雙的老婆和女兒,真是做鬼也風流,還將偷拍的照片發帖子到網絡上。
引起了一堆好事者的跟風圍觀,污言穢語的討論起來,後來有路人實在看不下了,多次舉報才被刪帖,但這樣的花邊緋聞,總是能夠被某些有心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安天河沒去周劍的追悼會,並非是對他最終沒能救回父親而記恨在心,人家連命都搭上了,還能苛求對方做什麼呢?
他只是無法面對喊自己冰闊樂叔叔的少女那雙純凈的眼睛,無法面對曾經占有過人家身體,此時傷心欲絕的人妻。事情還沒完結,主凶還沒抓到,他無法給母女倆一個得體的交代。
更何況,父親慘死,大仇未報,他實在沒有心思去那種公開場合消磨時間。
父親的遺體他並沒有交給警方,也暫時瞞著母親,悄悄保存在兵營的冷凍室里。等抓到仇人,要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父親的在天之靈!
將汪佺的記憶數據整理歸納,有的轉為圖片,有的另存視頻,安天河盯著其中幾個人的面容和身影,眼神在冷笑中透出刻骨的仇恨,瞳孔中已經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
周劍的遺體在追掉會後的第二天,火化並下葬。
案件的偵破工作,由市公安局專案組推進的極為迅速且順利,抓到的具有黑社會性質團伙的大小頭目及其打手爪牙,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很快便由檢察院提起公訴,法院擇日就會宣布審判結果。
至於主犯汪佺,市委市公安局在跟軍方輪番進行友好和睦的協商後,已默認其死亡狀態,不再予以起訴和追究。
之後,由中央紀委巡視工作組牽頭,省委常委,市委市政府協同,蓉城的官場迎來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地震。其中,有兩位副市長被免職,開發區管委會主任因組織非法倒賣賑災物資,收受賄賂,巨額財產來歷不明被雙開收押。
另外,南涪區政府區長劉鐵生,災民安置委員會主任劉軍,蓉城南涪區聯防支隊長秦洪等人,因參與倒賣貪墨賑災物資,綁架謀害政府財務人員和無辜災民掩蓋其罪證,造成極壞的社會影響,全部被集體雙開收押,經公安機關訊問,檢察院核定提起公訴,法院將定期宣判。
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無情的裁決。
案件至此,似乎一切都已明朗,歹徒伏誅在即,貪贓枉法之輩,亦有國法明正典型。
正義得到伸張,公理受到維護。
而在這一長串法令公宣的背後,有一條似乎是例行公事般的職位調動,看起來就沒那麼引人注意了——蓉城原市委書記虞致遠,將平調往東萊省濟安市任職。
虞書記在調令到達前,就提前從省里接到了通知,那時起,便組織家人迅速收拾東西,變賣不方便帶走的物件,悄悄上路離開了蓉城。
老實說,他並不想走。這裡,可是他苦心經營了十多年的地盤,他在蓉城那就是頭頂的青天,順遂時便是蔚藍一片,陽光普照,誰惹到他了,那便是雷霆萬鈞,摧枯拉朽,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然而現在,卻因為手底下人做事不嚴密,手腳不幹凈,被人抓到了把柄,順藤摸瓜,一直查到了他這裡。其實,若單單是查到也無所謂,沒有確鑿的證據,下面自會有人幫著處理好的,偏偏上面的人也想讓他挪挪位子,作為政治派系的交換條件,無奈也只能答應了。
臨走之前,虞書記回頭環視了一圈自己住慣了的機關大院,暗嘆一口氣,轉身上了一輛陸地巡洋艦就此離開。航班的時間是傍晚七點二十,坐車過去時間還寬裕,便沒有吩咐司機開多快,他自己卻閉上眼開始打盹。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地巡洋艦猛然被一股巨力從側面撞過來,強大的動力勢能將汽車直接給打橫頂翻到路基右下方。
一陣天翻地滾之後,車身總算穩住不動,司機和隨行秘書沒受多大傷,連摸帶爬的鑽出車窗,趕緊來救位於后座位上的虞書記。
此時的他手部和臉頰,都帶了些擦碰傷掛了彩,顯得頗為狼狽,而且由於年紀大了,仍處在頭暈目眩中,還沒恢復過來。
等司機和隨行秘書將他從座位里連拉帶推的拖出來,三人靠在樹下不停地喘著氣。
「媽的,是誰他娘的這麼不開眼,敢撞書記的車?不想活了,啊?!」秘書氣不打一出來,掏出手機就想撥電話找關係叫人。
手機還沒舉到耳旁,「啾」的一聲低低的悶響,霎時被什麼東西極為精準的射中,一下就四分五裂地崩開,將秘書的手扎得到處是血,慘叫著捂著臉龐驚恐不已地縮成一團。
就在這時,幾道強光柱打過來,直刺三人的眼睛,只聽一個聲音悠悠地說道。
「虞書記,恭候多時了!」
強烈的燈光極為晃眼,年近六旬的虞致遠雙手遮擋在眼前,只聽一個沉穩的腳步慢慢向前,漸漸露出了真容,那是一個身穿軍裝的七尺壯漢,面帶一點邪氣的冷笑,走到他面前,也遮住了部分光亮,使他能看清對方的臉,應該是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軍官。
「無論是誰指使你來的,我都勸你慎行,年輕人,不要被人利用當槍使!這個後果,你承受不住的!」虞致遠輕咳了兩下,呼吸順暢了些。
「啪啪啪」年輕軍官輕怕手掌,一副略微有些驚訝且欣賞的模樣:「嘖嘖,不愧是連任了快兩屆的蓉城一把手,就這份鎮定自若的功夫,一般人學不來——可惜,沒人指使得了我,我也不會任人擺布,今日找你,只為報殺父之仇!」
從年輕軍官的寥寥數語,廖致遠作為官場老手,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語氣中蘊含的殺意,不是作偽,那是真的,這小子見過血!
因為剛才的事故,頭還是有點昏沉,廖致遠一時還是沒能記起,自己似乎並未得罪過這個年輕的軍官,更遑論他的父親:「你說殺父之仇,是不是搞錯了?我……沒什麼印象!」
「我原本不是軍官,只是來自清河市的災民,想起來了麼?」年輕軍官冷笑道。
清河市……荊楚省那邊……哦!廖致遠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不就是栽在賑災的事情上麼?原來又是他們!
「想起來了?」
廖致遠點點頭,清理了一下思路便道:「說吧,你可以先開條件!」
「你覺得,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年輕軍官一愣,繼而火冒三丈。
「不然呢?如果你不想談條件,剛才就可以直接把我撞死了,現在又何必多此一舉?」廖致遠胸有成竹的說。
「哈哈哈哈……」年輕軍官氣極反笑,「不愧是官僚思維,什麼都可以談條件交易或出賣,可惜,我只是單純想親眼看看,你臨死前的狼狽模樣!」
「年輕人,不要輕易就走極端!我知道,之前的事害了你親人的性命,但那並非有意,我只是讓他們辦事穩妥保密些,誰知道他們如此難堪大任。而你現在手握軍權,可能是別人家幾輩子都換不來的地位和權力,你只為了復仇,就寧願葬送你的大好前程嗎?太不理智了!我相信,你父親若健在,也絕對不會同意你現在的做法!」廖致遠說得頭頭是道。
「閉嘴,老東西!你還有臉提我父親?!」年輕軍官勃然大怒,「合著在你看來,家人的性命安危都不如前程重要?為了一個前程,生死大仇都可以棄之不顧?!你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相信嗎?」
「哼!老夫我宦海浮沉幾十年,這點覺悟能沒有?還會蒙你一個小輩不成?!」
年輕軍官冷笑一聲道:「呵呵,空口無憑,要不,虞書記,我們來現場驗證一下吧!」說著,他向身後揮了揮手,一個士兵端著台筆記電腦走了過來,顯示螢幕里,有一對中年夫妻,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以及一個老嫗,他們被綁在椅子上,雙眼被蒙住,嘴裡也被布條堵著無法叫喊或說話。
隨著士兵每走進一步,虞致遠終於勃然變色,他赫然發現,顯示屏里的人居然是早就悄悄離開蓉城的老伴、兒子兒媳和自己的親嫡孫。
「你,你是什麼時候——你這個混蛋,快放了他們,不然,我跟你沒完!」
「哈哈哈哈哈……喂,倚老賣老的東西,剛才不還是一副早有覺悟的模樣嗎?怎麼一來真的,馬上就變臉了?還是說,你就是用這副嘴臉去忽悠別人的?」年輕軍官一臉的嘲諷。
「你,你!你!」廖致遠此刻已完全亂了方寸,上氣不接下氣連連咳嗽,「你好歹毒!好算計!要報仇就沖我來!禍不及家人!」
年輕軍官極輕蔑地冷笑道:「別尼瑪在這裝無辜了,你的爪牙抓錢德光之前,不也跑到國外去監視人家求學的母女倆,要不是錢德光認慫,恐怕她們也難逃毒手!我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好,好吧……只要你肯放了他們,我什麼都答應你!」廖致遠被拿住了命脈,之前的涵養和鎮靜蕩然無存。
「是嗎?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廖書記!」年輕軍官說著,拋出一段準備好的麻繩扔到他的面前,意圖不言而明。
廖致遠愣了半晌,此刻才終於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了,「我,我憑什麼相信你?!」
「那你只能靠賭了,若不照做,他們必死無疑!撿起麻繩,自我了段,他們尚有一線生機!」
這時,之前一直躲在一旁不吭聲的司機開口道:「書記,你別信他,他就是在騙你!」
「你用不著嚷嚷,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平日裡做的那些不堪入目,不堪入耳的腌臢事,他死之後,跟著就是你!」年輕軍官冷冷地瞟了司機一眼,嚇得那傢伙再也不敢吭聲了。
廖致遠仰頭長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呵呵呵……」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撿起了那段麻繩,「希望你言而有信,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勞資跟你們可不一樣!」
……
幾天之後,有村民在通往機場的郊區公路旁,發現了被撞壞的護欄,側翻在路基下的車輛,以及一個上吊而死的老者。被損壞的車輛中,還有另外兩個死人,他嚇得立即選擇了報警。
然而,這件事經過初期的偵察,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如石沉大海,再無音訊,老者的死,就連當地報紙角落的豆腐塊,都沒能占用一下。
幾年之後,聽說有人在海外,曾經看見過蓉城前任市委書記的家屬,但既沒有照片為憑據,也缺乏相關的人證,沒過多久,便被人徹底遺忘掉了。
第58章
處置了幕後主使虞致遠,復仇計劃算是暫告一段落。至於他的家人,安天河不是沒想過斬草除根,可目前的形勢下,是不允許他痛下殺手的!這不僅僅涉及到安天河個人信譽的問題,眼下國內雖是災情蔓延已有亂象,但總體秩序尚未崩潰,仍保持慣性在運行,若他一味蠻幹,將仇人滿門屠戮乾淨,即便做得再滴水不漏,也會招致懷疑。
尤其兔死狐悲之下,很容易引起蓉城當地官僚的情緒反彈,他們害怕自己也會步其後塵,抱團檢舉他安天河膽大妄為,恐怕很快就會招來政治審查,被送上軍事法庭——有時候,坐實罪名並不需要什麼鐵證,而是看統治階級需要什麼——穩定壓倒一切!
另外別忘了,中央紀委巡視組仍在南涪區辦公!所以,沒到政局出現明顯動盪的時候,安天河還是要低調一些,與蓉城當地的官員達成某種默契,只要不太越界,他就不會成為那根先出頭的椽子。
當然,虞致遠的家屬,肯定是不能放他們在國內待著的,那無異於一顆定時炸彈,安天河有意安排他們儘早出國,最好送到國外鄰近病毒泛濫的地區。他只保證不親手殺他們,可沒說過一定會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
至於已經成了傻子的汪佺,這個直接行兇的主犯,安天河幾次動了念頭將他處理掉,但又覺得這麼做太便宜這個渣滓了,繼續留在手上也毫無價值,思慮再三,安天河給他選擇了一個自認為最適合的死法。
梁坤,作為殺害周劍的第一兇手,車禍後被救起,經過醫院的治療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市公安局專案組馬上對其進行了初審,梁坤自知這次肯定逃不掉了,索性認罪伏法,爭取寬大處理,對於所有犯罪事實供認不諱,極大機率是個死刑。
眼看絕大部分罪犯都已收押或進入審訊流程,卻遲遲不見關巍建被抓,楊瑞東便說服了方雨菡,帶著周璐直接去市公安局報案。專案組顯然忙於審理其他罪犯,關巍建這種脅從犯暫時沒功夫處理,但此人一日不抓,方雨菡母女就一日不得心安,因此提出願意當場指認嫌疑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專案組也只能受理案件,總算將關巍建作為重大嫌疑人,併入了專案資料當中,不日即將傳喚審訊。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災民安置區那邊,因為聯防隊長秦洪等人接連被抓,很多案子相關的消息都傳播開來,安天河實在無法繼續隱瞞實情,只好找機會跟母親坦白了父親安剛的死訊,巨大的打擊和難言的悲痛一下就擊倒了她,差點當場就暈厥過去。
安天河陪著母親,一邊安慰她,一邊訴說著父親離世前後的來龍去脈,包括兇手已經伏誅,大仇得報的結果,過了好一會,顧秀英才緩過來,抱著兒子怔怔的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等到情緒漸漸平復,她便要求見一見安剛的遺體,安天河本不想這麼快帶母親去看的,生怕她精神上受不住這種強烈刺激,更加傷心。
可母親顧秀英說:「終歸是要跟你爸見一面的,早點去看,也好早點了結心事,否則,我心裡始終是懸著,只會胡思亂想……」
安天河無奈,只得安排了事宜。
說來也奇怪,安天河挖出遺體當天沒有出現什麼怪事,現在,當母子倆一起來到停屍房,母親一喊父親安剛的名字,他的眼角和鼻孔,居然漸漸有血水滲了出來,這自然惹得老媽又是一頓大哭,安天河驚詫之餘,只能忍著悲痛,不停勸慰著母親,同時親自給老爸擦去了血水,顧秀英才慢慢止住了哭聲。
「你爸……這是不甘心哪!」顧秀英帶著哭腔說道。
安天河定了定神,說:「老爸,害你的人都已經相繼伏法,幕後主使和兇手都在兒子掌握之中,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會讓他們復出應有的代價,您,安心去吧……」
本來想拿虞致遠和汪佺的人頭,來祭奠父親的在天之靈,但離火化下葬怕是還有段日子,等墳墓堆成,人頭怕是都腐敗變質了,安天河也覺得那腌臢物只會玷污了父親的靈位,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
帶母親認完遺體,顧秀英連續幾天都精神恍惚,食不知味,顯然並沒有像她說的那般容易放下,好在生活上有嫂子顏樺幫襯照顧著,安天河強打起精神一邊陪著母親,一邊安排二號基地的生產建造。
有了油氣田的充足供應,基地的資金日漸雄厚,基本建築單位早已齊備,目前已經開始屯兵和製造武器,以備不時之需,加上蓉城的兵力,總數已經達到三千出頭,但這裡暫時只是作為一支奇兵蟄伏,不易擴充太快,重點還是放在清河市那邊,積攢戰備物資,以待來日收復城區。
顏樺得知顧大姐丈夫被害,心中亦有戚戚焉,難免會想到她遠在夷陵地區未歸的丈夫,聽說那邊戰事吃緊,打得頗為激烈,恐怕一時半會沒有那麼方便查到,只得繼續耐心等待。
老媽連日茶飯不思,精神萎靡不振,勸了多次也沒啥效果,安天河心中焦慮,不知該如何是好。周圍好心的長輩老人都說,這種情況,最好能有什麼喜慶的事,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不然時間一長,無論對身體還是心理的負面影響都不小。
思來想去,為了讓老媽走出心中的陰霾,安天河決定,帶著夏妍來試試,看看跟準兒媳見見面是否會有效果。
這天,穿著得體的夏妍,心情忐忑地隨著安天河來到安置區的臨時住所。來之前,他只是告知老媽今天會有客人來,卻並沒有具體說是誰。
夏妍今天穿了一條直板的修身牛仔褲,顯得一雙腿修長筆直,豐滿圓潤但絕不碩大的臀部隆起一道迷人的挺翹弧線,上身一件米白色的休閒純棉T恤,雖略寬鬆,但依然掩蓋不住那對豐滿堅挺的乳房,往下便是收窄的腰線,整體給人一種簡潔活潑的感覺。
她一出現在顧秀英面前,立刻就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安天河則趁勢介紹一番,老媽沒想到兒子不僅當了軍官,原來私下裡還找了這麼漂亮的對象,剛一見面時難免稍有詫異,但上下打量一番後,很快就露出開心的微笑,握著夏妍的手讓進屋裡坐下。
「有門兒!」安天河發現老媽難得的笑容,心中一陣激動,這可是個不錯的開頭!
顧秀英拉著夏妍坐下,家長里短,溫和的詢問交流著,夏妍知道安天河家裡的變故,乖巧討好的配合著伯母的談話,兩人不時發出開心的笑聲,相處的很融洽,這讓來幫忙的嫂子顏樺都替他們家高興。
第一次上門,肯定是要留下來吃頓飯的,安天河自己廚藝不精,只好請嫂子顏樺幫手,用有限的食材和物資,還是弄出了一小桌菜,兩葷兩素,一個涼菜一個湯,在如今的物質條件下,算是相當不錯了。
安天河一會來幫廚打下手,一會又去客廳添茶送水,忙得不亦樂乎,有那麼一陣他仿佛回到了災變前平凡溫馨的日子裡,那時,他手下沒有幾萬大軍,也沒有相時而動的宏圖願景,若是也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願做自己的妻子,平生足矣。
可無情的生活,總是在拿走你部分寶貴的東西後,才會相應的補償你一些,極少讓你實現期望的人生目標……
這頓飯吃的自然是很愉快的,一直到天色徹底昏暗,才結束撤席,臨走時顧秀英握著準兒媳的手,眼中滿是笑意,連連囑咐著要她經常來串門,儼然是當成一家人的樣子了。
安天河將夏妍送到安置區內,兩人雖然並沒有太多話,但親密感更甚從前,夏妍挽著他的胳膊,頭依偎在安天河的肩窩,一種暖暖的情愫,在兩人親密接觸的部位來迴蕩漾。
「親愛的,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到你那兒去吧……」說完這句話,夏妍的臉蛋紅撲撲的。
說起來,自從來到蓉城,諸事繁雜纏身,安天河就再沒跟夏妍親熱過,好不容易如今塵埃落定,佳人主動相約,安天河當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摟住夏妍便朝著自己的臨時宿舍走去。
剛一進房間關上門,夏妍便踮著腳主動送上香吻,瞬間兩人的唇瓣舌頭便膠纏在一起。安天河將夏妍抵在門邊的牆壁上,一邊狂熱地吻著那紅潤誘人的小嘴,一邊隔著純棉T恤擠壓揉搓著那兩團飽滿豐碩的奶子,惹得舊曠多日的夏妍,鼻腔里發出一串顫抖的極柔膩勾魂的吟哦。
揉捏了一陣,安天河仍不滿足,手伸到衣服下擺把她往上掀起,夏妍配合地舉起雙臂將衣服脫掉,露出欺霜傲雪的上身,雙手不由自主地捏握住她的雙肩,但覺觸手處細膩光滑,夏妍身上散發出來的,似有如無的淡雅體香味直撲進他的鼻內,胯下肉棒迅速茁壯成長,將褲子頂出一個高高的帳篷。
隨手拋掉夏妍的T恤,只見她裡面穿著粉色乳罩和內褲,襯出她肌膚的雪白,夏妍俏生生地站立,任由愛人火辣辣的目光巡視一陣後,才反手伸到背後解開扣結,帶著幾分羞澀雙手拿開乳罩,渾圓高聳碩大的乳房,顫巍巍屹立在雪白的肌膚上,雖然豐碩卻不見下垂,乳頭依然如少女般紅艷嬌嫩。
饑渴多日的安天河迫不及待雙手各抓住一個乳球開始揉捏,感受它們的柔軟滑膩,以及驚人的彈性,嘴巴大張來回啃咬吸舔乳暈和挺立的奶頭,在峰頂享受占領者的榮耀,在他恣意的擠捏搓揉下,圓圓的乳球被迫改變形態,隨著他的無心創作變化出諸多形狀。
「嗯……親愛的,別在這,去臥室吧……」夏妍被抵在牆上被挑逗的不堪忍受,出聲討饒。
安天河又大力嘬了幾口被他口水打濕的乳暈,這才放開,而後一把攔腰抱起夏妍,轉身幾步衝到床前將她一拋,性感迷人的嬌軀便跌落在大床上,赤裸的乳峰隨著晃動,擺盪出炫目的乳波奶浪,看得人目眩神迷。
迅速除去身上的衣物,另一方面又把夏妍的褲子給扯掉,安天河眼裡燃燒著慾望上了床,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夏妍抬手擋住他壓下來的身軀,沖安天河嫵媚笑道:「親愛的,你先躺下來嘛……」
安天河愣了一下,便依言躺倒,舒展身體,等待佳人的安排,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夏妍隔著他的內褲開始用手撫慰輕揉起肉棒來,酥麻的快感讓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雖然愛人看似充滿激情,但夏妍依然從他的眼底看到了那層化不開的哀傷,此時的男人儘管表現得極富攻擊性,但在她看來,更像是一頭默默舔舐傷口的雄獸,藉助慾望來掩蓋自己的真實情緒。失去親人的痛苦,夏妍也曾經歷過,那時候,是安天河解救的她,這一次,就換她來撫慰自己心愛的男人吧。
溫柔的褪去他的內褲,擼動陰莖的表皮露出紫紅色的龜頭,隨後俯下身子,小巧濕熱的舌頭在上面快速舔過,讓安天河禁不住低吟出聲,生理的快感倒在其次,讓他驚訝的是一向矜持保守的夏妍,為何今天肯主動用舌頭為自己服務。
要知道他們關係突破禁忌以來,夏妍幫他口交的次數仍是個位數,而且每一次無不是他百般哄著,引導之下才成功,不料今天她竟如此主動。
抬頭看著夏妍體貼入微地侍弄他的肉棒,安天河柔聲說:「寶貝,你真好。」
夏妍得到愛人的讚賞,溫柔一笑,再次俯下頭回憶著以前的兩人親密的場景,用靈活滑膩的舌尖逐一舔過龜頭,冠棱,陰莖棒身直到兩顆睪丸,如此往復多次後,突然櫻唇一張,嘗試將整個龜頭納入一個溫暖濕潤的世界,粉舌快速用力地纏繞裹住龜頭,嘴裡嘖嘖有聲地含吮舔吸,玉手也握住睪丸,輕柔的揉捏。
安天河只感到一股電流傳遍全身,肉棒在櫻桃小嘴裡伸進吐出,棒身沾滿晶亮的唾液,隨著夏妍越發的投入,她的臉也向下壓迫,儘量把肉棒吞入口中,纖腰因此壓低,豐滿圓潤的臀部向上揚起,不時左右搖擺,猶如一條溫順的小狗在進食。
當夏妍氣喘吁吁地抬起頭,雪白的臉蛋已經變得緋紅,看到兀自聳立的肉棒上還掛著自己亮晶晶的口水,面龐更加滾燙通紅,小手仍然抓住安天河的肉棒捏握,感受它的粗長和火熱。
趁著夏妍側臥在身邊,下體面對著自己,安天河的手閒不住撫過平坦小腹,來到隆起的飽滿陰阜,細細梳理那一小撮濃密的陰毛,手指撐開兩片薄薄的陰唇時,他的眼睛慢慢睜大,呼吸急促,嘴巴不住吐出熱氣,直視裡面粉紅嬌艷欲滴的嫩肉。
夏妍不安的扭動身軀,臀部輕擺,像是在躲避,卻又無意中配合男人的手指對她蜜洞進行探索,粗長的喘息聲證明她心底的慾望已經被激發,當安天河起身撲過去含住她的胸部時,她終於忍不住放開抓住肉棒的手,改為摟住愛人的腦袋使勁向胸部壓,臀部更是上下左右的擺動,讓浸在陰道的手指可以更加方便,快速到達各個角落,呻吟聲也越來越大。
安天河的手摳挖不停,嘴唇也貼上去,配合雙手活動,舔吻雙乳,夏妍雙眼迷離的看著他的手將自己的乳峰壓得扁扁,拉得長長,嘴唇更是嘖嘖有聲,來回吸吮峰頂兩顆熟透的紅葡萄,霎時一股說不清的酥麻酸癢傳遍全身,尤其胯下那個蜜洞更是麻癢難耐,她的雙腿併攏拚命研磨也不能消解一分,心頭狂跳著嬌吟道:「老公,快別摳了……我受不了了……」
她修長的玉腿跨過安天河的身軀,一手扶住肉棒,另一手開啟陰洞大門,身子緩緩下沉,空虛多時的蜜徑終於再次被撐開,粗長堅硬的肉棒填滿了原來的空虛,夏妍的矜持也被充實飽脹的快感驅散,她將肉棒盡數吞進體內後,就試著自己快速蹲起下坐,一次次笨拙的讓肉棒滑出,又一次次扶住納入陰道深處,兩片陰唇緊緊夾著肉棒,安天河也被夏妍的熱情感染,他緊握住那對不住拋動晃蕩的豪乳,下身時不時向上頂進幽深的陰道,很快找准了兩人配合的節奏。
裹住肉莖的小穴高頻率地朝里收縮,如鐵似鋼的棒身,不斷摩蹭刮擦著她的陰肉,嬌嫩的內壁褶皺一次又一次地往肉棒上塗抹一層又一層乳白濕滑的體液。夏妍的神志已被慾火燒至模糊,粉嫩泛紅的小穴不規則的抽搐著,綿軟地倒在我的懷裡,肥嫩的肉臀無奈地隨著安天河有力挺動的小腹,落下彈起,彈起落下,不斷拍打在陰莖根部,發出「啪嘰……啪嘰……」的淫靡聲響。
「嗚喔……好舒……服,我受不……了我,我快死了……」夏妍的頭靠在安天河的肩上,性感的紅唇貼在他的耳邊語無倫次地低喃。
粗大的肉莖被陰道內層層的肉壁箍得死死的,收縮不停的花蕊無休止地刺激著龜頭前端的馬眼,而她往復落下吞沒棒身的彈挺的翹臀,兀自拍擠著盡根處的兩顆睪丸。
隨著安天河將她渾圓豐滿的翹臀提起,發白的汁液附著肉棒上抽拔了出來,外翻嫣紅的陰唇唇瓣圈作一個誇張的圓,死死箍住無法完全抽離的棒身,接著又狠狠地放下她的肉臀,陰莖同時一記強有力的向上突刺,夏妍的蜜穴和肉棒緊緊的結合,幽穴內一縮一放,汩汩熱流從宮口激射而出,卻被緊密貼附的肉柱圍堵在棒身四周,絲毫不能外瀉。
「嗚呃……啊啊……天哪……」強烈的暢美和痛快淋漓的感覺吞噬著夏妍的感知,坐在肉棒上的兩瓣圓臀抽搐顫抖著。
安天河又緩緩地抬起她的翹臀,使勁朝上撐的手突然一松,人就朝下直滑。與此同時後臀反射性地一縮,濘濕的穴口一張,射出一股淫液,箍著昂直的肉棒則一沉,瞬間便又吞沒了紫紅色的龜頭冠棱。
還沒等她細細品味第一波高潮來臨的餘韻,安天河又是一波如潮的抽插,由身下幽穴內蕩漾而起,讓她還處於快慰頂峰的嬌軀,更強烈地飛速沖向另一個高峰,她極力抑制著自己如泣如訴嬌啼的聲音。
終於她的力氣要告罄了,夏妍索性嬌軀後仰,雙手撐在身體兩側,蜜穴仍然緊含住肉棒,嘴裡呻吟著:「老公……我累了,你來吧……」
安天河接到指令,馬上半直身子,抓住她的大腿根部,肉棒如打樁機一樣開始重擊她的陰道,夏妍面目表情頓時變化扭曲起來,櫻唇半開,嬌啼聲不絕於耳,「嗯嗯額……哦哦……老公……哼呀……」
既似痛苦又似快樂的聲音讓安天河忍不住的獸血沸騰,身子就似有無窮的力量一樣,拚死抽插。
男人喘著粗氣,用力將夏妍壓在床上,雙手抓住那兩團膩白豐滿的肉球,下身有節奏的挺動頂刺,他一邊抽插著身下的蜜穴,一邊用嘴唇溫柔親吻著她的額頭、鼻尖、臉頰直至櫻唇,夏妍則用雙臂圈在男人的腦後,送上清甜柔嫩的舌尖,與之絞纏連接在一起,這次的舌吻充分交融著彼此的柔情蜜意。
抽插了一陣。安天河猶自不過癮,將兩條玉柱般的修長大白腿高高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後向前壓成一個小於直角的弧形,隨著下身大肉莖像打樁機般一下下撞擊在她白膩豐隆的美臀上,男人的兩顆鐵蛋一般的睪丸,也很有規律的擊打著她的臀肉,激盪起一陣陣淫靡清脆的「啪啪」聲響,砸擊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神馳的雪白臀浪,夏妍兩根青蔥般的玉手狠狠地扣在安天河的肩膀之上,好像極力在忍受著下體傳來的一陣陣春潮湧動。
「嚶嗯嗯……啊呀……老公……你慢……慢點……別這麼用力……」
在男人碩大肉莖的強橫抽插下,夏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嬌軀,她小扇子般濃密的睫毛一陣陣的顫動,鮮紅嬌艷的櫻唇,開始發出一聲聲清晰的嬌吟,美麗的螓首左右不停擺動著,微卷的波浪長發披散在床上,白膩誘人的肉體如一條大白蟒般抖動起伏著,好像一個勾人精魄的海妖。
夏妍的呻吟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幾乎超過呼吸的頻率了,在安天河一波接一波猛烈的抽插攻勢下婉轉嬌啼,男人的臀部活像一台高速運轉的馬達,轟鳴著把一根粗大的鋼棍捅進去,捅得身下女體的嬌嫩花園面目全非,杵得夏妍的花徑汁液四濺。
可實在是太舒服了,極致的瘙癢酥麻和極致的酣暢淋漓完美融合在一起,這雙重的快感讓她徹底投降,根本做不出任何抵抗,直接沉淪掉落無底深淵,再也不起來,也不想起來,全身亂顫著嘴裡亂喊著哼叫著,如同一隻發情期快要癲狂的母獸一般。
「啊吖……哼喔喔……別……你慢啊……不行,哦哦哦……」隨著一波又一波快速的抽插,夏妍狂叫著全身亂抖著登上了第二次高潮,渾身雪白柔軟的嫩肉不住的顫抖著,豐碩白膩的圓臀一扭一扭的把安天河的大肉莖夾得快要窒息擰斷一般,腔道里那層層疊疊的肉壁,劇烈蠕動裹纏吞咽著肉莖的棒身,而花芯那塊嫩肉開始噴出一股股熱乎乎的浪水,一汩汩澆淋在肉莖的頂端。
夏妍已經接連泄了三次,安天河的喉嚨中發出雄性野獸似的狂吼,用盡渾身氣力作著最後的衝刺,死命的往女體的腔道里杵去,每一下都好像要將女人的蜜穴頂穿一般,大肉莖不斷撞擊著花心深處那團嫩肉,最後一下竟然將大半肉菇塞了進去,感覺肉莖的頂端擠開那團滑膩的嫩肉,杵進了一個極為溫暖濕熱的所在,然後他感到腰間一麻一松,緊繃了長時間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緊接著如同山洪爆發般,將一道道濃厚的精液有力地飆射入夏妍的子宮內。
這次射精持續了至少一分多鐘,當龜頭怒吼著將輸精管內的渾濁液體全部排空後,大肉棒仍意猶未盡地卡在夏妍的花徑深處蠕動著,除了硬度稍軟了之外,長度和粗壯都開始緩緩縮小,充血開始消退,而夏妍蜜穴里的嫩肉在男人精液的刺激下,也拚命的擠壓裹夾那根肉棒,一收一放的好像一張嘴巴在吸吮著,仿佛不捨得男性權杖就此離開。
「老公,你越來越厲害了……」夏妍輕柔又帶些膩意的軟語在耳邊喃喃道,安天河有些疲憊的栽倒在她雪白的嬌軀上,白膩般的肉體柔軟卻極富彈性,就像一團溫軟飽滿吸滿水分的海綿一樣,渾身繃緊的神經也瞬間放鬆下來,積攢多日的負面情緒似乎隨著射精,也漸漸煙消雲散,淫水、精液、汗液和分泌物的粘稠混合體,將兩人赤裸的肉體彼此緊緊粘在了一起……
……
兩日後,安天河開始將精力轉移到基地工作中來時,突然接到了二號基地雷達站的預警信號——警告!警告!
在蓉城東北方向兩百公里外,靠近三秦省的交界處,發現海量可疑移動目標,初步預估數量超過十萬!指揮官,請儘早決定是否介入戰鬥,隨時做好戰備工作,修建防禦工事,以防不測!
一個多小時後,三秦會戰前線傳來重磅消息——關中防線告破,災情十萬火急,屍群已向南快速遷移,前鋒直逼古劍閣。
第59章
古劍閣位於蓉城地區東北部的邊緣,地處蜀中、三秦、甘凉三省的結合部,守劍門關天險之地,從先秦到盛唐,一直有「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美譽。
經過近現代社會的大力開拓和發展,當地雖已不再是屯兵的軍事要地,而是一個總人口達到68萬人的繁華縣城,但依然是連接三省的交通要道,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而此時的劍閣縣城,已經炸開了鍋,徹底亂成了一團。
「讓開!快讓開!」
「這路堵成這樣,怎麼出的去呀,我的天老爺啊~!」
「媽媽……你在哪……嗚嗚,我要媽媽……!」
「……」
逃難的人群在向南出城的幾條道路上擠在一起。發動機的焦躁轟鳴聲和汽車刺耳的喇叭聲,混雜著孩子害怕的哭鬧和婦女的尖叫呼喊,一起灌入了人們的耳朵里。城內的公共運輸系統早就完全停擺了,人們見縫插針的往前擠著挪動位置,爭取早點逃離縣城。
路上還想臨時改變方向的,根本別想過去,只能被人流裹脅著一起朝城外卷涌而去。
三秦省的關中防線被突破,事起倉促且內因頗為詭異。原本彙集了八萬餘正規軍,以及兩萬多的預備役部隊、武警和民兵,共計十一萬大軍,將逾三十萬群龍無首的屍群分割開來,以靈活的小股部隊牽制,集中優勢兵力逐個成規模的消滅。
前期進行的還算順利,可當數量削減到十七萬左右時,屍群像是突然「甦醒」了過來,不再盲目跟著嗜血的本能,被軍隊牽著鼻子走,而是有目的有配合的集結合併,最終形成了三大坨屍群,數量最多的超過八萬頭,它們瘋狂地朝正規軍主力發起攻擊,同時還形成了反包圍的態勢。
另有一坨近四萬的屍群,則一改之前被動的行為模式,不再理會那些不停騷擾的小股部隊,轉頭直撲附近還有居民的城鎮,逼得那些靈活遊走的非主力部隊,只好匆忙搭建防線,跟它們打起了陣地消耗戰,形勢瞬間從優勢變為劣勢。
就在分割的兵力已經捉襟見肘之際,最後一大坨有五萬餘的屍群,突然收縮後退朝南方加速行進,竟欲在亂軍中脫離戰鬥,離開關中包圍圈。
關中防線兵力不足的弱點,此時成了致命的軟肋,再想調兵堵截已然是來不及了,迫不得已的情況下,頂著燒毀山林,損毀部分城鎮的代價,軍方動用了大口徑重炮,以及空中的轟炸機編隊,沿途實施地毯式轟炸和炮擊,以此達到儘可能削減屍群數量,遲滯屍群行動的目的。
但另外兩大坨屍群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超過八萬的屍群,對主力部隊的衝擊力和威脅也很大,陣地也同樣需要重火炮和空中力量的支援,所以,那五萬餘的屍群,在付出一定的傷亡代價後,依然以近五萬的數量,向南方的蜀中省撲了過來。
它們的行進速度驚人,僅僅一天一夜之後,屍群的最前鋒距離古劍閣縣城,已經不足75公里了!這才有闔城匆忙撤離出逃,搞得城區秩序混亂不堪,一派兵荒馬亂的景象。
就在此時,安天河收到了基地雷達站的預警信息,沒過多久,在臨時指揮部值班的高峰,就接到了來自第十五集團軍司令部的電話。
「高峰啊,你們現在有多少人?」
「報告,有作戰經驗的士兵一千七百餘人,另外,還招募了三百多新兵,目前正在加緊訓練中……首長,招兵工作的進展不順利,我有責任。」
「……」總兵力堪堪超過兩千,另外還有幾百新兵,這樣的兵員數字讓電話那頭的王副司令沉默了片刻,「這不能怪你!要大城市的市民參軍,跑到外地去收復其他縣市,如今的兵源素質,有這種覺悟的人的確不多,全國各地的招兵情況都差不多的,但是,如果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家鄉,招兵工作應該會有明顯的改觀!」
「首長,是有新的作戰任務嗎?請指示!」
王宏淵副司令花白的眉頭抖了兩下,才沉聲道:「關中防線那邊,發生了緊急軍情,具體是這樣的……總前委需要一支部隊,在屍群南下的道路上,將其堵截,堅守三天時間,等大部隊一到,合力將其就地圍殲……可蓉城周邊眼下已經沒有其他主力部隊可供調遣,所以,才來問一問你們現在的狀況!」
近五萬的屍群!需要堅守三天!不能讓其湧進蓉城……
如此高難度的艱巨任務,讓高峰根本無法擅自做主開口接下任務,以兩千阻擊五萬,本來就風險極大,通過王副司令的戰情介紹,不難推測出關中防線的屍群里也異化出了智慧型的行屍統領,那難度更加等同於以卵擊石!
即便背靠著二號分基地,但短短几天時間內,就算是全力暴兵,部隊人數頂多能衝到五千左右的數量,可那麼做的話,無異於自曝秘密,很容易引起軍方的懷疑,成為眾矢之的!
高峰一時竟無法作答,暗中多次緊急聯絡安天河,請他趕緊來指揮部一趟。
「總前委和集團軍司令部,都知道你們的實際困難,目前正在積極協調各方面的力量,包括預備役士兵、武警部隊、消防、公安、特警等等,儘可能的集結更多的人員,交給你們統一指揮協助防守。當此危難關頭,作為軍人,小高啊,你要有充分的心理準備!」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來是怎麼都推脫不掉了,高峰只得應下,但同時提出,需要大量的裝備補充以及火力支援。
「武器裝備方面,你不需要擔心,馬上就有運輸機送到位,你們要儘早做好作戰方案提交上來,總前委那邊的正式命令和委任,很快就到!」
「請首長放心!我們會堅決完成任務,達成使命!」
「老領導能幫你們爭取的,一定會爭取!你們只管放開手腳去做!期待你們的表現!」
……
安天河接到緊急聯絡信號趕到指揮部,得知作戰任務的內容,默然半晌,最後喟嘆道:「這就是讓我們頂著,拿人命去爭取時間啊!」
「指揮官,總前委和集團軍司令部,並不了解我們真正的底子,目前還在想辦法幫我們集結更多的人手,預計湊出一支七千人的隊伍應該不成問題。」
「能有這麼多?!」安天河頓時有些吃驚。
高峰道:「光是蓉城下轄各區的警力,我查了一下他們近年來出警最多的一次行動,總計就超過6500餘人,這還不是按人次算的,當然,其中有不少行政人員和戶籍民警在內,能上戰場的怕是有個四分之一的人數就不錯了,但算上本地的武警、特警、民兵及預備役部隊,人數應該還是可觀的。」
「依我看,人員也並非越多越好,最多壯壯聲勢而已!一群沒上過戰場的,還要統一聽從我們的指揮,一旦動起真格來,怕是沒那麼容易!而且,城裡也不能不留人看著,以免有些心懷叵測之輩蠢蠢欲動,趁機作亂!」
高峰點點頭,又道:「此戰,我們也並非毫無勝算,關鍵是,我們並不了解蓉城周邊的地理地形,恐怕會大大影響我們的戰前準備工作。」
「那不如找上面要幾個專業的作戰參謀來?」
「可那樣的話,我軍真實的底子,就有被泄露的風險!」高峰有些擔憂的道。
安天河遲疑道:「那……就在本地找幾個嚮導吧,最好是懂得歷史,通曉軍事的專家。」
「不妨找幾個歷史學教授,或是本地的退役老兵問問……」
「事不宜遲,我們抓緊時間行動吧!」
蓉城,市政府大樓,機要會議室。
門外有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崗,室內的氣氛焦灼而緊張。
原先還因為追查綁架兇殺案,牽連出不少弄權貪墨的官員成批下馬,以至於跟軍方有些隔閡的政府要員們,如今反而都在慶幸,市區里有這麼一支成建制,且見過血的正規部隊了。
「自劍閣縣城以北,國家高速和劍門蜀道(金牛道)還是同一路線,但從劍閣城區開始,兩者就此分道揚鑣,高速路直接向西南而行,直通涪城、綿竹關,而劍門蜀道卻折向東南,通過劍門關古道後,轉向梓潼縣城。
這裡著重說明一下,劍閣縣城是在西北方向,而劍門關古鎮則在偏東南方向。
顯而易見,國家高速走的是直線,但卻通向了龍門山,龍門山的山勢高峻,地況複雜,對古人來說,那裡完全是天塹,是無法逾越的地方。所以劍門蜀道在這裡,只能折向東南,轉入地勢相對比較低矮的劍山山區——雖然劍山的山勢也是險峻異常,但跟龍門山比起來,古時候好歹人能通過。
目前劍閣縣城已經全城緊急疏散,群眾全部分散到周邊幾十公里範圍內的鄉鎮和村莊,躲避屍潮的侵襲,據最新的軍情預警,屍群的前鋒距離劍閣縣城,已不足37公里!
阻擊屍群最大的難點就在於——它們到底是會沿著國家高速前進,經江油市,一路直奔蓉城的門戶涪城,還是會從劍閣折向東南,從劍門關古道朝梓潼縣進發,最後再折向涪城!」
蓉城武裝部部長——姚金升,中校軍銜,作為一員正團級現役軍人,對家鄉周邊的地理還是十分在行的。安天河聽了他的介紹,作戰思路變得清晰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直接在涪城外圍設立阻擊陣地,反正這兩條路終究要彙集到這一點?」
「安團長,涪城位於蜀中盆地西北部,素有【蜀道咽喉】之稱,是蜀中第二大城市,占地面積超過兩萬平方公里,常住總人口近五百萬,由於是極為重要的物資集散地,道路四通八達,以我們目前的兵力,要守住涪城,恐怕……」姚金升點到即止,算是給安天河留了台階下。
「這麼多人口光是疏散,就是一項浩大的工程,殊為不易!何況它還是蓉城的門戶,一旦有任何閃失,蓉城將門戶大開,再無險可守!昔日,三國鄧艾就是借陰平小道,直撲涪城。守將馬邈不戰而降。魏軍從此迅速連下涪城、綿竹,逼近都城,後主劉禪出城投降,蜀漢至此而亡。在涪城設立防線,風險太大了!」
也不知從哪個大學請來的歷史系教授,此時滿面憂愁,居然引用三國時期的戰例。
安天河用手指敲著桌面,心裡有些煩躁:「從涪城到蓉城,走高速也就一百二十多公里遠,不到兩個小時就能到達,這裡不行,還要跑多遠去守??時間還來得及嗎?!」
姚金升連忙道:「若屍群從國家高速方向過來,那麼便可在江油市設立防線,若走的劍門關古道,就能在梓潼設伏,這兩處的地勢都便於防守,易守難攻,能大大減少我們的防守壓力!」
安天河和高峰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有本地人指路,果然方便了許多。
「可屍群的行進方向,現在實在難以下判斷,若是等它們靠近了再建立防線,時間將對我們非常不利!」
安天河忽然露出一絲微笑:「沒關係,我自有辦法,讓它們出現在,我們期望出現的方向!」心底卻在念叨著,看來剛歸隱沒多久的【血宴戰術】又要重出江湖了。
會議室里眾人聽了不由一愣,正要問個明白,不想有工作人員突然著急忙慌的進來,在主持會議的現任市長——趙率志的耳邊低語幾句,他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屍群現身蜀中,即將侵襲劍閣縣城,當地居民緊急撤離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蓉城的大街小巷,而市政府到現在還沒有採取任何行動,既沒有出安民告示,也沒有進行疏散和勸離,市民們可就坐不住了,再加上小道消息的傳聞一個比一個邪乎,有說劍閣已經被攻破了,江油、梓潼等地都出現了行屍等等,攪得居民人人自危,坐立不安。
很快,大街上就出現了攜全家老小帶著行李,開車逃離出城的隊伍。
恐慌是會傳染的,本來還在觀望的市民,一看這陣仗,好傢夥,自己也坐不住了,乾脆班也不上了,會也不開了,掉頭就往家裡跑,打電話給家人趕緊收拾細軟,生怕再不走就遲了。
維持交通秩序的交警和正在巡邏的民警,也擋不住這些陷入了巨大恐慌的民眾。他們只知道新聞里的災區,那可是一陷落就再沒活人逃出來的恐怖地獄。
惜命求生的本能一下子壓倒了其他所有的想法,且很快被貫徹實施,許多人都像是魔怔了一般。今天已經加強了人手,在市區各處巡邏的武警、特警們,被這股龐大的人流一衝,很快就找不到影子了,就連他們自己內部,也開始有人開小差,打小算盤,見勢不妙準備開溜。
「蓉城的民眾開始驚慌逃離,已經有幾起因搶道造成連環撞車的交通事故發生了!另外還出現了多個趁火打劫、趁亂傷人的犯罪案件!」工作人員對市長如是說道。
「什麼?連環撞車?搶劫傷人?公安和交通部門怎麼不及時處理?!」市長趙率志吃驚道。他沒想到如今謠言的威力竟有這麼大,市區在短時間內能混亂到這種地步。
他顯然低估了人們對死亡的恐懼,還有,病毒感染和行屍,已經在人們的流傳中徹底妖魔化,達到能造成集體癔症的地步。逃亡求生的巨大壓力下,把人心底的陰暗和罪惡一下子釋放了出來。
「立刻聯繫現場,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聯席會議不得已暫時中止,趙率志開始現場辦公,對各部門的主管下達指令。會議室內的視頻通訊設備,與無線網絡是相通的,以前聯繫救災現場時,也這麼操作過,方便快捷且節省時間。
「秩序!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恢復穩定的秩序!」站在電話旁邊,對著正在連線的各部門主管大聲強調。
「通知電視台,趕緊開始循環廣播通訊稿,要告訴市民——蓉城不會成為戰場!蓉城是前方戰線最穩定的大後方!大家不要輕信謠言!要理智!不要驚慌失措,造成自己或他人無辜的損失!」市長趙率志已經有點焦頭爛額了,只能現場讓秘書起草安民告示,想到什麼說什麼了!
其他部門的主管在接通了現場工作人員的手機,初步了解情況之後,開始詢問領導有何應對之策,有的居然問出是不是可以讓民眾自行撤離一部分,這樣免得以後來不及疏散——類似的荒唐透頂的問題,讓安天河在旁看得直搖頭。
市長電趙率志聽到部下這種愚蠢的問話,頓時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手裡的電話尚未掛斷,就對著眾人怒吼道:「這不是什麼撤離不撤離的問題,而是混亂會失去民心!民心不穩,還談什麼阻擊屍群?又怎麼守得住蓉城?!」
這一番怒吼,頓時讓安天河對這位新晉市長刮目相看,想不到這位趙市長,還有點政治眼光和遠見,跟其他那些庸庸碌碌的酒囊飯袋,明顯不是一類。
「民心……民心!」安天河默默琢磨著這兩個字眼,民心所能代表的某些力量,以前離他其實很遙遠,因為那時候他也不過是滄海一粟,但現在卻時常能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到或領悟到一些之前只留存於課本里的東西,摸不著抓不住,卻能迸發出巨大的讓任何統治者恐怖的力量。
要想守住蓉城,掌控蜀中,必須要想辦法獲得民心,不然他未來的前途不過又是一個地方軍閥而已,現在二號分基地無法和主基地互通,就是因為他自己的地盤沒有擴大,無法接壤相連的緣故,否則,現在如果有副官從旁協助,這一仗他會更加有把握。
不能再被動應付了,要積極主動承擔起重任才行!
安天河想了想,偏頭向高峰低聲發出指令:「命令兵營自即刻起,全力產生士兵,所有部隊集合,給我整齊有序的開進蓉城!」
高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立刻照做了。
「先幫忙穩住蓉城的局勢吧,我可不希望自己在前面打生打死,背後卻亂成一團!我需要一個穩定的後方!」安天河自言自語般的解釋,讓高峰露出一抹讚許的微笑。
二十多分鐘後,高峰及時通報了一個好消息。
「部隊已經到達蓉城外了!」
「好!」安天河猛然站起身來,「告訴張龍他們,直接在城外稍作休整,排出隊伍方陣,突擊裝甲車在前,步兵在中,重武器在後,簡略搞一個進城儀式!」
儀式這東西,大部分雖然很繁瑣且累贅,但有時候卻能傳遞出有分量的信息,足以讓有心人醒悟過來。一支強大威武的部隊進城,不僅可以安定慌亂不堪的人心,還能夠震懾想渾水摸魚的宵小,拍回去伸出來的貪婪之手。
當低吼的發動機轟鳴,伴隨著整齊隊列的踏步聲,出現在蓉城最主要的南出入口的時候,擠作一團慌不擇路撤離的人群,突然有了一剎那的停滯。
與扎堆出城的市民不同的是,一面飄揚在隊伍前端的鮮艷赤紅旗幟,一輛輛冰冷的鋼鐵猛獸,正從他們完全相反的方向,排著整齊的隊列,不慌不忙的有序入城。
「這是哪來的部隊?!」不斷有人在人群中低聲問道。
旁邊無人作答,眾人的眼光一下子注意到了側前方的大道上。
一支長長的隊伍排成整齊的四列,直接占據了道路的中央,不斷踏著整齊的步伐前行。對面道路上少得可憐的民眾卻沒有說什麼,主動紛紛避讓。
全副武裝的隊伍很長,一眼看不到頭,統一端在胸前的突擊步槍閃著寒光,標準的制式軍服穿在個頭差不多高的克隆士兵寬厚健壯的身上,顯得格外威武雄壯。
整個隊伍清一色戴著頭盔,表情不怒自威,渲染著好似剛從戰場上帶出來的鋼鐵氣息撲面而來。腳下的皮靴踏在道路的表面,發出整齊的嗒嗒聲。行進的軍伍沒有軍樂的鼓點,但整齊劃一的步伐卻使得一陣錚錚之聲不絕於耳。
一時竟然讓竊竊私語的人群屏住了呼吸。
車輛上,一架架閃著寒光的大口徑重機槍,一門門車載迫擊炮,或是130毫米的大口徑火炮,不斷引起路人的驚呼。
「那是機槍!還有重機槍!好多啊!好厲害!」終於有自詡識貨的看到車載的機槍過去,一下子喊道,打破了某種沉寂。市民不見得認識很多槍,但大多都聽說過機槍的厲害,那可是一掃一大片的兇器,電影電視劇里,都曾耳聞目染過。
「臥槽!快看!是大炮!車載大炮!」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前上方,讓路邊的市民不由自主地又後退了一小步。
「一、二……十五、十六……三十七、三十八……我的天,這麼多啊!」一些好事者開始數著路過身邊的車載火炮,以及拖車牽引重炮,僅僅是那些已經進城的火炮就已經快四十門了。
這陣仗是大多數市民從沒有近距離看過的,而且還是一下能看到這麼多各式大口徑的火炮,之前莫名恐懼的心,看著這些大傢伙不斷入城,忽然開始沉靜了下來,只記得自己這下又多了許多跟人吹噓的談資。
看到越來越多的武器和部隊魚貫入城,人群中突然爆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家鄉難離,有了這麼強的軍隊,屍群應該沖不過來了吧?!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進城集體亮相,就使得大部分原本倉皇逃離的民眾信心大增,有不少人竟然出城繞了一圈,又開始往城裡走。
這次進城的儀式簡略卻又十分有效,蓉城市區內蔓延的恐慌情緒,很快就漸漸平息了下來,當然,有的人還是堅持離開,但遠沒有之前那麼驚慌失措,市區內隨著部隊繞著城區開了一大圈,很多區域就漸漸恢復到了原來的正常秩序。
「蓉城的家鄉父老同胞們,主力部隊現已進入咱們城區,他們馬上就將開往前線圍剿屍群,後續還有大部隊到來,蓉城不會成為前線戰場!蓉城將是支持前線最穩定最有力的大後方!大家不要輕信謠言!要理智……」
此時電視台的緊急通訊稿已經寫好,正適時循環滾動播放,電視、手機、廣播、車載電台,各個宣傳載體,開始了轟炸式的不間斷廣播。戰前宣傳的重要性,在這一刻再次突顯出來。
只要讓老百姓明白,心裡安穩,很多事情就可以順利實施了。
「劍閣縣城現在還在當地政府的控制之中,絕大部分群眾已經安全撤離,子弟兵們不會讓屍群繼續前進了。大部隊的援軍不久也會趕來參戰,只要我們穩定心態,堅持後方工作,蓉城就能成為支持他們作戰的有力保障……」宣傳自然是需要振奮人心的,稍微誇大一下也無傷大雅。
兩個多小時後,隨著垃圾清運車收完最後一堆垃圾,全城基本恢復正常的運作秩序,有九成以上的市民,選擇回到家中,重新開始生活。僅有不到半成的人口,陸陸續續離開了蓉城,後來又慢慢返回。之前猶如末日逃難般驚慌失措的場面,成為後來人們自嘲和嘲笑別人的一大趣談。
在眾多市民中,僅有少數保持了清醒和鎮定,方雨菡便是其中一個。固然是因為她職業特殊的緣故,但與同事的憂心忡忡相比,她現在似乎已經可以淡然面對死亡,畢竟,她的丈夫才剛剛亡故。
對她來說,死亡並不是什麼未知可怕的事件,相反,偶爾她還有點好奇,死後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是黑白的?還是顛倒的?有時候,甚至會冒出一絲去探究的衝動,只有當她看到因為傷心而悶悶不樂的女兒時,她才想起自己還有肩負的責任未盡,她還是一位母親。
今天全城的公務員都加班了,等她回到家時,已經快晚上八點了,方雨菡到家後,連忙跟女兒說聲抱歉,便衝進了廚房忙碌起來,直到飯菜做好,母女倆相對無言的吃著晚飯,才堪堪感受到往日生活的平靜,這樣的平靜,或許很快,就要被完全打破了吧!
方雨菡想起今天緊急開會時,領導們的激昂發言和工作指示,幽幽地想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保博网系统公告

《保博网积分兑换活动公告》

论坛近期与龍门娱乐联动进行积分兑换活动!

各位博友可以踊跃参与本活动哦,积分好礼多多!

邀友、发布实战帖子、活跃回帖都可以赚取积分奖励,积分可以兑换实物和彩金等!

具体详情请查看站内置顶公告!

DS保博擔保网

GMT+8, 2025-7-16 03:43 , Processed in 0.129683 second(s), 17 queries .

Powered by BaoBoWang

Copyright © 2014-2025, 保博网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